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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注釋本福爾摩斯探案全集》第一百四十三章《福爾摩斯全集(三)》(43
  《巴斯克維爾的獵犬》案發時間研究

  由於《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一案中各條並行的線索太多(例如,與萊斯特雷德的關系,瑪麗·摩斯坦的突然消失等),學者們對此案的發生時間有著各種各樣的推論[240]:

  【注釋】

  [1] 1901年8月至1902年4月,《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一案以每月連載的形式刊登在《海濱雜志》上(卷22及23)。1902年,在《海濱雜志》最後一期連載結束前,喬治·紐恩斯就發行了這一案件的首版單行本。《巴斯克維爾的獵犬》的美國首版同樣也發行於1902年,由麥克盧爾和菲利普公司出版。關於其他版本的討論詳見附錄2.
  [2] 《斑點帶子案》中,華生寫道:“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站在床邊的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已經穿戴整齊了,要知道,以往他總是很晚才會起床的。我看了看壁爐上放置的時鍾——七點一刻,然後又看了看他,眼神裡充滿了詫異,也有因他影響我的休息而產生的不悅,因為我自己的生活習慣是很有規律的。”這與正典中其它故事的說法存在矛盾,大部分故事裡福爾摩斯全集總是第一個起床出門的。本文這裡是華生難得一次早起,正在享受早餐後的悠閑,文森特·斯塔瑞特指出,正是在這種溫暖舒適的環境下,華生才能夠親自嘗試著做一些推理。《血字的研究》(見注釋53)中,華生形容福爾摩斯全集一般都吃好早餐後離開寓所,此時華生還沒起床,他指出自己有晚起的習慣,而且是“令人不能容忍的時間”才起來。華生這個習慣可能在他去帕丁頓行醫之前就已經養成了。《工程師大拇指案》中,大約七點時,華生推測此刻去貝克街差不多可以和福爾摩斯全集共進早餐。然而到了《斑點帶子案》,華生就成了“生活習慣很有規律”,而福爾摩斯全集則是“一個愛睡懶覺的人”。

  [3] 福爾摩斯全集的委托人似乎有遺忘東西的習慣。比如《黃面人》中委托人的煙鬥遺忘在貝克街寓所。蓋文·布裡德指出,這樣的結果往往是令人非常滿意的,因為福爾摩斯全集總是能從這些遺忘的物品上重構出委托人的特征。《四簽名》中,華生向福爾摩斯全集提出了挑戰,他給了福爾摩斯全集一塊表,並且認為大偵探不可能推測出表的來源。福爾摩斯全集卻出乎他的意料,正確推理出表的主人是華生的哥哥,而且推測了他哥哥的一些特征。布雷德·基法沃在《不切實際的巴斯克維爾之行》中表示,下文福爾摩斯全集提到,莫蒂默醫生在屋子裡等了一個小時(顯然是哈德森太太告訴他的),但奇怪的是,對於哈德森太太把莫蒂默醫生單獨留在房間裡的行為,福爾摩斯全集並沒有提出批評。

  [4] 一根大手柄的拄杖或手杖,由檳榔嶼出產,檳榔嶼是馬來西亞一個島嶼,位於馬來亞半島西北側。這種手杖常被作為武器使用。《銀色馬》中的菲茨羅伊·辛普森就擁有一根檳榔嶼手杖,灌過鉛,非常重。

  [5] 皇家外科醫學院起源於1540年,當時,亨利八世把理發師榮譽行會(成立於1462年)和外科醫師協會合並在一起,特準成立了理發師與外科醫師行會。1745年,外科醫師與理發師各自分立,成立了單獨的外科醫師行會。1800年,這一行會受到皇家認可,成為倫敦皇家外科醫學院;1843年,再次更名為英格蘭皇家外科醫學院。如今,這個學院頒發的證書是高水平外科技術人員的象征,已經具備專業資格的醫生進入各外科分部實習後,在執業初期的過渡階段通過一次考核就能獲得這一證書。在莫蒂默醫生那個時代,獲得皇家外科醫學院頒發的證書是執業外科醫生的硬性標準,並非代表學位,當時,外科醫生在醫學界中的地位要低於內科醫生,不同於外科醫生的動手醫治,內科醫生通過診斷病情來開業行醫。外科醫生的主要職責包括診治傷口及進行外科手術,當然,那時外科手術涉及的內容遠不及現代寬泛。莫蒂默顯然不可能具備開業行醫的資格,他根本沒有醫藥協會頒發的醫藥協會藥劑師證書(L.S.A.),這一執照在1907年時更名為醫藥和外科協會藥劑師證書(L.M.S.S.A.),意為獲得此證的考核內容也包括外科部分。

  [6] T.S.布萊克尼指出,這種帶有雙面性的評價對於華生來說再恰當不過。這兩個人的競爭性關系在這篇案件中尤為明顯,開篇,誰先起床用早餐就已經形成一種無言的競爭,全篇貫穿著福爾摩斯全集非凡的推理片段,大偵探一方面指出華生的推理結論基本都是錯的,另一方面倒是對同伴的偵探能力作出了肯定。威廉·海德在《反敗為勝:〈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中的華生》一文指出,令人困窘的是,後來福爾摩斯全集的一些推斷被證實是錯誤的,反而華生的一些理論是正確的。不過,布萊克尼認為,在這種直陳褒貶的交流方式中,他們的友誼非常牢固可靠。

  [7] 1823年,查林十字醫院在倫敦維利耶街建立。最初,這是一處慈善機構,稱為“西倫敦醫院”,1818年由本傑明·古爾丁醫生發起成立。早期的醫院很小,只能同時接待十二名患者。1827年更名為“查林十字醫院”。1834年,這裡變成了一家教學醫院,又在阿格拉街建造了新的大樓,接收了22名學生。1881年,查林十字醫院在錢多斯路建造了一幢獨立的醫學學院樓。1894年,查林十字劇院拆除(1878年時,這裡是圖爾劇院,1892年此處還上演過阿瑟·柯南·道爾的好友J.M.巴裡的第一部劇作),醫院進行了擴建和改進,還增設了一棟附屬實驗樓。現如今,查林十字醫院的正式名稱為“查林十字暨威斯敏斯特醫學學校”,屬於帝國學院醫學院的分部。

  [8] 《醫生名錄》中並沒有提到莫蒂默醫生的年齡。

  [9] 《醫生名錄》根據1858年英國醫療法案而編制,國會藉此來管理英國的醫學專業人員和醫學教育。當時,關於醫學人士專業資格的辯論在倫敦、愛丁堡和格拉斯哥鬧得紛紛揚揚,任何人都能開業行醫並向患者收取診療費,提供一些“自認為不會誤導病人的診斷”(《大英百科全書》第九版)。這份1858的醫療法案為了杜絕那些江湖醫生,嚴格地把歐洲大陸的醫生統統排除在外。法案還成立了一個全國醫學總會負責教育訓練與執業備案。《醫生名錄》中在冊的醫生包括:從英國大學獲得醫學或者外科學位的開業醫生;倫敦、都柏林和愛丁堡三地皇家醫學學會或者外科學會成員、注冊人員;格拉斯哥的醫生暨外科學會成員、注冊人員;倫敦和都柏林兩地藥劑師會所登記注冊人員。加入《醫生名錄》的注冊費為5英鎊,注冊成功的醫生擁有一些特定權利,譬如,起訴不肯支付診療費用的病患。

  [10] 盡管本篇有不少地方提及達特穆爾和它的所屬地,有真實也有虛構,但不少福學家認為,《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一案其實發生在赫裡福郡。在《巴斯克維爾的獵犬:達特穆爾還是赫裡福郡?》一文中,莫裡斯·坎貝爾根據建築特征和紋章標識推測赫裡福郡為案發地。羅傑·羅賓遜在《獵犬:達特穆爾還是牛津郡》一文也持有相同的看法。達特穆爾位於英格蘭西南部的德文郡郊區,因其長滿石南樹叢的崎嶇小山而出名,比起赫裡福郡與威爾士接壤區域的崎嶇坎坷,在布裡斯托爾和英格蘭海峽之間的達特穆爾要稍好一些。不過,這些認為本案發生地並非達特穆爾的學者畢竟是少數,從正典看來,並沒有什麽理由能推翻達特穆爾作為案發地的事實。

  [11] 1800年,皇家學會會員、皇家外科醫學院會員塞繆爾·傑克遜創立了傑克遜比較病理學獎,每年選出一位獲獎者,由皇家外科醫學院頒發給獲獎的外科學院會員(或者齒科學院會員)10英鎊獎金,獲獎條件是,為外科技術發展做出突出貢獻或者所寫論文在外科領域具有重要價值。1967年起,這一獎項的獎金增加至250英鎊,到了1995年,獎金又增至2500英鎊。雖然近50年中不時有聯名獲獎者出現,但1957年後,也有幾年的獲獎者出現空缺。1882年至1888年,莫蒂默醫生的名字並未出現在獲獎名單中,文中所指的這篇獲獎論文實際上並不存在。19世紀的獲獎者中,弗雷德裡克·特雷弗茲爵士因發現“象人”而榮獲1883年的獎項,他撰寫了一篇關於腹腔內腸道梗阻的論文。其他真正存在的獲獎者還包括:約翰·克萊(1866)、威廉·華生·切恩(1880)、約翰·布蘭德-薩頓(1892)和威廉·麥克亞當·埃克爾斯(1900)。

  [12] 也稱為返祖現象,指某一祖傳的性狀在消失很長一段時間後又再次出現。意大利犯罪學家兼醫師切薩雷·龍勃羅梭(1835-1909)還因此提出了犯罪人論,他認為,個體並非出於偶然才實施犯罪行為,犯罪正是一種返祖現象,犯罪者尚未從我們祖先未開化的天性中得到進化。《大英百科全書》第九版提到,這樣的人“像野蠻人一樣生活在文明社會中間……現存的法律系統幾乎不能將他們和罪犯區分開來。道德家認為大部分違法行為都是返祖現象引起的,而法學家則將起因歸為犯罪特質”。但是《大英百科全書》的編輯顯然對這樣的觀點表示懷疑:“但是,這不是因為返祖現象,而是古老自然法則的延續,如此多受教育程度不高的人群、牧羊人、農民甚至還有那些工廠工人都沒怎麽進化,他們的生活幾乎不比野蠻人好多少。在我們的小村落和大城市裡隱藏著的野蠻人的數量比改革者所知道的要多很多,幾乎不要什麽經驗就能發現在薄薄的文明面紗之下隱藏著古老而野蠻的頭腦和心靈。”龍勃羅梭在理論著作《犯罪人》(1876年;1911年時部分翻譯成英文)中指出,這些“天生犯罪人”的生理和心理均存在反常,他們的頭蓋骨尺寸與常人不同,左右臉及身體的其他部分互不對稱。龍勃羅梭的這些觀點並不可信,但他的出現對犯罪行為的科學研究起著關鍵性作用。19世紀80年代,恩斯特·海克爾(1834-1919)也提出了與此相關的理論,他在德國對達爾文主義進行了推廣。海克爾的“個體成長理論概述”在如今看來並無論據可證,他認為,剛剛萌芽的胚胎在發展初期先回歸到祖先的發展階段,然後再逐漸向後人進化,機體有一個非常複雜的發展過程。這一理論相當新穎,不過與遺傳學完全不符。在達爾文進化論廣為傳播、基因理論為人接受的時代,人們常用返祖現象來解釋那些莫名奇妙出現的祖輩性狀。莫蒂默的論文很可能就這些“反常行為”進行了探討。

  [13] 醫務官的職責與現代美國的法醫相似,內容包括:報告本地死亡率及原因;查明並且處理妨害公眾利益之人或事物,沒收不安全的住所;調查流行病或者突發疾病情況,采取措施控制傳染病,比如隔離傳染病人、改善公共衛生狀況等。大部分醫務官也是登記注冊的開業醫生,通常收入來源是出診、接生、出生登記等。而且,醫務官也可以照顧精神病人,擔任私人醫生,譬如莫蒂默就為查爾斯·巴斯克維爾爵士提供診治。如果莫蒂默只是卑微的皇家外科醫學院學生,那麽他不具備醫藥執照(詳見上文注釋5)。

  [14] 邁克爾·哈裡森在《識狗者福爾摩斯全集》中質疑,福爾摩斯全集對狗的推理是真的與現實完全吻合,還是他根本沒有進行推理,只不過和華生開了一個玩笑?
  [15] 邁克爾·哈裡森還提到,福爾摩斯全集不可能看見那隻狗正在大門口的台階上,因為貝克街的房子在前門入口處均有遮蓬。

  [16] 布拉德·基法沃根據對莫蒂默的描述及他的行為舉止特征提出了一種理論,他認為,莫蒂默就是福爾摩斯全集的兄長。喬伊·霍利和維克·霍利在《莫蒂默醫生傳》一文中指出,文章這裡的描述和查爾斯·奧格斯特斯·米爾沃頓(“年紀約在五十歲左右,頭部較大,顯得很聰明,面孔又圓又胖,皮膚很光滑,並且總是帶著冷笑,兩隻靈活的灰眼睛在金邊大眼鏡後面閃閃發光,臉上帶點匹克威克先生的那種仁慈,並且堆著假笑,眼裡射出銳利而又不耐煩的寒光。他的聲音也象他的表情那樣,既溫和又穩重。”)有相似之處,他們推測,這兩人是兄弟。高爾頓·R.斯皮克在《獵犬和掩護馬》一文也得出了相似的結論,他推斷莫蒂默和莫裡亞蒂是兄弟。傑瑞·尼爾·威廉姆森在《莫蒂默-莫裡亞蒂醫生》一文中進一步深化了這一理論,他指出,詹姆斯·莫蒂默醫生就是詹姆斯·莫裡亞蒂上校,莫裡亞蒂教授的兄長。他的這一觀點源於正典中對莫蒂默和莫裡亞蒂驚人相似的描述,《最後一案》中,莫裡亞蒂教授被形容為“個子特別高,削瘦,前額隆起,雙目深陷,臉刮得光光的,面色蒼白,有點象苦行僧,保持著某種教授風度。他的肩背由於學習過多,有些佝僂,他的臉向前伸,並且左右輕輕搖擺不止,樣子古怪而又可卑。”

  [17] 由於莫蒂默太太這個角色沒有出現在華生的記錄中,因此關於她的推斷各種各樣。弗雷德裡克·J.耶格和羅斯·M.沃格爾的《地獄獵犬》一文部分仿寫部分論證,他們認為,莫蒂默太太並不存在,莫蒂默編造了這個人物,藉此來為自己謀殺巴斯克維爾家族人員的計劃做好鋪墊。戴維·斯圖亞特·戴維斯在《孤獨丈夫的奇案》中主張,這是一段不幸的婚姻,莫蒂默的妻子毫無疑問是個可怕的人,她控制了這個鄉村醫生。布魯斯·E.索斯沃斯在《莫蒂默的動機》一文中推測,莫蒂默的智力出現衰退,他親愛的妻子讓他去鄉村進行療養。奧布隆·裡德芬在《莫蒂默的醫學、頭腦和婚姻》中認為,這個神秘的女人很不同尋常,她不僅能容忍莫蒂默醫生時常不在家,而且還縱容他的業余愛好。

  [18] 莫蒂默堅持稱自己為“先生”,這點有些奇怪,因為後來稱他為“醫生”時他也沒有表示反對。

  [19] 莫蒂默是一位會將參觀外科醫學院博物館當做“純粹娛樂”的人,在這裡,他引用了艾薩克·牛頓爵士的話:“我不知道世人的看法怎樣,我隻覺得自己好像是在海濱遊戲的孩子,為一會兒找到一顆光滑的石子,一會兒找一個美麗的貝殼而高興。而真理的海洋,仍在我的前面未被發現。”(典出大衛·布魯斯特爵士所撰寫的《回憶艾薩克·牛頓爵士的生活、著作及發現》[愛丁堡:艾德莫斯頓與道格拉斯出版社,第二版,1860],卷二,第331頁。

  [20] 這是解剖學的術語,根據頭蓋骨指數度量人的頭顱。計算方法是用一個人頭骨的最大寬度除以最大長度,然後換算成百分製,頭形比較長的頭蓋骨指數小於或等於75,頭形比較寬的頭蓋骨指數大於或等於80.
  [21] 在眼眶之上的部位。

  [22] 莫蒂默這裡指的可能是顱骨上兩頂骨之間所成的縫隙,也稱為矢狀縫。照規律,成年人30至40歲時,矢狀縫會消失。但也許是因為福爾摩斯全集存在的這道“裂縫”非常明顯,令莫蒂默覺得值得進行研究。

  [23] 根據莫蒂默的這些話,他看起來像個顱相學的學習者,主要對頭蓋骨的形狀進行研究。在《最後一案》中,這一內容也是詹姆斯·莫裡亞蒂教授的業余愛好,詳見《血字的研究》注釋206.
  [24] 伊恩·麥克奎因指出,福爾摩斯全集這裡的推理有些誇張,在任何一個煙癮較大的人的食指上都能看見尼古丁的痕跡,無論是吸食買來的卷煙還是手卷煙,都不會例外。福爾摩斯全集的理論可能只是一種猜測,或者他在注意到巴斯克維爾手稿的同時,從莫蒂默的口袋裡看到了一袋煙草而不是一個煙盒。他隻提到食指是為了讓他所謂的推理給人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

  [25] 阿爾方斯·貝蒂榮(1853-1914)從1880年起在巴黎警察局擔任刑事偵查長官。在通過指紋驗證罪犯之前,人們使用的正是貝蒂榮體系,根據身體各部位的測量數據來分辨犯罪者。貝蒂榮的父親是一位人類學家,受到啟示的貝蒂榮發現,盡管犯罪者可以憑借佩戴假發改變外貌或使用化名隱藏身份,但身體各部位的尺寸幾乎不可能發生變化。使用貝蒂榮系統時,警員會為每名嫌疑犯拍攝兩張照片,一張正面像和一張側面像(貝蒂榮經常通過比較嫌疑犯照片和犯罪現場照來進行身份推定),然後在一張索引卡片上詳細記錄嫌疑犯的頭部、四肢及其他身體部位的尺寸,明確身體特征,尤其還包括對耳朵形狀的描述。這套系統一共包括11種不同的測量數據。1888年,法國正式應用了貝蒂榮體系,很快,這一系統的應用遍及世界各地的警察機構。然而,1903年時,兩名嫌疑犯的出現暴露了貝蒂榮體系不完善的方面,威爾·維斯特和威廉·維斯特是兩名據稱沒有親屬關系的嫌疑犯,他們的身體測量數據幾乎相同,因此被定義為同一個人。盡管他們的指紋是不同的。(當時人們對這件事議論紛紛,似乎這兩個維斯特實際上是一對雙胞胎。)貝蒂榮無奈之下,只能把指紋特征補充到自己的系統中,最終,指紋驗證完全取代了貝蒂榮體系。關於福爾摩斯全集自己所使用的科學驗證技術,詳見本書第二卷《諾伍德的建築師》附錄《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和指紋術》一文。

  [26] 華爾特·克林菲爾特在《福爾摩斯全集的著作》一文中指出,由於福爾摩斯全集很確定莫蒂默讀過自己的論文,因此這篇文章肯定是發表在一份廣泛發行的科學雜志上。根據H.W.貝爾的年代學,《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一案發生於1886年,克林菲爾特認為福爾摩斯全集所謂的“拙論”應當發表於1886年之前。塔格·拉庫爾在《福爾摩斯全集圖書前期目錄》中表示,《金邊夾鼻眼鏡》一案也提到過羊皮紙,因此他認為這篇文章發表於1887年。拉庫爾的觀點是不正確的,《金邊夾鼻眼鏡》中福爾摩斯全集的確對羊皮紙有過研究,但他並未提過自己的論文,更何況,《金邊夾鼻眼鏡》一案顯然發生在《巴斯克維爾的獵犬》案之後。

  [27] 阿瑟·古德費是新斯科舍地區皮克圖《皮克頓導報》的編輯,他在一封寫給《貝克街期刊》的信件中對此作出了解釋,如果使用大寫S,那麽詞首或者詞尾的小寫s便不可能是長s,而長s的情況只能發生在單詞的中部。使用長s是為了顯示唯一性,除非出現兩個s連綴的情況,那麽連綴中的後一個s一定是短s。比如“mifsed”這個詞,格拉斯哥大學歷史學院的古體字導師萊昂內爾·K.J.格拉西指出,根據手稿時間,交替使用長、短“s”的文件通常出現在1500年至1780年之間,1780年後,這一文字習慣不再使用,書寫過程中少了許多束縛。

  [28] 28上文指出,手稿在莫蒂默的口袋裡露出一兩英寸,也許這就是福爾摩斯全集為什麽能夠推測出這份手稿的時間,並自認“年代不會相差十年”的原因。

  [29] 愛德華·海德(1609-1674)是克拉雷敦伯爵一世,他撰寫的《1641年開始的英國叛亂和內戰史》完成於1674年,但直到1702年才正式出版。巴斯克維爾手稿中所指的正是這本書。查理二世時代,海德擔任英國大法官,同時,他也是牛津大學的名譽校長。根據《大英百科全書》(第九版)中的評價,“他曾經是一位學識廣博、見解深刻的歷史學家;他的工作是以聖公會保皇黨和本人的名義公開受理訴狀;盡管我們不能斷言他始終都是公正無私的,但他的判決結果大體上都是正確的。”如今,僥幸殘存的《叛亂史》依然還在發行,各種版本都源自W.鄧恩·麥克雷編輯的1888年版。

  [30] 每年9月29日基督教紀念天使長邁克爾和其他天使們的節日。

  [31] 專門用來盛放肉類食品的大淺盤或盆。

  [32] 在捕獵過程中,人們常把獵犬帶到狐狸的臭跡線前,以此驅散它們。

  [33] goval,山溝或澗谷。

  [34] 詳見附錄3,有人認為雨果·巴斯克維爾就是理查德·坎貝爾。

  [35] 這裡提到的雨果·巴斯克維爾是這份手稿開頭所提到的雨果·巴斯克維爾的同名後代,似乎應該是後者的曾孫。如果記錄中的故事發生在英國大叛亂期間(1641-1651),手稿的創作時間為1742年,那麽此時雨果(後世)的三個孩子應該已經具備閱讀手稿的能力了。這樣一來,雨果(後世)大約在傳說發生九十年後出生,從雨果(祖先)一輩算來已經是第四代。我們可以推測,雨果(後世)的兒子羅傑是三位巴斯克維爾兄弟的先人,這裡沒有提到的查爾斯是亨利的父親,羅傑則是范德勒和斯特普爾頓的父親。

  [36] 令人奇怪的是,《巴斯克維爾的獵犬》在《海濱雜志》上刊登的版本中,這份報紙的報道日期是5月14日,而查爾斯·巴斯克維爾爵士的死亡日期是5月4日。

  [37] 在1888年地方政府法案產生之前,德文郡中部(根據阿什伯頓郡域劃分後提出的名字)並非議會選區。這一法案在1888年8月13日獲得王室許可,而生效日期不會遲於1888年11月8日。查爾斯爵士怎麽可能在選區還未成立的8月就擔任該地區的候選人呢?《附錄5》中對福爾摩斯全集在《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中涉及的時間進行了探討,如果把這一選區問題考慮在內,那麽那些認為此案發生於1888年之前的年代學者就都是錯誤的,或者,也有可能這一自治選區的名字是華生胡謅的。

  [38] 偉大的自由黨首相威廉·格拉德斯通於1880年在德文郡建立了選區。1885年時,保守黨人索爾茲伯裡勳爵成為了首相。

  [39] dyspncea,艱難或無力進行呼吸。

  [40] 在英國的法律體系中,驗屍官是公開任命的,主持死因裁判法庭,負責對突然死亡和因暴力造成的死亡進行調查,尋找死亡原因。在驗屍官和陪審團正式參與法院審理前,先由驗屍官召集不超過十二個人的陪審團進行審訊,確定死因。如果一個人被陪審團發現犯有謀殺或其他罪行,驗屍官有權將嫌疑犯逮捕送審,並向法院提交核定的物證,指定適當人選在審判中進行起訴或提供證據。

  [41] 1878年2月20日,利奧十三世當選教皇,他在1903年7月20日逝世前始終在位。比起前任教皇庇護九世的因循守舊,利奧十三世更致力於平衡維多利亞時代的宗教與科技,修複庇護九世的《錯誤綱要》所造成的損害,這一政策大大阻礙了理性精神和民間自由主義的發展。利奧十三世研習過法律,但他在經濟學上的研究更加著名,他曾經借自己執掌教會的地位表示,馬克思主義和帝國資本主義都無法獲得成功。福爾摩斯全集不僅受利奧十三世所托解決了梵蒂岡寶石案,也參與過其他事件的調查,譬如《黑彼得》案中“紅衣主教托斯卡突然死亡”事件。利奧十三世曾經向一種以可卡因為基調的雞尾酒馬裡亞尼授予金質獎章,大偵探對他不同尋常的效忠可能與此有關,維多利亞女王和利奧十三世的繼任者聖庇護十世都是這種酒的擁護者。

  [42] 布什曼人又稱桑人,生活在非洲南部。霍屯督人又稱科伊科伊人或納馬人,現代納米比亞1700萬人口中約有5%是霍屯督人。19世紀80年代,這兩個種族的人群都因矮小的身材受到比較解剖學家的研究,雖然大部分研究結果嚴重受到種族主義優越感的影響,被迫放棄。W.M.克羅格曼在《〈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中的人類學》一文中提到了一個特殊的主題,他認為,研究這兩個種族臀部和生殖器的發展情況可以了解他們的性交狀況。當時正是顱相學興盛的年代(詳見《血字的研究》注釋206),相似的頭骨尺寸可能也是人類學研究的一個部分。拋開帝國主義種族優越感造成的盲區,人們也對這兩個種族的語言來源進行了廣泛研究。布什曼人和霍屯督人都說一種“倒吸氣音”的語言,許多詞的發音都存在倒吸氣聲,帶有驚叫的特征。1984年時,一部美麗的喜劇電影《上帝也瘋狂》描繪了布什曼人的文化,展現了一隻外來可樂瓶對他們生活的顛覆和影響。

  [43] 只有兩個輪子,由一匹馬拉動的輕便馬車。

  [44] 雷姆森·舍尼克教授在一封寫給《貝克街期刊》編輯的信件中指出,任何一個自然學家都知道,從腳印不可能確定一隻狗的品種,就像從玫瑰的顏色中判斷不出花的香味。正如美國作家格特魯德·斯坦因所述,腳印只能說明“狗就是狗,只能是狗”。舍尼克認為,從腳印也許可以推測出狗的大小或者是否有絨毛(根據腳印的模糊程度),但是想要從中看出這是一隻丹麥大狗、一頭獵犬、一隻紐芬蘭犬、一隻聖伯納德犬還是一隻普通草狗?絕無可能。另一封由羅伯特·克萊恩寫給《貝克街期刊》的信件中提到,從技術上說,舍尼克的觀點是正確的,但是他沒有考慮到傳說帶來的心理暗示,莫蒂默推測那是獵犬也是理所當然的。《貝克街期刊》的編輯埃德加·W.史密斯回信道,“這兩種說法都有一定道理,不過拋開心理暗示的影響,這裡也存在作者詩化語言的可能性。還記得我兒子小時候在房子裡跑來跑去,嘟囔著:‘福爾摩斯全集先生,那些是大型英國獵犬的腳印!’我敢肯定,如果這麽寫明,這篇故事就一點戲劇性都沒有了”。

  [45] 打鐵工人。

  [46] 彼得·H.伍德在《他在加拿大務農》一文中對此有過一些研究。雖然伍德認為,亨利·巴斯克維爾是在加拿大維吉尼亞務農,但實際上,他在加拿大西部的具體務農地點並不確切。伍德追溯了加拿大西部幾個農場的歷史,其中一個是逃犯羅伯特·萊瑞·帕克和哈瑞·阿倫佐·郎格巴夫經常出沒的地方,這兩個人以“虎豹小霸王”的外號聞名於世。

  [47] 很奇怪,僅僅說了幾句話就過去了十分鍾。

  [48] 這裡指英國教會在當地教區的管理分部。

  [49] 又過去了十五分鍾。看起來,華生在這裡省略了不少對話。

  [50] 這裡所指的俱樂部可能是成立於1831年5月的聯軍俱樂部,是一家集合了海軍和陸軍軍人的普通軍事俱樂部。拉爾夫·內維爾在《倫敦俱樂部:歷史和財富》一文中提到,俱樂部有個昵稱叫做“跛子門“——”因為成員大都是些上了年紀、身體虛弱的人……聯軍俱樂部中懸掛有不少有趣的畫作,[包括]查爾斯·G.戈登少將[的肖像畫],由迪金森繪製……在樓上的彈子房裡還放著一副特拉法爾加戰役的繪畫,畫框用的是‘勝利號’的船骨”,聯軍俱樂部的所在地正對著蓓爾美爾街,英國陸軍部就在這條街上,華生應該是在《希臘譯員》一案之後加入這家俱樂部的,否則他肯定會在那一案件中向麥克羅夫特介紹自己的俱樂部。迪安·迪肯西特在《交際者華生》一文中提出,華生只是一個軍醫,三軍聯合俱樂部也許不會接受他作為會員,因此他可能是薩維奇俱樂部的一員,這家俱樂部坐落於阿德菲高台街6號和7號,靠近考克斯公司。根據《帶面紗的房客》一案所述,華生把那些尚未寫完的作品都放在一隻錫製公文箱裡存放在這家公司。薩維奇俱樂部也是作家們的聚集地,阿瑟·柯南·道爾就是其中一員。

  [51] 根據卡爾·貝德克爾的《倫敦及其市郊:旅行者手冊》(1896)一書,這裡的斯坦弗商店位於查林十字區庫克斯潑街26號,代理銷售英國陸軍測量部的地圖。

  [52] 菲利普·惠勒在《沼地地圖和裡程》一文中指出,華生所描述的那張達特穆爾軍事測量地圖實際上並不存在。《大比例地圖》一文中,傑伊·芬利·克萊斯特查看了類似的地圖,發現並沒有一片區域符合華生所述的條件,“那些地圖學家、測繪愛好者和專業人士,他們會致力於確定文中提到的地點是真的屬於德文郡,還是純屬虛構;但我們這些普通讀者只要能發現真實情況和原文所述的些微差別就已經覺得很高興了(托馬斯·哈代所著的《遠離塵囂》一書中也有過這樣的腳注)。專家們可體會不到我們的這種快樂!”

  [53] 福爾摩斯全集所謂“大比例地圖”是指區域劃分很細、能找到許多細節的地圖。1801年,第一套一英寸比一英裡(1:63360比例)的英格蘭地圖出版。1846年,六英寸比一英裡(1:10560比例)的英格蘭地圖出版。到了1855年,二十五英寸比一英裡(1:2500比例)的大比例地圖也出版了。這裡的專業術語非常容易讓人混淆,“大比例”的意思是“比例分數”非常小。這一比例是根據地圖上的距離與實際地面距離的對比得出的,沒有最小單位數值,比如,1:63360或者1:10560.(注意,1英裡=5280英尺=63360英寸。)根據《大英百科全書》(第9版),典型的教區軍事測量地圖比例為1:2500,典型的鄉鎮地圖比例為1:500(當然,會劃分成許多頁)。通常,一張一英寸比一英裡的地圖(1:63360)覆蓋范圍為方圓5英裡(10英裡的廣度),地圖大小為10英寸(25厘米)見方;一張六英寸比一英裡的地圖(1:10560)大小為5英尺(1.5米)見方,其他比例依次類推。一張比例為1:2500、覆蓋方圓5英裡的教區地圖大約20英尺(6米)見方,而一張比例為1:500的鄉鎮地圖大小要超過100英尺(30米)。薩拜恩·巴林-古爾德撰寫的《德文郡》旅行手冊把整片區域歸納在2英尺(0.6米)見方的地圖上,使用了一英寸比四英裡的比例(1:253440),不過這樣一來,那些建築群之類的細節就無法分辨了。如果福爾摩斯全集的地圖是一份該區的單頁地圖,那麽比例應該是六英寸比一英裡(1:10560比例)這種,不使用的時候可以折疊收藏。據華生描述,福爾摩斯全集只打開了一部分地圖。這種地圖一旦卷起來,恐怕會變成一根2英尺(0.6米)長的紙筒。

  [54] 無論是比頓所著的《英國地名索引》還是卡爾·貝德克爾的《大不列顛:旅行者手冊》,其中都不存在格林湓村這個地方,倒是“格林斯旁”這個名字偶有出現,在貝德科的著作中,“格林斯旁”被形容成“一圈奇怪的圍欄,不知道為了什麽而設立”。薩賓·巴林-古爾德所著的《德文郡》旅行手冊對此處有更詳細的描述,“一圈圍欄特別完美的呈現在那兒,東南方向設有一個入口,裡面24棟木屋環形建立,至少半數都是有人居住的。這片居所的模樣屬於青銅時代早期。”許多評論家都試圖破解格林湓村和格林湓泥沼的確切地點。戴維·L.哈默在《遊戲開始了》一文中推測這座村莊是希克斯沃斯。這是他根據巴克斯維爾莊園就是布魯克莊園所得出的結論(參見《附錄4》)。伯納德·戴維斯在《再論巴斯克維爾的問題——I》一文中指出,普斯特布裡奇村的布局和格林湓村的布局一致,不過,他沒有考慮到這座村子不像格林湓村那樣,附近有泥沼,戴維斯認為,格林湓泥沼並不是長期存在的,它的出現和消失都帶有神秘色彩。在戴維斯看來,拉福特農莊就是賴福特莊園,斯坦農即梅利琵宅邸,但是他並沒有提到巴斯克維爾莊園的真實地點。此外,安東尼·豪裡特在《簡評福爾摩斯全集中的達特穆爾》一文中也認為格林湓村就是普斯特布裡奇村。菲利普·惠勒在《〈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中的達特穆爾: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故事中的地點圖片指南》一文中總結了幾種關於格林湓村的說法,包括:格林斯旁(沒有一堆房子,也沒有泥沼)、懷德康博(距離泥沼很遠)、普斯特布裡奇(沒有泥沼,沒有類似巴克斯維爾莊園的地方)、龐茲蓋特(沒有相符的泥沼)、霍爾尼(村莊很大,但是距離可以稱之為巴斯克維爾莊園的地方太近了)、希克斯沃斯(很符合,只是多了一個郵局,郵件均通過希克斯沃斯酒館收發)。《小心沼地:關於案發地達特穆爾的一些思考》是惠勒的另一篇文章,文中他對戴維斯提出的普斯特布裡奇村持反對意見(沒有特別對戴維斯指名道姓),惠勒提出,靠近普斯特布裡奇村的斯坦農沼地盡管在一些地圖上顯示為“沼地”,但實際上,即便在維多利亞時代,那片土地也是可以進行耕種的,如果有人從上面走過,哪怕是雨季,他會發現自己最多只能在泥土中陷入整個腳掌,根本不可能陷得更深。而戴維斯提出的梅利琵宅邸由於距離其他房屋太近,同樣被惠勒否定了。關於格林湓村的推測,惠勒的總結語也許對這一令人困惑的地點再合適不過:“我們必須承認,縱觀正典,除了那些在達特穆爾真實存在的地名,其他所有關於達特穆爾的地點描述都無法真正得出定論。”

  [55] 如果福爾摩斯全集所謂的“故事”是那份關於獵狗的傳說手稿,那麽福爾摩斯全集犯錯了,手稿中並沒有提到過賴福特莊園。威廉·S.巴林-古爾德指出,在他們的地圖上並沒有賴福特莊園,而是一座拉福特小山,通過這座山推測賴福特莊園就在附近也是可行的。由於拉福特小山附近實際不存在莊園,戴維·L.哈默在《為了遊戲》一文中否定了巴林-古爾德的推測。後文中,華生到達了巴斯克維爾莊園,他在寫給福爾摩斯全集的信件中提到,賴福特莊園距離巴斯克維爾莊園南面四英裡。據此,菲利普·惠勒提出了幾處相符的地方:拉福特農莊(靠近格林湓村,但是與巴斯克維爾莊園的方位不符)、漢納福德莊園(同樣是方位不符)、斯皮奇威克莊園(看不到沼地,方位也不符)、懷特奧克森莊園(看不到沼地,並且沒有路通向石屋)、利農莊(看不到沼地)、格林頓(看不到沼地)、哈福德莊園(各方面都符合,不過這裡僅僅是一處農場,直到1912年才變成莊園,已經距離故事發生之後許久了)。

  [56] 巴林-古爾德指出,當地有上岩崗和上白岩崗,但是並不存在高岩崗。

  [57] 這裡可能是一處地名,而不是農舍的名稱。

  [58] 菲利普·惠勒在《〈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中的達特穆爾》一文中指出,沼地的東南角區域距離這所監獄7至8英裡,14英裡幾乎把整個沼地都包括進去了,所以文中所述的“14英裡”很可能是印刷錯誤,實際上應該是“4英裡”。惠勒在《沼地地圖和裡程》中進一步表示,“14英裡”這種說法顯然是泛指那些比較遠的距離。

  [59] 詳見《四簽名》注釋218.
  [60] T.S.布萊克尼指出,在《歪唇男人》中有這樣一個場景,華生與福爾摩斯全集在杉園合居一室,晚上當華生睡覺的時候,福爾摩斯全集憑借“一盎司強味的板煙絲”徹夜思索案情。如果說英國人比其他國家的人更喜歡“不通氣”,或稱為沉悶守舊,那麽毫無疑問,福爾摩斯全集就是英國人中的英國人。

  [61] 從男爵爵位是英國世襲製爵位的一種,不屬於貴族爵位,由詹姆士一世設立於1611年,目的是籌集資金。根據阿爾弗雷德·邁爾斯撰寫的《王室大全》(1897),這一爵位通常由男爵的兒子直接繼承,繼承者可以獲得騎士薊花勳章,但地位在擁有嘉德勳章的騎士之下。從男爵爵位只能授予男爵法定婚姻所生的長子。

  [62] 根據《貝德克爾指南》,倫敦當時並無諾森伯蘭酒店。邁克爾·哈裡森在《福爾摩斯全集的倫敦》一文中表示,這裡是指位於諾森伯蘭街11號的諾森伯蘭旅館,當時只是一家小酒館,但命運變幻,如今這裡成了一家福爾摩斯全集主題旅舍和餐館。如果亨利爵士想隱藏行蹤,這兒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作為一個繼承人,他應該會住在一家比較豪華的酒店裡。因此,有些福學家對哈裡森的說法有所懷疑。弗農·高斯林在《巴斯克維爾是不是住在諾森伯蘭酒店?》一文中推測,亨利爵士更有可能住在三大知名酒店中的一家,即大都會酒店、維多利亞酒店和格蘭德酒店三者之一,這三家酒店均位於諾森伯蘭大街,而且同屬於一家公司。A.古德菲力·亨特反對格蘭德酒店的可能性,因為這樣一來,後文中斯特普爾頓就不用在特拉法加廣場坐馬車前往酒店了,因為格蘭德酒店就在特拉法加廣場上。而且,華生應該也不會選擇這家恰巧位於特拉法加廣場的酒店化名成諾森伯蘭酒店。凱瑟琳·庫克在《我們找到了諾森伯蘭酒店》一文中指出,維多利亞酒店在19世紀80年代初期的籌劃名為諾森伯蘭酒店,但是由於經濟問題,這家酒店直到1887年才建成開業,並為了紀念女王登基五十周年慶典而命名為維多利亞酒店。

  [63] 查林十字街區位於倫敦市中心,由於愛德華一世在1290年時在此架設了石製十字架而得名,卡斯提爾的埃莉諾是愛德華一世的發妻,她過世後,出殯隊伍在沿途停留的十二處分別豎立起一個石製十字架以作悼念。(1643年,因歲月磨損的十字架全部被毀,1863年時換上了複製品。)人們傳說,根據法語發音,“查林”的意思是“親愛的王后”;也有人認為,13世紀時這片區
  [64] 查爾斯·M.皮卡德認為,正是莫蒂默醫生本人發出了這封信,他完全不顧及福爾摩斯全集的案情分析,盡管對斯特普爾頓有所懷疑,卻依然保持沉默。

  [65] 在《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一書的美國版本中,“社論”或“主要文章”兩種說法都有出現。

  [66] 蓋文·布倫德將本案的發生時間定在1899年,他認為,自由貿易的話題當時還沒有如此普及,《泰晤士報》會刊登這類社論很可能是因為某位作者的超前意識,如果是1886年或1889年,關於自由貿易的文章根本不可能刊登出來。然而,1875至1889年的《大英百科全書》(第九版)中已經有了相關文章,並且長達十一頁。

  [67] 上頜骨曲線。

  [68] 布爾喬亞字體得名於這種字體的發明者,這是一種中號字體,大小介於八點鉛字和十點鉛字之間,一英寸之間有1021/2行,與此相對,十二點鉛字在一英寸之間有711/2行,布爾喬亞字體近似於九點鉛字的大小。鉛字上的空鉛條是字體之間的行距。彼得·卡拉麥是一位維多利亞時代的新聞學者,他在與編輯的私人信件中提到,《泰晤士報》的行距通常是一點空鉛,即在十行文字中有九個空行。所謂的布爾喬亞字體並不是指字體形式,而是特指字體的大小。不同的報紙肯定會使用不同的字體形式,福爾摩斯全集在此並沒有具體提及。

  [69] 瑪德琳·B.斯坦恩認為,福爾摩斯全集通曉各種字體形式,包括格蘭榮的典雅字體、埃蒂安納家族的字體、博多尼活字字體、福尼爾二世的字體以及來自荷蘭恩斯赫德的異國式樣鉛字字體等等。

  [70] 《利茲信使報》創辦於1718年,1801年時被愛德華·拜尼斯(1744-1848)收購,此後,這份報紙深受自由黨的政治影響,成了自由黨派在利茲發表言論的喉舌。在被拜尼斯收購之前,《利茲信使報》和大多數地方性報紙一樣,並不受到國家政治的顯著影響,報紙上的報道內容可有可無,沒有特別大的價值。拜尼斯作為一名新聞工作者,他的能力不容小覷,而且他非常熱衷於自己的政治信仰。議會上,拜尼斯竭力主張在利茲及其他類似城鎮發展工業、終止英格蘭的奴隸交易行為;同時,他反對當時的工廠法規,不支持工人階級參與投票,也不支持全民選舉制度。19世紀後期,《利茲信使報》成了除主要城市報紙
  [71] 1881年時,英格蘭和威爾士兩地共有1163種地方性報紙。瑪格麗特·薩頓在《〈西方晨報〉的歷史》一文中提到,《西方晨報》是英格蘭第一家發布天氣預報的報紙,也是第一家擁有私人電報機的報社,總部位於艦隊街上。

  [72] 擦亮皮鞋的方法。

  [73] 在英格蘭和威爾士,有許多“寵物故事”都與家族或地域有聯系。1881年,W.S.西蒙茲撰寫的小說《馬爾文追蹤》就因此暢銷,故事裡,一隻“幻影獵狗”在赫格斯特地區的沃根家族中陰魂不散。提奧·布朗的小說《德文郡鬼魂》(1992)則追溯了一個1963年的故事,巴斯克維爾·麥納斯家族生活在赫裡福德郡,當時的族長殘酷虐待了一隻忠誠的獵犬,自此之後,這個家族的歷任族長都在獵犬的吠叫中身亡。諾福克地區還有一個名曰“黑貝殼”的著名傳說,有一隻黑色長毛狗長得跟小牛犢一樣大,它凝視的眼神能引起人類的死亡。1901年,當阿瑟·柯南·道爾和他的朋友弗萊徹·羅賓森(詳見附錄2)一起在諾福克的克羅莫玩高爾夫時,也許他聽說了黑貝殼的故事,並且又告訴了華生,據此,華生經過個人改編寫成了《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一案。

  [74] 區域郵遞服務公司是一家承接郵遞業務的私人公司,有幾處分支辦事處,主要與官方郵局爭奪業務。其送信費用為每半英裡三便士、每英裡六便士、每小時八便士,其余情況另計。福爾摩斯全集在《六座拿破侖半身像》中就使用過快件專遞員,而《顯貴的主顧》和《布魯斯-帕廷頓計劃》中,他可能也使用了私人郵遞員。這些遞送郵件的孩童經常出現在兒童文學作品中。詹姆斯·奧蒂斯·卡勒撰寫了超過150本兒童書籍,著名的《托比·泰勒》(1880)是其中之一,他的小說集《送信孩童和領帶派對》(1898)包括三篇故事,第一個故事中,聰明的男孩經過辛勞遞送信件的磨煉,逐漸成長為了一位成功的商人。1896年時,紐約的麥克洛克林兄弟提出了一種關於“送信男孩”的遊戲,遊戲中,每位玩家一步一步控制一個送信男孩的金屬模型,當路線中出現“不整潔”、“困乏”、“磨蹭”和“愚笨”的情況,必須接受懲罰,而遇到“勤奮”和“志氣”則能夠優先通過。麥克洛克林兄弟為了能夠當上電報公司的主席,這種在木板上進行的遊戲就這麽誕生了。

  [75] 布拉德·基法沃認為他就是《黑彼得》中提到的“金絲雀飼養者威爾遜”。

  [76] 當時的酒店指南種類繁多,在大英圖書館參考書目錄上就列出了八種。根據《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一案發生的時間推測,福爾摩斯全集手邊的酒店指南可能是《官方酒店指南和官方酒店價目表》(倫敦:J.P.瑟格有限公司,1894),或者《XYZ鐵路指南和酒店指南》(1884-1886)等等。

  [77] 新邦德街從牛津街南部開始分叉,再由老邦德街延伸到皮卡迪利廣場,根據《旅行指南》介紹,兩條邦德街都是高檔時髦商店的匯集地,也有一些藝術品畫廊在此設立。列於1896年地址名錄上的畫廊包括格拉夫頓畫廊、萊蒙瑟畫廊(後稱多赫畫廊)、阿格紐漢諾威畫廊、美術品研究協會、多賽維爾畫廊、大陸畫廊和格羅夫納畫廊(典出奧古斯都·J.C.黑爾的《行走在倫敦》[1884])。

  [78] 現代比利時繪畫流派的代表人物包括:詹姆斯·安索爾(他也是一位版畫製作者)、康斯坦丁·默涅、亨利·范·德·威爾德(他還是一位建築師)等人。安索爾是XX團體的成員,1886年時,該團體中的二十位藝術家在布魯塞爾舉辦了畫展,其中包括高更和奧迪隆·勒東。搖滾組合“他們也許是巨人”在1994年錄製了一首歌,名字就叫《遇見詹姆斯·安索爾》,歌曲完全以這位著名藝術家為題材。作為一種文化反饋,這一組合的名字來源於一部1971年上映的電影《他們也許是巨人》,電影中,喬治·C.司各特扮演一位患有妄想症的法官,他認為自己就是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喬安妮·伍德沃德扮演米爾德裡德·華生醫生,她是法官的心理醫師和伴侶,兩個人一起合力追捕了莫裡亞蒂。這部電影由安東尼·哈維導演,改編自編劇詹姆斯·戈德曼的同名舞台劇,戈德曼曾憑借電影《冬之獅》(1968)榮獲奧斯卡最佳編劇獎。

  [79] 奧爾頓位於漢普郡,靠近韋河,距離溫切斯特東北部16英裡。奧爾頓鎮上有許多釀酒廠,根據貝德克爾《大不列顛》旅行書籍,奧爾頓當地的濃啤酒口味非常好。斯塔福德郡也有一處叫做奧爾頓的小鎮,距離斯塔福德的東北部15英裡。新森林地區的林中空地處是弗蘭科-米德蘭硬件公司的分部,也是國際福爾摩斯全集研究者協會的所在地,1993年,該協會去奧爾頓進行了一次探訪,企圖找到高莊的所在地。簡·韋勒在《“高莊”之行》一文以及與編輯的私人交流中提到,在1888年的奧爾頓地圖上,高莊這個地方並不存在,而1881的姓名地址簿和1891年的地區普查中也沒有出現過歐摩這個名字。1889年時,高街街區有過一處奧爾頓莊園,建立在小鎮的最高處,靠近鐵路車站,莊園主人與前任鎮長同姓,都叫格羅斯特(而不是歐摩)。顯然,那位格羅斯特鎮長的名字也不是歐摩。

  [80] 《最後一案》中,福爾摩斯全集說自己經手了一千多件案子,顯然,這些案件並不是樁樁重要。根據案情的特殊情況,華生有選擇地出版了其中一部分。(比如,《黃面人》一案。)
  [81] 亨利爵士很顯然在達特穆爾也被人盯梢了。

  [82] 上文中福爾摩斯全集已經推測過跟蹤者的胡子是假的,為什麽此時他還要詢問在達特穆爾是否有留著這樣胡子的人?

  [83] 74萬英鎊按照如今的匯率約合370萬美元,是非常大的一筆數額,其購買力相當於現在的8500萬美元。一項統計學研究表明,按照當前匯率,英國前1%最富有的人群中,他們的平均淨資產為265000美元。亨利爵士和《失蹤的中後衛》案中的蒙特·詹姆士爵士一樣,是“英國最富有的人之一”!
  [84] 法律對遺產繼承權有明確規定,通常依照逝世者的遺囑確定繼承者。在《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一案發生的時代,土地繼承權不再無限延長,在土地所有者死亡二十一年後,繼承權自動消亡。如今,美國大多數地區的法律也是這麽規定的,稱之為“禁止永續準則”。羅伯特·S.帕斯利在《打破繼承權》一文中提到,限定繼承權的限制條件經常會遭到破壞。比如《修道院學校》一案中,詹姆斯·懷爾德是霍爾得芮斯公爵的非婚生子,他為了自己的利益破壞了繼承限定。而簡·奧斯丁所著的《傲慢與偏見》(1813)中,班奈特家族有五個女兒,但是她們卻必須面對即將失去赫特福德郡浪博恩村地產的現實,而她們父親的堂弟威廉·科林斯卻由於繼承權的限定得到了這片產業。

  [85] 邁克爾·P.麥羅伊認為,《米爾沃頓》一案發生在《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之後,在他看來,此案中這位受到勒索的人就是謀殺米爾沃頓的那個凶手。菲利普·康奈爾在《勒索者的致命武器》一文中提到,福爾摩斯全集似乎對勒索案的反應特別強烈,比起其他案件的受害人,他對被勒索的受害人尤為同情,比如在《“格洛裡亞斯科特”號三桅帆船》、《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第二塊血跡》、以及非常著名的《米爾沃頓》中。康奈爾推測,可能福爾摩斯全集個人或者他的家人遭遇過這類事件,導致他對勒索者極度厭惡。盡管縱觀後文,這裡並沒有出現勒索的情況,但康奈爾發現,當福爾摩斯全集需要為自己的行為尋找某個借口的時候,他通常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一樁勒索案作為托辭。

  [86] 第一座帕丁頓車站由工程師伊桑巴德·金德姆·布魯內爾建立於1838年,作為大西部鐵路在倫敦的臨時終點站,主要為農業中心地帶、西部城市、布裡斯托爾工業區和南威爾士煤田的交通服務。1842年,維多利亞女王正是在這座車站完成了她的第一次鐵路旅行,這場在“地獄之河”上的出行時速達到了每小時44英裡。據稱,女王的丈夫後來要求鐵路在女王下一次出行時減緩行駛速度。1853年,布魯內爾和傑出的建築師馬修·迪格比·懷亞特一起開始把車站建造成永久性站點。1855年,車站竣工,其鐵製架構和新興黏合方式之類先進技術的運用使得整個建築物明亮、精致、優雅。1854年時,毗鄰車站的大西部酒店正式開張。帕丁頓車站建成之後,歷經了許多次的擴建和重建。

  [87] B.J.D.沃爾什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時代的達特穆爾鐵路》一文中指出,華生和他的同伴乘坐的應該是10點30分或者10點35分開往埃克塞特(英國英格蘭西南部城市,德文郡首府)的火車,並於下午2點28分到達,他們可能換乘了蒙頓哈姆斯特德支線開往庫姆·特雷西(下文提到的一處地名,沃爾什認為是博威·特雷西)的火車。雖然11點45分時有一趟慢車,但他們只有乘坐10點30分或者10點35分的火車才可能在埃克塞特吃午飯。因為10點30分和10點35分的兩趟火車上均沒有餐車,直到1899年6月和10月兩趟車才分別設立了餐車。華生他們在埃克塞特可以趕上下午4點12分的火車,到牛頓阿伯特換車,5點40分能抵達博威·特雷西。伯納德·戴維斯在《獵犬一書中的鐵路和公路》中也對火車時刻表進行了研究。他認為庫姆·特雷西是托特納斯,因此,華生他們乘坐的火車並非駛往博威而是駛往赫姆斯沃斯·蓋特,再從那裡去懷特庫姆或者普斯特布裡奇和貝裡弗某地。

  [88] 布拉德·基法沃指出,在這裡,一位十四歲的孩子能寫出這樣一封電報或者切切實實地完成了福爾摩斯全集的任務,任意一點都有些牽強附會。基法沃認為,年輕的卡萊特很可能是斯特普爾頓派來的奸細。

  [89] 福爾摩斯全集所謂的“管理科”可能是指公共馬車管理處。1895年時,倫敦街頭的出租馬車數量超過11000輛,馬車的馬匹數量超過20000匹。自1850年出租馬車運營被規范後,馬車的管理工作由大都會警察廳負責,這一負責部門位於白廳新蘇格蘭場旁的一棟平房內。1919年,公共馬車管理處遷至蘭貝斯路109號,直至1966年,再次遷址到如今的所在地,倫敦伊斯靈頓佩通街15號。在2000年7月展開的倫敦交通部門整改行動中,公共馬車管理處開始在大倫敦市政府的授權下管理所有地面交通工具,公共馬車管理辦公室成了這一機構下的一個組成部分。

  [90] 布拉德·基法沃對此有些質疑,福爾摩斯全集難道沒有留名,只是寫了個地址就把電報發給官方機構了嗎?

  [91] 根據《貝德克爾指南》對倫敦遊客的特別提示,許多倫敦的馬車夫都傲慢無禮且索要高價。為了乘客自身的利益著想,遇到這類情況時應當拒付高額車費並且堅持要求車夫告知工作號碼,也可以命令駕車者駛去最近的治安庭或警察局。

  [92] 雖然根據威廉·S.巴林-古爾德的推測,克萊頓這裡指的是馬裡波恩地區,也就是貝克街的所在地,但事實上,倫敦的中心區域索斯沃克更有可能,這一地區位於倫敦橋靠近薩裡郡的一側,是倫敦最繁忙的地方之一,五百年來一直俗稱伯裡區。

  [93] 出租馬車不運營時停放的場所。

  [94] W.W.羅伯森指出,福爾摩斯全集這裡引用了《哈姆雷特》第五幕第二場中,雷歐提斯和哈姆雷特比劍時說的話:“碰著了,無可辯駁地碰著了”。這句話到底是對福爾摩斯全集具有演藝生涯的暗示還是為了顯示他文學知識淵博呢?
  [95] 花花公子通常指那些紈絝子弟或衣著非常時髦的人,根據1865年的《俚語詞典》,這個詞由絲線或絨束引申而來,那些在大學讀書的貴族子弟們衣著華麗,製服帽上綴滿了金線或纓綬,這種特權一直到1870年才得以終止。花花公子還包括一層高傲優越的意思,因為他們經常會受到各種各樣的阿諛奉承。

  [96] 這是國際象棋術語,指攻擊對手的王,使之無法逃脫或抵抗來結束遊戲。《退休的顏料商》中,福爾摩斯全集說:“安伯利善於下棋——華生,這說明他的智力類型是計謀型的。”除此之外,在正典中福爾摩斯全集也多次提到國際象棋。比如:《顯貴的主顧》中,“這個開局方法並不奏效,我們該想一些新的招法了。”《修道院學校》中,“不尋常的一招。”《四簽名》中,“局勢真叫人焦躁。”“將了一軍”這種說法顯然不止在棋局中能夠使用,而且福爾摩斯全集的言談中,撲克術語遠遠多於棋局中的暗喻,至少五篇案件中福爾摩斯全集的表述都涉及到牌術用語(其中就包括《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不過,斯溫·彼得森還是在《遊戲開始時》和《充分證據》兩篇文章中推測,福爾摩斯全集應該是個國際象棋愛好者。

  [97] 這座博物館由皇家學會會員約翰·亨特(1728-1793)創立,他是一位外科醫生、解剖學家,也是實驗病理學的創始人。亨特收藏了超過14000件人類學、動物學和植物學藏品,1799年英國政府買下了他的收藏,並且交付給當時的外科行會(即後來的皇家外科學院)保管。這個思維嚴謹的男孩在格拉斯哥附近的一個農場裡長大,十三歲時,他離開學校開始在田野裡四處遊蕩,自學一些動物界的法則。約翰·亨特的哥哥威廉·亨特是一位產科醫生,也是一位解剖學和標本分析的教師,在他的指導下,約翰·亨特正式學會了使用解剖刀。約翰迅速在解剖學上展現出了自己的天賦,威廉把他安排到倫敦的聖喬治醫院、巴塞洛繆醫院和徹西區醫院進行外科訓練,並幫助弟弟在《醫學評論》(1762)上發表了第一篇論文《睾丸在胚胎中及先天性疝上的狀態》。之後幾十年間,約翰·亨特的實驗品來源廣泛,既有停屍房的屍體,也有動物園裡閑庭信步的豺狗,甚至還包括洞穴中發掘的化石,他把這些實驗結果和解剖分析內容完好保存下來,最終建立了這座世上數一數二的比較解剖學、光學、骨學及自然歷史博物館。亨特的實驗內容多種多樣,梅毒和膕動脈瘤都屬於研究范圍,它們有些聞名於世,也有些無人知曉,但亨特從不放過任何難題。1941年時,外科學院被炸彈嚴重損毀,亨特博物館的65000件展品不幸喪失。那些幸存的資料中,包括3500件亨特在18世紀製作的標本,以及一些亨特授權展出的喬治·斯塔布斯(1724-1806)繪製的野生動物圖像,這些資料至今依然分布在四座博物館中進行展覽,其中就包括英格蘭皇家外科學院博物館。簡·韋勒在《致興之地:皇家外科學院博物館》中對亨特的這座博物館做過一個綜述。

  [98] 這裡可能是指海德公園,根據狄更斯的《倫敦詞典》,這裡是“倫敦非常流行的漫步場所”。彼得·卡拉麥對此還有對一番解釋,根據一幅1887年9月7日刊登於《圖集》上的畫作,聖詹姆斯公園在中午時間經常會出現流浪者或可憐人的屍體。19世紀80年代末期的幾年,人們對公共公園裡的這類場景見慣不慣,甚至產生了一種沉鬱的吸引力,許多藝術家的作品以此為題。對於一個從加拿大回來的人,這一幕的確頗為壯觀。

  [99] 愛爾蘭的主體民族,同屬於愛爾蘭後裔。

  [100] 威廉·H.吉爾在《總是星期天,華生!》一文中指出,這個車站可能是布裡特或者艾維布裡奇車站,位於沼地南面。威廉·S.巴林-古爾德則認為,華生一行人繼續沿著鐵路線來到了克裡頓車站。菲利普·惠勒表示,巴林-古爾德所指的車站與沼地相對的方向有誤,此處看不到沼地上的落日,他也提出了三個候選地:阿什伯頓、博威·特雷西和布克法斯特利車站,但是這些車站總有某個方面不符合華生的敘述。

  [101] 一種腿很短但很強壯的馬匹,通常在大型馬車上使用。

  [102] 有四個輪子的敞開式馬車,具有可拆卸的車頂,除了傳統的前排座位,車廂內的座位需要乘坐者相對而坐。

  [103] 指各種葉片長而飽滿的蕨類植物。

  [104] 諾丁山又稱肯辛頓公園,早期也叫諾丁谷,根據哈羅德·P.科倫在《倫敦之貌》一文中的形容,此地是肯辛頓地區美麗的皇室地域。雖然倫敦博彩業家族拉德布羅克在這裡建造了許多新經典的房屋,建造者均為維多利亞時代最優秀的建築師,但這一地區的其他事物卻更加著名,這裡的養豬者、磚廠,以及那些以垃圾和磚廠積聚的廢水妨礙大眾健康的滋事者臭名遠播。在查爾斯·狄更斯1850年出版的周刊《家常話》中,他形容這片區域同時雲集了“許多優雅的別墅和豪宅”以及“令倫敦其他人望而生畏的不健康疫區”。

  [105] 這是蓋爾人祖先的墳墓,石塚的意思是一個“石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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