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兒,我很累……”
高歡知道,自己和宇文泰巔峰對決無法避免。突然,覺得心力交瘁。
“你還年輕力壯呢。”
婁昭君輕柔地以手為梳,一下一下地順著高歡開始變得灰黑的頭髮,幫他按摩頭皮,緩解他的頭痛病。
是不是用腦過度呢?漢文帝頭痛病而死,漢景帝頭痛病而死,一直到曹操也是頭痛病而死,她所知的李治還是頭痛病而死。
現在,高歡也患上了頭痛病,思慮過度的時候就會痛苦不已。這件事只有她知道,他發作時在外人面前都是硬扛著,冷峻的臉部線條,掩藏著的是他內裡的堅強毅力。
“年輕力壯?老啦,我都快四十啦。”
高歡苦笑。頭枕在婁昭君大腿上,他感到無比的心安。婁昭君自高洋一事後,也長了許多白發出來,遮也遮不住。兩人走在一起,倒還般配。
“少年夫妻老來伴,如此安靜地在房間裡歇息的日子,就不要煩心那些不好的事情吧。”
婁昭君背後靠著軟枕,也披散著頭髮。
但這無法遮掩她因為經歷滄桑而變得成熟圓潤的美。她的額頭依舊飽滿光滑,天庭開闊。因為經常研習佛法,她越來越慈眉善目,無論何時看起來都好像是在溫柔地笑著。飽滿的耳垂,黑白依然分明的靈動的雙眼,微微嘟起的唇,粉嫩粉嫩的鵝蛋臉。加上多年保養很好的身材,柔韌白皙的皮膚,若不是那頭頭髮,很容易被錯看為二十出頭的美少婦。
“君兒,若沒有你,我不知能撐多久。”
沒了爾朱英娥在身邊耳提面命,沒有了馮氏經常挑撥那些妾室來搶奪高歡的精力。高歡反而恢復了以前雨露均沾的興致,在晉陽這段時間,上下空前和美。得到滋潤的妾室們更加信服婁昭君,一個個都幫婁昭君曬養生茶,縫衣製袍,和氣團結。
“都說了不要談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婁昭君臉上繼續帶著笑意,可語氣裡有了淡淡的不悅。
“那你來開個頭,說說近來有什麽好消息?”
高歡見婁昭君嘟起的唇,忍不住起了調戲之心,抬高頭輕咬了一口。
“侯莫陳悅的滅亡,是罪有應得。只是後續工作,要記得重新收買人心,才能反敗為勝。”
婁昭君臉一紅,佯怒輕輕打了高歡的胸口一下,末了還是說出重點,替高歡分憂。
“君兒……”
從高歡的角度看上去,婁昭君毫無瑕疵的臉,他一向最愛磨蹭的脖子,一直到高聳的胸部,在房裡僅穿裡衣,美得若隱若現,更引人熱血沸騰。
“別……”
見高歡的眼神變得深邃,聲音也變得無比磁性低沉,婁昭君知道,他情動了。剛剛已經激烈運動過,她被高歡壓在身下準備動作時,雙手擋住高歡的進一步行動。
“你不是肯給我了嗎?”
高歡有些不悅。宇文泰越依樣畫葫蘆,按他的模式得民心,步步緊逼他的勢力范圍,他越是有得到婁昭君的衝動。從鄴城回來後,婁昭君幾乎每隔一兩天就被他滋潤,臉色越來越美豔迷人,剛剛兩人還水乳交融,怎麽現在又突然拒絕他了?
“不是……我已經有了……不好太激烈……”
婁昭君的臉紅得快要滴血,元仲華也剛剛傳出有了的消息,她這個時候懷孕,倒有些為老不尊的感覺。
“是嗎?那,我過過乾癮就好?”
高歡又是那套老辦法,對婁昭君上下其手。
“嗯……嗯……”
婁昭君不忍拒絕高歡,盡力配合他輕柔的動作,不時發出讓人心動的聲響。
天色還未亮,外面寒風刺骨,床帳內卻春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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