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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第二百四十九章 來而不往非禮也【萬更畢,求
  第二百四十九章 來而不往非禮也【萬更畢,求月票】

  最終還是拗不過他,幫他沐浴了。

  他的理由是,他是傷者,因為她受的傷,被她冤枉受的傷。

  男女之事,兩人做過多次,她也見過他的身子,但是,看得如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還是第一次。

  有時,她在想,其實,上天真的是不公平的。

  似乎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了這個男人。

  良好的出身、尊貴的身份、至高無上的權利,聰明睿智的頭腦,還有天下無匹的容顏,就連身材……都完美到無可挑剔。

  哦,不對,他有隱疾。

  每月十五備受摧殘的隱疾。

  想起夜裡樊籬說上次他發病時候的情形,她到現在還在心疼。

  將熱毛巾擰乾,輕輕擦拭他的臉。

  擦著他傷破的眼角。

  “痛嗎?”她問。

  “痛。”他看著她,一瞬不瞬,眸光被熱氣熏得有些氤氳,“那裡更痛。”

  鬱墨夜怔了怔,反應過來,耳根一熱,頓時手就抖了。

  中午的時候,他就說被她弄疼了。

  她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第一次用手。

  又加上緊張,一時根本不知道輕重。

  “活該!”她嗔了他一句,將手中毛巾甩進浴桶,蓋住那裡。

  又重新取了條毛巾,給他擦洗。

  男人笑,不語。

  沐浴完,她又伺候他更衣。

  嶄新的裁剪合體的裡衣上身,男人黑眸炯亮。

  “你是不是知道我遲早會來,所以給我備了衣袍?”

  昨日見瀟湘雲竟然換了外袍,他當時還氣得不行,其實,不過是他們兩人身形相仿。

  鬱墨夜將他的領子攏好,輕嗤:“別自作多情,我只是初來的時候,買了幾套衣袍拿出去晾曬,做出家裡有男人的樣子,免得別人欺負。”

  “沒看出還有幾分腦子。”

  “當然,這世上,也就你認為我是蠢貨。”

  男人低低笑,握了她的手:“現在輪到我幫你沐浴了。”

  “不要!”

  鬱墨夜當即將手抽出。

  “為什麽不要?來而不往非禮也。”男人逼將過來。

  鬱墨夜笑著閃躲:“沒事沒事,伺候皇上沐浴,小女子心甘情願,哪有讓皇上屈尊降貴伺候小女子沐浴的?”

  “你也知道朕是屈尊降貴伺候你呀,跟你說,這是開天辟地頭一回,以前從未有人有過,以後也不會有人有的待遇,隻此一次,還不好好珍惜。”

  鬱墨夜撇嘴,她才剛剛適應他不用“朕”而用“我”,這又“朕”上了。

  男人開門喚梁子換水。

  換完水後,他關了門,就開始一本正經地過來要給她寬衣。

  “不要,真的不要,求你了,皇上,皇兄,求你了好不好?”

  她是真的不習慣啊。

  “叫名字!”

  鬱墨夜汗。

  哪有一個帝王主動讓人家直呼名諱的?

  這是犯上啊犯上。

  好吧。

  “鬱臨淵,饒了我好不好?”

  “不好,來,聽話,不聽話就是抗旨,你自己看著辦。”

  鬱墨夜再汗。

  這剛剛還讓人叫名字,馬上又說人家抗旨了?

  見她一副被逼無奈,卻又老大不情願的樣子,男人低低歎:“哎,又不會吃了你,你如今有孕在身,我又不會亂來,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看看都哪些地方長胖長圓了?

  鬱墨夜長睫輕顫。

  這是今夜第二次,他說,想好好看看她。

  方才是臉,所以揭了面皮。

  所以,現在是身,是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哎。

  她隻得邊解衣衫邊朝屏風後面走。

  他隨後進來。

  她連忙進了浴桶。

  男人取了毛巾,蹲下身子,從頸脖開始,一下一下幫她洗起來。

  鬱墨夜早已僵硬得不行。

  心跳也失了節奏,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

  “的確圓潤了不少,這裡本來就不小,現在更大了。”

  磁性的聲音低醇如酒,響在鬱墨夜的耳畔,男人邊說,邊用拿毛巾的手碰碰她身前,“想來我們的孩子以後也不會餓肚子。”

  鬱墨夜隻覺得渾身一顫,血液開始倒流。

  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她徹底無語。

  “腰身也變圓了。”

  “胳膊似乎也胖了那麽一點點。”

  “腿沒變,還是那麽細。”

  男人非常耐心地、仔細地,幫她洗著。

  鬱墨夜一聲不吭。

  因為她不敢吭聲。

  她在咬著牙。

  咬牙忍受著這比酷刑還要難受的煎熬。

  生怕自己發出什麽羞人的聲音。

  直到男人終於將她洗好,最後將大手落在她的腹上。

  “都兩個多月了,怎麽腹部還這麽平?”男人蹙眉,緩緩移動著手掌,輕輕摩挲,凝神感受。

  看著他難得凝重的樣子,鬱墨夜想笑。

  “現在還小,大夫說過了三個月才會慢慢顯懷。”

  “哦。”男人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氣。

  “大夫還說,沐浴的時間不宜太長,容易造成暈眩,對孩子也不好。”

  “啊?那趕快起來。”

  鬱墨夜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能治他的法子了。

  不對,應該說,發現了能治他的人了。

  男人一刻也不敢耽擱,將她自水裡撈起,讓她站在浴桶邊上的蒲團上,便取了乾毛巾給她擦身上的水。

  剛剛還有水的遮擋,如今這樣一站,等於完完全全,沒有一絲遮攔。

  她發現男人擦著擦著,喉結就動了起來,手也在抖。

  擦了一半,蹙眉,聲音沙啞地問她:“你自己可以嗎?”

  鬱墨夜怔了怔:“當然可以。”

  今夜之前,她一直自己洗的。

  男人便將手裡的毛巾交到她手裡,一句話也未說,快步走出屏風。

  鬱墨夜反應了一瞬就明白了過來。

  頓時就樂了。

  活該!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

  當鬱墨夜穿戴好出來,看到男人正站在窗邊吹冷風,偉岸身姿一動不動。

  她偷偷笑了笑。

  想起中午他說的,十五夜隱疾發作死不了,但是差點憋死了,她更是忍俊不禁。

  笑的同時,心裡卻又猶如有煙火在綻放。

  但凡哪個女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感動、都會激動吧?

  畢竟他不是一般的男人。

  他是九五之尊的帝王。

  本應該是三宮六院、妃嬪成群的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只要他想,個個都會削尖了腦袋往他龍榻上擠。

  他卻跟她說,他快被憋死了。

  來到桌案邊,提壺倒了一杯水,走過去遞給他。

  “前日在祥瑞客棧,我走後,你是不是將一壺水都給喝了?”

  也就是到剛剛,她才明白過來,當時,他為何不停地倒水喝?

  原來在受著憋呢。

  “取笑我?”男人瞥了她一眼,伸手將茶盞接過,喝了兩口。

  “沒有,”鬱墨夜笑,眉眼彎彎,“不敢!”

  看著她笑得像隻小狐狸一樣,男人輕嗤,“你給我等著,看滿了三月之後,我不弄死你!”

  咬牙說完,男人揚脖將杯盞裡剩下的水一口氣飲盡,然後轉身,將空盞送回到桌上放下。

  鬱墨夜不以為然,秀眉輕挑:“好,我等著,只要你不怕一屍兩命。”

  男人冷了臉:“說什麽話呢。”

  鬱墨夜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開腹中孩子這樣的玩笑,吐吐舌頭,“誰讓你說弄死我?”

  “我說的是欲.仙.欲.死的死,你以為呢?”

  鬱墨夜無語。

  嗔了他一眼,“無.恥。”

  “無.恥?”男人挑眉,也不惱,走回過來,自身後將她輕輕擁住,咬著她的耳朵道:“難道你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暈死。

  又羞又惱,鬱墨夜拿手肘去撞他的胸口。

  男人低低笑,又走到軟椅上坐下,將她抱坐在懷裡。

  鬱墨夜驚奇地發現,窗外的天上竟然有不少星子,很亮。

  這在春寒料峭的夜裡,並不多見。

  “好美!”靠在男人的胸口,她伸手指向遙遠的夜空。

  “嗯。”男人抱著她,溫熱乾燥的大手輕覆在她的腹上,問她:“冷嗎?”

  她搖搖頭。

  她好希望時間就停留在此刻。

  停留在靜好的此刻。

  說實在的,雖然他們兩人孩子都有了,但是,他們卻從未像世間尋常的相愛男女一樣,無拘無束地、自由自在地享受過二人時光。

  從未。

  他是帝王,她是王爺,在皇宮,根本不可能。

  在王府,也是諸多顧忌。

  除了此刻。

  遠離皇室、遠離紛爭、遠離熟人、遠離一切。

  他不是帝王,她也不是王爺,他不用顧忌,她不用擔心,他們隻屬於彼此。

  此刻,他們隻屬於彼此。

  “鬱臨淵,如果你不是皇上該多好啊,我們可以避世而居,就在蘭鶩這個小鎮幸福地過一輩子。”

  可是沒有如果。

  他有他的重擔,他有他的責任,他有他的天下蒼生。

  男人沒有做聲,隻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

  因背對著他而坐,也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鬱墨夜有些些憂傷。

  那種幸福到極致,卻又覺得稍縱即逝的憂傷。

  “選絲會的事已了,你幾時回朝?”

  “過幾日。”男人的手臂又微微收緊了幾分,下顎靠在她的肩窩上。

  鬱墨夜輕輕咬了唇。

  其實還想問他,幾日是多少日?

  終是沒有問。

  因為不管多少日,他都是要走的,必須要回去的。

  好一會兒,兩人都沒有做聲。

  夜,很靜。

  兩人的心跳和呼吸聲都很明顯。

  很真實。

  “對了,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她用手肘碰了碰身後的男人。

  “都喜歡,”大概是下顎抵在她肩窩的緣故,男人帶著一絲鼻音,“生個女孩像你,生個男孩,也像你。”

  鬱墨夜汗,還以為他說生個男孩像他,誰知竟是也像她。

  “像你才好看,舉世無雙。”

  “沒,我的相貌只能男性,而你的眉目,男裝時英氣,女裝時明豔,可雄可雌。”

  可雄可雌?

  這個詞……

  “你這到底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呢?”

  “沒誇沒損,實事求是。”

  “可我希望生個男孩,長得像你。”

  男人怔了怔,側首看她。

  “重男輕女?”

  “不是。”

  “將來可以繼承皇位?”

  “才不稀罕呢。”

  鬱墨夜撅嘴,她才不要她的孩子背負那麽重的責任和擔子呢。

  只要簡簡單單、開開心心就好。

  “那為何非要生男孩?”

  “不是,請注意我的重點,不僅要生男孩,還要長得像你。”

  這樣,就算他不在她身邊,也有個小小他在陪著她。

  “哦,那你努力,每時每刻都想著我,生出來就會像我了。”

  鬱墨夜“切”。

  男人輕笑出聲。

  “鬱臨淵,你知道我為何會來蘭鶩這個地方嗎?”

  “不知道,為何呢?”

  “因為這是我母妃的故鄉。”

  男人怔了怔。

  “雖然我沒有任何記憶,但是,都說江南出美女,長在這樣的水秀之地,我想我母妃應該很美。”鬱墨夜微微眯了眸子,看著窗外夜幕上的星子,一閃一閃。

  “嗯,很美。”男人當即回道。

  鬱墨夜一怔,側首。

  “你怎麽知道?見過我母妃嗎?”

  “沒,沒見過,我猜的,因為女兒美,想來母親定然也不醜。”

  “哈,幾時學會油嘴滑舌?”

  “我隻講事實。”男人拉過搭在另一隻椅背上的薄毯,攏在她的面前,“冷嗎?”

  這是今夜他第二次問她冷不冷了?

  有他在,她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冷。

  “冷倒不冷,只是有點困了。”她將頭慵懶地靠在他的身上。

  昨夜在醫館,一直在等他,根本就沒有睡好,一直到天快亮了,才睡過去的。

  而且,懷孕了以後,本來就嗜睡。

  “好,我們睡覺。”男人起身的同時,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要不,我睡床,你睡矮榻?”被男人放在被褥上的時候,鬱墨夜好心地建議。

  之所以說好心,是因為她怕他受憋不是。

  替她脫了鞋子,脫了中衣,被褥蓋上,他開始脫自己的鞋。

  “難得有一個可以抱你入睡,又可以讓你清晨在我懷中醒來的機會,你讓我睡矮榻?你是在說夢話嗎?”

  男人掀被躺了進來。

  鬱墨夜在他的那句話裡微微失了神。

  可以抱她入睡、又可以讓她清晨在他懷中醒來。

  是啊。

  這是世間平凡夫妻每日都可以做的事。

  對他們來說,卻是奢侈。

  她記得唯一的一次相擁而眠是在天明寨。

  但是,半夜她就先起了,因為顧詞初在,所以,她提前回了房。

  果然是難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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