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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10 臨陣退縮的證人
  切爾西縱火案很快就要開始審理。

  相關人員已經進入法庭,海倫還在法庭外面等候著,柏妮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海倫急著問她:怎麽樣了?

  柏妮搖了搖頭,很茫然的說著:我到處都找過了,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海倫很是失望,雙手綁在腰的後面,故作深沉的說著:看來她是不會出現了。差不多要開始了,我得先進去。

  法官都已經在裡面等最後一位律師進去,海倫對著法官表示歉意。

  陪審團已經準備好傾聽案件的描述。

  海倫:法官大人,控方要求傳召布林出庭作證。

  米歇爾·朱麗婭:“本席同意。”

  布林本來就是法律專業,他的背景絕對沒有問題。

  只見他非常尊重用來宣誓的《聖經》。

  虔誠又謹慎的宣讀著:

  “IswearbyalmightygodthattheevidenceIshallgivebethetruth,thewholetruthandnothingbutthetruth.”

  “我向萬能的上帝起誓,我提供的供詞,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海倫:“在5月15日的夜晚凌晨時分,你在哪裡?”

  布林:“我剛剛參加完一個露天的派對,玩得很開心也很疲勞,我第二天還得回去,所以我提前從派對裡跑了回來。在大廈的左側我碰到一個中年女人,慌慌張張逃離現場,她身上還散發著汽油的氣味,很濃烈的衝擊。我看到她想打個招呼,可是她走得太急了,壓根就沒有看到我。”

  海倫:“之後呢?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

  布林:接著我就發現大廈的某一個單位著火了,我嚇得趕緊跑回派對裡找到我的父母,並且告訴他們,我們住的地方即將要毀於一旦。當我們趕回去的時候,大廈安然無恙,唯獨一個單位全部被燒毀。這件事對於我來說還挺難受的,平時日夜相處的鄰居就這麽被燒死了……她還有兩個很可愛的孩子……

  海倫:當晚你所看到的中年女人是否在法庭上,如果在,你能否認得出她?
  布林:當然認得。

  海倫:麻煩你指出來給我們看。

  布林:就是坐在犯人欄裡的中年女人。

  海倫:你可曾認識她?
  布林:認識。她是被燒毀的單位的保姆,我見過她不下於20次。她平時看起來很溫柔很慈祥,有耐心,而且很有同情心。一想到她會是一個冷漠的縱火犯……我就……覺得很難接受。她都這樣了,我們這些小孩還能怎麽辦?
  海倫:非常感謝你。法官閣下,我暫時沒有其他的問題。

  米歇爾·朱麗婭:第一被告的辯護律師,你可以開始盤問證人。

  阿瑟:法官閣下,我暫時沒有什麽問題。

  米歇爾·朱麗婭:第二被告的辯護律師,你可以開始盤問證人。

  辛波斯卡弗:你去參加露天派對,玩了多長時間?
  海倫:反對!法官閣下,我反對辯方律師提出與本案無關的問題。

  辛波斯卡弗:法官閣下,我的問題絕對與本案有重大的關系。

  米歇爾·朱麗婭:反對無效。

  辛波斯卡弗:證人,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布林:“也就7:00-12:30分左右。”

  辛波斯卡弗:“聽說你是公認的良好青年。”

  布林:“可能我看起來比較乖巧吧,我也說不清楚。”

  辛波斯卡弗:“你覺得你是否值得信賴呢?”

  布林:“當然。”

  辛波斯卡弗:“你很肯定,你自己值得信賴。”

  布林:“是的。”

  辛波斯卡弗:你在派對上有沒有喝酒?

  布林:有。

  辛波斯卡弗:喝了多少。

  布林:“不記得了,反正很多就對了。”

  辛波斯卡弗:“你現在能喝酒嗎?”

  布林:“不能,但是……你也懂的,那可是一個派對,我難免會被感染。”

  辛波斯卡弗:“所以你喝酒了。”

  布林:“是的。”

  辛波斯卡弗:除了喝酒之外呢?你有沒有做愛?例如與陌生人做愛,一位素未謀面的女孩。

  布林在猶豫,她提醒他:你要是說謊,我們的法律會讓你嘗到苦頭。

  布林:有。

  旁聽席上發出了驚訝的聲音,其中就包括布林的父母,他們對於孩子喝酒一點也不驚訝,那是一個男生必然學會的習慣。但是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的孩子居然會有性行為,而且是早期,還是與陌生人的那種。

  辛波斯卡弗:一個派對那麽漫長,你搞了多長時間?
  布林:3、4次吧。

  辛波斯卡弗:你提前體驗了性生活,你的家人們都知道嗎?
  布林:肯定不知道。

  辛波斯卡弗:是因為你隱瞞了一切。

  布林:沒錯,我想維持在父母心裡乖小孩的形象。

  辛波斯卡弗:既然你連做愛都要瞞著父母,那麽你該如何讓我們相信你當晚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呢?你如何說服我們去相信你呢?你根本就是一個滿口謊言,極度不誠實的小孩!
  布林:我不是!我不是!

  布林已經憋得臉紅耳赤,此時的他才剛剛意識到,他的父母一直都在法庭上,他剛剛所說的那些,基本已經不算什麽秘密了。

  辛波斯卡弗:你從派對回到家裡,花了多長時間?
  布林:一個半小時。

  辛波斯卡弗:但是根據路線圖,不應該那麽久。

  布林:我喝了不少酒,頭昏腦脹的,還能走路回來就算不錯了。

  辛波斯卡弗假裝很傷腦筋的樣子:是吧。你說你喝了那麽多酒,又做了不止一次愛,想比是精神萎縮,意識模糊,當時又是凌晨,路燈幾乎熄滅,你怎麽能讓陪審團相信你當晚所看到的人就是我的當事人呢?!
  布林還是個孩子,頭一回在公眾場合被成年人質問,而且還是一位女性律師,從小他就意識到律師是一個很莊嚴的職業,他向來敬畏律師,面對律師的質問他隻敢說出自己的想法:當時她把我們都邀請到派對上,她自己沒有去,那個單位燒死人,她卻沒有事情,我又剛好看到她,那當然是她了,不然還能有誰?
  辛波斯卡弗變得更凶了: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非常肯定,當晚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我的當事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海倫連忙喊著:反對!法官閣下!我反對辯方律師企圖在恐嚇證人!
  米歇爾·朱麗婭:反對無效,證人請回答問題。

  布林:我……我……其實……或者……

  辛波斯卡弗:真實的情況其實是,證人的確看到一個女人逃離現場,但是他當晚喝了很多酒,體內含有大量的酒精,早就失去了最基礎的分辨能力以及記憶系統,他認錯人不足為奇,記錯了當晚的細節也不奇怪!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麽我們要去接受一個嗜酒、有過性行為,而且還不止一次的孩子所提供的供詞呢?他根本就沒有獨立到明辨是非的程度,否則也不會瞞著父母與女性做愛。他甚至可能無法意識到在一個如此神聖又莊嚴的法庭提供輕率的供詞是會造成多麽大的影響。

  布林這一秒還很堅強,到了下一秒直接就崩潰,撲到木欄上哭了起來。

  法官相當不耐煩,下令將證人帶離法庭。

  男孩的哭聲傳遍了整個法庭,切爾西表現出一副心如刀割的樣子,不忍心又自責,自知無法改變現狀而感到懊惱。

  切爾西的微反應倒是讓辛波斯卡弗看在眼裡。

  海倫:法官大人,我要求傳召瓦斯出庭作證。

  瓦斯出現了,他一身工裝,髒兮兮的,身上有一股很濃的汽油味,當他在法庭上宣誓的時候,其實很多人都很嫌棄他帶來一股窒息的氣體。

  海倫:請問你是否認得本案的第二被告?
  瓦斯特意瞄了一眼:認得。

  海倫:請問你在哪裡見過她呢?
  瓦斯:半個月之前吧,她來我的加油站,向我購買一公升的汽油,不過不是輸進車子裡,她要放在一個鐵罐子裡,那個罐子還蠻大的。像她這種要求我從來沒有見過,她沒有車,但是要購買汽油,而且還要一公升的量。立法會早就規定,私自裝載汽油的量不得多於一公升或者等於,更何況她壓根就沒有車,就連駕照也沒有。我也不知道她要汽油做什麽。

  海倫:最後你是不是給了她?

  瓦斯:沒有,我拒絕了她,表明只能給她一半,她很不滿意的走了。

  海倫:接著呢?接著發生了什麽事情?
  瓦斯:隔了一天,我突然發現我提前裝滿在一個鐵罐裡的汽油莫名其妙不見了,不翼而飛。不用問了,肯定是她偷了!她向我購買汽油失敗,於是就想著自己偷一手,還燒死一戶人家,她真夠絕情的!

  海倫:這麽說,你還真的是一個滿懷正義感的老板。法官閣下,我暫時沒有其他的問題。

  米歇爾·朱麗婭:第一被告的辯護律師,你是否還有其他問題?
  阿瑟:法官閣下,我暫時沒有問題。

  米歇爾·朱麗婭:很好。第二被告的辯護律師,你可以開始盤問證人。

  辛波斯卡弗一手合上懷表的蓋子,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辛波斯卡弗:當日我的當事人是如何要求你賣一升的汽油給她的。

  瓦斯:她給我錢,要一公升的汽油帶走,現成的那種,我拒絕了她,她心懷不忿跑了。

  辛波斯卡弗:真的就這麽簡單嗎?只是你單方面拒絕了她?
  瓦斯:是的。

  辛波斯卡弗:你拒絕了她不是不願意賣給她,而是你提高了3倍的價格,她不願意所以才跑的。

  法庭內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米歇爾·朱麗婭皺著眉頭:安靜!安靜!庭警!
  過了一會才安靜下來。

  瓦斯:我沒有,你不能憑空捏造事實。

  辛波斯卡弗:沒有?自從立法會規定汽油不得超過一公升的量藏在車的後尾箱裡,你就發現了賺錢的機會。首先,有一部分的私人車要跑很遠的路程,從西區橫跨到東區,又從東區開回來,一路上非常耗油,尤其是一部分的車型特別消耗汽油的儲存量,因此部分擁有私家車的人就不得不在車的後尾箱準備超過一公升的汽油。政府不允許的現象你偏偏要鼓勵。在你這裡購買超過一公升的汽油當然不是,為什麽不行?因為要加錢,加多少?當然是三倍起步,誇張一點的可以擴張到五倍。光是去年,你就已經因為私自違反立法會的《汽油消耗法案》不少於5次而被行政拘留過,還罰款。我想,你肯定不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人,為了錢,你可以背棄你的信仰以及你的道德。你就是典型的利己主義者。一個可以為了牟利而罔顧法律秩序的人又怎麽值得我們信賴呢?
  瓦斯很激動:就算我為了牟利違反了規定,也不代表我會說謊!她的確向我購買一公升的汽油!我不賣給她,她就采取偷盜的手段!
  辛波斯卡弗:你那裡有沒有安裝閉路電視?

  瓦斯:沒有。

  辛波斯卡弗:你當然不敢安裝閉路電視,你做的那些事情基本全是非法的,你怎麽敢裝監控設備。既然沒有監控設備,你的東西被偷走了,你也不知道是誰做的,你憑什麽一口咬定偷你汽油的人就是我的當事人呢?
  瓦斯:那天她找我購買汽油不成功,第二天我就丟了,不是她還能是誰?她還放火燒了別人的房子呢。

  辛波斯卡弗:全世界又不止你一個人做這生意。美國佬做石油大亨的大有人在,又不是壟斷性行業,她要偷也沒有必要在你這裡偷,更何況你也無法證明是她偷了你的東西。

  瓦斯:如果她沒有偷,那麽縱火需要用到的助燃液體是從哪裡來的?發生火災的現場需要用到的量剛好與她需要的是一樣的,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辛波斯卡弗:那也只能說明,有人縱火,釀成了火災;有人丟失了汽油;有人需要一公升的量,但是無法獲得,從表面看來,完全是三件獨立事件。不一定有關聯,再說了,現在誰能證明我當事人當晚有份縱火呢?你是不是親眼看到了?

  瓦斯:那倒沒有。

  辛波斯卡弗:我知道你沒有,不過我很肯定,你很快就會因為哄抬物價而被聯邦警察立案調查……法官閣下,我暫時沒有其他的問題。

  米歇爾·朱麗婭:檢控方,你可以繼續傳召證人。

  海倫:法官閣下,鑒於檢控方有一位非常重要的證人臨時有事無法出現在法庭上,因此檢控方提出延期的要求。

  法官詢問了其余兩名辯護律師的意見,他們表示無所謂。因此法官批準了延期的申請,至此,第二次庭審結束了。

  阿瑟與拉塞爾在咖啡館喝東西,拉塞爾目前是在保釋期間,他除了要按照規定回警局報道,還被限制了高消費。不能坐計程車,不能消費超過30美金,不能坐飛機,不能住酒店。甚至不能打高爾夫球。

  他覺得很苦惱,被起訴期間他都不能高調消費,因此他一直在抱怨。

  阿瑟倒不覺得這些事情很嚴重,更嚴重的還在後面,他提出了疑問:檢控方還有重要的證人?會是誰呢?

  他一點也不在乎:誰是指控我的證人,我不緊張,我只要知道,究竟我的高消費限制要拖到什麽時候。

  阿瑟摸了摸喉嚨:那估計要等到你完全被告知無罪釋放之後才行。

  他很氣:那我豈不是比死更難受?!
  阿瑟提醒他:如果你罪名成立,可不止是死刑那麽簡單了。

  柏妮跑到喬安娜的家裡,非常氣憤的說著:你為什麽要玩失蹤?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在等你出現,結果等了半天你都沒有來,還好法官肯讓我們申請延期,要不然我們就要被你玩死了!
  喬安娜絲毫沒有內疚的感覺,只是一個勁的強調自己的難處:你讓我怎麽辦?在法庭上指證我的愛人?他可不止是我的愛人那麽簡單!我們會結婚的!我們會有很健康的小寶寶,組織美滿的家庭!

  柏妮潑她冷水:上一個以為能跟他共度一生的人已經被燒死,去見上帝了,我想她肯定被燒得全身焦黑的,上帝還以為白人變了黑人呢。

  “不管怎麽樣,我不相信他會那麽喪心病狂!他不愛他的妻子不代表他會計劃燒死她!”喬安娜用兩隻手保護著自己,遠離柏妮,顯然她在心虛。

  “既然你不相信他會指示他人縱火,你就更應該勇敢站起來向全世界宣告你們之間的關系,反正早晚也會公諸於世。”

  “他會氣瘋的!”

  “當然會氣瘋!自己的形象在陪審團面前毀於一旦,怎麽會沒事。”

  喬安娜很不愉快的罵著:你胡說!事情才不是這樣的。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站出來自然就知道了。你不敢出現,是因為你害怕面對鐵一般的事實!你已經意識到他是邪惡的混合體!”

  “別指望使用激將法,那樣對我無效!”

  “你自己慢慢決定吧。反正以後躺在惡魔身邊的人不是我,我為什麽要擔心這個問題呢?我覺得你會更加糾結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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