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不能不解釋,畢竟她可是蘇嬋呀,跟著徐哲進來,受了這麽多的苦頭,徐哲無論如何不能駁了她的面子,於是隻好解釋說道:“蘇嬋,你別,那是個誤會!”
“什麽誤會,還不是你故意的?”茵茵絲毫不讓人。
“你說,你是怎麽進入我房間的?是怎麽欺負我的?又是怎麽爬到我床·上的?嗚嗚,我不想活了呀。”沒想到這個茵茵做戲的本事一流,話沒說了兩句哭了起來,而且還果然見到有淚珠從腮上流了下來。
那老人也不打斷,饒有興趣的看著徐哲們三個在這裡糾纏。
徐哲跺腳道:“那都是迫不得已!”接著,就把如何躲避李賀,如何誤打誤撞地進到茵茵房間,然後茵茵又是怎麽幫徐哲掩護,等等,至於茵茵是怎麽折騰徐哲的,徐哲又是怎麽呆在桌子底下都掠去不提,那段也太丟人了。
“那你先前怎麽沒說?”蘇嬋眼神仍舊是冷冷的。
“這在路上怎麽說,哪兒有機會,他們都在跟前,說了就會引出更多的麻煩來。”
“你說,老爺爺,我們上了床,是不是就是夫妻關系了?即便不是夫妻關系,那也是有名有實的男女關系了吧,只不過還沒有拜堂成親而已吧?”
聽她這麽說,徐哲更加尷尬了,心道:這個茵茵看上去嬌美可愛,臉上常帶著一股無瑕的表情,說話卻是如此的膽大。這種話,別說一個女孩子,就連男人也不能在別人面前,特別是不怎麽熟悉的人跟前說出來吧?這可太丟人了。
這個茵茵,不知道家裡面是怎麽教的,怎麽會有這麽厚的臉皮?
那老人卻一本正經,捋著胡子說道:“嗯,嗯,茵茵說的沒錯,是這個理,就差拜堂成親了。”
茵茵破涕為笑,扭頭對著徐哲說道:“怎麽樣?連人家老爺爺都說了。”
徐哲只能做歎氣狀。
蘇嬋卻是一臉的冷笑,看著茵茵那個挑釁而且趾高氣昂的樣子,那個狀態分明就是挑釁,氣不打一處來,說道:“原來,你們三個人是合夥對付我來的!”
“既然這樣,徐哲還留在這裡幹什麽?”一跺腳,扭頭而去。
徐哲急忙上前拉住她,蘇嬋看來是氣急了,胳膊使勁一甩,喊道:“你放開我!”
“蘇嬋!”徐哲急得跺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唉,你別誤會好不好?”
“你們都已經成夫妻了,那徐哲還呆在這裡幹什麽,當電燈泡嗎?”
茵茵叫道:“你讓她走,為什麽不讓她走?你們拉拉扯扯的,還把我放在眼裡嗎?”
徐哲急得忙回頭衝著茵茵說道:“好啦!你別再添亂了好嗎?”
這時候,茵茵忽然上前來,“啪”的一聲,給徐哲臉上來了一巴掌。
還沒等徐哲回過神來,蘇嬋卻立刻轉回身來,衝著茵茵喊道:“你是誰?你憑什麽打人?你憑什麽打他?”說著就要上前來揪茵茵的衣服。
兩個人這就要扭打起來。蘇嬋按說是個警察,從徐哲認識她開始,就是平穩,冷靜,身上還帶著一些文靜的氣質,但沒想到卻脾氣如此的潑辣,而那個茵茵,則更是不用說了,不管是行事還是說話,處處都透露著大小姐的脾氣,大概是從來沒吃過虧,只有她讓別人吃虧的,從來沒有別人讓她吃虧的,哪兒會理會得對方如此?
徐哲急忙把兩個人往各自一方格開,卻沒想到徐哲不拉則已,一拉兩個人抓得卻更厲害了。
茵茵出手要狠得多,蘇嬋手下還有一些余地,或許還因為警察的身份,不敢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但茵茵哪有這麽多顧慮?抬起腳就要踢。
徐哲在中間拉著,兩個人的各種拳頭和腳踢結果都落在了徐哲的頭上,也不知道她倆是故意做戲呢,還是就是直接衝著徐哲來的,最後她們對著徐哲發起火來,一會兒的功夫,徐哲臉上已經挨了四五個巴掌,腮幫子上一陣火辣辣的。
徐哲一邊挨著揍,一邊懊喪,心道:這算是哪門子事兒呢?旁邊還坐著個老前輩,這可太丟臉了!
鬧了半天,三個人都累了,茵茵和蘇嬋都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徐哲怕她們再起爭執,把茵茵拖到離著蘇嬋十多米遠的地方,也坐了下來。然後對著老人苦笑道:“您看,我還需要結婚嗎?”
老人一直在不懷好意地笑,看了半天的熱鬧,聽了徐哲的話,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人生的樂趣就在於此啊!你這個年輕的娃娃不知道享受,卻來跟徐哲抱怨,徐哲要是跟你這麽大時,能夠有兩個女人來爭奪徐哲,徐哲還還不樂開了花?別不知足,年輕人。”
聽了這話,徐哲卻不理解,隻拿眼看著他。
他見徐哲的表情,立刻知會,笑著說道:“情感糾結,不正是人生的大樂趣嗎?沒有了這些,就像徐哲這個老頭子,誰也看不上,只能孤魂野鬼一般,那還有什麽意思?等你到了徐哲這個年紀,就會懷念以前的日子啦。”
接著又說:“好啦,老頭子我好長時間沒這麽開心過了,今天也算是熱鬧了一場,你的事情你自己解決,老頭子我幫不上。不過你可要記住,一旦結了婚,或者是破了身,你那個功夫可就真沒了,本來這個天罡道威力是有,經過不斷的練習,積累功力,是有後勁兒的,專心練個二十多年,恐怕全李家的人加在一塊也不是你的對手。但是……”
“但是一旦破、破身就不行了。”
“嗯。”
“所以,老人家有什麽可以指導的嗎?”
“別老是老人家、老人家的,我很老麽?叫我千樹就行了。”
徐哲這才知道他的名字,千樹,名字倒是還挺好聽的,聽上去似乎是個翩然修道的少年,不過,要是少年的話,上了年紀,也一定是變成老人了。
“那千葉、千葉前輩有什麽教導的?”想到他或許會教給徐哲一些功法,而這老人先前又乾淨利落地把李賀這樣的厲害人物輕松擊敗,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想到這裡,徐哲不禁興奮起來。只要能夠打敗李賀和李賀,徐哲救父親的事兒就可以是輕而易舉了。
“教導嘛,全看你自己的機緣,本來,你已經做了還陽子的徒弟,徐哲就不能再教你,亂認師父,這個是徐哲們的大忌,徐哲只能給你一些門道和方法,至於怎麽修習,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跟我來。”千樹站起身來。
徐哲跟著他上了吊橋,茵茵和蘇嬋見狀,也隨之起身跟了上來,唯恐落後。見她兩個互不相讓的樣子,徐哲又是慚愧,有是苦笑,心理還忍不住還有一絲甜蜜。被女人爭著喜歡並不是一件什麽壞事。
“笑什麽?”茵茵看著徐哲怒道,一把揪住了徐哲的耳朵。
“你給我放開,不許你碰他!”蘇嬋上來就要拉茵茵。
徐哲跺腳道:“這是在橋上,你們能不能安分一些!”
“吼我做什麽呀,吼她呀!”
“兩位姑奶奶,你們消停點兒吧,這裡這麽危險,萬一出了事情怎麽辦?”被女人爭著喜歡當然不是一件壞事,但也不用這麽來的吧。哎,千葉前輩說這是好事,徐哲卻看不到什麽好,沒女朋友的時候想女朋友,女朋友多了,這就是個大頭疼的事兒。
難怪有句話說:要想一天不得安寧,就在家裡請客,要想一輩子不得安寧,就多娶個老婆。真是箴言啊,古人誠不欺徐哲。
有她們這副“熱情”,先前徐哲還愁什麽娶媳婦買房子的事情。徐哲不禁想起了小雅。
事情越多,就越來事兒,罷了,罷了,先不去想它。現在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哎。
過了吊橋,又上了兩個山坳,拐了大彎道,鑽進了一個山洞,那山洞細細狹狹的,僅容一個人能夠過去,有的地方還需要側身。
就這樣,走了約莫有一頓飯的功夫,這條山洞似乎走不到盡頭。徐哲心下不禁惴惴,這到底是什麽地方?這個還陽子,別再出什麽問題吧?
徐哲和他剛剛認識半天的功夫,不可能,他認識徐哲師父,又認識徐哲爺爺,還幫徐哲擋住了李賀。
正擔憂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大廳般的山洞,要說是大廳,那也是像是歌舞劇院一般的大廳,因為那空間實在是太大,大得有些空曠和駭人。
徐哲們三個人都呆住了,不住地上下打量這個地方,徐哲生平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地方,像是城市裡那種超級建築也沒有大成這樣的。
“這是什麽地方呀?”茵茵一說話,就能聽到遠處的回響。
千樹帶著徐哲們來到一處石壁前,對著徐哲們說道:“看到牆上的圖畫了嗎?這些東西可是很多人可遇而不可求的玩意兒,只要能夠領悟了它,想練什麽就能練什麽,想到什麽樣的程度就能到什麽樣的程度。”
只見牆上都是一些圖畫,有的地方被塗抹的黑黑紅紅的,有的地方就是黃黃的一大片,還有一些各種亂七八糟的線條穿來穿去,不像是什麽武學經典,倒像是印象派的畫作。
徐哲一邊上下打量著,一邊不解地問道:“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我怎麽看不懂?”
千樹笑道:“慢慢就懂了,看看你有沒有這個理解的能力。兩個丫頭也可以看看,瞧瞧能不能入了這個門道。要是能入門道,就是你們自己的造化啦。”
徐哲再展眼四處望去,只見偌大的牆壁上到處都是這種圖畫,也有像人的,也有像地毯上的花樣的,也有像是雲彩的,各種不一,顏色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