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對孩子的娘,還是孩子,柳玉墨都很平靜。
“你速度真快!”
柳玉墨聞言,看向盧暖,有那麽一瞬間的迷茫。
三年不見,她已經完全長大,曾經稚嫩的臉已經完全長開,可柳玉墨忘不了,她倒在他懷中,哀求他救救她時的脆弱。
日日夜夜,很多時候,做夢的時候,都夢見。
長大後的盧暖,比以前更美了,也更阿羅多姿,芊腰拂柳,可這個柳卻不是他。
“你是在取笑我吧,阿暖!”
盧暖立即搖搖頭,“不是,真的,有空帶你娘子和孩子來我家玩吧,我來京城,認識的人不多,有個伴也好!”
“好!”柳玉墨說著,看向徐子衿,只見徐子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淡聲問道,“子衿,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徐子衿聞言,收回眸光,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就是在想,我們差不多同樣大,如今你都是三個孩子的爹了,我還一個孩子都沒有,看來我應該努力了!”
盧暖被徐子衿這話說的羞紅了臉,柳玉墨卻低下頭,佯裝喝茶。
心卻開始撕疼。
有的東西,有的人,一旦錯過,真的就錯過了。
抬頭看向徐子衿,才說道,“子衿兄說笑了!”
“我沒說笑,真的,柳兄,我是認真的,我做夢都想做爹呢!”徐子衿一本正經的說著,為了讓柳玉墨相信,還特意坐到柳玉墨身邊,卻不著痕跡擋開了柳玉墨偷看盧暖的視線,“柳兄,你知道嗎,我們家,不止我想要做爹,就是阿暖也想快點為我生個一男半女!”
“你很幸福!”柳玉墨說道。
“恩恩!”徐子衿立即附和,“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對了,柳兄,嫂夫人是哪裡人?”
一聽提起自己的媳婦,柳玉墨臉色有些難堪。
那個女人,根本不是他想娶的,但是卻不得不娶,因為他壞了人家的清白,還被抓住。
“京城人士,汾陽王的表妹!”
柳玉墨說完這句話,大廳的氣憤瞬間變得怪異,尤其是盧暖和徐子衿臉上的笑,明顯僵了一下。
“汾陽王都四十了吧,他的表妹……”徐子衿說著,沉思片刻,才說道,“倒是聽說了有那麽幾個,可是不都嫁人了嗎?”
“賤內是再嫁!”柳玉墨說道這句話的時候,氣憤的手握成拳頭。
這是一段奇恥大辱,可是,迫於權勢,他沒得選擇。
人人羨慕他生意上的風風光光,可誰知道,他被戴了那麽大一頂綠帽子,所以,他府裡的妾室是一個又一個。
他寵每一個小妾,但是,獨獨不愛她們任何一個人。
對那三個孩子,他都漠視到極點。
徐子衿和盧暖聞言,瞬間明白了一些東西,徐子衿伸出手,覆蓋在柳玉墨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才說道,“柳兄,接受現實吧!”
徐子衿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很不厚道的樂死了。
忽然腦海裡,冒出這句話,從此情敵都娶了****,但是他不敢說,因為,盧暖會第一個拍死他的幸災樂禍。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柳玉墨說著,頓了頓,看向徐子衿,又看了看盧暖,才說道,“算了,這事,我也沒怎麽放在心上,真的!”
真的嗎?
可為什麽眼睛那麽紅,像要吃人似得?
徐子衿也是聰明人,點點頭,卻不在說話。
柳玉墨才從懷中拿出一張宣紙,起身走到盧暖面前,“阿暖,這是這三年來,愛己美所賺的銀子,五五分帳後,我自己那一部分已經拿出來,這些,都是你的!我給存進了匯通天下,你什麽時候,有空了,就去娶了,當私房錢吧!”
盧暖接過,一看上面的數額,嚇了一跳。
果然,女人的錢是最好賺的。
“怎麽了?”柳玉墨問。
“太多了,嚇到我了!”
徐子衿也站起身,聽盧暖和柳玉墨這話,立即問道,“多少啊,我瞧瞧……”
盧暖把手中的宣紙遞給徐子衿,徐子衿接過一看,倒是錯愕了一下,“的確有點多,想不到那面膜如此好賣!”
“是啊,如今京城,乃至樓蘭,幾乎所有大戶人家的女子,都在用愛己美的面膜,每天一瓷瓶,我光是生產這個瓷瓶,也小賺了一筆!”柳玉墨說道生意,倒是開心起來。
臉上的陰霾也去了不少。
後來又說了一會子話,柳玉墨本來以為盧暖和徐子衿會留他吃飯,結果兩個人說要出去。
問他要不要一起,柳玉墨隻得推辭,家中有事,離開。
待柳玉墨離開之後,盧暖才呼出聲,“這柳玉墨太可憐了!”
“怎麽,心疼了?”徐子衿問,卻有些酸溜溜。
畢竟,自己的娘子,去心疼別的男人,換誰,誰難受。
“不是,我就是在想,你看他生意做得多大啊,賺了這麽多銀子,可是,家中卻有一個再嫁的妻子,這其中的酸楚啊……”
也只有,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但是,他可以納妾啊,很多妾啊,喜歡那個,納回家就是了,我倒是覺得他一點都不可憐,畢竟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初,他要是不去勾搭人家,人家能算計到他頭上,所以我說啊,這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怨不得誰!”
男人啊,還是得潔身自愛。
像他徐子衿多好,隻愛盧暖一個人,那些爛桃花啊,離他遠一點。
只是,徐子衿做夢都想不到,他的爛桃花來的這麽快……
盧暖聽徐子衿這麽一說,有些不讚同,微微歎息一聲才說道,“你啊,別以為我知道你那點心思,只是這柳玉墨的確值得同情,如果娶回家的女子,是他喜歡的,深愛的,什麽身份並不重要,可偏偏不是他喜歡的,也不是他愛的,還是被設計的,誰知道這背後,汾陽王有沒有參與,又備下了什麽陰謀設計柳玉墨!”
徐子衿聞言,眉頭微微蹙起,握住盧暖的手,笑著說道,“娘子,如今你可是富婆,能不能請為夫出去下館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