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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19 新時代的降臨
  約翰遜的竊聽醜聞風波在發熱法庭上曝光以後,人們對政府的公信力感到無所適從,他們決定不再信任西區人,更加不能接受西區人選舉出來的總統,多半是求其所好。他們混跡在人群中,派宣傳單,抨擊政府,認為竊聽現象肯定不是約翰遜一個人的主意,他們認為背後還有人在操控。

  故此,西區內突然刮起了一種反科技的風氣,他們砸爛手裡的智能手機,伺機破壞基站,認為基站傳播的信號會竊聽他們的隱私;光是砸爛自己的手機是不夠的,他們還組織了遊行隊伍,破壞正在售賣電子產品的商店,玻璃窗被打碎,裡面的設備全部毀於一旦。不僅是反科技,還有反選舉,他們認為政府從來不做人事,根本就不需要選舉總統,這個國家的根已經爛透了,西區人毀掉了自己的國家,破壞了自己的公信力。只要有選舉活動他們就大肆搞破壞,警察也不能奈何他們,他們步步逼近,很多程序無法進行。

  就在這個時候,朱迪斯已經移民到西區,她在極短的時間裡,討好與安慰處於迷惘狀態當中的民眾,親口承諾會改變目前一切的現狀。

  西區人本來對東區人毫無好感,甚至有些厭惡他們在西區與本地人競爭美好的工作機會,佔有社會資源,吃掉了一部分的福利,對此他們很不滿意。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對西區人產生了更多的失望與厭倦,寧願相信東區人會為他們帶來更好的生活也不再相信西區人那張充滿仁義道德的嘴臉。

  朱迪斯開始以總統競選人的身份出現在各大政治論壇的會議中,與當地的議員據理力爭,周旋到底,對此議員很懷疑朱迪斯的執政能力。

  在公開場合,他們不止一次對她表示質疑:
  “在你管制東區的時候,他們的生活依舊貧困,犯罪率不斷上漲,失業率也伴隨著不斷增加,你真的認為你能帶領民眾走出困境?“

  “你們號稱尊重自由與人權,但是你們的政府一直在進行竊聽與監視民眾的工作,各方面的勢力都滲透到他們的方方面面,這樣的政府難道就能給予民眾更好的未來?最基本的人權都無法保證,還談何未來?“

  “前一段時間我發現絕大部分的東區人出現在我們的州城市裡,他們依靠打零工,在街上乞討度過日子,難道這就是你改善他們生活的標準?既然東區的生活真的那麽好,為什麽他們還要往更發達的西區跑,集體遷移?”

  “總統犯了嚴重的錯誤,難道你們的政府毫無責任?缺乏監督、濫用權力、欺騙群眾、滿口謊言、欲蓋禰彰。群眾生活在充滿謊言的世界裡已經是一種不幸,而你們卻試圖擴大這種不幸。”

  朱迪斯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議會,勇敢無畏的發言使她獲得了民眾的好感與支持度。最重要的是,支持她的那一部分人,多半是女權主義者。她們上一次把希望寄托在男性總統的身上,結果他自己出了醜聞而導致無法贏得選舉。她們才不在乎他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們只是知道,他失敗了就意味著沒有人再支持女權主義,她們不僅要與男性爭奪社會資源,還要爭奪更多的權利、福利以及選舉代表權,她們甚至渴望成立女權團體,成為女權派,影響政治大局。而朱迪斯的出現則剛好激起她們的奮鬥欲望,本來在此之前,她們的暴力行為遭到政府的管治,部分勢力已經遭到削弱,自此就一蹶不振。朱迪斯的降臨正好讓她們重拾信心,看到了佔據社會地位的希望,於是她們紛紛表示,絕對支持朱迪斯。

  就這樣,朱迪斯成為聲勢浩大的總統競選人之一,她在多個場合發表演講,其中她非常憤怒的指出,監視與竊聽等行為必然不會是約翰遜首次執行的個案,以前的總統必然也有份參與。於是她發出呼籲,把曾經當選過總統的人全部抓回來調查清楚。

  很快,西區刮起了一股瘋狂的逮捕風波,多個曾經當選過總統的男性陸陸續續遭到逮捕,帶回警局,審訊了超過五天的時長。其中有一部分在卸任總統的職位之後已經過上退休生活,在悠閑的日子裡,疾病纏身,不幸逝世。其余的盡管已經退休,但是仍然要面臨無情的審訊。然而他們一口否認竊聽的事實。

  民眾認為應該逮捕約翰遜回來指證他們,結果就在聯邦警察即將要將他逮捕的時候,他卻被德國的特工給救了回來,並且坐上私人飛機,離開了西區的范圍。領空上不能胡亂闖過去,西區政府也無可奈何,況且約翰遜躲在德國,他們目前的軍事實力還不足以與德國抗衡,他們隻好沉重的宣布:抓捕行動徹底失敗,德國包庇了他們的敵人。

  朱迪斯憤怒的呐喊著:那麽我們的敵人就是德國!

  黑澤明這幾天都沒有出門,他賺到了一筆可觀的律師費,還不用做結案陳詞,這是他頭一次遇到不用做結案陳詞的官司,他挺享受這種感覺。窩在沙發裡看電視,女兒趴在他身上玩耍。辛波斯卡弗就比較辛苦了,還得在房間裡準備明天的上庭證據,她好不容易寫了點法律觀點,結果又刪改。她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詞匯,於是她找他要點意見,結果電視機的屏幕裡剛好在播放朱迪斯的演講。這幾天朱迪斯已經成了電視機屏幕裡的常客,出鏡率極高,四處演講,她的語言魅力足以感染一大部分人,給予了他們不少的希望。

  她問著:你覺得,朱迪斯會順利當選為國家總統嗎?
  黑澤明關掉了電視機,黑著一張臉回答著: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

  她頗為驚訝的說著:很難想象,西區人竟然可以接受一個東區人當選決定他們命運的總統,要是放在以前,我絕對是不敢想象的。

  他無所謂的回答著:當一個政府足夠令人失望的時候,可以替代他們的替代品多的是。

  關於對朱迪斯的爭議仍然在發酵,她可不止是嘴上說說而已,她付出了不少的實際行動。首先她會去探訪之前因為戰爭受了重傷的士兵,安撫他們恐懼又沮喪的內心;她還去了一趟核泄漏的重災區附近的輻射醫院,鼓勵那些受輻射的傷員要積極面對生活,盡管是一隻腳變得巨大無比,另外一隻腳特別難受,長滿了膿瘡與疤痕,甚至還流膿,她也鼓勵他們別灰心,更好的日子還在後面。

  她一天之內拜訪了多個重災區,包括探望教會醫院不幸患上白血病的小朋友,她與他們玩在一起,盡管他們被病痛折磨得無精打采,昏昏欲睡,但是只要有人陪伴他們,他們就會很開心。神父也會在病房外面為她們祈禱,希望她們的病痛能夠有好轉,等到骨髓移植說不定就有救了。

  朱迪斯的表現被媒體看在眼裡,當然會讚揚她這種關心普羅大眾,接觸基層社會,感受她們的痛苦的偉大壯舉。然而在局勢不明朗的時期,她仍然遇到了很大的阻礙。那就是老工業傳統的巨頭,他們每年都會資助政府不少錢,達到壟斷市場的效果。要求只有一個,不允許其他的新興工業行業來搶奪市場份額,相當於一個大財團,他們一年繳的稅收可不少,因此歷屆總統很少會得罪他們,多半對他們言聽計從。他們可不僅僅是玩壟斷,他們甚至想內幕操控選舉,選上他們想要的人,方便他們做事。故此,與財團搞好關系就顯得特別重要。她當然也想過這一點,無論如何她都必須爭取到競選的名額。於是在一次的舞會派對裡,她開始正式接觸政府幕後的財團,認識了背後的金主。

  他們對於朱迪斯要競選總統的現象很感興趣,他們表示:很好,我們從來沒有選過一個女性總統,我們才不在乎誰當總統,總之我們只有一個要求,以前的日子怎麽過,以後我們一定要過得更好。你懂得配合,我們當然會選中你。

  她笑著接受了,當然,在她心裡可不止這麽一個想法。

  庭審開始。

  海倫很心灰意冷,她做刑事檢控還是頭一回沒有結案陳詞就結束。不過等著她的則還有另外一個案件。這個案件拖了挺久的,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能是法官身體不是很好,過度疲勞,常常打瞌睡,嗜睡,只要一藏在被窩裡立馬就能睡著。

  傑克法官:檢控方,你可以開始傳召證人。

  海倫只能很遺憾的宣布:法官閣下,控方暫時沒有其他的證人需要傳召。

  辛波斯卡弗:法官大人,我要求傳召血液檢驗師出庭作證。

  傑克法官:本席同意。

  血液檢驗師是權威專家證人,因此並不需要在法庭上宣誓。

  辛波斯卡弗:請問你會在怎麽樣的情況下為病人抽取血液樣本化驗呢?

  瓦克:血液檢驗科分小區,有的人為病理學抽取血液樣本;而我是專門為涉嫌醉酒駕駛的病人抽取血液樣本化驗,檢驗其血液含量裡的酒精佔比。

  辛波斯卡弗:請問結果如何呢?
  瓦克:我在被告的血液裡完全找不到酒精的成分,因此從表面證據來看,他並沒有酗酒,體內也沒有出現過量的酒精佔比。

  辛波斯卡弗:他的血液很乾淨?毫無雜質?
  瓦克:是的,恐怕我也只能這麽說。

  辛波斯卡弗:很好。法官閣下,我暫時沒有其他的問題。

  海倫:當日你是大約什麽時候為被告抽取血液樣本的呢?
  瓦克:早上的九點鍾左右。

  海倫:根據醫院的記錄,被告在拒捕逃跑期間,與一輛麵包車迎面相撞,他身受重傷,流了很多血,送到醫院的時候,血壓很低,血含量也不樂觀。隨後醫生在為他搶救的期間,為他輸入了不少的血液,血液的含量是相當於一個成年人的血含量的佔比,換句話說,被告當時做完手術之後,相當於把體內的血全部換了一遍。你後來才跑去抽取血液樣本,那麽當你去抽取的血液樣本的時候,被告的血液當然是沒有問題的。你是否同意我的說法?

  辛波斯卡弗:反對!法官閣下!傷者失血過多要進行輸血本來就是一個醫學常識的問題。檢控官這是在假設全部接受過換血手術的病人都有過醉酒駕駛的行為。

  傑克法官:反對有效!本席有責任提醒陪審團,檢控官剛才所形容的只不過是一種主觀猜測,並無實質證據支持,因此大可不必記錄檢控方剛才的那一番話。

  陪審團的成員面面相覷,其實他們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是法律的程序就是這樣的設定,他們也不好說些什麽,只能在固定好的遊戲規則裡玩遊戲,一旦違反規則,你就要出局。

  海倫吃了一記敗仗,她早就預料到會這樣,毫不意外,但是她還是很沮喪。

  後面,辛波斯卡弗為她的當事人找了很多品格證人,由於他在平時的生活作風上比較謹慎與檢點,口碑還是挺好,不少老師同學也願意為他作證。

  她在陪審團面前為當事人樹立了一個乖小孩的正面形象,勝利已經佔了一半。

  庭審結束以後,她又想到了一個很傷腦筋的問題,雖然他體內的血液全部換了一遍,無法在血液檢驗報告中指證他,但是控方也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她一定還能找到其他的角度攻擊她。

  由於他是擔保外出,所以他可以在家中看書以及寫作,生活很悠閑。

  她想了很久,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你對酒精是否過敏?

  他深呼吸著:紅酒。我不能喝紅酒,只要喝上紅酒,我的皮膚就會發癢,嚴重的還會出現呼吸困難,還有可能停頓。因此我去酒吧喝酒從來不喝紅酒,那股氣味聞到都不行。

  “我覺得你肯定有酒精過敏的醫學證明。”她陳述著。

  他愣了愣,好像的確想起有那麽一回事,從抽屜拿出了一份很破舊的醫生證明,特別叮囑他不允許在舞會或者是酒吧沾染紅酒。那是三四年前的醫學證明,她還在尋思著這一份報告都寫明了只是紅酒類過敏,其他酒類可不會有影響。如果要百分百脫罪,這一份醫學證明就是最後的證據。她思考了半個小時,終於從腦海中得出了一個想法,但是那個想法是極其瘋狂、不道德、而且極其自私。她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件事,但是她不想輸掉這一宗官司,她必須證明自己的實力如今尚在。況且在朱迪斯的權力瘋狂擴張的年代,女權的發展會越來越猛速,有實力的女性將會獲得更高的社會地位,她不能一敗塗地。否則往後就會喪失發言權。她趁他不注意,偷偷把醫學證明拿走了。

  她找了一個專家幫忙,犯下了最愚不可及但是又無可奈何的錯誤。

  在專家在幫忙做事的時候,她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心裡其實一直在擔心會出現某些意想不到但是又無可阻擋的變化。故此,她的女兒纏了一整天,她都沒有笑過,後面女兒發脾氣了,她還罵了孩子,最後還是黑澤明出來救場,化解了家庭倫理吵鬧畫面。

  夜裡,朱迪斯在酒吧喝酒,一路上她與不少民眾乾杯,與他們談笑風生,並且表示對未來充滿信心。

  珍剛好也在那裡,她看到朱迪斯,笑了笑:那麽巧啊。

  “不是巧,我是特意來找你的。”朱迪斯請她喝了一杯血腥瑪格麗特。

  珍起了防備的心:你連我最喜歡喝的雞尾酒都知道,看來你沒少調查我。

  “你知道現在與不久的將來會是一個怎麽樣的時代?”朱迪斯問著。

  珍回答著:工業與全球智能化時代。

  “不不不!你的回答偏離了重心軌道。”

  “那應該是什麽?”

  “女權時代全面來臨,以後就是我們女性的世界,誰也改變不了事實,這個是歷史的巨輪,時代的趨勢。”

  “我還以為女權只是一個噱頭。”

  “可遠遠不止這些。只要我們女性團抱團,就能爭取更好的社會地位與福利。”

  “聽起來很美好。”

  “當我當選總統之後,你就過來幫我吧。”

  珍沒有立馬答應,她很謹慎,作為一個律師應該有的警惕她還是會有,不表態不發表意見是最謹慎的自我保護狀態,她可不想在還沒搞清楚事情的狀況之前就掉進了對方的圈套,那樣就很不劃算。但是她對於朱迪斯提出的未來主義,到底還是有點心動,她何嘗不想要更高的權力地位以及更好的社會福利呢?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你慢慢考慮吧。朱迪斯留下卡片,很自信的離開了。

  她一口喝完血腥瑪格麗特,頭一次覺得隔壁那群男人在歡呼呐喊是一件飽受困擾的事情,她拿起一個空的酒瓶朝人群中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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