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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15 狡猾的大狀
  皇家中央刑事法庭
  星期一是嵐伽利被起訴收受利益案件公開審判的日子,參與該次聽審的人多半為律政界的人,自由的法律精英對該案件絲毫不關心.
  然而黑澤明出現了,他相當關注該案件,辛波絲卡弗本來也不關心,但是她身為他的妻子,無論如何都要陪著他.
  案件開始審理的時候,黑澤明才發現只有11個陪審員,看來這個案件的重視程度實在有限,應該是小案件的定義.
  他們倆坐在一塊,此時嵐伽利剛剛出現,站立在被告欄裡,黑澤明還很熱情與他打了個招呼,他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反應.
  黑澤明傻眼了,辛波絲卡弗趁機氣他:我都說了!你搶了人家的職位!妨礙了他升職!怎麽可能對你熱情.我看你還是別自討沒趣.
  米歇爾·朱麗婭:書記員!
  書記員嚴肅地宣讀著:
  “案件編號0020210808.被告人嵐伽利·昆仃,被起訴於2021年的8月,因收受利益而向黑手黨提供警方重要保護證人的藏身地點,導致證人遭受襲擊.”

  海倫站了起來,面向陪審團:各位陪審員,控方即將要起訴被告收受不正當利益,從而出賣了警方的信息導致證人遇險.接下來我們會有相關的證人,包括該案件的第一負責人、銀行職員以及風險專家.
  米歇爾·朱麗婭:好了,各位陪審員,現在我讓你們在該案件的審訊過程中結合各方證人的供詞以及證物的呈現來思考被告是否應該有罪.你們必須摒棄一切的雜念,放下個人的成見,不能帶有偏見性的判斷.檢控官,你可以開始作開庭陳述.
  海倫雖然是第一次站在檢控方的角度作開庭陳述,但是她作為一位專業而且經驗相當缺乏的律師,她也從來不感到緊張與害怕.
  “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員,我想,這個案件相當簡單.本案的被告在經濟上飽受窘迫,同時因為工作不順利,不受上司的欣賞,在事業與職場上飽受挫折,更不滿意新人的節節攀上升,平步青雲,最後心生歪念.與一群亡命之徒作交易,出賣了警方的情報,導致安全屋遇襲,事後他的惡行被人發現,他多了一筆來歷不明的收入,之前欠下的債務突然還清.事件太巧合,不能用偶然事件作解釋.控方將會有相當多的證據證明,被告的收入來源根本就是不可靠的.身為一個政府律師,一個公職人員,竟然知法犯法,這絕對不是法律所允許的行為.人為財死,但是絕對不能姑息因為金錢而犯罪的現象,盡管金錢的誕生就是建立在罪惡之上.我需要你們打開你們那雙明亮的雙眼,看清楚被告的德行,他是何等的醜陋.”

  喬治·威爾一如既往的冷靜,從容不迫與鎮定:
  “我的當事人是公職人員,他當然知道法律的道德底線在哪裡,他在扮演社會上的角色,勤勤懇懇盡全力做好自己的分內工作,內心從來沒有抱怨.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偶然之間賺了點錢就被人誤以為做了犯法的事情.我不得不感歎仇富的心理行為無論在哪個時代都存在,這是一種極端又恐怖的嫉妒心理,我並不希望看到這種負面情緒在不斷滋生、壯大然後擴大化,那樣是很令人無奈的.無論在什麽時候,我們都應該盡量相信一個政府律師的道德標準,他們從來都知道,道德的底線到底在哪裡.順便說一句,控方的起訴行為根本就是不可理喻,難以理解的.我不明白這一場公審究竟有什麽意義.不管怎麽樣,案件開始審訊,我也很想知道,控方會借用哪些借口來將我當事人定罪.”

  海倫:法官大人,現在我要傳召該案件的一位極其重要的證人出庭作證.他就是律政司的司長.
  法官很淡定:同意.
  詹斯出現了,他率先在法庭上進行莊嚴的宣誓:
  “我向萬能的上司起誓,我提供的供詞,句句屬實,絕無虛構.”

  海倫:你覺得被告人的平時工作表現如何?
  詹斯:很好,但又不是特別的好,成熟穩重,就是不夠專業.完美之中帶有少量的缺陷.
  海倫:根據我目前所掌握的資料顯示,在不久之前你是打算讓被告升職,擔任首席檢控官的職位對吧?
  詹斯:是的,他本來是最佳人選.
  海倫:你說了“本來”?後來為什麽不是他.
  詹斯:當時我在升他的職位之前就已經說得很清楚,我會觀察他一段時間,看他的表現能否合乎我的心意.結果他的表現乏善可陳,我覺得不夠理想,於是另外選了一個更加合適的人選.他落選了.
  海倫:當上首席檢控官之後,有哪些福利與待遇的提升?
  詹斯:住在東區的人可以獲得往西區移民的資格,薪酬提升2500美元,還可以享受零利息的銀行借貸.
  海倫:當被告無法升職的時候,是不是就意味著無法享受這些福利?
  詹斯:那當然,這些福利是首席檢控官所享受的,普通人可享受不到.
  海倫:這樣被告會不會很悲慘?本來應該享受一切,但卻變得一無所有.
  詹斯:那也不至於.西區的移民名額我沒有取消,他得償所願,拿到了往西區城市移民的資格.
  海倫:當被告與首席檢控官的職位失之交臂之後,你對他在工作上有哪些變化了呢?
  詹斯:沒有明顯的變化,只是重要的案件不再讓他負責.
  海倫:但是根據我的調查,毒販起訴的案件原本的負責人就是他.
  詹斯:沒錯,他當時是第一人選,我找過他,還給了他所有案件的資料,但是後來我改變了主意,想換個人負責,於是主控官的人選就換了人.
  海倫:那些資料呢?
  詹斯:我沒有要回去,畢竟有副本.
  海倫:那些資料都具備了哪些信息?
  詹斯:還挺多的.包括證物的名單以及證人的安排還有錄音帶的數量……最重要的是,安全屋的具體位置也有提及到,還有詳細的路線圖.
  海倫:後來有發生過異常的情況嗎?
  詹斯:案件在審訊的過程中,安全屋遇襲,除了證人之外,沒有人生還.年輕的,中年的,都犧牲了.
  海倫:保護證人的風聲不是應該很保密的嗎?
  詹斯: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想.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不對勁,安全屋的位置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最有可疑的人就是被告.
  海倫:誰最有機會接觸到這些資料呢?
  詹斯:安全屋的安排是律政司方面負責的,警方那邊事前完全不知道安全屋的具體位置,只有負責安排安全屋的人才知道.
  海倫:都有哪些人呢?
  詹斯:我是其中一個,被告也是,他接觸過資料,還有一個就是負責該案件的黑澤明檢控官.出事之後,我還以為是罪犯們總可以無孔不入,但是我仔細一想還是覺得不對勁,安全屋的具體位置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黑澤明是負責該案件的檢控官,他當然不會做這種事情陷害自己.那麽排除到最後就只有被告最有嫌疑.
  海倫:你很肯定,有機會接觸到安全屋路線圖的只有你們三個?
  詹斯:沒錯,因為安全屋是高度的機密,不會有太多人知道.
  海倫:謝謝你.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其他的問題.
  米歇爾·朱麗婭:辯方律師,你可以開始盤問證人.
  喬治·威爾:安全屋的路線圖資料,你總共準備了多少備份?
  詹斯:就三份.
  喬治·威爾:為什麽那麽少?
  詹斯:數量越多,泄露的機會就越大.
  喬治·威爾:果然很謹慎.那麽你做副本的時候是你自己親自去做的嗎?
  詹斯:這些工作當然不是我處理,我找了我的秘書幫忙.
  喬治·威爾:那就是說,還有第四個人接觸到這些資料.
  詹斯:可以這樣說,但是我絕對信任我的秘書.
  喬治·威爾:既然你可以絕對信任你的秘書,為什麽不能絕對信任你的下屬呢?
  詹斯:我願意信任他,但是目前為止,他是最值得懷疑的.
  喬治·威爾:根據警方提供的資料,負責保護證人的多位警員是從來不更換人員的,對吧?
  詹斯:保護工作很少頻密換人,況且人手本來也不夠.
  喬治·威爾:保護證人的警察一直不更換,會不會是警察那邊出現了問題呢?
  詹斯:那不可能!如果是警察那邊出了問題,就不可能全部被乾掉,唯一生還的人才是最值得懷疑的.
  喬治·威爾:難道你不認為他們的死與殺人滅口有關聯嗎?
  海倫:反對!法官大人!我反對辯方律師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妄自猜測!
  喬治·威爾:法官大人,辯方只是希望提出合理的疑點.一份所謂的安全屋路線圖,有機會接觸的人太多,而泄漏重要行蹤的可能性也不低,負責保護證人的警察缺乏監督的制度,這些警察在下班之後去了哪裡?見過哪些人?與哪些人進行過秘密接觸?有誰知道?缺乏監督已經是很嚴重的空洞,可謂疑點重重,在現階段,我並不認為證人的供詞具有可信性,盡管他是律政司的司長,我們不應該懷疑他的公信力,不過疑點就是疑點,我們不能輕易忽略疑點的存在.
  海倫在寫著一些東西,跟旁邊的人說了一番話,小心翼翼的樣子.
  第一次庭審就這樣結束.
  黑澤明突然有些欣賞海倫的能力,雖然她是新人,年紀尚輕,看起來還沒有成年的樣子,但是的確很淡定,而且盤問的問題較為尖銳,絲毫不比其他律師差.
  辛波絲卡弗拉著他的手匆匆忙忙逃離現場.
  詹斯很少出現在法庭上做證人,沒想到好不容易出現一次就被律師盤問得啞口無言,換了其他律師一定會拚命向他道歉,但是那個人可是喬治·威爾,絲毫沒有歉意,也沒有要害怕的意思.
  他喊了海倫過來.
  她雖然也見識到辯方律師的厲害,可是從來不氣餒,反過來問他:有事嗎?
  他抱怨著:情勢似乎並不樂觀.
  她也承認:的確有難度,不過這才剛剛開始,我們還有機會.
  他不禁開始自我懷疑:會不會真的是我的問題?嵐伽利他……

  她趕緊終止他的奇怪想法:相信自己的判斷,不要輕易動搖.
  他問著:我們還有幾個證人?
  她回答:還有好幾個,不過你身為最重要的證人已經被擊崩潰,其余的那幾個相信幫助不是很大.你可以再好好想想,還有哪些人可以幫忙.
  他搖了搖頭:你問我啊?真的沒有了.看她沒有說話,他又問了一句:那個家夥很狡猾,對吧?
  “律師多半很狡猾.”

  “那倒是.”

  “聽你這麽說,我倒覺得很唏噓.”

  下午6:00,他們回到了家裡,開起了浪漫的古典音樂,跳起浪漫的舞步.
  二人交際舞,她的動作嫻熟而優雅,他也跟著跳,但不太熟悉,總是很容易被她踩到腳,跳著跳著,音樂換成了《蝙蝠序曲》,他突然想起了一些關鍵的細節,這下子就更是無法集中精神,他的腦海裡一直在思考問題,腳步不自覺地加速,這回輪到他踩到她的腳了.
  第一次踩到的時候,她喊了一聲,他顯然被嚇了一跳,趕緊說對不起.
  第二次又踩到了,他又接著道歉.
  到了第三次的時候,她已經習慣了,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而是詢問他: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與嵐伽利的案件有關的.”

  “說來聽聽.”

  “還是不了,我只是覺得很困擾,該不該說出來.“

  “對哪一方有利呢?“

  “控方.“

  “既然是控方,你為什麽要糾結?“

  “我不相信他是有罪的.“

  “你應該只看證據.“

  “他是一個很好的律師,我不希望對付他.“

  “倘若你真的有這樣的想法,我想,你還是不適合在律政司做事.“

  “是嗎?真的只能這樣嗎?“

  “相信你自己,如果他真的是無辜的,你提供的線索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黑澤明再次趕回律政司的辦公樓,直接找到了詹斯,此時的詹斯正在與警察部門的高層談話中,因他的闖入而被迫中斷.詹斯很有紳士風度,對著高層們說了句:暫時失陪一會.
  隨後就拉著黑澤明進入了一個較小的辦公室,那裡多半是拿來處理雜物以及一堆被丟棄的雜志,空間狹窄,有一股很難忍受的氣味.
  詹斯很有耐心:怎麽了?我好不容易讓你放假,你卻隔三岔五跑回來,是不是覺得放假很沒勁,如果你高興,我可以隨時取消你的假期,將假期讓給那些有需要的人.
  黑澤明有些焦急地說著:“不是,我想起了一些細節與嵐伽利案件有關的.”

  “那個案件是海倫律師負責的,你應該去找她,不是第一時間找我.”

  他沒有說話,詹斯轉過頭看著牆壁上的塗鴉,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狠狠地拽著他的手臂:你說什麽?細節?什麽細節?說來聽聽.
  他像是看到怪物那樣:你的反射弧有點遲鈍.
  他在詹斯的耳邊說了些悄悄話,詹斯的神情變得異常肅穆,在辦公室裡點起了香煙,每次在遇到棘手的問題的時候他就會這樣,利用煙草給大腦灌輸的愉悅感幫助思考問題.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想懲罰他,只是希望警告他罷了.他可是一個很有潛質的檢控官,少了他可不行.”

  “所以我不應該出庭作證?”

  “那倒不必,你要是不出現,我就等於妨礙司法公正.”

  “我去找海倫吧.”

  “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

  珍妮特將自己困在家中好幾天都沒有出門,她搬了新的地方,鄰居們很熱情找她打招呼,邀請她參加派對,附近幾棟公寓的女孩們都愛找她,但是她正在忙著其他的事情,只能善意拒絕了她們。她幾乎是買了上半年所有的熱門新聞報紙回來,她在尋找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工具人來幫助她實現報復計劃。然而當她找了一大圈以後卻找不到一個滿足她要求的人。她覺得很沮喪,坐在洗手間的馬桶上,捂著臉,很沒心情。她走出衛生間,不小心碰倒了夾板上的一層書籍,十幾本圖書散落到地上,夾在一本書裡的報紙暴露在她的視線范圍裡,她好奇打開,發現是一份新的報紙,估計是前不久買回來的,上面還有殘留的番茄醬的味道。她想起來了,這份報紙是辛波斯卡弗買回來的,當時她們倆赤裸著身體在吃東西,她當時閱讀的就是這一份報紙。

  她瞄到頭版頭條就是毒販被起訴的案件。轟動整個法律界的案件她當然知道,不過不是已經判刑了嗎?她心裡想著。她連忙打開電腦,查看最新消息,沒錯,的確判刑了,不過他已經在洗手間裡自殺。案件沒有後續,沒有人關心臥底後續的生活,只看到了警隊高層破獲了毒品首領的光彩照片。就連贓物也沒有找到,她鄙視了這種行為。

  慢慢的……她似乎瞄準了沒有人關心的臥底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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