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摟著武媚娘來到北國之春樓上。
武媚娘一臉感激看著李牧,她十分享受這種被男人保護的感覺。
“侯爺!”
武媚娘握住李牧的手。
李牧抽出手,“別鬧!你還小……”
武媚娘抿著嘴,眼中閃爍,猛地撲過去摟住李牧,狠狠的親在李牧嘴上。
李牧慢慢推開武媚娘,“別鬧!我是說真的,你是李府的人,我有義務保護你。你還小,以後也許會碰到你真正喜歡的人。”
武媚娘鄭重道:“侯爺,若不是你,就沒有今天的媚娘,我是不會變心的。”
李牧:“……”
他剛才就是下意識的護住武媚娘,根本沒有摻雜任何的男女之情。
這怎還被賴上了呢?
“你先回府上吧,我現在去看看那幾個混蛋。我可不信他們平白無故會來長安城。”
李牧來到北國之春後院,武家兄弟已經被打的皮青臉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
“說吧,你是誰讓你們來長安城找我麻煩的!”
武元慶依舊一臉凶相,“李牧,你以為你可以一手遮天嗎?我父親屍骨未寒,你就欺負武家人,真以為陛下會縱容你嗎?”
李牧搓了搓手,“你似乎沒有明白你們現在的處境,你們不過是一個落魄的貴公子,而我是松州縣伯、領大都督兼松州刺史。我是官,你們是民!即便我把你們扔進長安縣大獄關十年八年,都不一定有人管你們。”
武元慶猶自不服氣,一臉傲嬌。
武元爽卻被打怕了,“李侯爺,是京兆韋家韋不凡找到我們,說你搶走了我們的妹妹,只要我們來,就幫我們謀取一份前程……”
李牧眼中閃過一道殺氣,韋不凡,你再作死啊!
他當然不信這些事情韋昌頌、韋挺等人不知情,絕對是他們在幕後縱容。
“你們是不是蠢?韋不凡被我打了連屁都不敢放,你們聽他的?”
李牧不知道如何形容這幾個蠢貨憨憨,連形式都摸不清楚,就敢跋山涉水來長安城找事。
武元慶還不服氣,剛要說話,李牧狠狠一腳踢在武元慶臉上。
“媚娘在李家,是經過楊夫人同意的。聽說應國公死後,你們幾個欺負孤兒寡母?別說我欺負你們,楊夫人要是原諒了你們,這件事就此罷休;否則你們幾個就跟著我去松州為大唐戍邊吧!”
說完李牧揚長而去,他要去找韋不凡要個說法。
還沒走出西市,李牧就知道了韋不凡的位置。
路過越王府,李牧心中一動,不出意外,明天這個死胖子就會改封為魏王。
突然轉身走到越王府,“越王在家嗎?”
李牧曾經也是越王府的熟人,門口的守衛都知道李牧,“李縣男,殿下在家。”
李牧拱拱手:“勞煩通秉一聲,松州縣伯李牧求見。”
守衛一愣,不是涇陽縣男嗎?怎麽變成松州縣伯了?
可是這種事顯然不是他應該考慮的,急忙進去通秉。
不一會,一個健壯的小胖子迎了出來,“李縣伯,泰還未來得及向你道喜呢!”
李牧很想一巴掌抽在這張健碩的大臉上,道你麻批啊!
可是卻不得不堆出笑容:“我路過王府,想起有些時日不見殿下,特意過來看望殿下。”
李泰露出虛偽的笑容把李牧迎入大殿,“李縣伯,上次你可把泰害苦了,麗質皇妹找到泰這裡大鬧一場,泰十分狼狽啊!”
李牧一愣,他和李麗質的事從來沒有人公開談論,畢竟這是李世民的忌諱。
這個死胖子幾個意思?
李泰淡淡道:“李縣伯為舍妹仗義出手,泰感激不盡。”
李牧:“越王殿下,還是說人話吧!”
李泰斜視了李牧一眼:“是你不說人話的!泰對你如何你心裡清楚,可是你有把泰當自己人嗎?別以為泰不知道,你都跟賀蘭楚石攀親戚了。”
李牧有些尷尬,凡事講究看破不說破,李泰都口不擇言了,可見對自己的怨念有多重。
隨著李牧的地位不斷提升,李承乾、李泰二人都想拉攏李牧。
李泰府上的幕僚甚至做出斷言:陛下是把李牧當成下一任宰相來培養的。
下一任宰相?長孫無忌的相位牢不可破,什麽時候是下一任?
當然是李世民百年以後,繼位的新皇帝了。
所以哪怕李泰對李牧恨的咬牙切齒,卻只要李牧沒有公開投向太子,就不得不虛偽的拉攏李牧。
李牧當然不清楚越王府幕僚的推測,對李泰的態度有些揣摩不透,可是陰李泰一把的念頭越來越強。
“越王殿下,我被李恪坑苦了啊!我和賀蘭楚石什麽時候是親戚?我那不是上門毆打獨孤盛的時候胡亂說的麽……”
李泰壓根就沒有把李恪放在心上,皇位怎麽都不可能傳給一個擁有前朝血脈的皇子身上。
何況李世民有三名嫡子。
“哼!老三這件事做的確實不厚道,下次有這種事,你叫泰跟你一塊去,泰肯定……”
李牧眼睛閃爍著光芒:“越王殿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李泰:“我說什麽了?”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李牧、李泰二人並肩走出越王府。
李牧就是坦誠的說了一下,韋不凡乾的缺德事。
李泰略加思索,為了表示自己不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答應跟李牧一塊去找韋不凡算帳。
不要以為李泰就不懂算計,京兆韋家也有一個皇子,那就是紀王李慎;禦史大夫韋挺還是齊王李祐的老丈人。
而支持李泰的官員,都是關隴士族,能夠打壓關中士族,李泰何樂而不為?
何況李泰什麽時候答應李牧,自己會動手了?我就是路過。
韋不凡如今正在韋家的商鋪,他已經被斷了仕途,可畢竟是嫡子,韋家的商鋪就交由韋不凡管理。
雖說商人是下賤,可是誰跟錢有仇?韋不凡就是每月過來收帳、收錢。
李牧、李泰二人直接走進韋家的商鋪,“韋不凡,給我滾出來!”
韋不凡在後堂聽到李牧的聲音,渾身忍不住哆嗦了幾下。
他覺得自己應該憤怒,應該朝李牧揮舞拳頭報仇,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