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誰為他們辯護》006 小島嶼
  富蘭克林是一個小島嶼,建立了形色各異的世界工廠,這裡每天都會接到由每個不同的國家交待的訂單,擁有一個天然優勢的出口港,橫渡地中海,跨越大西洋。該島嶼距離布達拉美宮有著很長的一段距離,嚴格來說,島嶼是由布達拉美宮控制的,由於距離本土路程太遠,運輸成本也存在很大的問題,肯尼迪總統一直希望把這些殘破不堪的工廠搬到城鎮裡,解決就業問題,最起碼不用在白天的時刻看到無所事事的工人,因為找不到工作在街頭流浪;到了傍晚就能看到隨處可見的流浪漢蜷縮在城市的某個角落裡,看著實在是令人心寒。

  本來肯尼迪總統計劃很順利,很多立法都已經順利通過,就差簽署同意書就能頒布這些工業改革的條例,只可惜這些條例還沒完全執行,肯尼迪總統就遇刺了,遺留了大部分尚未解決的問題。

  小島嶼除了世界工廠之外,更多的是建設了數十棟的監獄。在布達拉美宮本土的監獄設備並不是很多,當囚犯的數量過多,給當地造成了管制壓力的時候,那麽這些罪犯就會被送到富蘭克林。然而在坐船過渡島嶼的期間,船上的生存條件過於苛刻,許多囚犯在押解的過程中就已經染上流感或者其他疾病而死去;甚至有一部分的囚犯在到達島嶼之前就已經瘋了,或者患上嚴重的精神病。很少有囚犯可以順利到達島嶼,能夠堅持下來的,多半是心理因素很強大的囚犯。

  當然,島嶼上也有拘留所,由於被囚困在拘留所的只是嫌疑犯,他們尚未定罪,因此他們大可以乘坐飛機到達島嶼,在飛機上的生存條件比船上的要好很多,畢竟一個嫌疑犯如果在囚禁的過程中因為在惡劣的環境中死去,而事後又證實了他是無辜的,那麽政府的制度就等於是草菅人命。

  故此,使用飛機進行運輸實在是消耗大,但是又無可奈何的事情。

  葦菲爵士心臟不好,可是他要去一趟拘留所,也只能硬著頭皮上飛機。

  在飛機上,他不斷地抱怨著:我簡直不敢相信,政府怎麽會在島嶼上建立這種愚蠢的地方,這麽惡劣的環境倒不如直接在飛機上殺了他們算了,然後就編造飛機失事的謊言,掩蓋私自處理囚犯的醜聞。你看,這是多麽好的一個主意,為什麽偏偏沒有人采納呢?
  切爾西律師不禁摘下帽子,空中的噪音很大,他不得不扯著嗓子喊著:監獄裡的位置都滿了,本來的拘留所都直接改造成監獄了。我們的國家正面臨著嚴峻的問題,罪犯在增加,犯罪率在上升,貧富差距在擴大,但是有些人卻不聞不問,我們隻好自己解決這些問題。

  折騰了兩個小時,飛機終於在島嶼上降落,葦菲爵士捂著心臟,撐著拐杖,艱難地向前走,切爾西攙扶著他,還要走半個小時的路程才勉強到達新建成的拘留所。

  與其說這些拘留所,倒不如說是荒島算了。

  什麽也沒有,就連一名像樣的警察也找不到,門口沒有侍衛,很難看出這是一座拘留所。

  他們進去了以後,隻發現了幾個警察,或許是新建成的拘留所的原因,有一部分的警察甚至都不算警察,頂多算是雇傭工人,只需要穿上製服,等候工作安排就行。

  他們在一個新裝修的房間裡接見了傳說中的第三名被告—加裡·納什。

  加裡·納什是一名書生氣十足的男孩,他雖然待在拘留所,但是他並不需要像其他的囚犯那樣換上囚服,他可以穿自己的衣服,被關押的房間裡還堆滿了書籍,這幾天他被囚禁在房間裡,他一直在看書,從不擔心外面的世界發生了什麽大事。他穿著那件職業禮服,胸前有一個袋口,袋口裡有葦菲爵士最渴望的雪茄,一共有五支,不過在一個小時之前,他消耗了一支,現在還剩下四支。他看到了切爾西,還看到了旁邊年紀老邁但是精神抖擻的男人,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可能是他的辯護律師,果不其然,在切爾西的介紹下,他明白了老爵士將會是他的辯護律師。於是他很熱情地伸出手,葦菲剛開始有些抗拒與眼前這個年輕人握手,畢竟對方可是吃了人肉。可是為了納什口袋裡的雪茄,他還是勉強自己與納什握手,在這期間,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們三個同時坐了下來,納什開口問著: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裡,你將會是我的辯護律師,對吧?很期待與你的合作。

  葦菲撐著額頭,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納什口袋裡的雪茄,懶洋洋地說著:我需要了解整件事情的詳細經過,你必須一五一十再說一遍,好讓我好好思考如何為你辯護。不過在聽你陳述過去發生的事情之前,我需要香煙,尤其是像雪茄那樣的東西。不知道你是否可以……

  納什瞬間明白了葦菲的暗示,立馬從口袋裡掏出雪茄遞過去。

  葦菲興高采烈地接過雪茄,那副嘴臉就像一個小孩拿到了最心愛的玩具那樣,無比的滿足。可是很快他又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他很嚴肅地說著:不知道你們是否有火柴或者打火機呢?你們知道的,我那個俏護士把所有的火柴都沒收了,我算是個可憐的家夥。

  納什連忙幫他點燃了雪茄,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他還是開始自己的陳述:

  “那天我們一起去爬山,結果不小心闖進了一片森林裡,那可是一個魔鬼的入口,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出口,我們沒有食物,沒有水,就像在沙漠裡迷路了那樣,我們倒在地上,幾乎絕望到要死去的程度。本來我也以為自己快要去上帝了,可是在這個時候,辛普森·約翰……他是一個可憐的家夥,在生命即將逝去的時刻,他居然提出了建議,如果把我們四個人的其中一個活生生地殺死,然後拿他的肉充饑,那麽就能救下另外的三個人,只是要犧牲其中一個人罷了。我們掙扎了很久,最終同意了他的建議,選出那個甘願犧牲自己的家夥,我們最後才能得救。”

  葦菲手裡的雪茄已經燃燒殆盡,一個暗示的眼神使納什連忙遞了一支新的雪茄過去。

  葦菲被雪茄哄得很開心,他隨口地問著:提出建議的人是第一被告,對嗎?
  納什謹慎地思考著,隨後回答:是的,在某種程度上的確是這樣。

  葦菲眯著眼睛,雪茄在他嘴裡燃燒著,他的心跳變得滿了,他捂著胸口,問著:你們三個是一起殺死死者的?

  納什回答著:是的,我們三個一起殺死了他,還吃掉了他的肉。

  葦菲好奇地問著:你們當時是基於一種渴望的生存本能才會動手的,對吧?

  納什不以為然地說著:當然,不然我們無緣無故是不會殺死自己的好朋友。

  葦菲很滿意地說著:很好,你只需要記住這一點就行了,你要把你內心渴望生存的那種強烈願望展現在法庭上,陪審團自然就會同情你。這件案件我會轉交給其他的律師處理,放心好了,他們都是最好的律師,當然沒有我那麽優秀,但也能達到百分之八十的水準。

  納什很焦急地問著:慢著!慢著,你不打算為我辯護?
  葦菲嘴裡的雪茄又燃燒殆盡,他開始發狠話了:這個案件過於血腥、殘暴、冷血以及不可思議。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去摧殘另外的生命,這是什麽自然法則?我可不能認同這些,說不定其他的律師會認同,所以我建議你找那些認同的律師幫你,我顯然是不可能的。

  納什在葦菲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很激動地站了起來,思考了片刻,忍不住笑了:我明白了,你認為該案件很殘忍很血腥,但最大程度可能是,太難處理了對吧?你認為該案件是不好處理,很難替我辯護,你害怕了,你害怕失敗,所以你才拒絕為我辯護,對吧?

  葦菲爵士緩緩回過頭,還以顏色:噢噢!小夥子,如果你認為你的激將法對我有效,我可以很遺憾地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納什毫不客氣地頂撞他:你不用否認,你根本就是害怕失敗嘛。不過我告訴你,如果我找了其他律師,他們可以幫我擺平這個案件,那就足以說明他們比你優秀,這一點,你必須得承認。

  葦菲爵士這一回來真了:哦嘿!你可別亂說,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可以解決這個案件,沒有人比我更懂法律,沒有人比我更懂辯護。可是我仍然不會為你辯護,因為你們太殘忍了……再見,我的雪茄先生,很感謝你提供的雪茄,我很享受眼前這個時刻。

  納什低著頭,無奈地說著:或許你真的覺得我們很殘忍,可是我們當時已經別無選擇,我們沒有謀殺他,是他自願犧牲,盡管犧牲的過程有些血腥,可是我不認為我們是罪犯,我們只不過是叢林法則的犧牲品罷了。

  葦菲爵士從納什固執的眼神中看到了難能可貴的精神,看上去既像懺悔又像祈禱,他挪動了腳步,決心往回走,撐著拐杖問著:我將會為你辯護,那麽我需要的雪茄,你是否可以滿足呢?
  納什不以為然地說著:我房間裡還有很多雪茄。

  葦菲爵士冷冷地說著:謝謝你,那麽我們隻好在法庭上見面了。

  走出房間之後,葦菲爵士好奇地問切爾西:現在的拘留所還能有那麽好的條件?
  切爾西很急促地回應著:對於有錢人來說,總是如此。

  葦菲爵士認為該島嶼上的監獄可能是一處天堂,還能擁有自己的房間,房間裡還能藏有大量的書籍與雪茄,這可是他的夢想,如果真的還能過上舒適的生活,以後養老在監獄裡也算不錯。然而在他充滿幻想的時候,他看到了另外一座死氣沉沉,陰森恐怖的監獄。裡面的囚犯衣不蔽體,值得注意的是,現在可是冬天了,早上還會下雪,在室內很難分得清白天與黑夜,這些囚犯面黃肌瘦,猶如行屍走肉地被驅趕上車,卡車的款式相當老舊,鏽跡斑斑的金屬,時不時發出巨大的噪音。

  他注意到被驅趕上車的囚犯,好奇地上前問著:他們這是要去哪裡?
  負責押解囚犯的警察看到葦菲爵士的打扮就知道他是出身貴族的上層人士,也不敢輕易得罪,只能很平淡地說著:國家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建造殘舊的工廠,這些囚犯是最好的勞改犯的選擇。如果他們很勤奮,可以適當地減刑,甚至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他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司法判刑的前提下,是不能擅自更改刑罰,除非法官同意。

  眼前的警察壓低了聲音:我當然知道不可能。事實上,我只是給他們開了空頭支票,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他們才會努力乾活,他們努力乾活,我們的任務就能更迅速地完成。畫餅充饑可不僅僅是一個故事,它總能教會我們一些事情。

  他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那也就是說,無論他們的環境多惡劣,他們多努力工作,結果都是一樣。他們以為的報酬其實是壓根就不存在的。

  警察的觀點倒是很消極:他們都是囚犯而已,能不能在生命結束之前離開監獄都是未知之數,誰會在乎他們呢?

  葦菲爵士很生氣地走了,他不明白,為什麽總有人得不到救贖。

  看著被迫接受勞改的囚犯,再回想納什在拘留所的環境,他不禁感到有些沮喪。

  他從島嶼上回到律師事務所,變得無精打采,看到其他的秘書在工作時間打電話也沒有反應,神情呆滯地回到辦公室,找了張椅子坐了下去。

  韋恩此時走了進來,手裡抱著一件外套,清理了嗓子,問著:爵士先生,我相信你肯定沒有接受切爾西律師的委任,對吧?
  葦菲爵士撐著額頭,捂著臉為自己辯解:我真的很努力拒絕他的請求,可是我認為這個案件有很大的挑戰性,所以我沒有拒絕他。

  韋恩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原來是這樣,這麽說,我們得開始為這個案件作準備了。

  葦菲精神萎縮,也沒有多說什麽。

  此時愛麗絲很生氣地撞開辦公室的門,滿口抱怨著:你太過分了!爵士先生!你根本就不聽指示,醫生開給你的藥,你一點也沒有吃;沒有按照醫生的叮囑去休息,一大早又跑了出去,你究竟什麽時候才會長大?
  葦菲沒有心思對抗眼前的護士,只能默默地忍受著被她帶離辦公室的無奈,被迫換上了只有居住在老人院才會穿的那種褲子,他堅決不換,可是在護士哄了很久以後,終究還是同意了。不過作為交換條件卻是,他要出任法庭辯護謀殺案。他似乎在征求護士的同意,護士也很猶豫,最終她跑去通知醫生。

  葦菲無力掙扎,躺在病床上,手裡拿著黑白報紙,嚷著:去吧,去通知醫生吧,反正你們做人都沒有主見,也不差這種事情。我雖然是病人,但是我也是律師,我有我的職責,這是律師的責任,你們根本就不會懂。

  辛波絲卡弗在律政司的電腦裡看到了其余兩名被告辯護律師的名單。

  她發現了葦菲爵士的名字,她很驚訝,因為她認識的爵士裡,葦菲算是半個退休人士,偶爾也會出現在法庭上,可是刑事案件卻很少見。看來這一次的案件將會很精彩,她大概是這樣認為的。

  她在處理完一宗案件的事後報告,時間也差不多了。她關掉了辦公室裡的燈,手裡提著公文包,隨手攔截了一輛計程車。

  曾經在房地產行業為這個國家帶來的繁榮程度堪稱奇跡。在房價飆升的期間裡,出租車的價格漲到了一萬美元,後面還漲到了三萬多,但仍然有人喜歡坐計程車,當然並非計程車方便,而是他們手裡存有大量的現金。大膽的投資在短時間內使他們過上了好日子,然而好日子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目前房地產價格開始低迷,計程車的費用也逐漸回歸到合理的價格。

  她坐車去朱迪斯的私人別墅,那邊的房子很少,但卻很大,尤其是別墅,一個山裡,估計也就幾座別墅,因此在找的過程中,還是很困難,她在計程車裡繞了好幾圈才到達朱迪斯的別墅門前。朱迪斯的別墅有一個很大的花園,但是沒幾個人,除了傭人以及園丁之外,她壓根就看不到其他人。當然,朱迪斯早就已經在客廳等待著她。

  餐桌上擺滿了紅酒、牛肉、蛋糕以及水果,可謂是豐富的晚餐。

  朱迪斯手裡拿著紅酒杯,裡面裝載著極少量的紅酒,紅色的液體在杯子裡搖晃著,看上去她很享受這種感覺。

  辛波絲卡弗出現了,朱迪斯慢慢睜開眼睛:你終於來了?

  “這一頓晚餐還算豐富。”

  朱迪斯站起來,把紅酒杯往餐桌上一放,彎下身輕輕撫摸著餐盤上的牛肉:這些牛肉全部是從法國空運過來的,美味可口,你可以嘗一口。

  “我們國家剛剛打了敗仗,很多食物供應都在限制著,甚至有些食物根本無法在市面上提供。這些食物,你是怎麽得到的?”

  “辛波絲卡弗大律師,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幼稚?只要你有錢,當然就能得到。你當律師的時候不也是持著這個信念?”

  “對,這種信念的確是每一個律師應該持有的,可是我最近發現以前的想法是錯的,金錢不可以維持公義,它不能取代任何的東西。”

  “如果金錢真的沒有那麽重要,房地產就不會在21世紀迅速發展,越是繁榮的城市就說明資本主義的滲透最為嚴重,資本就是力量,力量就是金錢,金錢就是權力。”

  “所以你們就成功地煽動了國家這一次對外的戰爭?”

  “你可不能亂說,我們只不過是提了意見,真正簽署行政命令的人是總統先生,我們的決定可改不了任何的事情。”

  “但是可以干擾對吧?”

  “你可以這樣理解,但是矛頭不能指向我們。”

  “在國家經歷戰爭之後仍然能變得富有的,無疑就是最大得益者。”

  “得了吧,這個問題可不是我們今晚要討論的內容。”

  “所以,你直接說吧,我可不想浪費你的時間。”

  朱迪斯拿出了一個空杯子,在杯子裡注滿了紅酒,隨後宣布著:我決定參選下一屆的副總統競選……啊這,聽起來很奇怪對嗎?
  辛波絲卡弗很嚴肅地問著:你已經是國會議員,差不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的權力已經很大,你還嫌不夠?
  朱迪斯咧開嘴巴回應著:權力這種東西是無窮無盡的,當你去到一定的程度,你自然就會明白我的處境。

  “我並不能理解,所以我是不會看好你競選副總統的職位。”

  “巧了,我剛好需要你的幫助。”

  “你想知道我的回答?答案是,我不會幫助你。”

  她正準備離開,朱迪斯反問著:難道你真的打算一直為那些窮人謀取福利?

  她問著:有何不可?
  朱迪斯松了一口氣:我以前也有你這樣的想法,可是經歷的事情多了,你就會逐漸明白,窮人只會越來越多,就算是幫他們,也是沒有盡頭的。世界秩序不改變,窮人永遠都是那一批人。你是幫不了他們的。

  她猶豫了一會:我想,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麽。

  兩人就在一頓豐富的晚餐前面分離。

  微弱的燈光折射著兩人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