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
鬱聽白徹底忘卻了帶安檸去醫院的初衷。
滿腦子都是司夜宸和安檸談笑風生的畫面。
他越想越覺得司夜宸和安檸的關系不簡單。
經過這幾天的朝夕相處,鬱聽白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安檸並非是傳聞中私生活極其糜爛的壞女人。
但是,這並不代表安檸沒有過正牌男朋友。
也就是說,她極有可能和司夜宸談過戀愛。
甚至還可能發生過關系!
想到這種可能性,鬱聽白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他的潔癖很嚴重。
不止自己潔身自好,對伴侶的要求也很高。
要是讓他發現,安檸和司夜宸亂搞過男女關系,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他掃地出門.
安檸完全沒有察覺到鬱聽白的反常。
她微垂著腦袋,直勾勾地看著微博熱搜上逐漸攀升的熱搜詞條,心情越發地沉重。
雖說魏嫻雅這個昔日的雙料影后早已過氣多年,但在網絡上還是有著一定的影響力。
這不,由魏嫻雅主持的新聞發布會一召開,網絡上就出現了許許多多專門針對她的謾罵:
“安家二小姐也太壞了!居然唆使地痞混混非禮對她如同親女兒一般的後媽。”
“我聽說,這位臭名昭著的安家二小姐在幾個月前還親手害死了名冠京華的安家大小姐。”
“我也聽說過這件事!”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據傳,這位安家二小姐的親媽也不是什麽好貨色。明知道安振霆和魏嫻雅在談戀愛,還是仗著自己娘家的雄厚實力,棒打鴛鴦,順利嫁入了安家。”
“上梁不正下梁歪,這話一點不假。”
……
看著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謾罵,安檸的心情直接跌入了谷底。
她原以為真相終有大白於天下的一日。
直到現在,才發覺自己的想法實在太過天真。
她若是不快些支棱起來,抓緊時間理清線索,找到魏嫻雅雇人撞傷安澤的把柄,以及安羽彤詐死的關鍵性證據,網絡上的這些流言蜚語只會愈演愈烈。
想到至今仍被關在精神療養院裡的蘇月如,安檸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痛心。
蘇月如從未做過什麽有違倫理道德的事,卻被人詆毀成拆人家庭的小三。
這一點,讓安檸倍感難過。
她在心裡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會親手撕開安振霆和魏嫻雅二人虛偽的面皮。
至於塵封了整整二十年的真相,她也會一一向眾人解釋清楚。
二十年前。
安振霆為了自身的發展,對名門出身的蘇月如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蘇月如心性單純,很快就被安振霆的甜言蜜語所蠱惑。
她本以為幸福唾手可得,嫁給愛情就是婚姻最美好的樣子。
可惜,好景不長。
兩人結婚之後,安振霆很快又同初入娛樂圈的魏嫻雅確立了情人的關系。
魏嫻雅為了搶在蘇月如之前生下孩子,還沒足月,就匆匆忙忙地做了剖腹產手術。
遺憾的是,她並未給安振霆生下安家嫡子,她意圖借子上位的想法終是宣告了破滅。
十二年前。
蘇家破產,蘇家二老走投無路之下雙雙自殺。
安振霆見蘇家已無利可圖,這才下定決心同蘇月如徹底撕破了臉面。
而魏嫻雅在蟄伏十二年之後,終於在雙料影后的光環加持下,順利地擠走了蘇月如,成為了安家主母。
……
往事歷歷,彷如昨日。
安檸疲憊地靠坐在副駕駛座上,心事重重地尋思著下一步的計劃。
魏嫻雅財大氣粗,而她卻只是一個沒錢沒勢的學生。
想要扳倒魏嫻雅,實在不容易。
她也考慮過向鬱聽白求援。
可是,她和鬱聽白的婚姻並未向外人公開。
這也就意味著她沒辦法借助他的關系,調派人手徹查魏嫻雅。
安檸頹喪地歎了口氣。
徐徐側過臉,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的景致。
不經意間瞄到了巨幅廣告牌上明亮動人的著名影星夏蝶,她突然回憶起了一些陳年舊事。
魏嫻雅沒有退出娛樂圈之前,曾經和人美歌甜的夏蝶大吵過一架。
那次吵架的結果,以夏蝶大獲全勝而告終。
然而沒過多久,夏蝶就被人毒啞了嗓子,被迫退出歌壇。
從那之後,夏蝶就沒有在公開場合唱過歌,改行當起了演員。
她依稀記得,夏蝶和魏嫻雅都是星璨文娛公司旗下的藝人。
她要是能夠進入星璨文娛公司,就有機會接觸到夏蝶。
見到夏蝶之後,夏蝶還指不準能和她說說魏嫻雅做過的惡心人的事。
想到這兒,安檸瞬間來了些精神。
回到鬱家老宅後,就急忙給星璨文娛公司投了好幾封簡歷。
鬱聽白還在生著悶氣,甚至不願用正眼看她。
洗完澡,換掉身上的髒衣服後,就徑自出了屋。
“奶奶說了,晚上十點之後不能出門。”
安檸見鬱聽白又要出門,小聲地提醒了一句。
鬱聽白轉過頭,不滿地看著她。
他不喜歡被人約束。
她倒好,居然還搬出鬱老夫人的名頭。
安檸被他沉鬱的臉色嚇了一跳,趕緊改了口:“那個.你放心去吧!奶奶要是問起來,我給你打掩護。”
鬱聽白傲嬌的冷哼著。
見她還算識相,這才輕飄飄撂下一句話:“小九找我去打牌,我出去一趟。”
“知道了,玩得開心。”
安檸沒想到鬱聽白會向她匯報行程,受寵若驚。
“有什麽好開心的?”
鬱聽白板著臉,“砰”的一聲用力地關上了門。
臥室房門被關上後。
安檸緊繃著的神經也松懈了下來。
洗完澡,她就勢蹲在淋浴室內,搓洗著換下的衣物。
眼角余光瞥見鬱聽白扔在了衣簍裡的髒衣服,她心想著一並洗了完事兒。
然而.
清水剛剛浸濕了他換下的替身衣物,她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去醫院前在房間裡發生的尷尬一幕。
安檸越想,越覺得不好意思。
手上胡亂搓了幾下,就匆匆地將他的內褲扔到了一邊。
這一幕,剛好被忘帶手機,特特折返回來的鬱聽白撞了個正著。
看著安檸對著他的內褲又是揉又是搓的,鬱聽白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他的衣物,明明有專人幫忙洗。
她這麽積極做什麽?
再說。
洗個衣服而已,有必要臉紅?
還是因為
這女人又開始妄想著和他發生關系,見不到他就開始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