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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30 聯邦警察的偏見
  天空微微亮,照亮了大地,雁不歸森林散發出大自然的氣息。

  碎爛的鐵路,過分嘈雜的工業城市,囂鬧不已的交通道路,偶爾還能看到有人坐馬車在路上行走著,處處林立著高樓大廈,銀行的業務員每天都外出跑業務,手裡提著一個公文包,包裡有一份由銀行提供的潛在借貸人名單,銀行可以通過客戶的存款信息得知哪些客戶擁有十分充足的現金,得知哪些客戶存款緊缺,但是名下並沒有任何的物業,包括車子,房地產,但不包括金融附屬品。

  銀行業務員近日的工作任務很繁重,但也很簡單,他們不再需要窩藏在銀行分支裡接待前來存款的客戶,相反來說,他們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每天負責把銀行裡的錢盡量貸出去,吸引潛在客戶前往銀行借錢。由於房地產發展潛力實在太驚人,市面上的熱錢越來越多,但是購買房子的需求仍然在增加,此時銀行渴望借出更多的錢,希望鼓勵合法公民入手房地產,把股票市場與房地產市場的價格再度翻一翻。

  所以銀行的目的就是要把多余的錢全部往外借,每一個業務員都有定額配製的任務,例如每天必須要借出去的數目要達到銀行的要求水準,他們實行鼓勵老百姓大量借款,並且承諾以較低的利息貸款給他們購買房子。

  那段時間裡,銀行的業務員幾乎不再為客戶介紹存款在銀行裡的好處,只會鼓吹大量借貸,投資房地產的好處。號稱永遠不會消滅的房地產神話就是在這個時候興起,他們都入迷了,很誇張地描述著:如果你在這個國家不買房子,你就跟不上時代的變化;什麽?房地產產業會萎縮?不可能!如果萎縮了,我們的國家就會發生毀滅性的災難!振作精神!屬於我們的繁榮時代終於來臨了!你有一套房子是不夠的,你擁有的房子越多,你就越富有!

  於是,房子的價格幾乎在半個月之內就漲幅超過去年的百分之15,市值最高的時候,就連美國也望洋興歎。

  那個時期的人們都很富有,打車最基本都要1000美元起步,汽車產業自然遭到了打擊,他們已經不屑於自己買車,他們要享受生活,要坐計程車,哪怕只是出門到附近的地方,例如超級市場,或者書籍店之類的,能打車他們就會打車,對於他們來說金錢可以取替時間,金錢已經強大到可以取代任何的東西。

  在那樣繁華的街道上,人頭攢動的座頭市,人均白領,市面上的各式各樣的寵物都出現了,寵物的糧食比人類的食物還要昂貴,寵物醫院、寵物學堂、寵物服裝店、寵物雜貨店、就連寵物租房都出現在建築物上。

  在那樣奇怪的時光裡,辛波斯卡弗猶如逆水行舟那樣,出現在一個極度繁榮的街道上,她今天換了一身黑色的裙子,胸口的位置繡了三朵玫瑰花,袖口的位置開了三粒,她手裡挎著一個挎包,以驕傲的姿態走進了一家金融辦公樓裡。

  ”未來“金融辦公樓是一家外匯管制的金融企業,負責處理貨幣業務的日常工作,貨幣的升值與跌幅都會在這家辦公樓裡得到體現。不過辦公樓是不對外開放的,只有在周一到周五才會開門,其余時間就閉門,閉門之後倒是成了一個新的景象。

  金融界的巨鱷以及各種社會精英都會出現在辦公樓裡,他們正在舉辦著酒會,直接無視了禁酒令所帶來的法律約束,他們認為禁酒令的管制已經開始越來越寬松,哪怕你在街上喝酒,也不會有人報警舉報你,畢竟他們下班之後還要趕回家盯著股票市場與房地產的價格起伏。浪費一分鍾也就意味著浪費了三萬塊那樣的代價。

  金融的投機取巧者紛紛在交流心得,他們都在計劃集資在沿海地區進行重建與拆遷,把剛剛建成沒多久的房子再次翻新,或者拆了重新建造,再次超高價格,套取巨大的利潤。他們的計劃看似天衣無縫,似乎沒有人可以管制他們。而事實上,不少的政府官員也參與了金融資本家的聚會,他們惺惺相識,都有著共同的目標與利益。

  出現在酒會上的多半是投機取巧者,擅長套取利潤,壓榨成本價格以及煽動股票市場價格。

  辛波斯卡弗自然也出現在集會裡,她當然也有投資房地產,只不過她買一套房子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就像買了一塊蛋糕那樣簡單,不像普通人那樣,跑去銀行貸款,承受著高風險的壓力。

  錢對於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堆數字,她現在要追尋的是意義不明的生命存在價值。

  她出現在這裡當然不代表她是投機主義者,約翰遜總統約了她在頂樓見面。

  頂樓是國際貨幣自由兌換中心,出現在這裡的多半是外國的友人,例如俄國人、德國人以及愛爾蘭人,他們要兌換貨幣就只能在這裡兌換,不僅成本低,而且還能免手續費。

  非工作日的自由貨幣兌換中心成了一個人去樓空的銀行機構那樣,辦理業務的窗口異常寂靜,通往天台的捷徑有一條通道,她知道通道的方向,沿著捷徑向前走,經過無盡的黑暗與孤獨的煎熬,她終於看到了一絲絲的光芒,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眼前—那是約翰遜總統,他已經在那裡恭候多時,他看到她出現的時候,手裡正抱著一隻白鴿,她笑了笑,他也心領神會地給予回應,隨後他的手放開了鴿子,象征和平的信鴿飛向了遠方。

  諾亞方舟的世界末日竟然與此時此刻的場景如此相似。

  他們兩個走到了一塊,心照不宣地擁抱在一起。

  他能感受到她的溫柔與孤獨,她能感受到他的焦慮與不安。

  兩人在天台上望著遠方的風景,看著車來車往的城市,失落的都市人,不禁都有些感概。

  她都忘記有多久沒有與他像這樣站在一塊聊天了。

  他看著對面的高樓大廈,不禁說著:沒想到你居然擔任了總統刺殺案的檢控工作。

  她笑了笑,但一點情緒都沒有:我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居然在政府機構做律師,這些行為與我的做事原則完全不符合,如果現在讓我寫一本自傳,我一定會在這個階段狠狠說上一句:我的人生從來沒有想過與政府機構合作,這是從來不曾設想過的道路,簡直是不可思議。

  他好奇地問著:你還有興趣寫自傳?你什麽時候有這種閑情逸致。

  她也被自己嚇了一跳,或許是因為林肯的原因吧,她一直在閱讀他的回憶錄,深深被他的文筆所吸引,進入到他的記憶世界,他的文字就等於使他活了過來,出現在文字上,活靈活現地跳起舞步。她突然想到,林肯的回憶錄貌似快要看完了,每次想到這個,她就有些沮喪,讀過林肯的回憶錄,她很難再適應其他的文學作品。

  他看她半天沒有反應,隻好說了句:嗯?你在想什麽呢?

  她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拍了拍胸口:沒事。我想著以後退休了沒事做,搞點文學作品,寫寫回憶錄,裝作文化人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他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我想,做律政司沒有那麽容易功成身退。

  她不以為然地回應著:這倒是一個很不錯的問題。

  此時,她也發現了他帶來的保鏢,盡管已經隱藏得很好,可是她還是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看來,肯尼迪總統遇刺的事件對你影響很深,你很害怕再度遇刺?”

  “我的生命可是很寶貴的,能苟活多一天就活多一天,我可不希望死在任期上。死得太窩囊了,簡直是遺臭萬年。”

  “你有沒有想過是什麽人策劃了總統的謀殺案呢?”

  “沒有想過,在一個資本主義的國家裡,時常有暗殺的事件發生,如果每一宗案件都要去調查,我想,聯邦總局需要擴張人手。”

  “難道你就不希望搞清楚整件事情?”

  “你們抓到了凶手,抓到了殺手,對吧?你們繼續審訊行動,我相信早晚會水落石出的。”

  “很不幸的是,整件事情顯然有幕後黑手。藏在最深,最角落的人一定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物,他竟然可以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策劃著每一件事,控制生死,掌控大局。”

  空氣突然寂靜下來,他的眼神變了,變得迷茫起來:其實我這一次來找你,主要是希望你考慮撤換檢控官的事情。

  一說到這個,她可就很感興趣了:為什麽你們都想讓我退出檢控官的職責呢?

  他扯開其他話題:純粹不希望你太操勞而已。這個案件一旦開審就要搞很久,我也不知道局勢會發生什麽變化。如果你同意,律政司那方面我可以找人去商談,相信我,這一場風風雨雨可不簡單,我知道你處理官司很有一手,可是這一次注定是不平常的案件。你贏了,對你也沒有任何的好處,凶手會被判以死刑,你並不會因此升職。

  她雙手撐在欄杆上,望著繁忙的景象,不禁感歎著: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為政府機構做事,只不過出現了某些意外,我迫不得已要在政府機構尋找生命中某些最重要的東西。至於升職與否,就隨便了。

  他都快要被逼急了:可是你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呢?

  她抖了抖肩膀:很多事情都沒有好處,我們不也都做了。年輕的時候,年幼的時候,無所謂了,我們都是這樣走過來的。

  他恢復了平靜:所以結論就是,你不願意放棄檢控的工作,對吧?
  她無可奈何地說著:或許我惹你生氣了,可是我仍然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立場。

  他的臉上重新出現了笑容,但是看不出來他是諷刺還是無奈。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口說了句:你好自為之。

  她也回應著:你也是。

  她回去的那天晚上,一口氣接了好幾個地產經紀人的電話,不斷地詢問她是否要購買房子,或者要把房子拋售之類的,她不明白為什麽在房地產如此興盛的時期竟然還有這種推銷方法。

  第二天就是案件展開審訊的日子。

  在法律與秩序不斷重新建造的同時,也完善了很大一部分的法律體系,其中最大的表現就在陪審團的成員不斷地置換,每次召開審訊,陪審員都會換一批,防止帶有主觀性的陪審員誤導了案件的最終方向。千年不換人是一種大忌,在政治上更是如此。因此美國才需要四年進行一次選舉。

  案件中的關鍵人物都已經紛紛到齊,傑森·吉登法官姍姍來遲,對於他來說,這宗官司就等於是他退休之後的日子裡的第一宗案件,或許他態度傲慢,做事的效率遠遠低於任期內,可是對於審訊案件,他仍然表現得十分積極,就是偶爾會遲到。

  書記員宣讀著:肯尼迪總統被刺殺案件現作第二次公開審訊。

  傑森·吉登法官:主控官,你可以開始傳召證人。

  辛波斯卡弗從座位上站起來,宣布著:法官大人,我要求傳召諾曼警官出庭作證。

  諾曼對於出席法庭的證人位置當然顯得駕輕就熟,當書記員拿著詞稿遞給他的時候,他很驚訝地問了一句:我都出席過很多次,每次宣誓都說同樣的話,就算是如此,你們仍然堅持讓我在法庭上宣誓嗎?
  傑森·吉登警官解釋著:我們當然相信你對法律的忠誠,可是你每次宣誓都沒有說謊,不代表你下一次宣誓不會說謊。這個世界沒有永恆的東西,我們不能肯定好人永遠是好人,不過好人有可能會成為壞人,而壞人有可能成為好人,就是概率低了點。所以,宣誓吧,諾曼先生。

  諾曼終於還是妥協了:好吧。

  “本人謹以真誠致誓,所作之證供均為事實以及事實之全部,如果有虛假或者有不真實的成分,本人願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法律製裁。”

  傑森·吉登法官敦促著:主控官,你可以開始發問。

  辛波斯卡弗手裡握著一支筆:請問在肯尼迪總統遇刺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諾曼:那天我在附近負責保安的工作以及治安的安全。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軍樂團奏出激動人心的奏曲,軍隊在現場附近檢閱。突然之間,發出響徹雲霄的槍聲,貌似有好幾聲,我們一時半會也搞不清楚哪裡出了事情。只聽到有人在喊:總統遇刺了!重複!總統遇刺了!第一縱梯小隊迅速集合,進行追捕行動。由於現場亂作一團,我也隻好加入了追捕行動之中。

  辛波斯卡弗:在追捕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諾曼:逃跑的人有很多,很快我就注意到一個人,那個人一點也不慌張,慢條斯理地朝著人群的反方向走動著,根據從眾心理顯示,他的行為非常不尋常,因此我覺得他有嫌疑,接著我追了上去,直接將他逮捕了……

  辛波斯卡弗:你逮捕他之後,是否有向他作出逮捕宣言?

  諾曼:當然有。

  辛波斯卡弗:他當時有什麽反應?
  諾曼:沒有否認我對他的逮捕宣言,但也沒有承認自己的罪行。

  辛波斯卡弗:你說的那個人他現在在哪裡?

  諾曼:在法庭上。

  辛波斯卡弗:他是哪一個?你能否指他出來?
  諾曼指著布斯:就是他!當日我看到的逃跑身影就是他!
  辛波斯卡弗:非常感謝你。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其他的問題。

  傑森·吉登法官敦促著:辯方律師,你可以開始盤問證人。

  朱迪斯的花樣還挺多,換了一副稀奇古怪的眼鏡,首先與諾曼握了握手,噓寒問暖,然後又聊了幾句與案件無關的問題,等到諾曼放松了戒備之後,她突然就急轉直下,進入正題。

  朱迪斯:請問你在該案件發生之前是否認識被告,或者見過他?

  諾曼:見過。

  朱迪斯:請問是在怎麽樣的情況下見過被告?
  諾曼:因為之前的一宗律師被槍殺的案件也是我負責的,當時也是我將他逮捕,並且重複了差不多的逮捕宣言。

  朱迪斯:那麽,律政司後來是不是起訴他謀殺?

  諾曼:是的。那個過程相當煎熬,不過總算拿到起訴他的權利。

  朱迪斯:被告是否罪名成立呢?
  諾曼:當然沒有罪名成立,而且還無罪釋放呢。

  朱迪斯恍然大悟:對了,我差點忘記這件事了。如果他真的罪名成立了,我們也不可能坐在這裡討論該案件的細節了對吧?
  她發出爽朗的笑聲,法庭裡的人不知道為什麽也跟著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只剩下一副盯著別人看的表情:被告在上一宗的謀殺檢控中無罪釋放,你是不是覺得非常的不甘心?
  諾曼愣了愣,或許他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問:不甘心總會有吧?正常人都會有這種心理狀態……噢……不能放他走,他可是殺人凶手;噢!上帝啊!這個世界真的不公平,為什麽他殺了人還能安然無恙地走出法庭,還很受歡迎,成了他們空中的英雄呢?抱怨時時會有,但是最多也就只剩下抱怨了,其他的我們也控制不了。

  朱迪斯似乎不太滿意他的說辭:是嗎?可是你的工作報告倒是不能證明這些。在林肯被刺殺案件的工作報告裡,你非常憤怒地在報告中陳述:這個冷血的殺人凶手一定會繼續犯案!上帝啊!他習慣了屠殺,直到生命結束那一天來臨之前,他都不會停止殺戮,他一定會找機會繼續作案,而每到那個時候,我會親手將他逮捕,使他繩之於法!等著吧,那一天一定會來臨的!我絕對不會輕易饒恕這個混蛋!
  朱迪斯念完以後,把工作報告列為P2證物,上交至法官那裡。

  法官扶正了眼鏡,以非常驚訝的目光盯著諾曼。

  朱迪斯:諾曼警官,你應該不會不認得自己的字跡吧?這份工作報告可是你親手寫的,你的直系上司還評論了你的工作報告:過於偏激,包含大量的主觀思想,無法做到公正對待每一個人。

  諾曼有些驚慌失措:我當時的確很憤怒,可是那也只是當時的情緒很激動,後來我想明白了,就沒有那麽偏激的情緒了。

  朱迪斯:我相信人類的潛能,可以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作出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當然其中不包括你本人。

  諾曼有些心虛了:那倒是……

  朱迪斯:當你看到被告的時候,你為什麽會認為他就是開槍的凶手呢?
  諾曼:沒有為什麽,就憑警察的直覺。所有人都朝著同一個方向逃跑,只有他很淡定地朝另外一個方向逃逸,我相信任何一個稍微有點經驗的警察都知道,哪個更有嫌疑。

  朱迪斯:嗯?直覺?警察的直覺?那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措辭。不過我只是希望你告訴我們,你當天是否親眼目睹被告從窗口開槍?
  諾曼:不是他,難道是我?
  朱迪斯:很抱歉,你只需要回答有還是沒有?

  諾曼變得無言以對。

  朱迪斯敦促著:回答我!有還是沒有!

  諾曼整個人頓時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那樣:沒有。

  朱迪斯:既然你沒有親眼目睹被告開槍?你憑什麽認定他是凶手呢?

  諾曼:因為我之前曾經逮捕過他……他剛剛說完這句話頓時就後悔了。

  辛波斯卡弗非常無奈地捂著臉,表示不忍心看下去了。

  朱迪斯:明白了!現在我們都明白了!你之所以能夠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認出了被告,完全不是因為你目睹他開槍,或者他的行為古怪,純粹是因為他是上一宗案件的嫌疑犯,他被無罪釋放,你不甘心,並且懷恨在心,總想著將他逮捕。你逮捕他根本就是因為你的主觀判斷,並非從客觀的角度去出發。你對被告有偏見……不敢想象,你對被告有偏見!
  朱迪斯面向陪審團:一個滿腔熱血,滿腔怒火的正義警察對一個嫌疑犯帶有主觀上偏見的情況下所作的供詞,是否可信呢?我相信你們心裡會有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

  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其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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