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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注釋本福爾摩斯探案全集》第六十章《福爾摩斯全集(二)》(16)
  [89] 華生的筆記在這裡有些混亂,因為他從手稿中刪去了如下文字,似乎應該是接在“管家”之後的:“‘糟糕的一席話,邁克法蘭先生,’萊斯特雷德冷嘲熱諷地說道,‘眾所周知喬納斯·歐達克先生討厭女性,他可沒什麽仆人,除了一個上了年紀的清潔女工每天早晨來兩個小時,他的一日三餐都是在車站飯店中享用的。我再次警告你,你只會將案子越弄越糟,一切證據都對你不利。’我們這位不幸的委托人臉色變得蒼白,像一個被捕到的獵物一樣看看這個人又看看那個人。他兩次試圖再說些什麽,但是乾燥的嘴唇已經發不出聲音。最後他終於能繼續說下去了。‘我和你說,福爾摩斯全集先生。你會知道我所說的都是真的。我被領到起居室……’”

  [90] 克裡斯托弗·莫利估測,下諾伍德和布萊克希斯僅僅相距4英裡。“這然我感到疑惑了,”他在《一個住院病人的臨床筆記》中寫道,“為什麽約翰·海克特爾·邁克法蘭當晚不從下諾伍德回到布萊克希斯呢?”邁克法蘭在上文敘述中提到,他和喬納斯·歐達克完成工作“在11點鍾到12點鍾之間”。有可能邁克法蘭認為“非常晚了”,但是考慮到這裡距離他父母的住所不遠,在飯店裡過夜看起來就顯得是沒有必要的舉動和多余的花費了。

  [91] 根據唐納德·A.雷德蒙的說法,“這是海安姆斯有限公司的標志,一家位於牛津街134-140號的裁縫商,在伯明翰、伍爾弗漢普頓和裡德市開設有分店——這是普拉扎-托羅公爵所謂的‘平民穿的成衣裁縫’之一。一位紳士會光顧邦德街或者薩維爾街,而不是牛津街;這告訴我關於歐達克個性方面的一些東西。”

  [92] 1894年時,福爾摩斯全集就打算讓公眾“耐心”等到1903年才能看到《諾伍德的建築師》發表?
  [93] 參見附錄《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和指紋術》。

  [94] 好幾位學者抱怨說,對於調查員來說,區分人類的骨頭和兔子的骨頭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如果投入火中的動物是兔子的話)。報告隻提到灰燼中的“殘骸”,但是木料堆不可能製造大火,也就無法燒很長時間或者提供足夠熱量來燒化骨頭,不論是人的骨頭還是其他動物的骨頭都不會燒化。

  [95] 《跳舞的人》發表在1903年12月號《海濱雜志》上,也發表在1903年12月5日的《科利爾周刊》上。

  [96] 1886年,德蘭士瓦的維特瓦特斯蘭德(或者稱為蘭德,這是瓦爾河和奧利方斯河之間的陸地)發現含量豐富、延綿近四十英裡的金礦,這使得南非的經濟有了快速的發展,出現了成百上千的外國白人——即所謂的“外僑”——定居點。到1898年,根據A.N.威爾遜的說法,每年從這些礦場出產的金子價值達到驚人的1500萬英鎊。在之前的幾十年裡,英國控制了南非大部分地方,1877年吞並了德蘭士瓦,不過1881年這個省重新恢復了獨立身份。只是蘭德大部分地區都有英國外僑,他們的收入比沒有技術的南非移民工人要高,但是工作的辛苦程度卻要低很多。英國的投機者從淘金熱上賺取了大量現金,而南非有價證券的交易也十分火爆。同時英國政府主張對德蘭士瓦擁有統治權。英國和反英的德蘭士瓦政府之間關系緊張——雖然當地政府從僑民那裡收取了大量稅收,卻開始剝奪他們的投票權、公共教育權和其他政治權利——導致1899年爆發布爾戰爭,而學者推測華生和福爾摩斯全集這次談話的時間就在戰爭爆發一年之前。1902年,英國宣稱在布爾戰爭中獲得勝利。參見《皮膚變白的軍人》,其中對戰爭有詳細的討論。

  [97] 關於華生的俱樂部的問題讓人很感興趣,因為華生是一個非常“善交際”的人,這家俱樂部應該是聯軍俱樂部。該俱樂部創建於1831年5月,專門接納海軍和陸軍軍官。拉爾夫·內維爾的《倫敦的俱樂部:歷史和財富》中記載,俱樂部有個昵稱叫做“跛子門“——”因為成員大都是些上了年紀、身體虛弱的人……聯軍俱樂部中懸掛有不少有趣的畫作,[包括]查爾斯·G.戈登少將[的肖像畫],由迪金森繪製……在樓上的彈子房裡還放著一副特拉法爾加戰役的繪畫,畫框用的是‘勝利號’的船骨”。聯軍俱樂部面對蓓爾梅爾街,華生一定是在《希臘譯員》事件之後加入這家俱樂部的,否則他會向麥克洛夫特提及“自己的”俱樂部。瑟斯頓是不是也是軍官?或者那其實是瑟斯頓的“俱樂部”?
  [98] 出現白堊粉痕跡的地方和華生右撇子的特征一致(參見《黃面人》)。但是,需要注意的是,一個左臂“動作起來還有些僵硬不便”(《血字的研究》)的人怎麽能自由靈活地操作台球杆。

  [99] 拉爾夫·霍奇森在寫給克裡斯托弗·莫利的長信——重新刊登在《貝克街期刊》上——提到卡文迪許廣場瑪格麗特街78號住著一位約翰·瑟斯頓,1814年之前就開始製作“高檔的”台球桌。幾年之後,他搬到斯特蘭德大街凱瑟琳街14號。1869年,瑟斯頓和柯伊公司在凱瑟琳街成立,是英國主要的桌子製造商之一。

  [100] 根據S.C.羅伯茨的《華生醫生》,華生不信任自己在錢財管理方面的能力也許源自家族肆意揮霍的天性。《肖斯科姆別墅》中,華生告訴福爾摩斯全集說自己一半的撫恤金都花在賽馬上。羅伯茨還說:“老華生賭自己在澳大利亞探礦能交上好運——而且的確贏了。他的長子賭上自己的性命——不過輸了……但是,很明顯,福爾摩斯全集看出華生長兄的賭博本性會延續到華生身上。”不過,羅伯茨對這家人的看法幾乎無法被接受為事實,因為對於華生哥哥情況隻清楚他死於酗酒,對於他父親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留下一塊金表作為遺產(《四簽名》)。實際上,D.馬丁·達金認為華生不是一個花錢不計後果的人,他認為醫生也許臨時破壞了自己桌子的鎖或者不知道鑰匙放在哪裡,要麽他的桌子沒有上鎖功能。

  [101] Ridling Thorpe Manor,《海濱雜志》第一次提及的時候作“裡丁村(Riding Thorpe)";在另一些版本中變成了“裡德林村”或者乾脆就是“裡德林”。這裡根據英國版單行本,較為正確。

  [102] 許多作者在研究案件中提及的地理位置過程中,將好幾處房子指認為諾福克丘比特家族的宅邸,這個姓氏在諾福克是一個很普遍的名字。但是,菲利普·惠勒在《諾福克的跳舞莊園和其他地方:〈跳舞的人〉的地理學》中指出,華生以往都改變福爾摩斯全集委托人的名字但是這次卻沒有(幾乎所有學者都是這麽認為的),這一觀點在邏輯上是說不通的。“從邏輯上來說,更可能的情況是華生或他的代理人使用丘比特這個名字作為偽裝的手法,因為這個名字在當時還有現在都是諾福克常見的姓氏。”

  [103] 維多利亞女王於1837年即位,在1887年舉行了五十周年慶典,在1897年舉行了六十周年慶典。大部分年代學家認為丘比特提到的是後一次慶典(參見《年表》)。六十周年慶典不僅是為了紀念女王登基,而且是最後一次展示大英帝國的優勢地位,當時英國的領地佔據全世界五分之一面積,幾乎成為世界霸主。西蒙·舒瑪提到慶典本身時寫道,50000名士兵——包括尼泊爾族士兵、加拿大士兵、牙買加士兵——在倫敦接受女王的檢閱:“鼓吹帝國主義的報紙(最重要的當屬《每日郵報》)欣喜若狂;人們帶著優越感飲酒作樂。6月22日這天,全國上下中小學放假,湧入公園,女王恩典給每個學生兩個圓麵包和一個橘子……女王如今年事已高,用開普敦的鴕鳥羽毛做裝飾物。”

  [104] 《科利爾周刊》中,“希爾頓”這個名字被“約翰”所代替。又出現了《歪唇男人》中“詹姆斯/約翰”的情況。

  [105] “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緊急程度,”菲利普·惠勒在《正典手冊:跳舞的人》中責備說。惠勒認為,有一輛郵車可以把他們帶到諾威奇,凌晨2點將他們在那裡放下,之後他們可以乘坐馬車去莊園。

  [106] 盡管福爾摩斯全集很明顯因為來得太晚沒能保護委托人而感到沮喪,不過諸如伊恩·麥克奎因等學者認為福爾摩斯全集不能責怪別人只能怪自己。麥克奎因稱,福爾摩斯全集在前一個晚上的行為“毫無作為”,尤其是考慮到偵探宣稱已經“料到”丘比特來信中透露出的警告含義(而後,福爾摩斯全集到達莊園,他承認已經“料到”事情會變得不幸)。“如果福爾摩斯全集很誠實……”麥克奎因嚴厲地斷言,“他也許會承認他經歷了事業中最糟糕的一次失敗。毫無疑問這次失敗是因為他的不作為,他自己要負上責任。”《五個橘核》也是一個類似的案子,福爾摩斯全集沒能充分警告他的委托人,從而導致委托人喪命。

  [107] 雖然所有出版的文本中都作”blank(茫然的)”,但是可能應該是”black(憂鬱的)”才正確。

  [108] 歷史上的一個王國,其疆域包括諾福克、索福克和埃塞克斯部分,有著盎格魯-撒克遜血統;五世紀末期德國北部和斯堪的納維亞來的移民定居於此。1939年,薩頓胡(位於索福克)發掘出一艘七世紀的陪葬船,證明了東安格利亞王國的富有和繁榮,這條船打算帶著它的“主人”去陰間。船上裝著的財富包括四十一塊金子,船主人被認為是東安格利亞王國的國王雷德沃爾德,他於624年去世。

  [109] 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稱為日耳曼海,也稱為北海,在這時期的地圖上一般標為“北海或日耳曼海”。

  [110] 帶圓柱門廊是有圓柱支撐的門廊。

  [111] 即用來打草地網球的地皮,這樣說是為了和“室內網球”區別開來,後者是十二世紀源自法國的網球,由短網拍牆球發展而來,在室內運動。草地網球是維多利亞時代出現的,在時髦人士中十分流行。這始於1874年,當時沃爾特·溫菲爾德少校將室內網球搬到了室外,使用可以在草地上彈起的新型橡膠球。他在威爾士的一場室外聚會中介紹了自己的新遊戲,稱之為“司法泰克“(sphairistike,“spaira”這個詞在希臘語中代表球),可是沒人能記住這麽一個名字,更別提它的發音了,於是提議稱之為“草地網球”,就一直沿用下來。1877年,全英槌球俱樂部在溫布爾登舉辦了第一屆草地網球大獎賽,規定只能男士參加。(1884年,女性第一次參加溫布爾登網球賽。)第一屆冠軍是斯賓塞·格爾,他是一名測量員、板球愛好者,也是有經驗的運動員,雖然他贏得了冠軍,但是他稱網球“與其他運動相比缺乏變化”。1888年,草地網球協會創立。

  [112] 《大英百科全書》(第九版)對於解開密碼提供了一些方法:“所有單個字母一定是a、I或o。連續兩個字母應該是ee、oo、ff、ll、ss等等。最常見的兩個字母單詞有(大致按照出現頻率排列)of、to、in、it、is、be、he、by、or、as、at、an、so等等。最常見的三個字母單詞有the和and(大部分)、for、are、but、all、not等等。”至於更進一步的方法,《大英百科全書》指示讀者參考埃德加·愛倫·坡在1843年發表的小說《金甲蟲》,其中威廉·勒格朗在解開了一個複雜的密碼之後發現了埋葬的大筆財寶。

  [113] “這一說法暗示這個五個字母的單詞一定就是這幾種候選單詞中的一種,”柯林·普雷斯蒂奇在《惡魔的代理人》中寫道,“絕不是!只要稍微想一下就可以有超過30種候選單詞,一些是可能的,一些是不可能的。”諸如”seven(七)”、“repel(擊退)”、"renew(重新)”、"jewel(寶石)”、"sewer(排水溝、管家、裁縫)”和”deter(阻止)”這些完全不同的單詞都適合。

  [114] New York Police Bureau,正確的應該是“New York Police Department”或者“New York Police Detective Bureau”。

  [115] 理查德·華沙爾認為這個“哈爾格裡夫”是托馬斯·伯恩斯,1892年時他是紐約警察局的負責人,從1882年到1892年擔任紐約警察局偵探部門(第一任)首腦。1898年,伯恩斯因為腐敗事件(雖然沒人指責伯恩斯本人參與了腐敗)從警察局退休,後來為一家保險公司工作。“幾乎不用懷疑,在1898年他仍然十分熟悉犯罪世界,1886年時他還寫了[經典作品《美國職業犯罪》]。福爾摩斯全集要想谘詢某個稱得上‘犯罪年鑒’的人,還有誰比他合適呢?“1888年,正當白教堂開膛手案件在倫敦造成極大恐怖之時,英國的《星報》曾經引述伯恩斯的說法,他討論了追蹤開膛手傑克的“常用方法”,對蘇格蘭場的做法持批評態度。他自吹說,如果由他主導該案調查,“凶手早就抓到了”。

  [116] 《警察手冊》(第十二版,1904)清楚地規定說,逮捕犯人的警官不得誘使犯人招供:“告白必須自願。如果法官認為是受到引誘、恐嚇、保證而招供,將視為無效……”

  [117] 阿爾·卡彭來到芝加哥並成為這個城市裡有組織犯罪的老大,其實二十年之前,芝加哥已經是一個暴力橫行的工業城市,擠滿了新來的歐洲工人移民和他們的孩子。芝加哥在很多方面都很出名,比如它的擁擠和腐敗,但是它更出名的是匪幫之間的爭鬥,亞伯·斯蘭尼和艾爾茜的父親也屬於這些歹徒中的一員,匪幫火並也為卡彭的崛起鋪平了道路。魯德亞德·吉卜林對這個城市的汙垢非常震驚,他在《美國筆記》(1891)中寫道:“來到[芝加哥]之後,我急切地希望再也不要見到它了。這裡就好像居住著一幫野人……我俯視著被九層樓、十層樓和十五層樓圍繞著的街景,擠滿了男人和女人,讓我感到非常可怕的壓抑。除了倫敦——我已經忘記了倫敦是什麽樣子的——我從未見過這麽多白人在一起,也從沒有見過這樣令人悲慘的景象。”

  [118] 關於艾爾茜父親使用的獨一無二的字母表的來源問題存在好幾種理論(據推測,這種體系並不完全是他原創的)。威廉·史密斯認為,這種密碼源自軍隊旗語,阿爾伯特·J.梅耶上校在其《信號手冊》(1864)中收錄了打旗語的小人符號。著名的密碼專家戴維·舒爾曼指出在1832年發表的英國刊物《聯軍雜志》上刊登過一個相當類似的密碼符號,也使用旗幟。歐文·卡米爾指出,查爾斯·伯利茲的《被遺忘的世界裡的神秘事物》(1972)中討論的復活節島和印度河谷的象形文字也與此密碼類似。林頓·奧爾在《文人》(1910年4月)上發表的一篇文章指出,這種密碼基於“不停休小鬼的語言”,它使用了棍形人,刊登在1874年6月號《聖尼古拉斯雜志》號上。

  [119] 回想一下,艾爾茜的手提包裡裝著“英格蘭銀行的鈔票,50鎊一張,一共20張,用橡皮圈箍在一起”。艾爾茜從那裡得到這麽一大筆錢?斯蘭尼告訴我們,她倆開芝加哥的時候有“一些正當收入”,這是不是其中的一部分?或者從家務花費中攢下的?或者從她丈夫那裡偷來的?約翰·B.考利認為這些都是不可能的,他認為艾爾茜和斯蘭尼合夥殺了丘比特,偷了他的錢,然後因為分贓而產生爭執。或者,斯蘭尼勒索丘比特夫婦,他們隻好帶上一筆錢和他見面,打算見面時殺了對方。約翰·哈爾在《福爾摩斯全集雜聞》中也認為斯蘭尼的敘述值得懷疑。斯蘭尼肯定知道他向埃爾茜求婚是沒有結果的,根據她的性格她不可能嫁給一個罪犯。哈爾大為驚訝:“那麽為什麽他還幻想著她願意犯下通奸的罪行?要知道她已經在英國鄉村幸福地生活下來了。這麽做一點道理也沒有。”自然,斯蘭尼一定因為嫉妒和被拒而衝昏頭腦,不可避免地導敘他去裡德林村莊園復仇,絕對沒有談判的余地。哈爾繼續寫道:“使得這一做法有意義的唯一解釋就是斯蘭尼自始至終都想著殺掉丘比特先生,很有可能還要殺掉艾爾茜,以此作為他慘遭拋棄的報復。”

  [120] heeled,有武器的。《恐怖谷》也用了這個詞。

  [121] 艾爾茜在開槍自殺之前還要花時間關上窗戶,這看起來有點畫蛇添足。克裡夫頓·R.安德魯認為,艾爾茜可能還愛著亞伯·斯蘭尼,關窗的目的就就是為了保護他,這樣就不會發覺槍戰中還有第三人。

  [122] jay,根據E.庫伯翰·布魯爾的《習語和典故詞典》,這個詞的意思是“潛水者;花錢大手大腳的人;傻瓜。這個詞代表字母J,也就是賈金斯(Juggins)的詞首字母,1887年時他犯了蠢事,在賽馬場上丟了性命”。

  [123] 這六條密文(解密之後)就是:1AM HERE ABE SLANEY(我已到達。亞伯·斯蘭尼。)2AT ELRIGES(住在愛爾裡奇。)3COME ELSIE(來,艾爾茜。)4NEVER(決不。)5ELSIE PREPARE TO MEET THY GOD(艾爾茜,準備見上帝吧。)6COME HERE AT ONCE(立刻到這裡來。)威廉·S.巴林-古爾德注意到,第四條消息中代表“V”的符號和第五條消息中代表“P”的符號是一樣的,在每一個版本中都是如此。而且,在有些版本中,第六條消息總代表“C”的符號和所有消息中代表“M”的符號是一樣的,反而和第三條消息中代表“C”的符號不同。不論因為華生抄寫時不小心還是印刷工人犯了錯誤導致的,如今都無法確定了。

  [124] 是什麽“可以減輕罪行的情況”讓斯蘭尼的罪行得到寬恕,這點並不清楚。哈裡·奧博合理地認為:“他威脅要殺掉艾爾茜,去她家時還帶著武器,可能還揮舞手槍,並且使得保護妻子的丈夫受到致命槍傷,在我看來,這一系列犯罪行為只能將犯罪變成一級謀殺。”但是,英國法庭也許會認為沒有證據表明斯蘭尼要殺掉任何人(除了一句威脅性的話提到“準備見上帝吧”),雖然朝丘比特開槍導致後者死亡,但是當時只是要自衛。

  [125] 《孤身騎車人》發表在1903年12月26日的《科利爾周刊》上,也發表在1904年1月號《海濱雜志》上。

  [126] 對比一下福爾摩斯全集在《諾伍德的建築師》中的說法:自從莫裡亞蒂去世之後,倫敦變得異常“乏味”。

  [127] 從手稿來看,很明顯“孤身騎車人”並不是指史密斯小姐。大部分手稿為加州聖芭芭拉的莫裡斯·F.內維爾所擁有。手稿的標題是“孤身男子案(The Adventure of the Solitary Man)",而且這裡的說法也有所不同,作“查林頓孤身男子一事”。

  [128] permit,《海濱雜志》和美國版作“admit”。

  [129] 華生保存了一系列按年記錄的福爾摩斯全集案件筆記(《帶面紗的房客》),特別提到了他的幾本筆記,包括1887年的筆記(《五個橘核》)、1890年的筆記(《最後一案》)、1894年的筆記(《金邊夾鼻眼鏡》)和1895年的筆記(《孤身騎車人》)。

  [130] 1895年4月23日是星期二。不難理解,一些年代學家對於《孤身騎車人》的正確時間產生了爭論。參見《年表》。

  [131] 參見附錄《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時代的自行車》。

  [132] 幾種美國版這裡作“她”,但是故事的手稿明顯是“他”。

  [133] 傑瑞·尼爾·威廉姆森在《小斯坦弗的悲傷案子》中認為,他就是《紅發會》中的“阿爾奇”,也可能是將福爾摩斯全集介紹給華生的那個小斯坦弗。《孤身騎車人》的手稿中這裡還有下文,作:“投毒犯休斯也是來自那個地方”。顯然,華生之後不打算透露休斯案子的情況。

  [134] 帝國劇院屬於威斯敏斯特皇家水族館的一部分,主要進行音樂演出,或者如1896年的《貝德克爾指南》所稱,表演“喜劇、滑稽表演或笑鬧劇”。1899年關門之後,帝國劇院受到三位流行演員的關照:莉莉·藍特裡(“新澤西莉莉”),她於1882年在這裡演出,1901年4月22日重開了這家劇院;艾倫·特裡,她於1903年成為帝國劇院的經理,製作並主演了易卜生的《海盜》——導演是她的兒子愛德華·戈登·克拉格;劉易斯·瓦勒,他從1903年到1906年間在那裡出演了一系列浪漫劇,其中最成功的一出劇就是1906年製作的《傑拉德準將》,出自阿瑟·柯南·道爾之筆。帝國劇院的最後一出劇目是迪克斯和薩瑟蘭的《男孩奧卡羅》,於1906年上演。第二年劇院就被拆除了;因此,1895年時,帝國劇院還沒有關門。史密斯小姐一定是將1901年之前的劇院認為是“老”帝國劇院,或者也許華生自己為了表示區別,在這裡插入“老”一詞,向讀者說明其中的不同。

  [135] 約翰內斯堡於1886年設立,作為金礦的管理中心,那時候在維特瓦特斯蘭德發現了大量金礦(參見《跳舞的人》注釋2)。這座城市是真正的新興城市,來自世界各地的采礦者到這裡來尋求財富。到世紀之交,約翰內斯堡有100000住戶,金礦的工人主要是非洲黑人,他們拿到的是短期的合同。突然湧入的移民和貪欲的刺激幾乎不可避免地使得這裡的縱情聲色;賣淫、酗酒和犯罪活動以往和紐約、倫敦聯系在一起,如今成了約翰內斯堡每日生活的一部分。一位名叫普拉特的記者在1913年警告將正要去此地的英國和澳大利亞工人,他總結了這座年輕城市的氛圍:“古代尼尼微和巴比倫復活了……約翰內斯堡就是它們在二十世紀的化身。這座城市肮髒不堪、揮霍浪費。”

  [136] 《海濱雜志》和美國版作“極度貧困”。

  [137] “農莊”是帶有谷倉的農舍。

  [138] 學者們根據史密斯小姐這裡的描述,作為線索確定奇爾特恩農莊、克魯克斯伯裡山、查林頓石楠灌木叢和查林頓莊園的真實地點。邁克爾·哈裡森在《追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的足跡》中宣稱,這個地方要有合適的距離和方位特征,而且它和法納姆之間有一座“山”。他認為這是查爾斯希爾的薩裡地區,並且大膽表示:“‘克魯克斯伯裡山’要麽是克魯克斯伯裡石楠灌木叢,這地方可以被稱為‘小山’,或者是克魯克斯伯裡荒野的一部分,這裡被稱為僧侶山。我覺得後者更可能。”伯納德·戴維斯在《三位悲傷的女性》進一步確定奇爾特恩農莊是拉斯科博,這座房子建於1894年,距離法納姆車站六英裡,距離古達敏六英裡半。

  [139] 傑弗裡·斯塔維特在《維奧萊特·史密斯的車輪印》中認為查林頓莊園就是漢普頓宅邸,在漢普頓地產上。

  [140] Electric,《海濱雜志》和美國版作”Electrical(電力)”。考文垂有一家公司名為“中部電力代理人公司”,也許是這裡提到的公司的子公司。

  [141] 請回想一下1895年的經濟情況——家庭女教師的“現行工資”是年薪50英鎊(現代購買力相當於3200英鎊或5200美元),加上食宿。參見《銅山毛櫸案》注釋8,其中討論了女教師的地位;讀者也許能回想出,維奧萊特·亨特在盧卡思爾家做教師之前的收入是每月4英鎊。

  [142] 正統的維多利亞女性在騎自行車時穿著長至腳踝的裙子、襯裙、短上衣,並且戴帽子。這看起來好像是一幅美麗的畫面,但是並不太舒適。“有一些所謂的自由女性,”理查德·華納寫道,“她們選擇舒適的裙子代替那些看似得體的服裝,穿著分叉的奇裝異服。這些可能是布盧姆服、燈籠褲,甚至——千萬不要——暴露的女裝。”新式套裝的裙子可以是前面沒有扣子的,腿部重新固定,變成了兩個褲管。維奧萊特·史密斯騎車時身體筆直,暗示她實際上是正統女性。華納還指出,她一定穿著十分正式,因為華生沒有特別提及她的服裝:“如果她穿著分叉的服裝,他作為一個討女子喜歡的人應該會做出一些評價。畢竟,她的四肢會暴露出來。”

  [143] 《“格洛裡亞斯科特”號三桅帆船》就提到福爾摩斯全集在大學時練習拳擊。《黃面人》、《五個橘核》以及《血字的研究》中,華生談到了他非凡的本領,福爾摩斯全集本人也用這一技能對抗街頭的歹徒(《最後一案》)和約瑟夫·哈裡森(《海軍協定》)。《四簽名》中,專業拳擊手麥克默多盛讚福爾摩斯全集的拳擊天分,福爾摩斯全集還記得在一場拳擊表演中兩人曾交過手。參見《黃面人》注釋4.
  [144] warm,熱鬧、喧嘩的感覺。

  [145] 只是反映了維多利亞時代性別歧視的觀念(或者反映了福爾摩斯全集討厭女性的觀念),因為華生之前描述史密斯小姐時說她“高個、優雅、莊重”。

  [146] 這是不是因為他腿受過傷造成的?對比一下《巴斯克維爾的獵犬》華生的說法:“[亨利爵士和我]都是訓練有素的奔跑好手……”

  [147] 十九世紀九十年代,自行車運動在歐洲變得十分流行,城市到城市之間的比賽要持續一整天甚至更長時間。1868年5月31日,法國舉辦了第一屆正式的公路自行車賽(巴黎附近舉行的12000米比賽),並在1869年11月7日舉辦了第一屆城市到城市的自行車賽(從巴黎到魯昂),巴黎遂成為這一領域的領軍城市。1896年,又舉辦了巴黎到魯貝的持續一天的比賽,1903年設立了環法自行車賽,賽程為21天。這時候,比利時、意大利、西班牙和荷蘭也設立了公路自行車賽。但是,英國因為公路條件差,大部分自行車賽都只能限定在專門建造的賽道上比賽,諸如西登姆的水晶宮或者大倫敦慕斯維爾山的亞歷山大宮都建有賽道。華生在這裡說法暗示他也許去看過倫敦的自行車比賽,夏季每周六下午定期會舉行比賽。

  [148] leather cords,皮燈芯絨褲。

  [149] 一種長方形草地場,可以在上面進行草地滾球遊戲。古代埃及人可能就開始玩滾球,中世紀時在歐洲各國開始流行,但是十六世紀時亨利八世禁止平民玩草地滾球,因為平民玩樂這種遊戲之後便不再練習箭術。不過,貴族仍然玩草地滾球。1849年,蘇格蘭人引入了一套正規的遊戲規則。英國滾球協會成立於1903年。

  [150] 《海濱雜志》和美國版很奇怪地在這裡稱之為“一個”嚇壞了的馬夫,如此一來好像有不止一個馬夫。

  [151] 福爾摩斯全集認為婚姻無效的依據有兩點:威廉姆森的牧師資格不合法,以及維奧萊特·史密斯並非自願結婚。奧蒂斯·賴斯牧師指出福爾摩斯全集的理由一對一錯。“牧師主持的儀式是具有效力的,不管這個牧師是在職的還是被免職。”萊斯解釋說,“從這個方面來說,威廉姆森所說的‘一旦成為牧師,就終身都是牧師’看似無禮實際上卻是正確的。”威廉姆森或許會因為在解職之後主持典禮而受到教會或政府的訓誡,但是婚禮本身是經得起檢查的。不過福爾摩斯全集有一點是正確的,他指出維奧萊特·史密斯並沒有結婚的意願或需求——她被堵上嘴就是很好的證明——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可以宣布婚姻無效。英國國教規定,婚禮中新郎和新娘擁有主導權,而不是牧師。牧師僅僅是見證人的角色,他出面祝福並代表教會確認兩者結合。如果新郎或新娘任意一方不願意參加婚禮,那麽這場婚禮本身就不算做合法的。萊斯指出:“很奇怪,為什麽威廉姆森不了解這點。可能他接受的神學教育就是虛假的,看來他不懂得如何做禮拜儀式。他‘穿著淺色的花呢衣服,外面罩著白色的短法衣’,這怎麽能讓國教牧師信服他在舉行‘莊嚴的婚禮’?”強迫結婚是否算得“十分嚴重的犯罪”,這點還存在疑問。不過威廉姆森在這件事和伍德立一樣犯下“誘拐”和“傷害”罪行,福爾摩斯全集這裡的說法也許就是指威廉姆森全部的罪行。

  [152] 金伯利於1871年設市,1870年在這裡發現了豐富的鑽石礦藏。南非之前是個農業國,因為發現了鑽石之後發生了改變(而且之後在維特瓦特斯蘭德發現了金礦)。原本小打小鬧的挖掘變成了有組織的采礦,這使得南非的經濟走向工作化,但是勞動力也出現了種族分化,外來的非洲黑人工人承擔了大部分體力活,白人成為管理者或者從事技術性工作。1888年,金伯利的鑽石礦由德比爾斯統一礦業接手,受塞西爾·羅德斯控制。羅德斯是開普殖民地的總督(金伯利屬於其管轄范圍),他對德蘭士瓦的英國僑民抱有同情,於是在1895年試圖推翻保羅·克留格爾的德蘭士瓦政府,這一行動最終失敗。(參見《跳舞的人》注釋2.關於南非劇變的詳細情況參見《皮膚變白的軍人》。)羅德斯的財產在他1902年去世之後捐給牛津大學設立羅德斯獎學金。

  [153] 一些版本作“被免職的牧師”。

  [154] 福爾摩斯全集在這裡是什麽意圖?他是不是在暗示史密斯小姐打算不將這件事告訴莫頓先生,但是福爾摩斯全集打算透露出去?既然將來要審判,保密似乎是不可能的。也許他指的是史密斯小姐不想讓未婚夫看到她如此凌亂。

  [155] 《修道院學校》發表在1904年1月30日的《科利爾周刊》上,也發表在1904年2月號《海濱雜志》上。

  [156] 手稿的影印本於1985年出版,透露了“麥克頓”這個虛構鎮子原本作“德貝郡的卡斯特頓”,這是英格蘭北部的真實村子,位於布克斯頓東北10英裡處。

  [157] 華生在《皮膚變白的軍人》中也提到了這個案件,但是很奇怪的是那裡作“修道院學校”以及“格雷明斯特公爵”。這兩個名字——修道院/侯爾德尼斯公爵(Priory/Holdernesse)和修道院/格雷明斯特公爵(Abbey/Greyminster)——顯然都是錯的。朱恩·湯姆森認為,華生也許原本選擇修道院學校和格雷明斯特公爵作為化名,目的是保護涉案人的身份;他的出版商也許指出這樣名字和“格蘭其莊園”(Abbey Grange)案以及威斯敏斯特公爵的很類似。華生不想讓讀者糊塗,也許就熱心地將那兩個化名改成“修道院學校”和“侯爾德尼斯公爵”,不過在撰寫《皮膚變白的軍人》時忘記改成一致。

  [158] 手稿做“外交大臣”。

  [159] K.G.代表”Knight Garter(嘉德勳爵)”。它的正式名稱是最高等嘉德勳位,1348年由愛德華三世設立,是騎士爵位中最高等級的勳位。它的起源不是很清楚,但是傳說愛德華和宮中一位女士跳舞,一條藍色的帶子從她的胳膊上落下,掉到地板上。為了不至於(讓這位女士)尷尬,愛德華撿起帶子,將它放到自己的胳膊上,之後就設立了嘉德勳位以紀念這次事件。溫斯頓·丘吉爾是受封嘉德勳爵的著名人物之一,1945年首次授予時他其實拒絕了這一榮譽;他所在的黨派剛剛在大選中失利,這位首相宣稱:“我幾乎無法從國王手中接受嘉德勳位,因為人民已經給我授予了解職勳位。”他後來改變了想法,1953年再次擔任首相時接受了封爵。

  [160] P.C.代表”Privy Councillor(樞密院顧問)”。樞密院顧問在十六和十七世紀時為國王提供外交問題方面的建議,在十八世紀時被剝奪了大部分實權,內閣正式承擔了大部分建議工作。樞密院顧問成為了一個虛職,授予那些地位很高的政治家(包括內閣大臣、坎特伯雷和約克大主教和下議院議長),可以獲得“閣下(the Right Honourable)”的頭銜。

  [161] 華生為這個地方所起的化名還是透露出了一點信息:古代哈萊姆郡的領地包括約克郡和德貝郡部分,西哈萊姆區還保留著這個歷史地名,它屬於德貝郡轄區。

  [162] 英國郡政府的主要官員,治安長官(由君主任命)主管司法方面的問題,並且發布本地軍事組織的命令。

  [163] 表面上看與“阿波多爾大樓”沒有什麽聯系,這是倫敦最壞的人的住所(《米爾沃頓》)。

  [164] 手稿的描述也許更接近事實真相,它寫道:“侯爾德尼斯,第六世公爵、嘉德勳爵、樞密院顧問……伯維利男爵、卡斯頓伯爵……自1900年起任哈萊姆郡的治安長官。1888年與查爾斯·艾伯比爵士的女兒愛迪絲結婚。薩爾特爾勳爵是其繼承人和獨生子。擁有越二十五萬英畝土地。在蘭開夏和威爾士有礦產。地址:卡爾頓住宅區;哈萊姆郡,侯爾德尼斯府邸;威爾士,班戈爾,卡斯頓城堡。1871年海軍大臣。首席印度國務大臣。外交大臣。”

  [165] 參見附錄《侯爾德尼斯公爵》,對於公爵的身份進行了討論。

  [166] 手稿作“10000英鎊”。這是相當大一筆錢,就算對現在來說——根據今天的經濟情況,當時的1000英鎊差不多相當於現在63000英鎊,或者100000美元。

  [167] 安妮·喬丹認為,福爾摩斯全集接手這個案子並不是因為關心他的名聲或者金錢,但是豐厚的金錢回報以及公爵似乎打算悄悄處理這件事的態度讓偵探有所猶豫——換而言之,福爾摩斯全集推測,這個情況“暗示父親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不是他的兒子如今生命受到危害,他打算一直將這個秘密隱瞞下去”。喬丹猜測,福爾摩斯全集感覺到如果自己打算解救侯爾德尼斯公爵的兒子就必須立刻展開調查。

  [168] 參見《海軍協定》注釋35,討論了維多利亞時代英國預備學校教育的情況。

  [169] 一種及腰的短夾克,最早是伊頓公學的學生穿著,後來被其他學校采納為製服。

  [170] 福爾摩斯全集原來的說法十分尖銳,華生在這裡做了一些溫和化的處理;手稿寫道:“你可能要失去那位繼承人了,真是太欠考慮了。”

  [171] 華生刪去了哈克斯特伯一番陳述,這裡面透露出一些阿諛奉承的感覺,手稿中接下來是:“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實際上我可以告訴你,正是通過他的工作這個孩子才來到我的學校。他對這個家全心全意,他覺得侯爾德尼斯府邸對小家夥的身心健康並沒什麽好處。”

  [172] E.P.格林伍德認為這樣一次旅行是“一事無成的”,因為修道院學校應該位於德貝郡高地,那裡只有中部鐵路線,出發的車站應該是聖潘克勒斯車站而不是尤斯頓車站。

  [173] 華生急於強調自己的角色,於是把自己加了進來;手稿原作“我這隻老獵狗”。

  [174] 華生謹慎地刪去了他的觀察,目的是使得福爾摩斯全集後來的推理造成極大的戲劇性效果:“我記得,當我看到他的時候腦中閃過這樣的想法,像公爵這樣有能力的貴族會找這樣的人當秘書,實在超出常理。”也許他意識到他的觀察實際上是後知之明。

  [175] 華生為了隱匿地點刪去了另一句話。手稿寫道:“這條大路連接曼徹斯特和布克斯頓。”

  [176] 正如D.馬丁·達金指出的,這位警察的工作太奇怪了(就算不說這是毫無意義)。“讓一名警察在鄉村中心地帶的一條偏僻道路上整夜值守,”達金驚訝地說,“看起來這地方不會有人經過,這一舉動目的何在?看起來是只是在浪費這個可憐人的時間和精力。他想做什麽?他甚至不在道路上巡邏,只是在站在一個固定的位置,一站就是一整夜,長達六個小時!”

  [177] 華生刪去了福爾摩斯全集一句奇怪的話;手稿中下面還有一句話:“我擔心那位不幸的哈克斯特伯博士都要生重病了。你聽說他在走廊裡焦急地走來走去沒有?”

  [178] 手稿中描述為“直到黑吉爾山”。

  [179] 手稿中作“十二英裡”。

  [180] 從手稿中刪去了:“這裡北面八英裡處有幢樸素的房子——下吉爾宅邸——現在沒人租住。”

  [181] 華生從手稿中刪去了對畫家的影射:“顏料已經一一拿出來,只等畫家按照自己所想將它們調和在一起。”

  [182] 羅斯瑪麗·麥考德在《誰的糞便?微不足道的糞便》中認為“羊留下的痕跡”是華生對於羊糞的委婉說法。麥考德認為,福爾摩斯全集作為鄉紳的後來肯定能區分馬糞和羊糞。福爾摩斯全集後來提到自己忽略了在滿是“牛的蹄印”的地方卻沒有看到牛糞這一線索大呼自己“笨(blind beetle)",因為這也許是馬留下的!
  [183] 不用驚訝,《修道院學校》發生時有幾十家輪胎製造廠生產不同類型的輪胎。顯然福爾摩斯全集的學識局限於最流行的品牌和型號。

  [184] 雖然第一個充氣輪胎專利由英國人羅伯特·威廉·湯姆森在1845年提出,但是直到蘇格蘭獸醫約翰·博伊德·鄧祿普為了改進兒子的自行車——他在1888年申請了第一個充氣自行車輪胎專利——才使得充氣輪胎取代了實心橡膠輪胎成為既實用又廣受歡迎的產品。1889年,鄧祿普開始製造並推廣自己的發明,在1896年注冊了拜耳兄弟印度橡膠公司,在1900年注冊了鄧祿普橡膠公司。1906年,他開始製造汽車輪胎。

  [185] 第一個充氣輪胎沒有花紋。隨著輪胎完全由模具製造,加入了防止側滑的突出花紋,帕默牌輪胎就有這樣的胎面花紋。鄧祿普歷史研究專家埃裡克·唐平克斯指出,到1891年,市場部門看到輪胎表面大有文章可做,於是將製造者的名字作為花紋的主要紋路。標志一般有凸紋圍繞。因此,“自行車手喜歡留下一長串DUNLOP DUNLOP DUNLOP,不論是在路上、雨天的軟泥地上或者晴天的塵土地上……等等”唐平克斯指出,“滿是車胎印上的花紋。”福爾摩斯全集識別這兩種輪胎也許不是因為紋路而是因為它們的標志,是不是如此呢?他“熟悉42種輪胎所留下的不同軌跡”也就不足為奇了!

  [186] 關於輪胎痕跡問題的討論,參見附錄《自行車駛向何方?》。

  [187] 很奇怪,華生提到他抽香煙的情況僅僅還存在於另一個案子中,即《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一般將其和《修道院學校》一樣定為二十世紀發生的(參見《年表》)。抽香煙的行為是不是華生後來才有的而且隻持續了一小段時間?或者醫生無法抵製香煙產生的那種桀驁不馴的幻想?(福爾摩斯全集放蕩不羈,他抽雪茄、香煙和多個煙鬥。)根據伊恩·蓋特利的《煙草:異國植物如何讓文明人誤入歧途的文化史》,過去抽香煙的主要是窮人,相對的,那些有錢人則抽煙鬥和雪茄;正如蓋特利所指出的:“抽香煙的人都是些地位低的人,避之不及。”奧斯卡·王爾德為了做出特立獨行的事情也抽香煙,他在《道連·格雷的畫像》(1891)中描繪了這幅反常的畫面:“香煙是讓人獲得最舒服狀態的最佳方式。它很高雅,讓我很滿足。夫複何求?”參見《金邊夾鼻眼鏡》注釋15,其中討論了維多利亞英國的香煙歷史。

  [188] 華生刪去了手稿中接下來福爾摩斯全集的一句話,這句話聽起來頗為幼稚:“如果是和某人一起走的,那麽可能是他認識並且信任的人。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會在夜裡隨便和陌生人出去。”

  [189] corn-chandler,賣玉米、小麥和其他谷物的商人。

  [190] S.塔珀·比奇洛在《〈修道院學校〉中的蹄印》中認為,馬走路時的足跡用點來表示應該是:.慢跑時應該是。.飛馳時的足跡應該與上面的類似。

  [191] 很奇怪,手稿作:“據我所看到的,是兩個人在輕便馬車裡。王爾得和黑斯——一對奇怪的組合。”這是不是說明福爾摩斯全集眼力不濟?他轉身看到王爾德在他身後便修正了自己的所見。

  [192] 華生顯然認為劃火柴更加戲劇化,因為手稿寫著:“燈光照在自行車上,泛著光。福爾摩斯全集躲過燈光,讓它照在車上。當看到鄧祿普輪胎的窄花紋時,我聽到他在黑暗中輕輕地笑了一聲。”

  [193] 福爾摩斯全集的意思是,公爵應該將福爾摩斯全集的銀行名稱寫在支票的正面,上面有兩行供寫銀行的名稱,因此可以存入特定的銀行(類似記名背書)。

  [194] 這也是奈維爾·聖科萊爾(《歪唇男人》)和阿瑟·卡朵甘·韋斯特(《布魯斯-帕廷頓計劃》)的銀行,而且阿瑟·柯南·道爾也是該銀行的客戶。1918年,它並入勞埃德銀行,即現在的勞埃德TSB銀行。

  [195] 為什麽是12000英鎊而不是之前提及的6000英鎊?T.S.布萊克尼認為,公爵也許覺得華生也要一份酬金,而大部分評論者認為這樣的觀點是幼稚的,覺得是公爵打算賄賂福爾摩斯全集使得其保持沉默。

  [196] 大部分美國法令和1957年之前的英國法律有所謂的“重罪謀殺罪”,即在實施重罪或者“嚴重暴力犯罪”時發生的謀殺行為。因為王爾德是重罪的從犯,他應該也犯下了謀殺。

  [197] 之前——最後華生從手稿中刪除了這句話——公爵說:“不動產都是限嗣繼承的,他知道,就算我同意也不能將它們從直接繼承人那裡分出來。”

  [198] 繼承權是有限定的——比如,限定不動產只能由長子繼承。

  [199] "tax"在這裡有要求解釋或者責難、指責的意思。

  [200] 也許有人要好奇,一個人被父親“責備了……所作所為”時怎麽還會“自願”承認一切。

  [201] 人們也許會認為,不管公爵如何有說服力,盧賓·黑斯會認為對他而言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沉默。正如T.S.布萊克尼所指出的,一個即將上絞架的人應該會想著拖其他人一起受刑;特別是黑斯非常討厭這位公爵,而公爵也不可能毫發無傷地擺脫此事。布萊克尼寫道:“我們推測,王室會讓此案盡可能不提到公爵,盡管很難想象他們如何避免王爾德先生因誘拐薩爾特爾勳爵而牽涉進來。”

  [202] 1903年5月號《海濱雜志》上的《珍奇》欄目中有一段配圖文字:“這些假馬掌從泰克斯堡附近波斯特蒙頓莊園的護城濠中挖出。使用年代是內戰時期(1642年至1651年——譯注),用途是為了迷惑追蹤的人。左邊的這個會留下牛蹄印,右邊的這個會留下小孩的腳印。”

  [203] D.馬丁·達金表達了這樣一個觀點,福爾摩斯全集這裡的說法是一種諷刺,是“相對公爵的巨大財富”而言,因為《修道院學校》發生時在福爾摩斯全集事業的後期,那時候偵探已經很有積蓄了。

  [204] 《黑彼得》發表在1904年2月27日的《科利爾周刊》上,也發表在1904年3月號《海濱雜志》上。

  [205] 正如伊恩·麥克奎因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調查》中所觀察到的,僅僅兩年之後,《魔鬼之足》中的福爾摩斯全集就比這裡描述的要脆弱許多。雖然那樁案子中福爾摩斯全集不過五十歲年紀,但是他的醫生強迫他去康沃爾休假,“徹底休息”。很好奇,是福爾摩斯全集的健康在兩年時間裡急遽惡化,還是華生在這裡的觀察有誤。

  [206] 華生指的是《修道院學校》,在前一個月發表了。

  [207] 1878年2月20日,利奧十三世被選為教皇,他擔任這一職務一直到1903年7月20日去世之時。利奧十三世非常追捧聖托馬斯·阿奎那的哲學,堅持認為信仰和科學進步之間並無矛盾,他的教皇任期內教會和世俗之間隔閡較少。福爾摩斯全集在《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中提到的“梵蒂岡寶石案那件小事”也是在他的任期內發生的。

  [208] 弗朗西斯·阿爾伯特·楊認定紅衣主教“托斯卡”是紅衣主教盧基·魯夫-斯卡拉,他突然病倒並於1895年5月29日去世,年僅55歲,此事讓許多人相當驚訝。馬克·E.李維特認為那是另一位教會人士,即伊斯多羅·卡瑞尼閣下,十九世紀九十年代,他為促進教會和意大利政府之間的重新和好做出了重要貢獻,他於1895年以一種“突然而神秘的”方式去世(按照1895年2月1日《泰晤士報》的說法)。

  [209] 華生這裡的說法含糊不清。E.庫伯翰·布魯爾的《習語和典故詞典》指出,"canary(金絲雀)”這個詞在俚語中可以指畿尼或者沙弗林——這兩種金幣都是黃色的。同樣道理,詞典中也列出”canary-bird(金絲雀鳥)”用來指罪犯,那些“危險的”囚犯要穿黃色號衣並且居住的牢房就好像他們的鐵籠。唐納德·A.雷德蒙補充說,“老金絲雀”是第三騎兵近衛團的昵稱(不過在第三騎兵團中並沒有叫威爾遜的軍官)。雷蒙德進而認為“金絲雀”也可能指戴著黃色臂章的士兵,或者“陸軍化學毒劑學校的教官,或者皇家陸軍軍醫隊的衛生兵,即衛生勤雜兵”。一些人不承認臭名昭著的威爾遜的“金絲雀”是別的什麽,而認為它僅僅是一隻鳥。“不管如何,金絲雀在任何方面——樣子或者形狀——都和臭名昭著無關,”裡德史密斯在《窮凶極惡的福爾摩斯全集》中宣稱,“但是,飼養者就不同了,正如今天海斯·雅克布的例子;雅各布先生一開始養鴿子,之後在連續十二年中有十一年都是全美頂尖的養馬人。可以推測,福爾摩斯全集處理的威爾遜也有類似的經歷……”爭論仍然不斷。《紐約時報》的音樂評論家哈羅德·C.舒恩伯在《歇洛克和馬爾科奇》中認為這個案子和著名的女高音愛德琳·帕蒂生命受到恐嚇一事有關。大衛·羅伯茨推測,威爾遜做訓練密探——即“臥底(stool pigeon,字面意思為誘捕用的鴿子)”——的生意。卡羅爾·保羅·伍茲認為,威爾遜訓練職業拳擊手,他和他的拳手來自金絲雀島。

  [210] 一般認為,“伍德曼的李莊園”是科爾曼的哈什小屋,靠近蘇塞克斯的弗裡斯特住宅區。

  [211] 雖然有許多偽裝並沒有提及,不過華生除了“巴茲爾船長”以外還記錄了如下偽裝:“普通的流浪漢”(《綠玉王冠案》)、生意興隆的管子工埃斯柯特(《米爾沃頓》)、莊嚴的意大利牧師(《最後一案》)、上了年紀的藏書家(《空屋》)、法國工人(《弗朗西絲·卡法克斯女士的失蹤》)、找工作的工人(《王冠寶石案》)、老太婆(《王冠寶石案》)、“喝得醉醺醺的馬夫”(《波希米亞醜聞》)、“和藹可親、單純樸素的”新教牧師(《波希米亞醜聞》)、氣喘的老海員(《四簽名》)、虛弱的鴉片鬼(《歪唇男人》)、會計師哈裡斯先生(《證券經紀人的書記員》)、登記員(《駝背人》)、名叫“西格森”的挪威探險家(《空屋》)和名為阿爾塔蒙的愛爾蘭裔美國人間諜(《最後致意》)。

  [212] 文森特·斯塔瑞特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的私人生活》中指出:“這個說法讓人頗感興趣卻含糊不清。麥克洛夫特正對著第歐根尼俱樂部的寓所可能是其中之一;但是其他地方可能更讓人著迷……也許可以推測,他的五處藏身之地都備有化裝素材,而且也有許多煙草。”

  [213] 這似乎又是一個例證說明福爾摩斯全集早上的行程毫無規律,伊恩·麥克奎因對此進行了深入地分析。比如,《工程師大拇指案》中華生預計7點之後不久福爾摩斯全集正在吃早飯。

  [214] brindled,褐色或黃褐色中摻雜少許其他顏色。

  [215] 放置酒瓶的架子,某些型號可以將酒瓶鎖在裡面。在貝克街221號乙也提到有一個(《波希米亞醜聞》中),稱之為“酒瓶架”。

  [216] 華生也抽“船牌”煙,《血字的研究》中提到過。

  [217] San Paulo,這裡顯然是“S?o Paulo”的誤拚(或者英國化拚法),它是巴西最大的城市,也是同名省份的首府。十九世紀八十年代此地大量種植咖啡,使得地區經濟有了較大發展,同時也出現了歐洲移民風潮。

  [218] 根據1871年將不列顛哥倫比亞並入加拿大聯邦的條約,建設了加拿大太平洋鐵路,這條私有鐵路成為北美第一條橫穿大陸的鐵路。其主線從蒙特利爾到慕迪港(在溫哥華),於1885年完成。

  [219] 這裡的“交易所”指的是倫敦證券交易所,參見《證券經紀人的書記員》注釋22.
  [220] 古代的一片森林,被稱為“森林地帶(Weald)“(源自古英語wald或weald,意思是森林),延綿近四十英裡,位於南北丘陵地帶之間的一片白堊山丘。曾經是另一片大森林——安德魯斯威爾德(“無人居住的樹林或森林”)——的一部分。正如華生所說,森林地帶覆蓋著茂密的樹木,曾經是鋼鐵業的中心之一,不過這片區域仍然是英格蘭最大的森林之一。

  [221] 手稿中原本接下來還有句話:“他半途而廢了,你得加強警衛,窗框上的切口……”後來證實這一線索毫無意義,也許可以解釋為什麽華生刪去了這一錯誤的線索。

  [222] 比較下華生在《硬紙盒子》中明顯錯誤的說法:“他雖然有極高的天賦,卻不會欣賞自然。只有當他把注意力從城裡的罪犯轉向他們鄉下的同類時,他才會去鄉間呼吸一下那裡的空氣。”

  [223] 顯然華生想到了塞巴斯蒂安·莫蘭上校,這位擅打大獵物的獵手也是在《空屋》中類似的守夜中被抓獲的,並且也有過類似的話。(“這所空房子成了我的樹,您就是我想打的老虎。”)
  [224] 很奇怪,手稿和《科利爾周刊》中,給出的時間是“三點”。

  [225] 一種松垮的、有褶皺的外衣,配有腰帶。

  [226] "Knickerbockers(燈籠褲)”指及膝長度的褲子(knee-length breeches),受到運動愛好者的歡迎。這種短尺寸褲子因為喬治·克魯辛格的插圖而得名,克魯辛格為華盛頓·歐文的《紐約外史:從世界開端到荷蘭王朝結束》(1809)繪製插圖,其中有一位虛構的作家名為狄德裡希·尼克爾包克爾(Knickerbockers)。這本書中描述荷蘭人穿著松垮的及膝的褲子。最終,“尼克爾包克爾”用來指具有荷蘭血統的人。根據福爾摩斯全集後來的說法,這位年輕的夜間來客的確愛好打高爾夫,因此他穿著燈籠褲;或者他這身打扮是為了偽裝。

  [227] 亨弗萊·米歇爾在一封《寫給貝克街的信》中質疑,為什麽銀行家的兒子會卷入——甚至是非常狂熱地——追查失蹤的證券一事。根據英國法律,一般在破產過程中,法院會指定一個人處理這些事情。“對於[銀行的‘討債人’]來說,從家人那裡獲取失蹤證券的記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米歇爾解釋說,“並且為了債權人的利益會采取適當的措辭申請這些證券的所有權。我可以想到的唯一解釋——我承認這非常不可能——是小納裡根撒謊了,他尋找的是別的東西而不是證券。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他做得非常成功,因為他欺騙了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實際上,在現代商業活動中,那些持有偷來的證券的人僅僅需要獲得保證金,也許就可以換回這些證券。但是,如果證券是無證明證券即非記名的,那麽就不是如此了。

  [228] 大衛·L.哈默在《遊戲開始了》中寫道,勃蘭布萊特旅店“可能就是因為它的名字能讓人想起《黑彼得》,別無其他。“("Brambletye”與“Black Peter”發音類似——譯注)這座旅店現在是黑彼得酒吧。

  [229] “萊特克利夫公路謀殺案”是福爾摩斯全集在《血字的研究》中和華生的一番即席談話中提到的話題之一。托馬斯·德昆西在他著名的文章《論謀殺》(1827)中也提到這樁可怕的謀殺。萊特克利夫公路是一條與泰晤士河平行的道路,這裡商店、旅館和沙龍林立,專門招待海員和其他與船隻貿易有關的人。蒙塔古·威廉姆斯在《逛倫敦:從東區和西區》(1894)中提到這條街在十九世紀六十年代就因為打鬥多而臭名昭著,他輕蔑地稱呼這塊區域“讓倫敦丟大了臉……體面的女性甚至穿著考究的男子都不敢獨自在那裡行走。警察極少去那裡巡邏,只能三三兩兩一起執勤,而那裡常常發生暴力襲擊事件。”威廉姆斯承認到十九世紀九十年代瑞特克利夫大街的狀況有所改觀,歸結為海上貿易的衰退,交易活動轉到泰晤士河下遊的新碼頭,而且輪船由那些“層次較高的人”掌舵。不過,威廉姆斯最後指出:“雖然我可以打包票地說瑞特克利夫大街比以前好了,但是我認為它還可以更好。”

  [230] 一種冬季生長的蘋果,有著紅色果皮。維多利亞時代英國人將其作為餐後水果而大加讚賞。

  [231] 可能是福爾摩斯全集的臥室。

  [232] 斯蒂芬·克拉克森在一封《給貝克街的信》中反對凱恩茲的故事,他的疑問在於凱恩茲這一叉不但要讓卡瑞向前衝的運動停下來,還要將其後退並釘在牆上。“我很想知道就算阿諾德·施瓦辛格,是否能有這樣的力氣都很難說。”克拉克森提出了另一種假設,想象卡瑞正在後退,退縮到牆角,此時凱恩茲決定用魚叉叉他,不僅想先發製人防止卡瑞對他采取反抗行動,而且也想拿到錫盒。這個海員說出自衛的故事是為了在審判的時候為自己獲取寬大處理,但是按照克拉克森的說法:“凱恩茲應該被判處絞刑。”詹姆斯·A.庫芬指出,卡瑞後悔殺了老納裡根並偷了證券,策劃激怒凱恩茲殺掉自己,以達到自殺的目的,同時也可能是報復凱恩茲。

  [233] 我們難道真的會相信,納裡根的父親失蹤十二年之後,納裡根選擇拜訪彼得·卡瑞的日子又正好是另一個唯一的知情者——他知道1883年那個夜晚所發生的事件——拜訪加裡的日子?這看起來超出了巧合的范圍,似乎納裡根和凱恩茲是同謀——有可能凱恩茲向小納裡根坦白了一切,而納裡根利用凱恩茲的“臂力”向卡瑞施壓,從後者那裡獲取信息。但是,卡瑞和凱恩斯見面之後,凱恩茲一怒之下做出衝動的暴力舉動,納裡根便拋棄凱恩斯逃走了。

  [234] 福爾摩斯全集對待《格蘭奇莊園》中的克羅克船長的方式與這裡大相徑庭,他也殺了一位毆打妻子的丈夫。但是,大部分研究者認為,凱恩茲應該會以自衛的借口很快獲取自由。

  [235] 顯然,如果福爾摩斯全集拿起電話就不會佔用那麽久的時間了,電話會更加快捷。E.恩納斯·貝爾上校認為,福爾摩斯全集在他整個生涯中絕少或者勉為其難地使用電話,甚至在本篇中福爾摩斯全集也通過打電報的方式邀請霍普金斯來貝克街吃早飯,並且要他不能來時回復電報。不管福爾摩斯全集是不是電話用戶,其實在《四簽名》中透露過這條街上有一部電話,顯然福爾摩斯全集可以打電話給布裡克斯頓警察局,要麽直接和霍普金斯通話,要麽給他留個口信。貝爾指責,福爾摩斯全集浪費三天時間往鄧迪發電報詢問船員名單,這實在是低效率的方法,“顯然只需要和鄧迪的警方進行簡短的電話交談,就能獲取他想要的信息”。很奇怪的是,福爾摩斯全集總是焦急地等待,卻回避使用電話,這時電話在英國正迅速普及。參見《歪唇男人》注釋39.不管什麽原因,到《三個同姓人》發生時(可能是在1898年)福爾摩斯全集顯然戰勝了從未解釋的討厭電話的心結。

  [236] 福爾摩斯全集不經意地提及要去挪威,但是又吞吞吐吐,納裡根的父親在死亡之前就是要去那裡。D.馬丁·達金認為和本案有些關聯,得出這個結論主要是靠猜測。“他不可能去尋找納裡根的證券,因為就算這是屬於他的工作,他或他們也不能遠赴挪威。(老納裡根希望去那裡幹什麽?)”霍華德·布魯迪在《去挪威的那次旅行》中認為,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去調查納裡根的小船是否卷入挪威海上的大漩渦,埃德加·愛倫·坡寫了一篇有關它的《大漩渦歷險記》。克裡斯·雷德蒙在《挪威某處》中提出了一個更挑逗人的觀點,納裡根實際上沒有被謀殺,而是收買了卡瑞報告他死亡,福爾摩斯全集去挪威嘗試追查他的行蹤(還有下落不明的證券的行蹤)。

  [237] 《米爾沃頓》發表在1904年3月26日的《科利爾周刊》上,也發表在1904年4月號《海濱雜志》上。柯南·道爾將查爾斯·奧古斯塔斯·米爾沃頓安排進他的舞台劇《斑點帶子案》(1910)中,他仍然是個勒索者,試圖在弗瑞斯特公爵夫人結婚之前勒索她。

  [238] 關於這件案子的發生時間在年代學家中分歧很大,大部分認為它發生在1899年。1899年和發表年份之間隔了五年,似乎並不符合華生在這裡所表達的意思,但是還有其他線索。華生的記錄中提到了兩個明確的時間:婚禮在18日舉行(不是星期天,因為維多利亞時代不在星期天結婚)而上街閑逛發生在14日。因為華生提到在14日看到商店櫥窗,學者們宣稱那天也不是星期天(星期天櫥窗會關上百葉窗),而且前一天也不是,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打扮成去看戲的人(劇院星期天不演出)。如果某些月份因為天氣和光線的緣故而被排除,那麽也可以削減可能年份的數量,年代學家們認為1899年是剩下年份中最可能的。

  [239] 細心的讀者會回想起來,侯爾德尼斯公爵的妻子愛迪絲(《修道院學校》)是查爾斯·阿波多爾爵士的女兒。參見《修道院學校》。為什麽華生再次使用這個明顯的假名,其中原因不得而知。

  [240] 一個住宅區(現在是卡姆登的一部分),受到藝術家和文學家的喜歡,漢普斯塔德曾經住過喬治·杜穆裡埃、約翰·濟慈、卡爾·馬克思等人。漢普斯塔德的海格特墓地埋葬著馬克思、喬治·艾略特、邁克爾·法拉第、克裡斯蒂安·羅塞蒂和赫伯特·斯賓塞。

  [241] 倫敦動物園位於攝政公園內,南面的入口距離大都會鐵路線貝克街車站大約四分之三英裡。它創立於1828年,原先是動物學會的研究場所,最初的430頭動物是倫敦塔皇家小動物園贈送的。這家動物園最初的二十年裡只允許動物學會的會員和受邀的客人進入;不過,這種新鮮事物很快受到人們的歡迎,對公眾開放之後變得更受歡迎。維多利亞時代的遊園者懷著高興而敬畏的心情第一次近距離觀賞這些異國的動物,他們在激動之余也懷著恐懼,因為動物園裡那些可怕的俘虜也許可能逃出牢籠。福爾摩斯全集對動物園裡爬行動物的興趣也體現在威廉·梅克皮斯·薩克雷身上,他描述倫敦動物園時(引自彼得·艾克羅伊德《倫敦史》)說道:“一條巨大的蟒蛇吞下一隻活生生的兔子——吞下一隻活生生的兔子,先生啊,看起來它還會吞下我的一個小孩!”

  [242] 許多評論家認為,這個短語暴露出福爾摩斯全集特有的自命不凡,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顯貴的主顧》中福爾摩斯全集的態度。但是,福爾摩斯全集在《波希米亞醜聞》中對待國王的態度以及在《貴族單身漢案》中對羅伯特·聖席蒙勳爵的特別舉動卻明顯沒有表現出他的自命不凡——實際上,這種自命不凡就是對“上層階級”的鄙視。查爾斯·A.梅耶認為依娃小姐和艾爾伯特·愛德華即威爾士王子有關系,艾爾伯特請福爾摩斯全集幫忙(參見下文注釋27中L.W.貝利的類似推理),王室和這件案子的關系使得福爾摩斯全集認為自己對待米爾沃頓女仆的那種不紳士的行為是正當的。

  [243] 美國版作“布萊克維爾”。

  [244] 塞繆爾·匹克威克先生是查爾斯·狄更斯的滑稽小說《匹克威克外傳》(1836-1837)中的主角,這部小說最早以狄更斯的筆名“博茲”連載發表。匹克威爾先生是匹克威爾俱樂部的創始人(俱樂部的會員在英國各處旅行,報道他們的所見所聞),他是一個頭腦簡單、誠實公正的家夥,光禿禿的腦袋,眼睛在一副眼鏡之後閃著光。好心的華生指的是匹克威克在俱樂部開場演說上的表現,他告訴會員說:“假如他的胸中有自高自大的念頭,那麽另一種首先要為人類謀福利的欲望,一定會把它掐滅。人們的讚美是他的‘韻律’,博愛是他的保險公司。”

  [245] 這句話毫無意義,除非華生的意思是說福爾摩斯全集對於下一步采取什麽方法而感到“困惑”;如果華生的意思是福爾摩斯全集因米爾沃頓的話而感到“困惑”了,那麽這句話應該變成“我可以清楚地看出福爾摩斯全集其實是不認識伯爵的”才更合理。

  [246] 很難相信有那麽多不忠的配偶冒著暴露的風險交換敗壞風俗的情書,實際上的確被抓住了把柄,但是當時的真人真事使得這一情況完全變得有可能。正如L.W.貝利指出的,私人電話還未普及,地下情侶被迫通過仆人傳遞紙條或者信件互訴衷腸。自然,像米爾沃頓這樣的人便有機可乘,通過高額金錢向男仆或女仆收買這些證據。貝利寫道:“就像人在其他方面的行為一樣,貪婪常常比忠誠更讓人屈服。”在當時,米爾沃頓拿到的證據也許不是赤裸裸地宣稱二人的感情,僅僅是直白地安排去某個地方見面。對於已婚男子或女子來說,這樣的消息已足夠引起醜聞。

  [247] 大衛·蓋勒斯特恩指出,這是冬天而且天氣寒冷,因此,福爾摩斯全集和米爾沃頓的女仆顯然是在屋裡見面的,而且就在她的臥室。蓋勒斯特恩堅持,只有和女仆上床,福爾摩斯全集才能獲取內部消息,因為他急切需要這些情報。“我們已經見過大師在一些案子中冒著生命風險幫助委托人,”蓋勒斯特恩懷著崇敬之情寫道,“我們現在看到他的工作又向他提出了另外的要求,這是一名私家偵探幫助委托人的最極端情況。”朱迪·L.布德也表達了類似的觀點,盡管覺得福爾摩斯全集的“吹噓”證明他對工作的狂熱。最後,愛倫·威爾遜提出了一種空想理論,認為福爾摩斯全集和阿加莎生下一個兒子,名叫西裡范紐斯·艾斯克特。

  [248] 理查德·阿什在《福爾摩斯全集和女性》中寫道:“這可不是說明福爾摩斯全集無所不能,一個討論古代的科尼什語和迦勒底語相似點以及拉蘇斯的和音讚美詩的人,怎麽能和小女仆談情說愛?一個和哈裡發、公爵、校長以及喇嘛談古論今的人能和仆人談得來麽?”

  [249] D.馬丁·達金和其他人一樣,指責福爾摩斯全集對待米爾沃頓手下那位無助的女仆的輕蔑態度。“我們也許要問,女仆的不幸是否無法和上流社會小姐——就算她是這個社交季最美麗的新人——的不幸相提並論。”就算這在維多利亞社會屢見不鮮,但是,這位偵探在別處對社會地位很高的人表現的出不屑一顧,應該更被期望對待這位無辜的女仆要有禮有節,也應比這裡所做的要好。福爾摩斯全集下面說道,他這位假定的未婚妻等到自己離開之後會由一位“情敵”照顧,也許表達對她命運的關心。但是,達金提醒說:“根據維多利亞時代的傳統,家庭仆人之間的愛情帶有玩笑性質,並不是很嚴肅的,因此這樣的說法簡直是雪上加霜。”布拉德·基法沃在《歇洛克和女性》中為福爾摩斯全集做辯護,將女仆(後來透露她的名字叫阿加莎)從受害人變成狡猾的操縱者。“我不覺得定婚約是他的過錯,”他指出,“這個男子小心翼翼地贏得一個女子的心,特別是他知道自己的求婚是不純的,那麽他會在遇到對方幾天之後就提出婚約嗎?福爾摩斯全集應該獲得了他需要的情報,這只需要簡單的甜言蜜語;他不必請求她嫁給自己……當然,除非阿加莎迫使他提出婚約請求。”

  [250] 華生的表現似乎是異常的,比較一下他在《斑點帶子案》和《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中表現出的勇氣以及他在《波希米亞醜聞》中毫不猶豫地乾出違法事情的態度,這似乎是他用來造成後來戲劇化效果的手段。

  [251] 參見《紅發會》注釋63,其中描述了這一裝置。暗燈對於夜賊的暗中行動非常有幫助,正如布魯斯·肯尼迪所說:“罩子只要打開一條縫,微弱的光線就能照著目標,過路人也不會看見。”

  [252] 為什麽?華生受過傷對他打網球一點影響也沒有嗎?將網球鞋作為日常穿著的風潮還沒有影響到男子的領域。

  [253] plethora,理論上說,多血症是一種醫學上的狀況,指某人的體內含有太多血;“多血”的人也許被定義為行動緩慢,膚色紅潤。福爾摩斯全集可能想表達這個詞更為人熟悉的意思——“過多的”——因為他已經說過米爾沃頓睡得很沉。

  [254] 亨弗萊·莫頓認為,阿波多爾大樓就是現在所稱的“羅格斯”大樓,位於東希斯路和威爾路的拐角,建於1868年。已知這所房子的第一個所有人是是埃德加·歌圖,從1873年到1896年在此居住——很奇怪的是,據說之後羅格斯空了兩年。“我們難道不能猜測,”莫頓提出,“……米爾沃頓在1896年搬到羅格斯,將這裡改名為阿波多爾大樓,一直住到一兩年之後迎來他過早的且無人哀悼的死亡為止。”莫頓的說法大致正確,因為後來逃跑去了荒野。不過這個地方不能解釋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為什麽要驅車去教堂路,那裡距離這個地方西面很遠。他們之後需要步行走回阿波多爾大樓,可是他們可以去漢普斯塔德的希斯車站,向西走一小段路即可。

  [255] portière,掛在房間門口的厚重簾布。

  [256] 電燈開關在撥上或撥下時的確會發出這種尖銳的哢噠聲(“嗒的一聲”),《米爾沃頓》事件被推算出它發生的時候並沒有大范圍使用電燈開關。威廉·E.普利蒙特在寫給《貝克街期刊》的一封信中指出了這點。不過,在電燈開關之前,人們要想關電燈可以使用“桌燈上附帶的一個小型正方形開關,對於枝形吊燈則使用推鈕,這兩樣東西都不會發出‘嗒的一聲’”。普利蒙特利用這一線索推算出《米爾沃頓》的發生時間比大部分年代學家所認為的要晚,即發生在1900年或1901年。

  [257] “她到哪裡去?"D.馬丁·達金問道。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逃跑時需要翻過一堵六英尺高的牆,但是“維多利亞時代的穿著——這裡提到了鬥篷和面紗——並不適合那樣的行動……”達金相信,這個女人混進米爾沃頓家當仆人,於是回到屋子的某個地方穿上自己的製服,這為她提供了極好的偽裝。

  [258] view-halloa,這是獵狐人看到狐狸逃脫時發出的喊聲。

  [259] 蓋文·布裡德(以及其他人)對於是否有過兩英裡的奔跑提出質疑。“一個人跑了一英裡(不談兩英裡)就應該準確地知道身後追蹤者的情況,”布裡德在寫給威廉·S.巴林-古爾德的一封私人信件中指出,“他會知道有多少人跟著他,他們是否趕上來還是跟丟了,他如何把他們甩掉。”華生沒有提及這樣的追捕,因此布裡德認為其中的原因是他和福爾摩斯全集覺得有必要跑兩英裡——雖然他並不認為他們可以跑上兩英裡穿過漢普斯塔德荒地,而是應該穿過了一部分。就算那些接受跑了兩英裡說法的評論者也認為,華生腿上的傷顯然在這個故事發生的時候已經充分養好了。

  [260] 雖然有可能是福爾摩斯全集而不是這位神秘女子殺死了米爾沃頓,但是布魯斯·哈裡斯提出的觀點仍然讓人覺得可笑,他認為福爾摩斯全集和米爾沃頓曾有同性戀關系——福爾摩斯全集將他乾掉為了消滅證據——這一觀點引起了爭論。《貝克街期刊》的主編約翰·林森梅耶在哈裡斯將這一理論公開之時就說,就算福爾摩斯全集殺掉了米爾沃頓,他“相當肯定”這是為了“善良的、充分的理由……[哈裡斯的]說法……是無法接受的”。

  [261] 手稿作“是的,是的,就是她!”

  [262] 這位女士的身份從未透露過,但是根據華生對她的描述,不管是之前(他提到她“美麗、清秀、黑黝的面孔……曲鼻梁,黑眉毛,一雙眼晴堅定、有神,薄薄的雙唇”)還是這裡,L.W.貝利得出結論認為她應該是一個顯赫的猶太家族的成員。按照貝利的說法,猶太人是在羅斯柴爾德家族崛起之後才進入貴族階層,羅斯柴爾德以族長梅耶·阿姆謝爾·羅斯柴爾德為首。甚至就算這個顯赫的家族,在英國上流社會的地位提升也是緩慢進行的。羅斯柴爾德兄弟——梅耶·阿姆謝爾、所羅門·內森·梅耶、卡爾和漢姆斯——在1822年被奧地利君王封為男爵;內森發展了家族銀行業在英國的分支,他接受了封號,但是仍然希望被人稱為“羅斯柴爾德先生”。不過內森·梅耶的兒子萊昂內爾·德·羅斯柴爾德拒絕在其父親成長的國家受封貴族,因為維多利亞女王在1869年時說:“讓猶太人成為貴族是女王無法接受的一步。”事實上,他的父親曾幫助英國政府對抗拿破侖,並且最終挽救了倫敦股票市場,沒有讓它在盟軍取得滑鐵盧勝利之後陷入崩潰,而且萊昂內爾也在1847年成為第一個進入議會的猶太人。(他拒絕發誓,因為誓言中提到“效忠基督教”,萊昂內爾十一年沒有參加議會,直到誓言做出修正。)女王說出那番拒絕的話之後十年裡,社會情況發生了重大變化,猶太血統的本傑明·迪斯雷利在1868年和1874年到1880年兩度擔任首相,並且很受女王喜歡。1876年,維多利亞女王封迪斯雷利為貴族,使他成為比肯斯菲爾德伯爵,1885年,她授予萊昂內爾·德·羅斯柴爾德的兒子納撒尼爾·羅斯柴爾德為貴族。同時,女王的長子威爾士親王(艾爾伯特·愛德華,後來的愛德華七世)成為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好友,對英國精英階層的非議視而不見。考慮到長期以來猶太人都被排除在貴族之外,這位神秘的女凶手很可能是通過嫁給貴族丈夫而獲得封號。“如果這位女士有猶太血統,”貝利總結說,“很明顯她的丈夫沒有,因為他有著‘古老而高貴的頭銜’。因此可以假設他娶了一位猶太家族的女子,而這是通過威爾士親王介紹的。”

  [263] 華生顯然極力不讓公眾知道女凶手的身份;請記住,他在本篇開頭提到自己長久以來不願意透露有關米爾沃頓死亡的詳細情況,“哪怕我再小心謹慎,再掌握分寸……現在世上的法律已經不能將當事人怎麽樣了”。大部分讀者(和學者)認為這是說那位女士最近過世了,但是,L.W.貝利提出了不同的理論。這篇故事在1904年4月發表,貝利由此推測華生是在1903年初撰寫這個事件的。“1902年6月26日,愛德華七世成為英國國王,”貝利指出,“因此理論上來說,他就能凌駕於法律之上,‘法律無法干涉’。華生的措辭是暗示他敢於說出的原因,並且現在不可能再深究下去,有沒有這樣的可能?"D.馬丁·達金偏向更為尋常的觀點,即華生的話肯定是說那位射殺米爾沃頓的女士已經亡故,但是,他對華生發表這篇案子提出了一些質疑。為什麽華生冒著風險承認福爾摩斯全集和他有過違法行為(沒有提及他們隱匿了有關凶手的證據)?他一定意識到這不會產生法律後果。達金總結說,不,肯定發生了什麽事讓華生相信他發表這篇故事不會有風險。1902年,福爾摩斯全集卷入了一件案子——《顯貴的主顧》——同樣發生了為了善良目的而犯下的夜賊行為。根據達金的推測,福爾摩斯全集的委托人獲得王室的恩準,華生才認為將他和福爾摩斯全集之前扮演羅賓漢的行為透露出來也無妨。達金認為:“但是,萊斯特雷德探長的行為不能令人讚同。可能那時候他已經退休,因此對於福爾摩斯全集過去對他的態度也不計較了。”

  [264] 《六座拿破侖半身像》發表在1904年5月的《海濱雜志》上,也發表在1904年4月30日的《科利爾周刊》上。

  [265] “不屬於自己的”是後加入手稿中的。

  [266] 曼利·韋德·惠爾曼在《偉人的偉大之子:對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最隱私生活的調查》中認為,摩爾斯·哈德森就是勒索老特雷弗的那個哈德森(《“格洛裡亞斯科特”號三桅帆船》),也是福爾摩斯全集的房東哈德森太太已被疏遠的丈夫。

  [267] 這一位置也許解釋了萊斯特雷德的推測,他認為自己正在對付一個精神錯亂的壞蛋。根據奧古斯塔斯·J.C.哈爾的《倫敦漫步》(1878)記載:“肯寧頓街和蘭姆布斯街交匯的地方是新布斯蘭姆醫院,就是人們熟知的貝德蘭姆。‘貝德蘭姆’這個名字是托馬斯·摩爾爵士起的,在他那個時代這裡是一家精神病院。”貝斯蘭姆皇家醫院是英國第一家治療精神疾病的機構,1247年在主教門創辦,也稱貝斯蘭姆的聖瑪麗修道院,1547年亨利八世將這家醫院交付給倫敦老城,作為一家精神病院。這家機構——"bedlam(瘋人院)”一詞就是源自它——更像是監獄而不是醫院:“治療方法”主要是把病人關起來,暴力和混亂成了家常便飯。有一段時間,遊客可以花上一便士看這裡的混亂景象,貝斯蘭姆跟以前的精神病院相比更像是一家瘋人院。哈爾在1878年提到這家醫院時用了“新”一詞,有點微妙;那時候,貝斯蘭姆搬到貝斯蘭姆街(在索斯沃克,那裡已經有了幾家監獄)已經有六十三年了,它是在1815年從摩爾菲爾德搬到那裡的。當然,貝斯蘭姆在摩爾菲爾德有140年了,而且在那裡臭名昭著,可以理解,貝斯蘭姆和摩爾菲爾德在大眾腦海中已經牢不可分。搬到索斯沃克之後到十九世紀中期其情況有所改善,它對住在受限場所的病人采取了專業的治療手段和藥物的治療方法。1930年,這家醫院重新搬遷到貝肯姆;原先位於索斯沃克的建築現在變成了皇家戰爭博物館。

  [268] Hooliganism,牛津英語詞典對這個詞的解釋是“惡意破壞的流氓行為”,並且注明最早在1898年使用。開爾文·瓊斯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詞典》中給出它的來源,“據說是一個匪幫的頭領的名字,可能就是霍利幫(Hooley's gang),十九世紀中期艾林頓的一個家族(西威爾)。還有一種說法是這個詞源自霍利漢斯家族(Houlihans),巴洛(倫敦)的一個家族”。

  [269] “迪萬(Devine)”可能是保羅·德·維格(1843-1901),比利時雕塑家,在巴黎生活到1882年,也可能是英國雕塑家詹姆斯·S.德維爾(1776-1846)。

  [270] 最初褻瀆偶像者摧毀的是藝術作品(源自中世紀希臘文“Eikonoklasts”,意思“畫像破壞者”)。八世紀和九世紀的拜佔庭帝國裡,有人認為基督教的雕像和繪畫屬於盲目崇拜,要麽將其破壞要麽將其禁止,並且引述十誡中禁止雕刻偶像的話作為理由。新教徒革命過程中出現了另一波褻瀆偶像的風潮,直到十九世紀這個詞才變得不帶宗教色彩,指那些不服從傳統理念和教導的人。在這裡,福爾摩斯全集應該是指現代的意思,但是,也許是豐富的歷史知識讓他靈光乍現,用了這個頗有文藝氣息的詞匯。

  [271] idée fixe,法語,固著觀念;偏執,也稱為“局部精神偏執”。

  [272] 有不少仿作和分析文章討論了“阿伯內蒂家的案子”,威廉·海德的《芹菜和黃油:阿伯內蒂家的案子》對此進行了詳細的調研,海德沒有任何理由地認為這事情並不涉及謀殺。難道沒有可能是阿伯內蒂家操持的生意(business,可解釋為案子,也可解釋為生意——譯注)——也許是一家旅店或者客棧——可怕無比(也就是說衛生條件十分糟糕)?福爾摩斯全集第一次注意到這一狀況就是觀察到熱天芹菜浸入黃油的深度。這一觀察和接著發生的調查之間的關系仍然不得而知。許多學者研究芹菜是否能浸入黃油並且浸入的速度有多快,不要驚訝,他們的觀點都各不相同。

  [273] “縮著肩膀”這一觀察是後來加入手稿中的。

  [274] “中央報業辛迪加”是一個虛構的名字,不過中央新聞社是英國一家收集新聞並將新聞分發給訂購它服務的報社。1888年時,倫敦至少有十家新聞和電報聯合團體。威廉·S.巴林指出:“1888年9月末和10月初,正是中央新聞社收到了開膛手傑克寄出的兩封恐怖信件。”

  [275] 理查德·蘭斯林·格林確定這就是潑定兄弟商店,這家商店位於肯辛頓大街123號-127號,臨近大都會和地方鐵路站。他進一步指出,華生所用的化名來自《哈定藝術手冊》,這是當時頗受歡迎的關於藝術技巧的叢書。

  [276] 手稿作“魔鬼”,但是在《海濱雜志》和單行本中改成了較為溫和的“家夥”一次,這一改動(《六座拿破侖半身像》中還有好幾處改動)是筆者使用電腦比對手稿的排印本和發表的版本得出的,排印本由威廉·海德整理,收錄在《又是拿破侖半身像的案子》。這一結果——盡管在這裡是不令人驚訝的——產生了一個有趣的問題:是誰做了改動,是華生醫生還是《海濱雜志》的編輯抑或可能是柯南·道爾?
  [277] 原本的描述被從手稿中刪除了:“他的黑胡子豎起著。”是哈克先生虛構了這胡子還是華生為了隱藏受害人的真實身份刪除了胡子的描述,這不得而知。

  [278] 手稿原作“卡姆登路”,後來改為“卡姆登大廈街”。但是,《海濱雜志》和所有單行本中都作“坎普頓大廈街”。卡姆登路是位於肯蒂斯鎮的一條大街,在肯辛頓還有一條坎普頓大廈街,倫敦沒有“卡姆登街”這樣的地名。有人顯然注意到華生的錯誤,在作品出版之前進行了修正。紐特和麗蓮·威廉姆斯在《〈注釋本〉的注釋》中指出,這是一個很自然的錯誤,因為貝克街221號乙對面的“空屋”就是卡姆登私邸(參見《空屋》)。H.W.貝爾在《三個地點的調查》中指出,原本認為沒有這麽一條坎普頓街,但是,維多利亞的幾份地圖明顯否定了這一說法,地圖上顯示這條路和坎普頓山路平行,臨近肯辛頓的坎普頓大廈。

  [279] 從1703年開始,敦卡斯特的賽馬場成為多場賽馬比賽的場所,包括1776年首次舉行的著名的聖列治大賽。

  [280] rattled and bustled,手稿作“rattled and hustled”,更加合適,但是顯然編輯腦子裡有了”bust(半身像)”的概念,不過《海濱雜志》或者單行本中都沒有修正這個小錯誤。

  [281] “你問及紅燈的事情,”阿瑟·柯南·道爾的《紅燈叢話》(1894)的美國版序言附筆中寫道,“這通常是英國診所的標志。”手稿中原本指出,半身像是在紅燈“正下方”打碎的。

  [282] 查爾斯·費許按照字面意思理解福爾摩斯全集對萊斯特雷德所說的話,他認為霍拉斯·哈克先本人就是開膛手傑克。或者,哈克先生有沒有可能是喬納森·哈克的親戚?喬納森是德拉庫拉伯爵的法律顧問,他的一部分通信在1897年首次發表。

  [283] 這句話是後來加入手稿中的。

  [284] 法國大革命的激進派領導人被稱為紅色共和黨人,因為他們戴著紅色“自由帽”(或者說紅色的弗裡吉亞帽)表示他們支持共和主義。倫敦也有一份社會主義報紙,名叫《紅色共和黨人》。它由喬治·朱利安·哈內創辦,1850年出版了《共產黨宣言》的第一個英文譯本。根據哈德森的說法,很難確定他指的是哪種政治運動,雖然這兩個都有暴力的意思。

  [285] 手稿中原作“臨時工”。

  [286] 詹姆斯·愛德華·霍羅德在《貝克街小道》中質疑這一說法。“從肯寧頓駕車到斯代普尼,怎麽才能通順利地經過‘倫敦的上流區、倫敦的旅館區、倫敦的戲院區和倫敦的文化區’?”他指出,這些地方都位於泰晤士河北岸,但是到斯代普尼最快捷的路線應該是從泰晤士河南側走,穿過倫敦橋或者塔橋。霍羅德認為,要麽是華生要麽是柯南·道爾搞錯了而寫下這段文字,把出發點當成了肯辛頓(從這裡出發那麽方向就正確了)而不是肯寧頓。“這也許是柯南·道爾所為,”他寫道,“但是並不確定是否是華生所為,因為他曾經在肯辛頓開業行醫了幾年。”但是,D.馬丁·達金為華生辯護,他假設福爾摩斯全集必須在蘇格蘭場停一下,只是不知何故並沒有和華生細說。這樣一來,就必須在威斯敏斯特附近跨過泰晤士河,這裡就是“倫敦的一些繁華地區的邊緣”(達金指出,如果從肯辛頓出發,他們就會經過威斯敏斯特中部地區,而不是“邊緣”)。根據這點,達金推測他們的旅程經過“堤岸和倫敦旅館林立的諾桑伯蘭大街(這裡有許多大型旅館),並且再過去就是海運區”。

  [287] 這位經理並不知道貝珀的姓氏,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在工資名冊中找到他的名字。詹姆斯·愛德華·霍羅德觀察到了這一點。“我很想看看這本工資名冊的目錄。他們如何登記一個沒有姓氏的人名?寫作貝珀·'X'?還是按照福爾摩斯全集的原則根據首名排列,就好比那個偽鈔製造者維克多·林奇?(霍羅德這裡指的是《蘇塞克斯吸血鬼》中提及的福爾摩斯全集“大索引”中的“V”部。)
  [288] 手稿中刪除了一句不完整的話:“我也許可以告訴你,那可是我決定性的證據。”

  [289] 很奇怪的是,英國版正典作“幾尊雕像”。《海濱雜志》文本原作“那尊雕像”,道布爾戴版正典也是如此。(道布爾戴公司是美國版福爾摩斯全集探案故事的出版商之一。——譯注)
  [290] 這條街的名字是後來加入手稿中的。

  [291] 意大利領事西格諾·斯裡弗斯勒瑞裡於1895年2月在羅馬發表了一篇報告,指出在倫敦有兩個意大利人聚集區,最老的一個位於霍爾伯恩(也稱為“薩弗侖·希爾”),主要的居住者是“拉風琴的、買冰塊的、流動小販、賣石膏塑像的、做模型的等等”。另一個比較新的聚集區位於梭霍區,那裡主要是出身較高的意大利移民聚集區:有藝術家、廚師、開飯店的、旅館業者、裁縫、教師和鍾表匠。西格諾·斯裡弗斯勒瑞裡報告,當時住在倫敦的意大利人總計有12000名,霍爾伯恩代表了“下層的一面,大部分是意大利南部人,他們的名聲不太好”。在我們的國家裡售賣冰棍而不是在那不勒斯乾出殺人的勾當”),然而對於有一部分意大利人並不需要這樣的同情,就比如貝珀,他們以做雕塑為生。這些人“受過更好的教育,是有技術的意大利工匠”,在社會地位上比卡拉布裡亞人高,而且“對那些在街上買冰棍的同胞們表現出極度輕蔑的態度”。

  [292] 手稿中用“弗洛倫薩”代替了“那不勒斯”,也許是華生故意隱瞞——參見下文注釋30.
  [293] 黑手黨是秘密結社的犯罪團體,一開始是西西裡島的私人武裝分子,出現於中世紀末期,為了抵禦外國侵略者,後來被地主雇傭以保護他們的財產不被強盜侵犯。在十八世紀和十九世紀,西西裡人認為本地的政府毫無效率(他們常常壓迫人民),於是依靠黑手黨的私人武裝而不是靠法律,因為黑手黨拒絕作證的原則,這是一種沉默的信條,不讓人向法律機關尋求幫助。受害人和他們家族的成員可以向侵犯者進行復仇(直接的報復),一旦違反拒絕作證原則也會受到懲罰。到1900年,一些組織松散的黑手黨家族控制了西西裡的大部分經濟。維努奇表面上是來自那不勒斯,卻十分奇怪地和黑手黨扯上了關系,那時候黑手黨仍然以西西裡為中心活動,那不勒斯也有自己的犯罪組織——克莫拉。在十八世紀後半葉,克莫拉這種組織專門進行勒索、行賄和走私,受到腐敗的波旁政體的慫恿控制城市並消滅對手。十九世紀八十年代意大利統一之後,開始對克莫拉進行鎮壓,其勢力也開始削弱;1911年,幾個成員因為多起謀殺的罪名而被判刑,它的組織最終瓦解。維努奇可能是通過西西裡人的關系和黑手黨產生關聯,不過也有可能是萊斯特雷德(或者那位薩弗侖·希爾的警探)犯了錯,維努奇實際上是克莫拉的成員。《紅圈會》中,華生故意隱瞞喬吉亞諾的身份,給那個秘密社團起了一個虛構的名字,稱為“黑手會”(這是手稿中的稱呼,發表時做了修改,參見該篇注釋——譯注)——也許他在這裡也是為避免冒犯真正的犯罪團夥而采取的措施。

  [294] 華生最初數錯了半身像的數量,以致手稿中很奇怪地寫成了“三分之一”。

  [295] 手稿中原作“午夜”。

  [296] 專差是送信的人,要預先收費或者預先收取部分費用。1891年,郵政設立了特快專遞服務。到1897年女王登基六十年慶典時,郵政為全英家庭建立了免費郵寄體系。

  [297] lumber-rooms,一種儲藏室,一般是位於房屋頂層。“福爾摩斯全集為什麽不簡單地利用報社的檔案或者公共圖書館?”約翰·哈爾在《福爾摩斯全集雜聞》中提出疑問。“實際上,1887年——就是他接觸這件案子的準確時間——《四簽名》發生之時,他花了幾個小時並回來告訴華生‘剛才在舊的《泰晤士報》上找到了’。”

  [298] 但是,我們只在《紅發會》和《身份案》中看到福爾摩斯全集將其作為武器。

  [299] 手稿作“十分冷清的”,《海濱雜志》和單行本中改了過來。

  [300] 手稿中刪去了下面的話:“盜竊險會補償我塑像的損失,因此我沒什麽好抱怨的。”

  [301] 萊斯特雷德在這裡開了一個罕見的玩笑。很明顯——除非相貌非常具有欺騙性——這個壞人不可能是家族有紋章的大地主。

  [302] 因為1891年到1894年間消失的緣故,福爾摩斯全集禁止華生出版任何萊辛巴赫之後的故事,直到1903年發表在《海濱雜志》上的後期故事被結集成《歸來記》出版。(《巴斯克維爾的獵犬》從1901年開始連載,看起來好像是萊辛巴赫之前的案子。)
  [303] 波吉亞家族源自西班牙,在意大利擁有強大的宗教和政治力量,以政治觀點冷酷無情而著名。阿方索·德·波吉亞(1378-1458)是巴倫西亞的樞機大主教,1455年去羅馬當選為教皇卡利斯圖斯三世;他的侄子羅德裡戈(1431-1503)步他叔叔的後塵,在1492年成為了教皇亞歷山大六世。他有幾個私生子,包括西澤爾(1476-1507)和盧克利齊婭(1480-1523)。首先,西澤爾也走上了宗教道路,成為巴倫西亞的大主教和樞機主教。但是他的兄長去世之後(西澤爾也許參與了對他的謀殺),西澤爾改變了自己的政治觀點,娶了法國女子夏洛特·德阿伯特,以獲得路易十二對波吉亞的支持。西澤爾的父親將他封為羅馬涅公爵,西澤爾佔領了幾個屬國以加強自己的統治,他將自己的敵人引誘到一個城堡,在那裡將他們掐死,以此消滅自己的敵人。西澤爾的方法如此殘忍和獨裁以至於馬基雅維利將他作為《君主論》的一個例子。他的權力在亞歷山大去世之後便削弱了,繼承教皇位置的是他的對手尤裡烏斯二世,而且他的身體狀況也大不如前,西澤爾失去了他的領地(即使路易十二支持他,要求原本的屬國回歸到他的麾下),封號也沒有了,流亡去了西班牙。西澤爾在那裡幫助他的妹夫納瓦拉國王帶兵打仗,最後死於叛軍手上。盧克利齊婭·波吉亞在她家族的許多犯罪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不算活躍,她的作用主要是作為聯姻的工具。總體算來,她結了三次婚,每次都是為了她父親或者兄長的政治目的。她的第一次婚姻是在1492年嫁給喬瓦尼·斯佛薩,當主教不再支持米蘭轉而支持那不勒斯之後婚姻便廢除了;斯佛薩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而離開了羅馬。亞歷山大接著就憤恨起那不勒斯,便將盧克利齊婭遠嫁給阿方索,他是勢力很大的阿拉貢家族的阿方索二世的私生子。不過,當西澤爾和路易十二結盟並且開始在羅馬涅積聚力量之後,對那不勒斯產生了威脅,這次婚姻的優勢也不存在了。這時候不再需要阿方索了,他跑到聖彼得教堂勉強撿回一條命,後來養好傷又被西澤爾的一個仆人給掐死了。(阿方索去世一年之後,盧克利齊婭被人看見和一個三歲大的男孩在一起,要麽是西澤爾要麽是亞歷山大的兒子。)盧克利齊婭的第三次聯姻是和費雷拉公爵阿方索·德伊斯特,目的是幫助西澤爾的羅馬涅戰爭,也是為了平息盧克利齊婭招人非議的生活。作為費雷拉公爵夫人,盧克利齊婭將她的宅邸對畫家和詩人開放,在意大利文藝複興歷史上,她是出色而慷慨的藝術讚助人。

  [304] 根據唐納德·雷德蒙的說法,1900年時柯羅那有兩位王子:一位是阿維拉的唐·法布裡佐,軍人兼政府官員,1888年成為元老院議員;一位是索尼諾的唐·普斯珀羅,騎兵軍官,1900年成為元老院議員。

  [305] 手稿中,雇傭者並不明確,“摩爾斯·哈德森”這裡是“一家公司”。有人後來覺得需要提醒讀者福爾摩斯全集已經知道貝珀是為摩爾斯·哈德森乾活,於是《海濱雜志》和單行本都改做了改動。

  [306] 手稿中用“非常”替換了原來的“十分”。

  [307] 福爾摩斯全集經手這件案子和其他案件(《賴蓋特之謎》《黑彼得》《金邊夾鼻眼鏡》《格蘭其莊園》《硬紙盒子》《臨終的偵探》《血字的研究》《恐怖谷》)只是為了獲取經驗,而沒有接受委托人的費用。一些學者認為,福爾摩斯全集也許私下裡從警方的探長那裡得到了報酬,因為案子使得他們的事業得到提升。沒有證據說明萊斯特雷德付錢給福爾摩斯全集(無論如何在這件案子中沒有),但是,福爾摩斯全集似乎將他的經驗轉變成了實際的利益。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猶豫就將他調查的成果保留下來,也許是作為“對勝利的獎賞”。另一方面,珍珠的所有權人柯羅那王子仍然不知道他的財寶被重新找到。S.T.L.哈伯特指出:“福爾摩斯全集根本沒有權利保留這顆珍珠,如此就成為被偷物品的銷贓者。”不過,福爾摩斯全集的行為好像說明他是下一個擁有珍珠的人。“沒有暗示指出他要將珍珠退還給王子——遠不是這樣,”哈伯特繼續說,“‘華生,把珍珠放到保險櫃裡,’福爾摩斯全集說這話時毫不客氣……”珍珠是“無價之寶”,可能投了高額保險。伊恩·麥克奎因相信,福爾摩斯全集最終不會保留這顆珍珠,而是將它變現成酬金。麥克奎因看出,福爾摩斯全集“在報紙的老檔案中搜尋日期”,這肯定有著雙重的目的,因為同時也在尋找懸賞的廣告。請注意,他接收桑德福德的雕像時,他已預先準備好了一份過戶文件,華生和萊斯特雷德正好作為他的兩個見證人。

  [308] 《三個大學生》發表在1904年6月號《海濱雜志》上,也發表在1904年9月24日的《科利爾周刊》上。

  [309] 正如即將看到的,評論者對於華生這些提醒的話完全不加理會,他們極力辨別這所大學是劍橋還是牛津。福爾摩斯全集對這個鎮子及其風土人情和一些住戶非常熟悉,讓許多學者得出結論認為《三個大學生》中的這所學校一定是福爾摩斯全集自己就讀的學校。但是,這些線索至少是晦澀不明的,爭論仍然沒有蓋棺定論。

  [310] 參見本篇附錄,討論了牛津和劍橋在研究英國早期憲章問題的成果。

  [311] 這裡的“導師”指在牛津或劍橋許多學院裡指導大學生的老師。成為導師是非常榮耀的事情——這個職位不僅有固定的薪水,而且能獲得學院管理委員會的永久成員資格。挑選的原則是他們在其大學考試中有出色的成績。《大英百科全書》(第十一版)提到牛津和劍橋導師的不同責任,指出前者負責教授和管理大學生,而後者不需要教學。這一點上牛津得分了嗎?

  [312] 雖然學者仔細分析了《三個大學生》,討論了它是否能說明福爾摩斯全集熟悉這個大學城,但是,這裡的說法暗示華生在“1895年”之前就很了解索瑪斯。華生和索瑪斯相互之間是如何認識的,這仍然是一個謎團,因為華生從未提及他的大學生涯,除了提及他在倫敦大學上學(《血字的研究》),他最終在倫敦大學獲得了博士學位。也許索瑪斯之前在一所公學擔任教師,珀西·菲爾普斯和華生正是就讀於這所學校(《海軍協定》)。

  [313] 克裡斯托弗·雷德蒙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手冊》中認為,索瑪斯的主要目的是要避免醜聞,這是“不可能的”,如果大學(或者導師)真的不想要讓事情聲張出去,那就應該內部處理這件事,而不是讓一名著名的偵探調查這件案子。

  [314] “真正的福爾摩斯全集從不會無禮地對待委托人,”羅納達·A.諾克斯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文獻的研究》中如此指出,他認為《歸來記》中的所有故事都是“[華生]獨自幻想的作品”。

  [315] 手稿由哈佛大學霍頓圖書館收藏,這裡原作“後天”。

  [316] 雅典人修昔底德(約公元前460-公元前400)是古希臘最偉大的歷史學家之一,他在伯羅奔尼撒戰爭中作為一個將軍,因為沒能保護好安菲波裡斯城,使得這個城池落入斯巴達人之手而遭到流放。在被驅逐出雅典之後的二十年裡,修昔底德撰寫了他唯一的作品《伯羅奔尼撒戰爭史》,這是一部有關雅典和斯巴達之間戰爭的歷史,依照編年體敘述,同時在敘述中加入了假想的對話(最著名的是伯裡克利在葬禮上的演說詞)它和之前的歷史文獻有著很大不同,這不是一部用來讀的作品而是用來背誦的。修昔底德不只是記錄事件,他還分析了事件的重要意義,講求事件的準確性,意圖完成一部權威的歷史書,可以讓後代進行研究。索瑪斯選擇了一段修昔底德的作品讓學生們翻譯,這引起一些人覺得他的判斷力很差。唐內賈爾勳爵在《貝克街和其他》中指出,任何希望贏得如此著名的獎學金的學生都應該認真研讀修昔底德的作品,因此對他作品的了解程度“就好比英語文學的榮譽學生對《哈姆雷特》的了解程度”。不管索瑪斯選用什麽段落都稱不上是“一大段希臘文翻譯,這段文章是考生沒有讀過的”。但是,托尼·布德認為,索瑪斯應該使用了一段被研究得比較少的演講詞,而不是敘述文字,因為演講詞一般缺少上下文的線索(人名、地點),因此不大能被認出來。布德也指出,獎學金可能是授予了新生,這時候大學生還沒有讀完修昔底德的作品,那是在牛津古典課程的第二部分才學習的。

  [317] 手稿原作“語法上”,但是這在希臘文本中沒有什麽意義。

  [318] 羅納德·A.諾克斯第一個針對這句特別的聲明提出異議:“半個章節需要主考者花上一個半小時進行校對……這可能嗎?”

  [319] 一種質地粗糙的羊毛布,用作窗簾、門簾和桌面。

  [320] 從安德魯·朗開始的很多評論家指出,就算整章修昔底德的著作也不會有三張印刷校對稿那麽多。

  [321] 安德魯·朗指出,沒有必要抄寫下整個段落,因為作案者要想快點結束只要抄寫下開頭的一句話和結尾的一句話,再就主題做個筆記,就能得到所有的信息。這應該足夠讓這個學生安安穩穩地去自己的房間尋找這個段落。

  [322] 《三個大學生》的調查過程中福爾摩斯全集針對華生說了幾句無禮的話,這是第一句。正如華生所說,這說明離開了貝克街之後“(他的)脾氣就一直沒有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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