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徽宗趙佶和眾大臣六神無主的當口,一波又一波的轟炸仍在繼續。
看著地面上的一座座宮殿,在給自己扔的炸藥轟炸下,給夷為平地,位於飛艇之中的李逵哈哈大笑:“過癮,過癮呐,真他爺爺的過癮呐。”
旁邊,眾神機營將士看到這,無不心中好笑,卻無人敢置喙。
這時,李逵忽然心血來潮,道:“這福寧宮也太小了點,而且,這福寧宮裡好像連個人影都沒有,真不帶勁,來來來,都把炸藥給爺爺拿來,爺爺把其他宮殿也炸一下耍耍。”
一聽這話,眾神機營將士無不嚇了一跳,梁山軍軍令如山,誰敢恣意違背?
當即,一名中尉立即上前勸說:“李頭領,不可啊!”
“有何不可?”李逵瞪眼道。
“李頭領,咱們接到的命令,乃是轟炸福寧宮,李頭領,您可別犯糊塗啊!”
“糊塗?我看你這廝才是犯糊塗。”李逵沒好氣地道,“這烏漆嘛黑的,又這麽高,誰能把炸藥扔得那麽準?放心,縱然武大哥哥怪罪下來,俺一人扛下來便是。”
“這……”
那中尉見李逵執意如此,知道勸說不住,趕緊將指揮使武松喚來:“武指揮使,李頭領他……”
還沒說完,李逵便使勁一拋,已將炸藥扔了下去。
轟!
片刻後,爆炸聲傳來,同時,下方隱約夾雜著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完了。
那中尉暗叫一聲不妙。
因為,此前扔了那麽多炸藥包,都不曾有人發出慘叫。
很顯然,福寧宮之內,並沒有什麽人,早已給撤離得乾乾淨淨。
而如今,出現了慘叫聲,不必說,定是這李頭領將炸藥包扔到了別的宮殿,造成了傷亡。
就在這時,中尉注意到,指揮使武松到了跟前,忙道:“武指揮使……”
其實,武松早就注意到了他們爭執,抬了抬手道:“我已知曉,不必多言。”
那中尉這才無奈點了點頭,退開一邊。
武松隨後走到李逵跟前,板著臉道:“鐵牛,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李逵卻是根本不以為意,大咧咧笑道:“二郎兄弟,俺當然知道俺在幹什麽,不就是扔偏了一個炸藥包,結果風太大,讓炸藥包掉落到別的宮殿去了嘛……”
“你……”
見李逵如此狡辯,武松哭笑不得,卻又無可奈何。
“好啦,二郎兄弟,不就是炸了別的宮殿嘛,到時候,武大哥哥若是追查下來,你隻管推到俺身上便是。”李逵拍著胸脯道。
“你這廝,可真是害人不淺。”武松狠狠地瞪了李逵一眼,然後吩咐下去,“來人,把所有的炸藥包,都嚴格控制好,不許李頭領再沾半個。”
“是。”
這一下,李逵縱然再想折騰,沒了炸藥包,也就無濟於事了。
不過,還沒過夠癮的李逵,哪裡肯乾?
“二郎兄弟,何必做這般絕?”
“二郎兄弟,咱倆低頭不見抬頭見,一直都在打交道,可不能這般不講義氣啊?”
“二郎兄弟,要不這樣,你再調撥一個炸藥包給俺,讓俺再扔一把,如何?”
“二郎兄弟……”
……
就在李逵求爹爹告奶奶的當口,下方永福宮,卻是亂成一團。
原來,方才李逵那一個炸藥包,好死不死的,竟然給他扔到了徽宗趙佶、眾大臣還有眾嬪妃和皇子皇女所在的永福宮。
雖然這一個炸藥包,最終給扔在了眾妃嬪和皇子皇女之中,不曾傷到徽宗趙佶,但現場的慘狀,還是嚇得徽宗趙佶臉色慘白,堂堂的一代皇帝竟然差點尿褲子。
好一會後,在眾大臣和太監簇擁下,撤離了永福宮的徽宗趙佶才漸漸回神過來。
“可惡的梁山賊子,簡直不守信義,明明說好的,隻轟炸福寧宮麽?怎地連永福宮也轟炸了?”徽宗趙佶咬牙切齒地道。
周圍眾大臣還有眾太監,盡皆默不作聲。
忽地,徽宗趙佶身邊的王皇后想起什麽來,慌道:“陛下,永慶不見了。”
徽宗趙佶一聽,心裡不由得一緊,忙道:“是了,快去看看,方才死傷的有哪些人?可有朕心愛的永慶公主在其中?”
“是,陛下,雜家這就吩咐手下人去瞧瞧。”貼身大太監忙道。
很快,幾個小黃門被支使去了福寧宮。
不多時,這幾個小黃門回報,說方才的轟炸,妃嬪死傷了五六個,另外還死了一個小皇子和一個小公主,其余皇子皇女縱然沒死,也受傷不輕,至於永慶公主,卻是不見蹤影。
聞言,王皇后差點便要暈厥過去。
徽宗趙佶更是惶惶萬分,喝道:“快,快去給朕找,不管永慶如何,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找不到,朕要你們個個死無葬身之地,哦不,朕要誅你們九族。”
幾個小黃門哪敢怠慢,慌忙便要去找。
就在此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父皇,不用找了,兒臣在這裡呢。”
徽宗趙佶和王皇后二人一聽,循聲望去,卻見永慶公主身著一襲男裝匆匆趕了過來。
原來,她便是男扮女裝,以趙晉為名的永慶公主,趙金奴。
看到了她還活著,徽宗趙佶和王皇后二人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但馬上,徽宗趙佶又板起臉來,道:“永慶,你這是跑哪兒去了?不會是又溜出宮去玩兒了吧?”
“父皇,不是說今晚梁山賊子要轟炸皇宮麽?兒臣這才出宮躲避去了嘛。”永慶嬌嗔道。
“你……”
見趙佶要追問下去,永慶公主岔開話題,道:“父皇,這到底怎地一回事?不是說梁山賊子隻轟炸福寧宮麽?怎地連永福宮也轟炸了?”
“這可惡的梁山賊子,簡直毫無信義。”徽宗趙佶雙眼通紅,充滿了血絲,“可憐朕的好些妃嬪還有孩子,都喪生了,這個仇,朕遲早要報。”
“甚麽?”
聽到這,永慶公主臉色劇變,咬牙道:“父皇,還等甚麽?不是說梁山賊子派了一個叫吳用的軍師,來京師與我們談判麽?據說此人在梁山乃是二把手,索性將他抓了,凌遲處死,一泄咱們心頭之恨……”
話音剛落,一旁的太師蔡京忽然驚呼道:“公主殿下,不可!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