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地下五層
  孫胖子看著已經被血霧包裹的年紀大點兒的人，嘴裡喃喃地說道：“不是我說，這個老家夥到底是哪頭的……”孫胖子的話還沒說完，這團血霧突然快速地向外擴散開，只是瞬間的工夫就將連同吳仁荻在內的我們這幾個人全部籠罩在了裡面，孫胖子第一時間就躲到了吳仁荻的身後。

  這血霧來得快，去得也快。也就過了十幾秒，這團血霧便已經消失，原本站在面前的年紀大點兒的人也隨著血霧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確定安全了之後，孫胖子從吳仁荻的身後走出來，四周看了一圈之後，說道：“這老家夥算是什麽意思？就為把孔章帶過來，殺人滅口給我們看？”

  說到這裡，孫胖子頓了一下，他回頭看了吳仁荻一眼，說道：“吳主任，不是我挑事兒，他在你面前殺人滅口我也不說什麽了，不過他這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是不是太不把你放在眼裡了？不是我說，這事兒換我我就忍不了。”

  “我不是你，所以我就忍忍吧。”吳仁荻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孫胖子，說道，“對付這樣一個小東西，還要我親自動手……小胖子，你是丟人丟習慣了，可別算上我。”

  孫胖子乾笑了一聲，依然有點兒不死心地對吳仁荻說道：“吳主任，那剛才這老家夥的下落您總得給個說法吧？他連自己人說弄死就能弄死，留著他還指不定要害死多少人。”

  吳仁荻看了孫胖子一眼，說道：“這個時候，你就不用再算計了。他在哪裡，為什麽來的，你比我清楚。”說到這裡，吳仁荻頓了一下，朝孫胖子古怪地笑了一下，再次說道，“看你以後還去不去昆侖山找日本和尚問姻緣了。”

  你來就是為了噎我的——孫胖子這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不過吳仁荻決定了的事情，除非邵一一親自過來，其他任何人都不好使。

  孫胖子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他無奈地看了吳仁荻一眼，掏出手機給西門鏈打了過去，讓他帶人過來收拾殘局。掛了電話又對二楊說道：“你們二位的出場費我已經談妥了，怎麽樣？現在可是淡季，能找到給出場費的活兒可是不多了。”

  “就算想拿出場費也要先知道人去哪兒了。”楊梟看了一眼吳仁荻，見他沒有異議，又接著說道，“剛才的血霧裡加了隱藏氣息的術法，現在我也完全感覺不到那個人的氣息，我們上哪兒找他去？”

  楊軍也是和楊梟一樣的意思，孫胖子看了吳仁荻一眼，嘿嘿一笑，說道：“想找的話就一定能找到，那老家夥剛剛召喚了一個惡魔，接著就直接奔民調局來了，看來他也是孤注一擲了。不是我說，你說他甘心就這麽走了，我怎麽有點兒不相信？”

  孫胖子說完，突然將目光轉向民調局地下室的方向，接著說道：“剛才他不是跑了，而是進去了！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個老家夥現在最起碼已經到了地下三層，他的目標應該是民調局的地下四層或者地下五層……”

  孫胖子說到這裡，我忍不住說道：“費了這麽大的勁，他到底想幹什麽？”

  孫胖子衝我齜牙一笑，說道：“抓到這個老家夥，就什麽都知道了。”

  除了吳仁荻在上面等我們“凱旋”以外，我、孫胖子、雨果以及二楊都從民調局的停車場進去，通過孫胖子弄出的暗門到了地下二層。到了這裡之後，楊梟深深地吸了口氣，思索一會兒，對孫胖子說道：“剛才的老頭子從這裡走過，不過血腥氣很淡，應該是停留了不久就下去了。”

  雨果有些不解地看著楊梟，說道：“楊，我的朋友。你剛才不是說他的氣息已經被掩蓋住了嗎？那你現在怎麽知道他從附近走過？”

  楊梟回看了雨果一眼，說道：“我是說他的氣息被血腥氣掩蓋住了，在上面時全是這種血腥氣的味道，自然分辨不出來，但是這裡一年多沒人進來了，如果不是他來過怎麽會有血腥氣？”

  孫胖子對楊梟的話深信不疑，既然老楊已經確定這一層沒人，孫胖子也就不查看了，他直接帶著我們到了地下三層。到了之後，我們幾個的目光都停在了楊梟的臉上。

  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楊梟還是搖了搖頭，說道：“血腥稍微濃烈了一點兒，不過他也沒有在這裡停留，繼續往下走吧，我能感覺到血腥氣慢慢往下去了。”

  繼續往下到了地下四層，剛一進來，楊梟就是一聲冷笑，對孫胖子說道：“有點兒刺鼻了，這一層可以好好地轉一轉了。”

  孫胖子嘿嘿一笑，說道：“不用，繼續往下走。他要找的東西在地下五層，當年民調局解散時，老吳撤了地下五層的禁製，現在誰都能下去轉一圈了。”

  看孫胖子的樣子像是已經知道這老頭是為了什麽東西而來，我心裡有些好奇，一邊跟著他走，一邊說道：“大聖，民調局解散之後，還有什麽寶貝沒拿走嗎？”

  孫胖子嘿嘿一笑，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辣子，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有好東西的話，我會便宜別人嗎？”

  說完之後，孫胖子不再理會其他人的猜想，笑眯眯地說道：“這回聽我的沒有錯，順便也讓你們見識一下地下五層老吳的私人空間。”

  聽了最後一句話，除了我之外，其他幾個人都開始興奮起來。只要是吳仁荻待過的地方，就算現在什麽東西都沒有了，對他們來說都具備特別大的吸引力的。

  一直往前走，走到盡頭時，見到了通往地下五層的樓梯，我們在樓梯口停住。楊梟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對孫胖子說道：“血腥氣的源頭就在下面，不過你真的敢確定，吳主任之前下的禁製都已經撤了嗎？那個可不是鬧著玩的。”

  孫胖子笑嘻嘻地說道：“放心，要支撐那麽大的一個陣法，是要花些時間和精力的，現在老吳可沒有心思玩這個了。”不過就算孫胖子的話說到這個程度，楊梟還是不敢輕易嘗試。

  最後還是我說道：“還是我先走吧，要是不放心的話就踩著我的腳印下去……”

  當我們到了地下五層，不但是楊梟，就連我都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空間裡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味，就連楊梟也分不清這血腥氣味的散發點。

  孫胖子眯著眼睛原地轉了一圈，說道：“辣子，先帶我們去老吳的小倉庫開開眼界吧。不是我說，以前聽高老大說過，這間倉庫是老吳親手建起來的，就算現在都空了，我們進去見識一下也好。”

  我實在受不了孫胖子故作高深的樣子，乾脆直接向他問道：“大聖，你就直說吧，那個老家夥為了什麽東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