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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05 DNA的控訴
  禁酒令的推動,在降低犯罪率有著很明顯的效果,但是卻對經濟造成了無可挽救的損失。

  根據統計局的調查報告顯示,布達拉美宮每一個州區因為禁酒令所帶來的經濟損失就已經高達2億美元,經濟水平不僅僅沒有上升,反而帶來了負面的效果影響。與其同時,也揭開了一個全新的黑暗時代的來臨。

  截止到禁酒令頒布半個月之後,地下酒廠莫名其妙開始興旺起來,走私酒精比販毒更為賺錢,利潤更高。私自釀造的酒精比正常市價要高出百分之四十左右,地下酒吧也因此有了全新的市場。人們若想要喝酒,就必須要結伴成群,在熟人的帶領下,穿過一條又一條陌生的走廊,進入一個又一個不起眼的店面,通過暗號聯絡,以約定好的手勢進行相認以後,才能進入地下酒吧。

  同時地下酒吧也成為了吸毒、嗑藥以及罪惡發生的溫床。

  人們想要酒,想要毒品就必須要獲得金錢,但是隨著經濟蕭條的到來,緊縮銀根,通貨緊縮,市面上流通的貨幣本來就不多,他們沒有辦法從其他的途徑獲取金錢。於是,黑幫的時代就此誕生了。黑手黨這個稱呼就是在這個時期出現的。

  他們神出鬼沒,披著黑色的外套,黑色的帽子,帽簷壓低著,無法看到他們的眼睛,常常出現在午夜時刻。如果你手裡持有美元或者英鎊,那麽你就倒霉了,你會因此被他們盯上,然後你的錢會被暴力搶走,當你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早就已經銷聲匿跡。

  黑手黨的出現並非單純的犯罪代表,同時也是暗黑無天的殺戳的開始。

  富商通常解決不了的問題都會出錢找黑手黨解決,這個時候金錢就會流通。

  例如一個人拿了錢,他需要找一個黑手黨的成員做事,那麽就會把手裡的錢給三分之二給對方,如果對方不敢接這個活,他就會再把三分之一的酬勞給下一個人,直到有人願意接這個活為止。因此殺手的時代也是這個時期的不良產物。

  於是,你就會發現,在布達拉美宮的街頭,你很容易發現有人無緣無故死在車裡;有人死在馬路上;有人死在飯店裡;有人死在酒店裡。總之就是各種各樣的死法,社會中充斥著恐懼與不滿,沒有人敢說真話,也沒有人敢站出來伸張正義。見義勇為的人,傷的傷,死的死,他們在精神上遭受到史無前例的打擊與恐嚇。

  犯罪率在黑手黨時代的到來變得異常飆升,聯邦警察在執法的時候也會遭受槍擊。

  州議院對黑手黨橫行的社會現象表示極度不滿意,參議院更是提出盡快結束禁酒令的相關條款,否則黑手黨只會越來越猖狂;但是眾議院卻認為問題的根源不在禁酒令,而是在黑手黨這個神秘組織的頑劣性,他們提議擴招聯邦警察,以此維持治安秩序,可是擴大招募也會導致政府財政赤字,因此他們意見不合,解決問題的方向也大為不相同,在辯論會議上,他們各抒己見,在上議院吵個沒完沒了,問題卻一直都沒有解決。

  諾曼也是黑手黨時期的受害者,他的同僚已經有好幾個在辦案的時候被當場擊斃。在他管轄的州區,出現了多次的槍擊事件,他忙於製止犯罪,每天繃緊著神經,處理著接二連三的槍擊案件,聯邦法院的案件則堆積如山,有的案件根本就沒有凶手,只是有人目睹有人開槍,有人目睹有人在進行謀殺。

  所謂的指控是不完善的。

  盡管在這樣的環境下,諾曼也沒有放棄過調查馬科列夫的案件。

  他剛剛從外面回來,弄得滿頭大汗,苦不堪言。一來到實驗室,就連忙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起來。

  奧蘭·福娜手裡抱著檔案,帶著佩服的口吻說著:你是真的勇敢!在這個福爾馬林隨處可見的實驗室裡,隨意地喝水,你也不怕喝了我們的實驗標本。

  諾曼毫不在乎地說著:我已經相當絕望了,別再跟我提生與死的問題。對了,你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嗎?其余的殘肢殘骸怎麽樣?
  奧蘭·福娜皺著眉頭說著:諾曼警官!我恐怕這一次的案件不是那麽簡單。

  諾曼很著急地說著:我當然知道不簡單,所以才需要你們專業人士的幫助嘛。

  奧蘭·福娜很冷靜地陳述著:你耐心聽好了。左腳呢,我們已經檢查過,在腳上發現了稀疏的腳毛,但腿的跟部有發黑的現象,骨頭曾經壞死過,可能是患了骨質類型的疾病,腳板底顯然有皮膚腐爛的現象,可能是腳板底出現細菌感染的可能,皮膚表層已經爛透了。我猜這個人的腳在生前一定是常常發炎,搔癢不止,估計是腳部過度勞動者。骨頭的切片組織我已經送去化驗,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好了,現在我們來看看最後一隻右腳。

  諾曼跟在奧蘭·福娜的身後,那隻右腳就這樣躺在實驗台上,顯得觸目驚心。

  “右腳呢,本身就很乾淨,沒有腿毛,注意,沒有腿毛很有可能是女性的腳。但是肌肉組織開始老化,年齡估計是在40-50之間,腳甲塗抹了紅色的指甲油……“

  諾曼反應很快:與塗抹了紅色指甲油的那隻手臂是同一個人的?
  奧蘭·福娜皺著眉頭說: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可是我覺得不對勁,手臂與腳很顯然有著保養的區別,簡單來說,那隻手臂看起來年輕,但是那隻腳看起來則非常年老。接著我深入分析了腳內在的軟組織,DNA的細胞核被提取出來,經過對比以後發現,並非同一個人。現在呢,我們有了一個很基本的結論,在製冰機裡找到的殘肢殘骸,其實是來自四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他們的四肢分別被砍出一部分,然後被藏在製冰機裡。在四個人裡,相信有兩個人是相對年輕,其余的兩個則是年紀老邁的階段。你可以理解為兩個年輕人,兩個老人。

  諾曼自言自語地說著:這麽說,我應該從失蹤人口那方面開始調查。

  此時,左腳的切片分析出來了。

  奧蘭·福娜看著切片分析報告念叨著:噢!很遺憾,左腳的持有人,生前應該是患了骨癌,所以才會導致骨頭壞死,對了,切片還顯示,他曾經接受過刮骨的治療,目的是為了刮除含有癌細胞的骨頭部分。這個來源很容易查,接受刮骨治療的人並不是很多,因為沒有人可以承受那種尖銳無比的痛苦。還有一件事……

  她走到中央處理電腦的屏幕面前,把化驗報告中含有的提取物作了一個集合,一個DNA庫的細胞核頓時集合起來,她宣告著:這四個人的手手腳腳,其中的DNA的序列鏈式反應中,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換言之,他們很有可能是親戚……或者更直接地說,他們很有可能是一家人。

  諾曼以不敢想象的目光凝望著屏幕上的DNA遺傳因子,目瞪口呆地陳述著:難道說,馬科列夫殺了妻子的一家?!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的……

  奧蘭·福娜也跟著附和:我也很難相信,一位藝術天賦如此高的畫家竟然會做出那麽冷血的行為,猶如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那樣,感受不到憐憫、愛與寬容……

  阿MAY與米歇爾在加州旅館裡的咖啡館坐了下來,兩人都要了咖啡,可是卻沒有興趣喝。

  阿MAY提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的意思是,弗琳茨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殺了人?

  米歇爾一字一句地描述著:她一直以為目睹自己父親殺人那是一個夢境而已。因為這樣,她對他敬而遠之,甚至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很快就帶著妹妹離開了原來的家。在她的潛意識裡,她目睹了整個事情的發生經過;可是在腦海裡,她一直認為那只是一個夢境,並非事實。所以她才會在下雨天的時候出現失眠的情況,聽到屍體相關的字詞的時候就會出現嘔吐不止的心理狀況,她一直在逃避黑暗,意識不到那個根本就是現實世界中發生過的事情。

  阿MAY嘗試著問:有沒有治療方法可以讓她重新認識到那個事實的存在呢?因為這宗案件她很有可能是唯一的目擊證人,只有她才可以指證馬科列夫。

  米歇爾很嚴肅地說著:我可以給她做行為認知治療,讓她意識到小時候看到的情景並非一場夢境……她停頓了一會,轉眼又接著說:可是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喚醒一個目睹悲劇發生的女孩的潛在記憶?你讓她回憶起,父親殺死母親,並且將其肢解的事實?我不是說這是一個很不好的建議,但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如果她無法克服恐懼帶來的壓力,那麽她會產生自殺的念頭,甚至會不惜一切的代價自我毀滅。這是我最不願意看不到的結局,她是我的病人,我有權利保障她的利益與安全還有自由。

  阿MAY無可奈何地說著:我知道這個建議可能很殘忍,但是我們已經沒有其他的方法。她是唯一的目擊證人,只有她的供詞對我們有利,如果沒有她,我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證據指證馬科列夫。

  米歇爾頗為諷刺地形容著:噢,是的,鼓勵一個女孩去指控自己的父親,親手拆了這個美好的家庭……這是什麽鬼建議!

  阿MAY反問著:這個美好的家庭從妻子被分屍以後就已經破碎,你確定還有美好的存在?什麽是美好?親手送她的父親進牢房裡就是最好的美好。在此之前,所有的美好都不算美好。

  米歇爾捂著自己的嘴巴,慢條斯理地說著: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她仍然是我的病人,我不能貿貿然刺激她,你讓我再考慮考慮。

  阿MAY直接給出建議:如果你是真的為她好,你就更應該為她做這個行為認知治療。難道你希望她一輩子都被那個噩夢給困擾著?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不是逃避,你是心理醫生,你應該比任何一個人都更加明白這個道理。

  米歇爾哭笑不得,想笑又笑不出來,想哭又不至於:真的難以想象,我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逼自己的病人去面對現實。

  “她還會找你做心理治療的,對吧?”

  “是的,警官。”

  “你給她治療,我躲在屏風後面記錄著這一切。”

  “你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建議哈。”

  午夜裡,突然響起了雷聲,傾盆大雨隨之而來。

  她從夢中醒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呼吸急促,雨水灑在窗口上,觸碰到不鏽鋼材料發出的聲音使她局促不安。她抹了一把汗,走下床,從書桌的右側拿起了小時候的全家福,那是唯一一張拍攝的照片。在今夜裡,她無比想念母親,也無比想念父親,可是她有一種感覺,馬科列夫並不完全是她的父親……

  這一夜裡,誰也無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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