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又道:“作為進獻獎勵,我們拿到長安城的獨家製鹽權就行,而其余各地的製鹽權,我們不管不問,不操心。。”
鹽是消耗品,單單長安城的消耗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李牧不貪心。
李世民和程咬金交換了一個眼神,程咬金一巴掌拍在桌上,“那你還愣著幹嘛,把你能想到的方案統統給我寫出來,我和平西王去交給皇上,能不能得到封賞,就看你自己了。”
李牧屈辱的坐在桌前,“我能先去洗漱一下,吃點東西嗎?”
李世民揮揮手,“去吧!”
他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需要想一想,如何處理製鹽權,關系到朝堂穩定,絕對不是李牧想的那樣簡單。
足足忙碌了一個多時辰,李牧才把後續經營方案給寫完了。
這些昨天晚上也想了,但是李牧要根據李世民和程咬金的態度來決定是否拿出來。
“李叔叔、程伯伯,我有個請求,還望兩位答應。”
李世民點頭示意:“說!”
“製鹽,我不要任何股份、分紅,就當我送給兩位叔伯的。還望兩位叔伯幫我保密,不要讓外人知道這製鹽之法是從我這裡流出去的。”
李牧說到這裡表情鄭重,還有幾分苦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隻想安安穩穩做個富家翁。”
李世民臉上肌肉蠕動,用盡全身力氣才壓下踢李牧的衝動。
你就不能有點骨氣嗎?
怎麽做什麽事情都是畏畏縮縮?
程咬金眼中閃過一道認可的眼神,他以“混”示人,又何嘗不是一種自保的手段?
就算李世民懷疑所有人有不軌之心,也不會懷疑程咬金有不軌之心。
李牧,有意思。
既然如此,程咬金打算拉李牧一把:“可是我和你李叔父也不能平白無故佔你的便宜,有什麽其他要求,你盡管說出來。”
李世民就算隱藏身份,也是天子,君無戲言。
李牧突然站起來整理衣服,然後恭恭敬敬朝二人行了一個禮,“李牧只求日後若是闖下大禍,二位叔伯能拉我一把!”
李世民沉吟片刻,“你放心,只要我在,沒人能動的了你。我和程國公現在要進宮面聖,該是你的,始終是你的!”
李牧喜道:“謝二位叔伯!”
一個王爺、一個國公,自己只要小心謹慎一些,長安城大可橫著走。
李世民和程咬金上了馬車,李世民突然道:“李牧和青雀交好,為何反而求你我在他有危難的時候拉他一把?”
程咬金搖搖頭:“老程不清楚。”
心裡卻道:“皇上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家胖青雀什麽貨色你不知道嗎?李牧是個明白人啊!”
李泰雖有才華,卻是一個心性薄涼之人,時間久了,怎麽可能瞞過程咬金這個老油條?
不牽扯皇家之事,這是底線。
李世民見程咬金裝糊塗,“那你覺得李牧這個人怎麽樣?”
程咬金回道:“皇上,昨日孫神醫看了秦二哥病情,說只要小心調養,秦二哥最少還能活十年二十年的!”
李世民露出欣喜的表情,“真的?哼,你這個老殺才……秦二哥為大唐立下汗馬功勞,真希望他能長命百歲。”
…………
李麗質再次踏入香格裡拉酒樓的時候,心裡突然生出了別樣的情愫。
若是按李麗質的性格,除非李牧主動捅破窗戶紙,否則李麗質絕對不會發現自己對李牧有什麽特殊的想法。
只會覺得李牧是一個有趣的廚子。
而李牧,他十分享受和李麗質這種初級的曖昧,會一切順其自然,等待水到渠成那一天到來。
現在卻因為一個意外讓兩個人的關系在朝未知的方向發展。
李麗質生在皇宮之中,怎麽可能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
她早上醒來以後一直在想,為什麽夢到的會是李牧,又怎麽可能是李牧?
難道自己僅僅因為李牧是一個不錯的廚子,就對李牧有了非分之想?
太羞了!
李麗質想來看李牧,可是又感覺不好意思,猶豫到現在,最後還是忍不住來到香格裡拉。
還安慰自己,我是昨天晚上沒吃飽,過來吃飯的,不是為了李牧。
我就是饞他的菜,不是饞他的身子。
“佟掌櫃,李牧呢?”
走進酒樓,櫃台那裡卻沒有熟悉的身影,李麗質心中流過一道失望。
佟掌櫃早就看穿李麗質是女兒身,也揣著明白裝糊塗:“原來是李公子,東家在後面,我這就喊他出來。”
“不……不用了,昨天的菜照舊來一份就行了。”
李麗質心裡松了一口氣,急匆匆帶著蘭兒走進了包間。
佟掌櫃活了幾十年,在感情方面依舊是一個榆木疙瘩,更加不懂這些小兒女之間的事情。
吩咐小二去安排李麗質的菜,佟掌櫃轉眼就把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開始忙碌酒樓裡的事情。
李麗質和蘭兒坐在包間裡,原本可口的菜肴,現在卻有些索然寡味。
拿著筷子,腦海裡總是忍不住浮現李牧那張憊懶的臉。
李麗質剛上樓,程處默就找了過來,“李牧呢?”
佟掌櫃連忙迎了上去,“回小公爺,東家在後面休息。”
程處默急道:“我有急事找他,立刻把他喊出來!”
佟掌櫃不敢耽擱,急匆匆把在補覺的李牧喊了出來。
李牧揉著眼睛,“有什麽事?”
程處默這兩天都在城外茶園裡忙碌,“你要的所有東西都準備妥當了,咱們什麽時候可以開始炒茶?”
李牧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猶豫道:“明天吧,你看今天都這麽晚了!”
程處默想了想,“也罷,累死我了,趕緊幫我安排酒菜!”
李牧指著外面:“出門直行,那家的飯菜不錯。”
“好嘞!”程處默轉身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對面竹林酒樓是程家的產業,轉過身,“李牧你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