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之一直提心吊膽寧君為了對付楚王朝,還準備了什麽樣的殺手鐧。
卻全然意外,從文姬風將大炮陣給摧毀掉之後,竟然打了整整半個月的消耗戰。
就宛若是,東軍已經黔驢技窮一般,除卻大炮陣之外,已經沒了手段。
半個月的時間,寧君調兵遣將的辦法,就一個字,打。
其他的,毫無技巧可言。
這樣的做法,讓無論是楚王朝的軍隊,亦或者東軍都是疲憊不堪。但對於戰局而言,卻是無任何的推動。
而持續半個月的大戰下來,雙方軍隊的彈藥幾乎都已經打空。
戰場之上使用的兵刃,已經全是冷兵器。
遠程攻擊手段,也是弓箭和弩箭這兩種。
如此,倒是大大的增加了楚牧之堅守東來城的信心。
對於守城一方而言,沒了火器之利,絕對是佔據優勢的一方。
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的事。
楚牧之又不得不擔心大華還有一隻軍隊,還有一座軍械庫。
北軍!
從西崖軍入侵大華,再到寧君攻打東境境外楚王朝,幾乎整個大華軍都參戰。
但獨獨北軍,除卻出動了三十萬北狼軍之外,卻是還置身事外。
這也就意味著,北軍中理應還有一座軍械庫,搞得不好還很富足。
北軍的資源,隻向一個人提供。
而這個人,卻又正是攻打楚王朝的北王寧君!
楚牧之不得不擔心,更不得不防備!
……
半個月後的盛夏之夜,一車隊乘著夜色緩緩從北方駛來,有序的進入東軍陣營。
盡管這車隊隱秘,卻還是第一時間給楚王朝的探子發現。
消息傳回東來城,將楚牧之直接給嚇到從床上起來,衣衫不整的就傳兩個兒子,以及秦俑過來。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楚牧之商議要事,都會忽略一個人的存在,既是文姬風。
這段日子,楚牧之不停的告誡自己,他應該相信文姬風。
看心裡對文姬風的猜忌,越發強烈!
也並非是楚牧之異心重的緣故,而是因為文姬風的作用太重要了。
甚至可以到文姬風的立場,可以直接影響到這場戰爭的勝負關鍵。
而且,楚牧之並非是楚王朝的人,不會像是楚王朝上下將士一樣,對楚王朝忠心不二。
“父王!”
“父王!”
“天王!!”
三人幾乎同一時間抵達楚牧之的寢居,紛紛抱拳。
此時,收取消息的探子,就站在屋子裡邊緣處。
楚牧之點頭示意三人不需要客氣,然後眼神投向探子。
探子馬上將自己獲悉的情況原封不動的再度交代一番,就在今夜子時正,差不多五十輛的大華軍卡從北的方向進入了東軍營地。
既然是軍卡,必定就是大華軍方所備。
這些軍卡並沒有貼上圖紋,更為高掛戰旗,也就不知道到底是大華那一隻軍隊的番號。
問題在於,是從北方的方向來的啊!
讓人很難不往北軍上面去想。
而目前東軍最缺的是什麽,自然是和他們楚王朝一致,缺失的就是彈藥。
楚牧之想不將這些軍卡裝載運輸到東軍營地的物品,往彈藥上面聯系都不行。
大家都沒彈藥,這一場仗自然是公平!
可東軍供應上了彈藥,如此的話,那還有什麽公平可言?
其實楚牧之和寧君心裡都有數,各自軍中實則都還有一批精良的軍械以及數量不菲的彈藥沒有動用。
但非是最後關口,誰也不會動用。
這既是楚牧之破軍,以及寧君麾下北狼軍各自的軍備!
這些,都是各自最強的底牌!
當這兩支軍隊相互亮相在戰場上一分高下的時候,也就是到決勝負的時候。
而此處,寧君如果再從北軍之中抽調了大量的彈藥過來,這一仗還怎麽打?
這就好比是,一方赤手空拳,而一方卻是手持著奪命鋼刀!
在同等實力的情況下,這已經不是一個等級上的較量!
“要是東軍拿到足夠數目的彈藥的話,對我軍而言,是致命威脅!”
秦俑一語道出眼下楚王朝的面臨的最大麻煩。
“是啊,只要東軍有足夠數目的彈藥,怕是攻陷東來城,只需要三天!”
“難怪寧君一直並未強攻東來城,原來就是在和我軍打消耗戰,將我軍的彈藥耗空,然後自己在秘密運輸一批彈藥抵達,如此再打東來城,就輕易多了。其心險惡啊!”
楚天恆和古禪亦是一前一後開口,擔憂重重。
也是幸虧他們的探子查探到這消息,否則的話戰場上東軍陡然出現如此數目的彈藥,怕是局面更加被動。
起碼現在,他們心裡有數,好歹能有一層的防備。
“我楚王朝軍隊,和大華東軍比起來,最大的弊端就在於我們是孤軍奮戰,而東軍能源源不斷的獲得大華舉國支持!”
“以前,本王視東軍如瓦狗,卻是本王失策了。”
楚牧之長歎一口氣,苦無主意。
他楚牧之再如何自認為雄才偉略,但也不可能無中生有,憑空變出一堆軍械彈藥出來吧?
楚王朝並非沒有軍工廠,但生產對比消耗起來,根本就不在一個量級。
這也是沒辦法,就算是大華如此強國,也不敢保證軍械彈藥的生產速度,能跟的上大戰節奏。
更不必說他楚王朝的兵工廠。
十年生產,也經不起打幾場慘烈戰役。
幾番商量之下,依舊是無果。
楚牧之只能交代三人,各自下去安排防禦,做好戰場上東軍拿出大量彈藥的準備,盡可能不要被打的措手不及。
而第二日。
楚牧之迎來了開戰以來,東軍的第一位使者。
天樞!
臨時軍殿之上,父子四人見面,卻是立場不同。
本該是一副溫馨的畫面,卻隱隱呈現劍拔弩張之勢。
楚牧之站在黑木藤椅前方,楚天恆和古禪各自居於兩側。
而天樞,則是以東軍使者的身份,傲然立於殿中。
“不知道足下是七大殿堂七殿主天樞,還是我楚王朝的三王子楚邵雲?”
楚牧之還未開口,左側的楚天恆就冷冷發問。
寧君竟然派遣楚邵雲充當使者,這是何等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