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大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身上取下一支鉛筆,笑道,“想容姑娘,這是我隨身所帶之物,便送與你吧。”
“這是何物?”花想容一愣。
武大也不解釋,直接取來一張紙,用鉛筆在上面勾勒了一番。
很快,一副仕女圖,躍然紙上。
花想容當場怔住,很快,臉上滿是驚喜之色,因為,這幅畫之上,雖是寥寥數筆,但栩栩如生,正是畫的她自己。
“武公子,這……這……”花想容驚訝不已。
武大笑道:“想容姑娘,這是鉛筆,今日便送與你了。”說完,隨即起身告辭。
花想容見他要走,頓時有些心懷不舍,便再三挽留。
但武大執意要走,花想容隻得作罷,道:“武公子,以後我還能見見你嗎?”
武大笑道:“有緣自然能再見。”
說完,拱手施禮,然後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花想容悵然若失,武公子,你究竟何許人也?
且說武大下樓之後,再出了後院,很快便在後院出口,見到了柴進、林衝、朱仝和雷橫四人。
只見四人面容古怪,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情。
“哥哥,今夜不留宿在想容姑娘的房裡?若是嫌我們礙事的話,我們兄弟四個大可以先回去。”柴進笑道。
武大沒好氣地笑罵道:“你們想到哪兒去了?我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麽?”
“哈哈!”柴進四人均是大笑。
“好了,時候不早了,咱們得快些回去了。”
“是。”
……
四人回到住處時,已是深夜。
武大將柴進喚來,道:“柴進兄弟,立即聯系城外的神機營,電令他們今晚采取轟炸福寧宮的行動。”
“是,哥哥。”
柴進領命而去。
不多時,一封電報給發送了出去。
很快,駐扎在城外一座險峻高山之上歇息的神機營指揮使武松,便收到了電報。
見有任務,在山上一直潛藏的武松,頓時一改睡意,立即將麾下人馬叫起來,在營帳外集合,然後迅速下達戰鬥任務。
隊伍正要出發,李逵忽然闖入武松營帳:“二郎兄弟,聽說有戰鬥任務?”
武松也不瞞他,道:“鐵牛兄弟,不錯,的確有戰鬥任務。”
“什麽戰鬥任務?”李逵催問道。
“轟炸福寧宮。”武松毫不猶豫地道。
“福寧宮?那不是大宋皇帝老兒的宮殿麽?那敢情好,這等好事,怎能少了俺鐵牛的份?”說到這,李逵不住道,“二郎兄弟,你可得把俺帶上,讓俺過過癮。”
“這……”
“二郎兄弟,少廢話了,你就放心吧,俺又不給你惹事。再說了,俺在飛艇上,哪兒都去不了,又能給你惹多大的事?”李逵嚷嚷道。
武松想了想,覺得也在理,便道:“好吧,既然鐵牛兄弟你堅持要去,那去了之後,就跟我一起,不過到時可得聽我號令,不得恣意妄為。”
“放心吧,二郎兄弟,一切聽你號令便是。”
“好。”武松點點頭,把手一揮,“出發!”
話音一落,神機營上下,紛紛登入一艘艘飛艇艙中,然後緩緩升空,消失在夜空中。
半個時辰後,七八艘飛艇出現在東京城上空。
“地圖拿來。”
其中一艘飛艇上,武松看著夜色下的東京城,忽然喝道。
馬上,一個神機營參謀送上來一份地圖。
通過地圖,武松很快便查詢到了福寧宮的方位,然後,武松拿出一個對講機,下達命令:“我是01,我是01,全體注意,向東南方位平移。”
對講機,不用說,也是武大帶領武器研究院的人員研製出來的,便於近距離保持通訊。
像今晚的行動,放在以往,需要靠旗語和火把來傳遞訊息,非常不便,而且容易暴露。
但,有了這個對講機,事情便簡便多了,直接通過對講機下達命令便是。
只不過,這個對講機,與武大前一世的對講機,有巨大差別。
這個對講機,最大的缺陷,便是與電報機一樣,相當笨重,發電也需要通過手搖。
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畢竟,這對講機已經是領先時代了。
“收到。”
“收到。”
……
各個飛艇陸續傳回聲音,表示收到命令。
武松這才收回對講機話筒。
看到這,李逵大覺新奇,感慨道:“二郎兄弟,你們神機營就是好啊,但凡哥哥搗鼓出什麽好玩意兒,總是先裝備給你們,像這個能說話的東西,咱們步軍還沒有哩!”
武松哈哈一笑:“鐵牛兄弟,放心便是,遲早有一天,你們步軍也會裝備上這種東西。”
“那便好,哈哈。”李逵大笑。
一刻鍾後,負責操控飛艇的手下來匯報:“武指揮使,已抵達福寧宮上空,請問是否下降高度。”
“很好,下降高度,離地五十丈便可。”
“是。”
隨後,武松又通過對講機,吩咐下去。
不多時,所有的飛艇開始一起緩緩下降,很快便懸停在武松要求的空域位置。
當負責操控飛艇的手下再次來匯報後,李逵有些躍躍欲試起來:“二郎兄弟,別磨蹭了,快下命令,開始轟炸吧。”
見李逵如此猴急,武松有些好笑地搖搖頭:“也罷,現在就開始吧。”
與此同時。
下方,福寧宮內,一片空蕩蕩的,連半個人影兒都沒有。
而在福寧宮之外,卻是候著不少嚴陣以待的禁軍人馬,人人嚴打精神,不敢打半點迷糊。
就連徽宗趙佶,此時也是精神高度緊張,領著以蔡京、童貫為首的一乾大臣,以及后宮的一眾妃子,待在福寧宮附近的永福宮裡等候著。
忽地,有大臣驚呼起來:“陛下,快看,快看,那是什麽?”
徽宗趙佶定睛看去,卻見福寧宮上空,出現了七八個猶如鯤鵬的龐然大物。
“轟!”
“轟轟!”
“轟轟轟!”
爆炸聲陡然間不斷在福寧宮響起。
“啊!”
徽宗趙佶臉色一變,原本有些擔心的心,開始狠狠地揪了起來,失聲道:“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
眾大臣個個臉色煞白,面面相覷,無人能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