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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10 阿達薩斯州
  布達拉美宮開放移民政策,不少西歐人從美洲湧進來,使當地的州政府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一方面,約翰遜的偉大社會複興計劃遇到了瓶頸,他很明白,持續補貼失業人員是暫時可行,但並不能一勞永逸解決國內的問題。現在看來要解決國內的問題光是靠政府補貼是不可能的了,他更是沒有辦法保證美國對其的借貸承諾會長久下去。特朗普政府夾在危機之中,還能不能執政完全是一個擔憂的問題。他認為只有提高就業,消滅失業概率才能解決當下的問題。要降低失業率就得引用其他國家的勞動力,於是放開移民是第一步,接下來就是尋找具有天然優勢的出海口,一旦解決這些問題,社會裡存在的種種隱患才能得以消除。

  然而可惜的是,當他提出法案《移民引渡法》與《關於工業生產的勞動力需求》的時候,國會議員很快就通過了他的議案,但換來的卻是更為激烈的反對聲音。這些反對者很清楚地意識到,一旦降低失業率,從其他國家引進新的勞動力就意味著政府將會停止發放補貼金,他們就得面臨著找工作的煩惱,因此他們反對引進其他國家的勞動力,除了保障自己的利益之外,他們極其厭惡不屬於這個國家的民族。這些尖銳的社會批評無疑將會影響到他下一屆的連任,他現在就等於站在一個十字路口那樣,要麽繼續向美國借貸,繼續累積債務,留給下一任總統一個爛攤子;要麽壯士斷臂,解決失業率,從而擺脫對美國的依賴。無論他走哪一個方向,都不會好受,但是他必須要解決當下的問題。

  在種種嚴重的社會現象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時候,他不得不找他的副總統—朱迪斯—一同商議解決失業率的問題。

  他準備了不少美味佳肴,但是她卻一副毫無胃口的樣子,一晚上都在喝酒,食物方面她看都不曾看過一眼。

  他很平靜地說著:《移民引渡法》的法案內容你都看了是吧?

  她很嚴肅地回答著:你開放港口,讓其他國家的民族混進來,似乎不是一個好的想法。

  他驚訝地問著:可是你們都通過了法案的決議。

  她解釋著:同意是一回事,但是對國內的經濟是否構成威脅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我得解決失業率的問題。

  她點了點頭,附和著:引進其他國家的人口進來等於是提高競爭,只會造成惡劣的影響。

  他陳述了自己的觀點:最起碼我可以降低生產的成本,以最低的成本換取最高的利潤。

  她提出問題:那麽,本國的勞動力跑去哪裡?你該如何安頓他們?難不成你還要發放福利津貼給他們?你可別忘了,從你要著手開始解決失業率的時候就已經發出了停止發放政府補貼的信號,要不然他們不可能反對你。

  他開始慌了,手裡拿捏著香煙,打火機怎麽打也打不著,她很及時地為他點燃了香煙,並且為他送上一個很詫異的建議:
  “其實你有沒有考慮過收回阿達薩斯州的權利,你如果可以成功,就能整合資源,充分地利用這個州的各種資源,反哺國內的工業,甚至會解決一部分的失業問題。”

  他聽到這個建議,其實心裡有些膽怯,他自小就在美國長大,接受美國的正規教育的同時,也常常往圖書館跑,在豐富的書本知識裡,他讀到了布達拉美宮的建國歷史,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明白到自己的身份是布達拉美宮人,只不過這個國家長期在美國的控制下,所以他才會從小就接受美國的各種教育,甚至他還能在美國讀書。在他讀完大學那一年,布達拉美宮就正式脫離美國的控制,盡管沒有正式的紀錄,但在歷史編裡也有隱晦的記載。在布達拉美宮脫離美國控制之後,美國政府還特意留了一手,保留了阿達薩斯州的制度,讓其擁有自己的法律與行政制度,還持有屬於自己的合法貨幣—阿達幣。除此之外,它還保留了獨立的司法系統、行政以及立法。總之就是仿照美國的政治制度去更改,而美國在其獨立後還一直大量輸送資金給阿達薩斯州,幫助其工業化、商業化以及建立資本主義制度,對抗那時的蘇聯。在教育與意識形態方面,阿達薩斯州無疑已經是與美國站在同一條陣線上。而當時布達拉美宮政府的臨時總統答應過阿達薩斯州,保證在一至三個世紀的時間裡不干涉該州的任何方面,讓他們適應下來之後,再將其收回來當作布達拉美宮其中的一個州。也是因為這個條件,美國才允許阿達薩斯州獲得獨立。如果現在提前收回來,就等於是違背當初的諾言,提前結束了三個世紀不變的承諾,不僅會遭到阿達薩斯州人民的反對,甚至會與美國直接正面交鋒。而目前他還欠了美國不少債務,軍隊方面持續低迷,市道經濟其實也不是那麽好,他知道要與美國決裂,擺脫它的控制是早晚的事情,但是他很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不能拿這個國家的前途去賭,因此收回阿達薩斯州的自主權還不是現在。

  他回答著:你這個提議很好,但是我覺得應該另外尋覓更妥善的解決辦法。

  她勉強地露出笑容:我給了你建議,你又不肯采取行動。哎,我這個副總統確實沒有太多的實權,感覺我的這個職位可有可無。

  他安慰著她:怎麽會?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副總統本來就是要協助總統處理日常的工作。

  她壓低了聲音,嘴型也盡量做到紋絲不動:其實如果你還有顧忌,我們還能商量。收回自主權倒也不必直接宣告,我們可以製造混亂,然後趁機接管新政府,人手方面我已經在安排。不過要讓那些家夥心服口服,我們真的要把國內的經濟全部恢復起來才行。

  他重複了一遍:製造混亂是什麽意思……

  她沒有直接解釋,而是說了句:要成功當然免不了犧牲,一個時代的悲哀犯不著感概!

  他捂著嘴巴,陷入了沉思……

  許久以後,他發出逐客令,她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豎起手指提醒他:你慢慢考慮……

  公寓裡住進了一批從奧地利湧進來的新住戶,他們手裡都持有著豐厚的資金,攜帶著大量的書籍搬遷,不過他們相當排外,三個樓層裡的住戶全是奧地利人,他們只會彼此來往,在各自家中用餐,甚至是敘舊,但就是不歡迎三個樓層以外的人參與他們的聚會中。

  在聖彼得教堂被燒毀的第二天,他們聚集的頻率則更高了。

  黑澤明一向非常好客,他知道有新鄰居搬了進來,就很熱情地前往拜訪,但得到的卻是一本陳年舊書《猶太人的世紀》,隨後他就被拒之門外。他這是第一次遭到冷漠的對待,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裡,一打開門就聞到了炸魚薯條與蘭姆酒的香味,辛波斯卡弗已經在做午餐,所釀造的菜式並不是很多,相當的單調,除了蘭姆酒較為吸引之外,也沒有特別的地方。不過她並不喜歡菜式豐富的午餐,如果不是與愛人住在一起,她壓根就不會進廚房做事,她寧願埋頭研究案情也不願意跑進廚房浪費時間。不過沒關系,因為他很喜歡炸魚薯條,蘭姆酒則是珍妮特在昨天委托酒水供應商送過來的禮物。她對蘭姆酒也抱有期待,但就是更愛藍寶石金酒罷了。

  他的盤子裡還有一大坨炸魚薯條,換了平時,他早就消滅完了眼前的食物,但是今天他顯得余力不足,很顯然,他有事情被困擾著。

  她一眼就看出了他眉宇之間的心事,漫不經心地問著:有什麽事情值得你思考呢?連吃東西的心情都沒有?難道是法庭上的事情?不可能啊,你昨天都大獲全勝了,應該值得高興才對;噢,我知道了,我還得烤些麵包給你,還得在麵包上面塗抹巧克力醬,這就完美了。

  他知道她在開玩笑,無精打采地喝止她:你別鬧行不行?

  她倒了半杯蘭姆酒給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呢?看你的樣子,似乎很嚴重呀。

  他很不愉快地說著:

  “樓下搬來了新的住戶,我本來想跟他們認識,然後跟他們打好關系,可是沒想到他們很排外,連門都不讓我進,隨手塞給我一本書就把我趕走了。我尋思著,我的樣子也不像壞人啊,為什麽會趕我出來呢?”

  她無奈地笑了起來:只是這樣而已?沒事的,他們可能是猶太人,不太信任非猶太血裔的人罷了,與你本人沒有任何的關系。

  他喝了一口酒,好奇地問著:你怎麽知道他們是猶太人?

  她提出一系列問題:

  “他們彼此之間是不是住得很靠近?”

  “是的,就樓上樓下那樣的距離。”

  “他們是不是只在彼此之間的房子裡互相拜訪,聚集,壓根就沒有見過其他人?”

  “是的,所以他們的那個樓層就顯得很熱鬧,偶爾會傳來很浪漫的音樂聲,還有彈鋼琴的聲音,半夜還能聽到好像是辯論的言論,很激烈,但又不像在吵架那樣。”

  “你是不是還在他們的房子裡發現了大量的書籍?”

  “沒錯,塞滿了整整一個櫃子,這讓我很驚訝。”

  “那就沒錯了,他們就是猶太人,相信是大量逃亡過來的猶太人,他們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小分支罷了。”

  他這就很不明白了:為什麽你知道他們是猶太人?

  她分析著:第一,猶太人確實向你所說的那樣,非常排外,他們只會與猶太人來往,其余的除非是不得不接觸,否則他們不會考慮;第二,他們對音樂有很執著的熱愛,無論去到哪裡,都一定會有音樂的存在;第三,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很喜歡閱讀,猶太人一年最低都會閱讀超過60本書籍,書籍對於他們而言就是最重要的財產,他們可以拋棄珠寶可以拋棄黃油,但就是不可以拋棄圖書;第四當然是必要的:他們只會與猶太人通婚,避免美好的基因遭到汙染,他們堅信自己是上帝的選民,擁有至高無上的智慧。所以,你的回答使我得出的結論就是,他們很有可能是猶太人。

  他讚成她的觀點:猶太人喜歡看書倒是沒有疑問,不過我覺得我們住的這座公寓似乎也藏有很多書籍,你差不多兩天就能看完一本書,你該不會是……

  她驚了,沒想到他還會舉一反三,如此迅速就聯想到自己。她立馬很慌亂地解釋著:喜歡閱讀是普通人都持有的習慣,我閱讀速度很快就對了,況且我從小就喜歡看書,這不可能就能說明我是猶太人吧?
  他不以為然地說著:我當然不會懷疑你是猶太人,你身上除了喜愛閱讀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方面像猶太人。對了,其實我注意你頭頂上的帽子很久了,太挺可愛的,我可以擁有一個嗎?

  她很慶幸的是,他還不知道頭頂上的帽子就是猶太人的一個重要標記。她回答他:帽子這種東西並不是合適全部人,所以我覺得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他煞有介事地說著:沒有,我只是想起,我的外祖母貌似也有這麽一個小帽子,所以我覺得很親切罷了。

  這下子,她終於放下心來,不過她擔心自己猶太人的身份早晚會被他識破,為了安全起見,她要進行試探性的提問:你厭倦或者反感猶太人嗎?
  他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緊鎖眉頭,似乎在深思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良久以後,他給出了回答:
  “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觀點,在我看來,社會的大量財富以及很有理想很有激勵性的職位似乎都拿捏在猶太人的手裡,他們長期佔據著社會上層的大部分資源,操控著社會的方方面面,他們可以是教授,可以是銀行家,可以是作家,也可以是醫生與律師。或許很多人會嫉妒,但是我不會,可是他們很排外的因素以及他們那種骨子裡就很高傲的基因是我最為反感的,因此我會保留一半的好感與厭惡。”

  她點了點頭,念叨著:那倒是,別說是你了,我也很反感猶太人,他們的確做了很多愚不可及的事情,惹得很多人的反感。

  他餐盤裡的食物已經吃完,他好奇地問了一句:我們今天要討論的話題都圍繞著猶太人嗎?

  她幫忙收拾著餐具,還不忘提醒他:這個話題貌似是你主動提出來的,所以主動權就掌握在你手裡。

  他笑了笑:那倒是。

  到了夜晚,他們也沒有再說什麽,只是默默地享用著晚餐,攝入適量的酒精,他不太喜歡安靜的環境,可是她不開口,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隻好隨便找了些話題:
  “對了,你覺得那個妓女說的話是否可信呢?”

  她漫不經心地回答著:是否可信已經不重要了,你都在陪審員面前公開質疑她的誠信問題。還有,她有名字的,你能不能不要用妓女這個字眼來稱呼她?
  他貌似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是啊,我是說,她指出哈德遜可以持續兩個小時,真的有那麽厲害嗎?

  她帶著嘲笑的口吻回答著:你不是在法庭上暗示所有人,你比他還要厲害還要持久嗎?
  他不知廉恥地承認了:這件事你肯定可以證明的,對吧?

  她很尷尬地說著:我可證明不了,對著我,你從來沒有那麽好的表現。

  他點了點頭:也對,或許我以前的女朋友會知道這一點。

  她反問著:例如珍妮絲?

  一提到珍妮絲,他立馬就變得安靜下來:能不能不要提起她。

  她勒著他的脖子,像足一個至高無上,尊貴無比的女王那樣:怎麽樣,她只不過是一個同性戀罷了。

  他被勒得喘不過氣:同性戀也是合法存在的現象,你不能這麽不尊重別人。

  她勒得更緊了:所以你覺得昨天在法庭上這麽對待控方證人就很尊重別人了?你自己看看,你問的那些問題是正常的嗎?

  他掙脫出來,非常無奈地說著:你傳召她出庭,你傳召一個妓女出來,肯定是預料到會被我盤問,盤問這種事情肯定會很殘忍,不就是為了達到目的嘛。

  她反駁他:就算是這樣,你也不用讓她把細節說得那麽詳細吧?她可是女生,以後會承受很大的輿論壓力。

  他反客為主,按倒她在床上,信誓旦旦地說著:她要是一直做這個行業還算不錯,要是有一天她要嫁人了,但是娶她的那個人不知道她的過去,那個人豈不是很可憐?我是為廣大男性同胞著想。

  她雖然無法掙脫他,但還是心有不甘地質問著:你是不是鄙視從事性交易行業的女性?
  他頓時心軟了,說話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溫和平靜:你撫心自問,一個女人既然決定要從事這個行業,她早就該預料到承受這種鄙視的目光!成年人都應該為自己錯誤的決定而承擔責任!否則!我們與小孩有什麽區別?就知道逃避現實,不敢去面對。

  她很冷靜地說著:你先放開我。

  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噢,抱歉。

  她自知理虧:我說不過你,但是不代表你的觀點就是對的,只不過你的歪理具有迷惑性罷了。

  他一邊收拾著床上的衣服,一邊慢悠悠地陳述:
  “我知道,你很不服氣,因為你也知道這個案件自己是理虧的,只不過你為了證明你的觀點沒有錯,你才執意要繼續下去。”

  他把衣服都收拾乾淨了,知道今晚不可能再睡她旁邊,否則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他決定今晚要睡沙發。

  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在法庭上互相對立就知道肯定會有很大的影響。

  他臨走之前還特意提醒她:時間不多了,你得找到更加合適的證人,否則一切就得塵埃落定了。

  她也明白他的意思,事實上,自她接手該案件以來,她還從來沒有認認真真與斯丁·赫爾曼聊過,每一件性侵犯的案件最困難的地方就是在於讓受害者在法庭上說出自己被侵害的經過,不僅僅需要很大的勇氣,還得扛得住辯方律師尖銳又刻薄的盤問。其他律師的尖酸刻薄她都有一個底,可是黑澤明的各方面都很奇怪,她對此感到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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