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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09 供詞
  清晨的陽光照進客廳裡,茶幾上有兩個咖啡杯,杯子的邊沿黏糊著黑漆漆的汙漬,半張CD躺在椅子上。

  黑澤明在房間裡更換著衣服,他在精心照料著頭髮,在鞋子上塗滿了鞋油,還往身上噴了香水。

  辛波斯卡弗則一如既往地換上職業裝的服飾,在胸口的位置綁了個大領結,披上法院的律師袍,在鏡子中凝望著自己好幾分鍾,之後她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嘴角上揚,打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兩人恰巧在房間外面的走廊上相遇,兩人心知肚明,很有默契地對著彼此笑了笑。

  她去樓下停車場開著車,兜到公寓大門的前面,他很有紳士風度地上了車,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驅使著車輛往前奔跑。

  這輛車是她父親上個星期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保時捷跑車。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當她開著車在馬路上奔馳的時候,她全身都襲遍了一股清爽的感覺。自經濟危機在美國那邊傳來之後,國內的物價顯然在快速飆升,美股指數不斷地攀升,無數人就像失去了理智那樣闖進了股票市場。她深知部分股票的價格根本就是虛高,那些公司完全是空殼狀態,既沒有商業模式,也沒有商品,更加沒有利潤支撐著,就是這樣的公司居然也能在美國直接上市,吸納了廣大群眾的投資,導致股價一路攀升。但是這種空殼公司沒有利潤也沒有商品,根本就不可能長久下去,股市早晚會垮掉,物極必反,擊鼓傳花來臨的時候,那就要看是誰那麽可憐,來不及逃走就被股票危機全面淹蓋。

  黑澤明其實也是汽車發燒友,但是他懶惰成性,縱使有空余的時間也沒有想過去考一個駕照,但是呢他又很喜歡開車,哪怕沒有考到駕照,他已經懂得開車,只是沒有駕照罷了。他找過很多朋友借車開,每次都很幸運沒有被逮捕,更為幸運的是,他開車也從來沒有出過意外。他開過很多車,但就是沒有開過保時捷,所以在他的再三請求下,她還是拒絕了他。

  “不!親愛的,我很愛你,可是你沒有駕照,我不可以把車借給你。”

  他很執著地強調:我知道我沒有駕照,可是我開了很多次車,我的駕駛技術完全沒有問題,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意外,請你借出你的信任以及你的車輛鑰匙好嗎?拜托了,我朋友多,口碑又不是很好,如果他們知道我有保時捷,一定會很激動的!

  她哭笑不得,從來沒有聽過如此荒謬的借口,她拍了拍方向盤,向他解釋清楚:問題的關鍵不在保時捷本身,而是你沒有駕照卻在馬路上開車,這是一種赤裸裸的犯罪行為,你以前也為律政司做過檢控工作,每年的交通意外事故有多少案例是因為無證駕駛導致的,你應該很清楚吧?

  他灰溜溜地躺在副駕駛的座椅上,像賭氣那樣:好嘛!我知道那是犯法,我也想考駕照,可是我真的沒有時間。律師樓的運營本來就很緊張,所有的案件都跑我這邊來,我真的處理不了那麽多事情的。

  她拍了拍他的臉龐:你自己想清楚吧,要麽犧牲你跑去酒吧尋歡作樂的時間,要麽別找我借車,我可不想同時失去心愛的保時捷以及親愛的你。

  他本來打算放棄勸服她,但是下一秒他又想到了其他的方法。他很歡快地說著:我想到一個更好的方法了。要不我們來賭一次吧?

  她還在開車,不能分神,要集中注意力,所以隻好配合著他:你想賭什麽?
  他的聲音分貝提升了不少:就以這一次的婚內強暴案件作為賭注。如果你贏了這個案件,我就答應你,乖乖地跑去考駕照,並且一個月內不去酒吧消遣;但是如果我贏了,你就得答應我,讓我開你的車,而且是無條件的那種。

  她向來很有自信,再加上新的賭注,她更加有信心了:這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輸了可別不承認。

  他好奇地質問著:不是,難道你覺得我這一次會輸定嗎?
  她直接地回答著:我從來不認為你會贏。

  他氣得不行:你準備把你的保時捷拱手相讓吧。

  她也反駁著:你還是乖乖地跑去考駕照吧,還有,減少與豬朋狗友接觸。

  他不服氣地扭過頭去,傲嬌得很。她倒是很開心,忍不住在車上笑了起來。

  普通法院

  兩人是同時進入法庭的,陪審員多半已經到齊,法官也隨後到達法庭。

  今天很奇怪,幾乎沒有人遲到,哪怕是黑澤明也很準時,這倒是讓法官很欣慰,最令她煩惱的就是律師遲到的事情。

  書記員:COURT!

  眾人鞠躬後,坐了下去。

  書記員:停車場侵犯案件現作第三次公開審訊。

  米歇爾·朱麗婭:主控官,你可以開始傳召證人。

  辛波斯卡弗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子,面向陪審員:

  “強行與他人發生性行為絕對是一種犯罪,就算彼此兩人之間的關系是夫妻也不應該承認這種罪行是合法的。在這個過程中可能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了受害者的一方感到不適應或者恐懼而帶來的厭惡情緒而產生了厭倦的心理。但是如果作為丈夫的明知道妻子很厭惡這種行為,他仍然一意孤行,不顧及對方的感受而強行做出一些傷害他人的行為,這樣很明顯就構成了犯罪!法官大人,我要求傳召控方證人—彼得森·帕科出庭作證。

  法官:本席同意。

  黑澤明很調皮地在馬丁利的耳邊說著:我猜她的控方證人是一名妓女。

  馬丁利隨後帶著嘲諷的語氣回應:我知道,我有看過控方的證人列表名單,你也有,只不過你從來不去看而已,可能你認為沒有參考價值。

  黑澤明的笑容逐漸消失,換來的是更多的尷尬。

  彼得森·帕科在庭警的帶領下坐進了證人欄裡,雖然她出席法庭,但是臉上的妝容仍然誇張得不行,過度的口紅塗抹,粉餅的顏色過深,還有她的衣著打扮有失斯文,從外表的形象來看,很容易猜到她是從事哪一種職業的。

  書記員拿詞稿給她宣誓的時候,都被她的外表給吸引住了,確實充滿了誘惑。

  她宣誓著:

  “本人謹以真誠致誓,所作之證供均為事實以及事實之全部,如果有虛假或者有不真實的成分,本人願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法律製裁。”

  辛波斯卡弗:請問你是從事什麽職業的呢?
  彼得森·帕科:自由職業者以及酒吧陪酒師以及按摩專業人員。

  辛波斯卡弗帶著迷惘的口吻:你的職業成分有太多的信息量,陪審員很難明白你的具體職業。要不你直接一點吧,或許這樣會更好。

  彼得森·帕科:直接一點是吧?簡單來說,就是性交易工作者,拿錢服務他人的職業。

  辛波斯卡弗:其實你這種職業在我們國家是完全合法的,你不必過於掩飾。

  彼得森·帕科:我習慣了在黑夜中為他人提供服務,偶爾會在酒吧交易,我的職業是見不得光的,我不可能做到若無其事。

  辛波斯卡弗:我很明白你的顧慮,那麽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

  彼得森·帕科正準備脫衣服。

  辛波斯卡弗:我不是讓你提供服務。我想請問你,你是否認識本案中的被告,也就是坐在犯人欄裡的男人。

  彼得森·帕科:認識。他的名字是亨利·哈德遜,我們認識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辛波斯卡弗:請問你們是如何認識的呢?
  彼得森·帕科:認識我的人,多半是嫖客,也就是我向其提供性服務的客人,還能怎麽認識?

  辛波斯卡弗:也就是說,你曾經向被告提供過性服務。

  彼得森·帕科:是的,這很顯然吧?

  辛波斯卡弗:你一共向他提供過多少次性服務?
  彼得森·帕科:不記得了,很多次就對了,我自己也數不清。說起來他是我的一個熟客。

  辛波斯卡弗:你分別在哪些場合向他提供過性服務?
  彼得森·帕科:你問的這些我都記不住了,很難回答你。

  辛波斯卡弗:這裡是法庭,我的問題你必須要回答,請盡量想起有關事宜。

  彼得森·帕科:暫時只能想到這麽多。

  法庭裡頓時出現了各種竊竊私語的聲音,黑澤明感歎不已:哇!他還挺多花樣的,還能在海裡就離譜了,不行,我給向他采訪一次才行。

  辛波斯卡弗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表現:你們發生性行為的場合還挺豐富的,道理我都懂,提供服務嘛,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在醫院裡你們是怎麽發生性行為的?

  彼得森·帕科:有一回他受傷了,住進醫院,不過他那是輕傷,是他自己執意要住院。然後他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到醫院為他提供服務。要知道,當時已經是深夜,大概是凌晨的三四點鍾左右吧,醫院裡值班的人本來就沒有多少,他就讓我到他的病房裡,還讓我換上護士的衣服,為他提供性服務……

  這一番話使在場的男士們熱血沸騰,黑澤明也被驚嚇到:這……這就很刺激了。

  辛波斯卡弗:被告讓你換上護士的衣服,然後讓你提供性服務,為什麽要玩那麽奇怪的東西呢?
  彼得森·帕科輕蔑地回答:不就是製服誘惑嘛。男人們都很喜歡這些,不是老師與學生就是醫生與護士,再不然就是白領與經理。他們要的就是視覺上的刺激,煩人得很。不過可以加錢,我也就無所謂了。

  辛波斯卡弗:被告一直都有這種嗜好?
  彼得森·帕科:對啊,他的嗜好可不止這些,他喜歡讓我嘗試不同的服飾,還增加了很多情趣用品,總之他是熟客,但也很麻煩,他的要求總是千奇百怪。

  辛波斯卡弗:除此之外,他還有哪些奇怪的嗜好是讓你苦惱不已的?

  彼得森·帕科:
  辛波斯卡弗從桌面上拿起一個袋子:法官大人,控方現在要傳上P1證物,裡面的東西是一遝照片,這些照片是我們的攝影師在證人的身上拍攝下來的,尤其是舊傷痕與新傷痕的特寫部位更加可以證明證人沒有說謊!

  書記員接過證物,傳遞至法官的手裡。

  辛波斯卡弗:為什麽被告喜歡這種奇怪的性行為的發泄方式呢?
  彼得森·帕科:他告訴我,

  此時的法官已經表現出一副極其厭惡的神情。

  黑澤明自言自語地感歎著:哇,老兄,你的性癖很他媽奇怪哦。

  辛波斯卡弗:換言之,你每次為被告提供性服務基本都用生命作賭注是吧?

  黑澤明立刻高喊反對:法官大人!我反對主控官企圖引導證人作供!
  米歇爾·朱莉婭:反對有效。

  辛波斯卡弗:如果我告訴你,被告在性方面有著一種幾乎變態以及畸形的心理臨床表現,你是否讚成?

  彼得森·帕科:讚成。

  辛波斯卡弗:如果我告訴你,被告熱衷於用暴力對待女性象征著征服女性,極其喜愛暴力帶來的興奮感,你是否同意?

  彼得森·帕科:同意。

  辛波斯卡弗這一番話明顯是對著陪審員進行陳述的:

  “相信你們應該很清楚,被告在性行為方面絕對是有著近乎病態的暴力傾向,他喜歡違背他人意願,強迫他人妥協以求達到他那種扭曲心理的自私欲望;同時也能證明,他有著很嚴重的暴力傾向!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其他的問題。”

  米歇爾·朱莉婭:辯方律師,你可以開始盤問證人。

  黑澤明剛剛站起來就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辛波斯卡弗把手裡的筆扔到桌面上,作出一副拭目以待的姿態。

  黑澤明:為了在座所有人的福利以及好奇心,我不得不問你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我的當事人的持久能力可以維持多久?
  法庭裡發出哄堂大笑的聲音,法官覺得非常尷尬。

  辛波斯卡弗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盯著他看:反對!法官大人,我反對辯方律師提出與本案無關的問題。

  黑澤明:法官大人,我很快可以證明我的問題與本案有著莫大的關系。

  米歇爾·朱莉婭:辯方律師,我希望你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做什麽。

  黑澤明:我明白法官閣下的意思,你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鬧著玩,至少不會在法庭做出這種行為。證人,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彼得森·帕科:唔……根據我的記憶,
  黑澤明:我有個朋友也能保持像他這種紀錄……

  辛波斯卡弗瞪了他一眼。

  黑澤明(重新回到那個話題):我當事人每次與你發生性行為的時候都能維持這種程度的持久性,這種情況會不會對你造成困擾呢?
  彼得森·帕科:當然會造成困擾。老實說,你們男人別總自以為是,
  黑澤明:對啊,帶來了不少的壓力。為什麽你不抱怨他呢?為什麽你不拒絕向他提供服務呢?你那麽年輕那麽漂亮,肯定不缺乏更有潛質的“熟客”。

  彼得森·帕科:雖然我很不滿意他這種暴力行為的性方式,他那些誇張的姿勢與動作很難令人接受,但是沒有辦法,他給的實在太多了!我很想拒絕他,我的身體卻很誠實,為他服務一次,我可以兩天不用工作,沒有人會拒絕像他這種熟客。

  黑澤明:換言之,我當事人如果給你足夠的報酬以及向你輸送合乎條件的利益,是導致你認為他的種種粗暴行為是默許的,是可以接受的?

  彼得森·帕科:當然!我們做這一行不就是為了金錢嘛?誰會與錢過不去呢?現在市面蕭條,通貨膨脹,物價持續上漲,我們手裡的貨幣可以購買的東西越來越少,再挑來挑去就賺不到錢了!

  黑澤明:你每次向我當事人提供服務之後,有沒有一種被強奸的感覺?或者是一個很屈辱的體驗呢?

  彼得森·帕科搖了搖頭:怎麽會,做這一行的就是為金錢服務,心知肚明,拿了錢就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黑澤明:我們何不來談談你對其他客人的感受呢?
  彼得森·帕科:沒什麽可以談的。

  黑澤明:你向其他客人提供性服務的時候,會不會要求加錢?
  彼得森·帕科:有時候會,有時候不會。

  黑澤明:可是你要求加錢的時候肯定會提出另外的要求。

  彼得森·帕科:就是向他們提供更多的異樣服務啊……例如足交之類的……

  法官咳嗽了幾聲,表示適可而止。

  黑澤明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激動:那也就是說,只要肯付錢,那些你看起來難以忍受的性服務都是可以接受的,對吧?我當事人並非有暴力傾向或者是奇怪的性癖,只不過是你為了在他身上賺取更多的錢,所以才會誘導他消費。事實上,你所指出的種種荒謬性行為都是在你引導的情況下才會發生是不是?是不是?

  彼得森·帕科:不是!不是!賺錢歸賺錢!這個家夥的確很變態!他搞得我滿身是傷!還差點把我整出心理陰影了!
  黑澤明:但是在你拿到令你滿意的報酬之後,你很快就會忘卻這些所謂的傷害……大概就是如此。

  隨後他面向陪審員:各位,一個可以為金錢出賣自己肉體的證人所陳述的事情是否可以作為呈堂證供呢?這件事你們應該考慮清楚,在金錢交易下會影響許多客觀的因素,我希望你們明白這一點。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其他的問題。

  在法官宣告退庭以後,黑澤明對著辛波斯卡弗豎起兩根手指,表示勝利,那神情仿佛在說:你的保時捷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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