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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17 保羅是下一個
  理查德辛辛苦苦從證物房裡奪走了信函並且將其銷毀,他當然不能讓信函的部分信息泄露,可是就從保羅供述的部分內容來看,似乎他就沒有打算要將信函的內容全部公布,不過他仍然要消除公眾對於信函的疑慮。

  理查德:保羅先生,請問你是什麽職業的呢?
  莫妮卡直接翻白眼,她知道這個家夥就是在明知故問。

  保羅:英國的刑事獨立檢察官。

  理查德:畢業於哪個法律學院?
  保羅:林肯法律學院。

  理查德: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你很眼熟,可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你能解釋這個奇怪的現象嗎?
  保羅:當然,我當然可以。我們見面的地方應該就是法庭,也就是這裡。

  理查德:噢,認真看這個案件的一些材料,你也是負責這個案件的其中一個檢察官,為什麽你會成為證人坐在這裡呢?

  保羅:因為我做事的態度不夠端正,而且總是違反規定,所以我被驅逐出境,無法再負責該案件的起訴工作。當然,在那之前,我仍然只是負責提供寶貴的意見,別的沒有。我的存在則顯得一點也不重要。

  理查德:當你負責這個案件的起訴工作的時候,你是不是很渴望將我當事人入罪。

  保羅:我說了,我只是負責提供寶貴的意見……噢,不,不能算是寶貴,全是意見。

  理查德: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保羅:是的。每一個檢察官都渴望將被告入罪,這恰巧就是我們的工作,有什麽問題嗎?

  理查德:入罪可以,但是必須按照合法的程序來。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讀過那些信函?

  保羅:我相信沒有。

  理查德:難道說,整個檢察官隊伍裡,只有你在認真對待?

  保羅:不,我只是喜歡提前做好準備,閱讀了所有的材料。

  理查德:既然沒有人看過信函的內容,而你又說自己讀過了這些材料。也就是說,無論你怎麽編造謊言,都沒有人可以證明真假。

  保羅:我沒有編造謊言,我說的全是事實!

  理查德:是的,你的確沒有說謊,除了一件事,你這一邊被驅逐,那一邊就成為了控方證人,時間上太過於巧合了,不是嗎?
  保羅:沒有辦法,證物被盜走,我們失去了很重要的證物,可是我的確讀過那些材料,只有我可以將那些材料的內容複述一遍。

  理查德:因為你們弄丟了證物,自知處於下風,對於整個起訴的工作很不樂觀,因此你們非常不甘心,想要站穩立場,所以就計劃讓你當控方證人?檢察官,起訴工作不是這樣做的。當目的變得十分強烈而又不得不做的時候,情況就會變得複雜。你很肯定你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記得那麽清楚,還是說部分內容只是你想讓陪審團聽到的,而且是對本次的起訴工作絕對有利的?

  保羅啞口無言,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到別的理由去反駁他,但是很顯然,法官的立場動搖了,他也看得出控方的魚死網破的舉動。

  無奈,莫妮卡隻好傳召了新的證人,她就是那晚在酒店房間裡被捆綁了超過一個多小時的性感女士。

  她有一個非常神聖的名字卡琳·霍妮,意欲迷離的雙目,放蕩不羈的招牌動作,從進入法庭再到進入證人欄內都吸引了無數的性暗示目光。

  法庭內引起了短暫的騷亂,法官乾咳嗽了一會來緩解尷尬的氛圍。

  她帶著新奇刺激的心態在法庭上進行了宣誓,表情一點也不嚴肅,也不覺得自己在宣誓,反正就覺得很好玩就對了。

  莫妮卡很傷腦筋地安撫著小腦袋,總擔心她待會在法庭上“口吐芬芳”那樣就不好了。

  好不容易走完宣誓的流程,就連書記員也被她迷住了,她還對著旁聽席位上的查理很甜蜜打了一聲招呼,查理想假裝不認識她。

  莫妮卡:在案發的當天晚上,你經歷了什麽?
  卡琳:那天夜裡呢,很悶熱,空調不知道是不是壞了,反正我出了很多汗,此時我也在獎勵與鼓勵自己,對生活要有更大的期盼。當然這種鼓勵是物理式與生理式的。不管怎麽樣,一切都很順利。突然有個人在外面敲門,我過去打開門一看,發現是一個帥哥,他的雙手孔武有力,肌肉發達,而且目光相當虔誠,一看就知道是個好人。我就邀請他進來坐,他卻表示要借我的房間用一用。

  莫妮卡:所以你就真的借給他了?

  卡琳:大半夜的,我也沒事做,所以就讓他待在裡面。誰知道他突然提出要跟我玩個捆綁遊戲,你知道的,我最擅長玩這種遊戲……不,我的意思是,對於這種遊戲我不是很抗拒。我就抱著好玩的心態嘗試被他捆綁起來,不過他的手法確實很熟練,比我專業多了。

  莫妮卡:接下來還發生了什麽事情呢?請不要省略中間的過程。

  卡琳:他就是什麽也沒有做。他把我捆綁在椅子上,就知道趴在門上,透過貓眼死盯著對面的房間,盯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吧?我不確定,我隻依稀記得是半個小時左右。然後他就開門,朝對面的房間走過去,臨走之前還特意用布之類的東西塞住我的嘴巴,我明明想讓他塞別的部位,或者不要用布。可是他的確這麽做了。

  莫妮卡:他除了將你捆綁起來之外,別的就什麽也沒有做?例如洗劫財物之類的……

  卡琳:他又不是美國人。他什麽也沒有做,就這樣跑到了對面的房間。

  莫妮卡:當晚將你捆綁起來的那個人是否在法庭上?如果在,你是否還能認得他?
  卡琳:當然認得,畢竟他那麽帥。

  彼得居然在法庭上害羞起來。

  莫妮卡:麻煩你指他出來。

  “坐在犯人裡,靠近左手邊的那個。”

  莫妮卡:你很肯定是他?

  卡琳:是的,我一直記得他。

  莫妮卡:之後你就一直這樣被捆綁著?

  卡琳:是的。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有警察來了,他們將我松綁,我才重新獲得自由。

  莫妮卡:你知道為什麽當時會出現那麽多警察嗎?

  卡琳:我對面房間發生了謀殺案。有人死了,有人被殺死了!對!就是這樣!
  莫妮卡:你的意思是,親眼看著被告進入對面的房間……然後將死者……

  理查德:反對!法官大人!我反對檢察官企圖在誘導證人回答毫無實質證據的問題。

  布魯斯:反對有效。檢察官不能擅自引導證人作答,必須由證人親自講述那晚的經歷。

  卡琳:反正我親眼看著他朝對面的房間走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後來有警察破門而入,將我放了,我這才知道對面房間發生了謀殺案。而那個家夥又去向不明……

  理查德:證人,你只需要回答對面發生了謀殺案即可,其余的你不必多言。

  卡琳無可奈何作罷。

  莫妮卡: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需要補充的問題。

  理查德:當晚我當事人進入你房間的時候,你是否有過一秒鍾的時刻,認為他是壞人呢?
  卡琳:你要我說啊?其實也不像。他挺好的,目光和善,給人一種安全感,而且情感豐富。我如果覺得他是壞人,就不會讓他輕易進來了。

  理查德:當他提出要將你捆綁起來的時候,你有抗拒嗎?或者反抗過嗎?
  卡琳:當然沒有,這不正合我意嘛。不過,他沒有做我想象中的那種行為,而讓我感覺有點失望罷了。

  理查德:當他離開你房間的時候,門是開著的還是關著的?
  卡琳:關著。

  理查德:那就是說,他出去以後,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麽,你都不知道。

  卡琳:我當然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理查德:你當時是否發現他攜帶了武器呢?

  卡琳:沒有,他肯定沒有攜帶武器,要是他這樣做了,我根本就不會讓他進來。

  理查德:當你得知對面房間發生了謀殺案,你是怎麽樣的反應?

  卡琳:你真的要這樣問我嘛?要我說,其實我的感覺並沒有那麽強烈,這根本與我無關,我不明白為什麽要感到激動,更別提有什麽反應了。

  理查德:你從來沒有聯想到我當事人的身上?
  卡琳:沒有。他那麽可愛,怎麽會是殺人犯呢?
  莫妮卡咳嗽了幾聲,可是卡琳比較心大,根本察覺不了什麽。

  理查德洋洋得意地說著: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其他的問題。

  莫妮卡估計快要被氣死了,找回來的證人一個比一個不靠譜,看到理查德得意洋洋的笑臉,她簡直想掐死他,她很愛他,只不過有的時候真的想一腳踹他去西班牙鬥牛。

  布魯斯法官眼看控方的形勢並不利,立馬就終止了審訊,解散了陪審團,只能後天再接著審理。

  離開法院,在自由女神雕像象征著法律的公正與製衡的底下,他明顯在等待著她,她很快就發現了他,不過沒有徑直走過去,而是故意躲開他,他看出了倪端,跟在她後面:法院沒有出人身禁製令吧?我們可以談話的,對不對?

  “我知道我們可以談話,可是我們身份懸殊。”

  “這裡又不在法庭。”

  “我的隊友不會允許我們交流,今晚在倫敦街的酒吧碰面,大白天的不方便。”

  結果夜裡他們真的在酒吧裡碰面,英國佬真的很喜歡喝啤酒,整個酒吧吵得要命,兩人就像間諜交流那樣,隔著擋板,扯著嗓子進行交流。盡管喊得很用力但是還是聽不太清楚對方在說什麽,只能不斷重複剛才的話。

  “保羅怎麽就變成證人了?”他問著。

  “不要明知故問。”她譴責他,要不是隔著擋板,她會掐死他。

  “不是,你們編造謊言也要符合邏輯。”

  “我們沒有編造謊言,保羅的確看過那些材料,我們不會妨礙司法公正的。”

  “噢,保羅的確接觸過那些材料。”

  “你為什麽那麽在意那些信函,難不成是你偷了?”

  他突然就很慌張,語無倫次地重複念叨著:你在說什麽呢,我可是律師,我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呢,多不衛生。

  “這跟衛不衛生有什麽關系?”

  “你偷取信函,他也偷取信函,這還不是不講衛生。”

  “真不知道你在慌張什麽。”她喝了一口雞尾酒,皺著眉頭評價道:這裡的妞怎麽那麽醜。

  “保羅是看完所有的材料了嘛?”

  “這個你自己去問他吧,能不能不要聊這些無聊的事情。”

  “噢,好吧。”他應聲說著,突然覺得很尷尬,因為不知道要聊些什麽。原來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他跟她也沒有什麽好聊的,於是兩人就開始了尷尬的聊天,什麽話題都能扯進來。雖然很無聊也很尷尬,但是他們終於找到了單獨相處的時刻,其實也還算挺開心。那晚他們沒有喝多少酒,基本就是躲在酒吧的不起眼角落裡胡扯。直到天亮,他們才從酒吧裡鑽出來,相互道別之後,他選擇找一家旅館短暫休息。他體內有酒精,加上身體疲勞,精神狀態恍恍惚惚,不適宜開車。他突然就後悔了,為什麽要在英國的南部租房子,在倫敦多好,反正也不用他出錢,“兄弟會”給他報銷,他根本不需要為組織省錢。不過,他聽說倫敦下面埋藏了很多的屍骨。《法律與秩序》中就有一句經典的台詞:倫敦就是建立在死屍上面,下面是白骨累累,每日都會有人為此死去,根本不需要覺得奇怪。

  他躺在床上,腦海裡不斷回想起《法律與秩序》的劇集,不知道為什麽,他很讚成反派蠱惑人心的一頓說辭,大概是讓他內心好過一點吧。不過這也說不準。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心跳越來越緩慢,肋骨仿佛刺穿了心臟與肺部那樣,擴張異常困難,在胡思亂想之際,他慢慢失去了知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黑夜,旅館的老板在敦促他辦理退房手續,他心裡很慌張,丟下100英鎊就不顧而去。

  他沒睡多久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樣,他開著自己的車,往英格蘭南部驅往小鎮,或許是他的某種直覺,他總覺得小屋裡發生著不可思議的某種奇怪現象。他的車速稍微快了點,但是不妨礙進度。

  仿佛開了半天的路程,他回到小屋子裡,立馬把門關上,打開電腦,輸入了獨立的系統密碼,進入了“兄弟會”的系統界面,有了新的任務需要他去執行。怪不得他一整天都心有不安,原來是組織派給了他新的任務。奇怪,他雖然是新人,可是他從來都是無所畏懼的那種,他為什麽要那麽緊張呢?他想不明白。他對準著攝像頭,人臉識別加聲音密碼,接著他解鎖了新的任務。通知的狀態欄是古老的顏色,也就是說,它不是新的任務,而是在原有舊的任務的基礎上再增加新的任務,但是任務名稱不變。他戴上5D眼鏡,進入了虛擬的科幻世界。在這裡,他可以看到很多絢麗多彩的畫面,雖然只是模擬,但是也足夠震撼。情報員在向他介紹這一次的主要任務:

  當然,情報員只是一種聲音,一種人工合成的聲音,本質上還是人類的聲音,只不過是混合了人工合成。

  “你的目標人物—保羅·克利,英國的刑事中央檢察官,獨立律師,可以在司法部任職也可以在私人執業的事務所接官司。年輕的時候曾經修讀過醫科,但是在一次偶然的手術失敗之後被取消了畢業資格,他在心灰意冷的情況下,去了林肯法律學院修讀法律。在主修法律期間,他還副修了比較文學、心理學、精神學以及情緒化管理還有中世紀哲學。曾經信仰天主教,但是後來像英國那樣將其背叛,信仰了新的教會。你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要在下個月來臨之前將他殺死。”

  就像往常那樣,他總會問為什麽。

  而系統識別也會準備了執行任務的具體原因:
  “根據可靠消息,保羅很有可能接觸過信函,換言之裡面的內容他全部都知道了。知道教會的秘密的人就一定要死。”

  “如果我失敗了呢?”

  “那麽死的就是你,而下一個殺手會接替你的任務。”

  “非要這樣做嗎?”

  “這就是殺手的任務,你無法抵擋也無法控制。”

  他關掉了虛擬系統,房間裡就只剩下他與眼前的電腦以及剛剛偷跑進來的兩隻小貓,它們白天鬧得可厲害了,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就很安靜。他把整張臉埋進手掌裡,仿佛氣急敗壞的樣子,不過也很正常,他每次執行任務要殺害目標人物的時候就很謹慎地挑選目標,就是因為他不希望刺殺一個對社會有重大貢獻的人。保羅很顯然就是這種人,他不僅是醫生而且還是律師,盡管他沒有畢業,可是他將來的成就對社會是深刻的、持久的。那天在法庭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很欣賞這個人。沒想到因為信函的問題,他要被人害死了。不過……為什麽“兄弟會”的情報會那麽準確無誤呢?算起來,審訊仿佛還在昨天,情報就泄漏了?到底是哪個情報機構如此迅速,難道是CIA?不可能,這裡可是英國,CIA滲透進英國社會的方方面面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他就難免有點擔憂了。他們之前跟CIA有過很多次合作,刺殺過好幾任美國總統,不過那也是年往事,他還沒試過刺殺總統。要是有機會他倒也想嘗試。這種刺激的行動誰不期盼呢?刺殺總統他可就不必糾結善與惡的問題。想著想著,他的想象力都快要爆炸了,他興奮不已,問著:與我們合作的情報機構是CIA?

  電腦的人工智能回答著:很遺憾,無可奉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與我們交換情報的是“姐妹會”

  他重複念叨著:兄弟會?姐妹會?那還挺有意思的。

  然而他還是得面對現實,要開始計劃刺殺保羅。

  他告訴過自己,做殺手也得有個道德標準,除非可以證明他是死有余辜,否則他殺了他就是使人類的文明倒退幾百年。他用手敲了一下桌子,突然觸碰到一個文件袋,上面什麽也沒有寫,他好奇地打開了袋子,裡面全是偷拍保羅的照片,記錄下來他的行蹤,例如每天習慣性去哪裡,回教會還是去醫院做義工,還是在眾議院發表演講,做政府的遊說工作者。這些照片是什麽時候開始拍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看來組織那邊已經做足了準備工作,這一次他非死不可。

  他無可奈何抽出其中一張照片,將其緩緩撕毀,放在火盆裡將其燃燒……不用多久,趙片就化成了一道灰燼。他不忍心地閉上眼睛,很心急想尋求解脫,好讓自己好過一點。

  最後他抱起了懷裡的小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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