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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案實錄2》第31章 鄉村停屍間(1)
  第31章 鄉村停屍間(1)
  我一直在猜測第四人是誰,其實我心裡早就有個念頭,這第四人一定是我們熟悉的人,因為他很了解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從沒有過小鶯是第四人的想法,但如果真把小鶯說成第四人,貌似也沒什麽不合理的地方。人不可貌相,她面上是警局一號法醫,一個文質彬彬的女孩子,但實際上要會些武藝呢?屬於深藏不露的那種人呢?尤其剛才我一撞之下,還暴露出她肩膀上的重傷,這跟第四人受傷的情況也吻合。當然了,這一聯想也有個不合理的地方,第四人曾遮得嚴嚴實實地出現過,戴著頭盔,穿著一身黑衣黑褲,看體型可比小鶯壯多了。不過這或許也是個假象,因為他遮得嚴嚴實實的,所以我不知道他的身體實際有多大,或許那衣物裡有什麽貓膩呢,塞了棉花或墊了海綿什麽的,把小鶯嬌小的身軀遮掩起來。

  這一切都是我一時的猜測,我就在五樓拐角的地方琢磨上了,劉千手正等我買藥回去呢,他從會議室看到我這副呆樣,索性走了出來,把我喚回神。我並沒說什麽,把藥給他,不過心裡有了主意,以後多留意小鶯,留意這蘿莉法醫的一舉一動。

  這鉤舌案算徹底結束了,而且這案子不像我剛來警局時遇到的那幾樁離奇凶案那樣,整個案件偵破後就再沒什麽疑點了。一晃過了半年,我們烏州市再沒發生什麽大的凶案,這倒讓我們重案中隊顯得有些悠閑了,而且有好幾次,我們還協助掃黃中隊去破了幾起嫖娼案。二探組仍是我們三個人,那第四人一直沒露面,甚至QQ也都沒上過,我留了幾次言,他都沒回。我一直把目標鎖定在小鶯身上,有時候為了試探她,我還沒事找事總往法醫室跑,這差點弄出笑話來,好多人都以為我對小鶯有意思呢。

  劉千手變得比以前活躍多了,他也不窩在自己辦公室了,經常來我倆的辦公室聊天,這讓我覺得很不錯。雖然我一直沒搞懂劉頭兒的秘密,但給我的感覺,他多出來溜達溜達,跟我們多溝通溝通,總是好的。我們仨還訂了個計劃,輪班打掃衛生,細算下來,一個人一周最多能輪兩次。這一天我起來的有點晚,為了不遲到,我早飯都沒吃,心急火燎地往警局趕。等到了辦公室後,我發現個怪事,掃帚就丟在屋子正中間,劉千手坐在一個椅子上悶悶地吸著煙,杜興卻無力地趴在桌子上,撕著紙條玩,把一大把一大把的碎紙屑全都隨意丟在地上。我記得今天是杜興值日啊,他怎麽不打掃衛生,反倒搗起亂來了呢?這事劉千手也不管管。

  我好奇地問了句:“大油你幹啥呢?”杜興歎了口氣,說他對生活失去了興趣。我能信他這話?心說可別扯了,就數他吃飯最積極,別人都得抑鬱症,他也不會有啥事的。不過緩了這麽一會兒,我也有些回過味來了。我又問劉千手:“頭兒,難道咱們又要走了?去別的地方接案子?”劉千手沒回避,輕輕嗯了一聲。我以為這次又得出省呢,弄不好跟上次差不多,又得往遠處走。但劉千手接下來一句話,讓我這想法破滅了。他說上頭要我們去建倉縣的紅羅村,配合鎮派出所破一起離奇凶案。

  我一聽建倉縣和紅羅村的字眼,心裡一下子煩起來,這地方在烏州市算是出了名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窮山惡水多刁民。那建倉縣特別窮,尤其是紅羅村,村民整體懶不說,還能撒潑,經常抱團跟政府對著乾,尤其是近幾年,那裡莊稼不怎種,卻發展起邪門歪道的副業來。黃和賭在那裡“崛起”得特別快,各種賣淫黃窩、各類小型地下賭莊應有盡有。劉頭兒說那裡發生凶案,弄不好就跟黃與賭有關。我倒不是小瞧那裡,總覺得那種地方發生的離奇凶案未必能離奇到哪去。

  劉千手吸完煙,又把整個案件的大致經過說給我聽。紅羅村有個叫小澳門的地下賭莊,那裡前天來了一個南方客人,這客人面上說自己做生意,實際上是個老千,他以為小地方的賭莊好騙錢呢,就在裡面耍起手段來,可人家開賭莊的也不是傻子,沒幾次就把他指出來了。賭徒這類人最恨的就是老千,他們就一同起哄要把這南方客弄死。這南方客也不傻,來的時候在腰間綁了一堆炸藥,他就用同歸於盡的借口嚇唬這些人,還趁空要逃出賭莊。可他當時心急,撤退的時候不小心把賭莊的關公像給撞壞了,這關公像在賭莊也是有講究的,那意思是讓大家誠信為先,別出老千,這麽一來好了,把那些賭客都徹底激怒了,他們都說這南方客要倒霉,關公會顯靈收拾他的。

  這本來就是賭客們順嘴一說,那南方客也沒真信,出了賭莊就往村口逃,可等他逃到村口時,那裡站著一個紅臉漢子,正怒視著他,還隔空對他戳了幾指頭。這幾指頭要了南方客的命,他也想反抗,但連炸藥都沒撇出去呢,整個人就暴斃當場。鎮派出所接到報案趕了過去,當時紅羅村的村民有些激動,聚了好大一堆人,正要把南方客的屍體吊在村口的歪脖子樹上泄憤,卻被警方攔了下來。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跟警方交代了事情經過,還希望警方對此事不要干涉,讓他們自行處置這屍體,但警方能乾嗎?就去奪屍體。反正最後這事沒弄順當,警民雙方打鬥起來,警方倒是把那屍體搶回來了,不過好幾個警員都受了傷,有一個當晚還被送到醫院去了。

  我聽完後歎了口氣,一方面覺得這些警察真是一群純逗比,他們是警察啊,竟然被一群暴動分子給揍了;另一方面我也對那紅羅村有些忌諱,連警察都打,這幫刁民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我也明白了劉千手和杜興為啥這態度了。其實要我說,這案子本身不難辦,那所謂的關公顯靈就是純扯淡呢,很明顯是有凶手要欲蓋彌彰,弄個紅臉出來。那所謂的隔空幾指,一定是在打槍,或者在發射什麽暗器,像弩箭之類的,我們只要趕過去看看南方客的屍體,就能判斷出是什麽武器了。而這案子最大的難點就是取證調查,那些刁民不會輕易配合我們的,如何能跟他們溝通好,成了整個案件的重中之重。

  杜興這時也忍不住說了一句,他的意思是上頭讓我們去處理這事,明顯是大材小用嘛,甚至再較真地說,這案子需要的不是多厲害的刑警,反倒該找談判專家才對,讓談判專家跟村民代表好好溝通一番。我也知道杜興說的在理,但現在上頭已經把這事交代下來了,沒有談判專家,只有我們二探組,那這案子到底接還是不接呢?我特意問了劉千手,也發表了我的個人觀點,這案子是沒多大,但我們都消極半年了,也該活動活動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這說法起了作用,劉千手琢磨一番點頭同意了。

  我們仨都不是辦事拖泥帶水的人,當天中午就趕往紅羅村,跟那裡的鎮派出所的相關人員接頭。接頭人是個看上去有四五十歲的老警察,我給他的評價是,這是個務實的老同志,這在警局裡很少見了,像他這年紀的警察,很多都消極怠工。這老警察跟我們客氣幾句後,就主動說起正事來,還帶著我們先看了一個東西。按他的意思,這玩意兒是從死者兜裡找到的,但絕不是死者的東西,我一聽來了興趣,但看到這東西後,我又有些迷茫了。

  這東西沒多大,充其量也就指頭般大小,是個小布娃娃。這布娃娃做工還挺精致,甚至連衣服、鞋子都有。我理解了那老警察的話,一個南方客,還是個出老千的賭徒,不管從哪方面考慮,兜裡都不該揣這種東西。看著這布娃娃,我想起了厭勝術。厭勝也叫魘鎮,是一種詛咒類的巫術,我曾看過一本書,了解過它,最典型的就是用布娃娃或者木偶來詛咒別人。眼前這布娃娃的心口和腦袋上都戳著大頭針,心口上戳了兩針,腦門上戳了一針,這也跟木偶厭勝的做法很像。

  我是有啥說啥,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猜測這布娃娃是凶手留下來的,算是詛咒這南方客的靈魂吧。老警察沒多說什麽,能看出來,他有點迷信,我本來是順口提了一句厭勝術,他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期間劉千手和杜興很怪,他倆一左一右圍在布娃娃旁,都是一副皺眉思索狀,劉千手還特意伸手對著那幾個大頭針摸了摸。他說:“頭上一針,心口兩針,難道是我多想了嗎?這做法怎麽讓我想起一個人來了?”杜興也附和一聲,說他也是這麽想的。我看這哥倆行啊,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上了,把我和老警察晾在一旁。我就問他倆,到底想到誰了。我沒往深裡說,如果他倆都能猜到同一個人,那這人的嫌疑可不小,甚至很有可能是本案的凶手。

  奇怪的是,我都這麽問了,他倆沒一個正面回答我的,尤其劉千手,還擺手讓那老警察把證據收起來,又張羅著去看看南方客的屍體。我算被他倆弄得糊塗了,也沒多問,因為我一聽看屍體,心思就全轉移到那裡去了,我很好奇,屍體上的傷口會是什麽樣的。老警察帶著我們往派出所後院走。這個鎮派出所有個特點,也有法醫室,不過在後院。那個南方客的屍體被凍在一個專門的存屍間,用冷氣吹著,保證短期內不腐爛。

  這存屍間地點也偏,在一個走廊的盡頭。這走廊裡燈很暗,弄得氣氛有點陰森。但我們四個老爺們兒結伴而行,不怕這個,那老警察還提前囑咐我們,存屍間溫度很低,都快接近零攝氏度了,我們冷不丁進去,一定要有心理準備。本來我穿得就少,走在這昏暗的走廊裡,心裡就不自覺地在打戰,他這麽一說,我不禁搓了搓肩膀。出乎意料的是老警察把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而且這熱浪還特別臭。我被連烤帶熏,有種惡心的感覺,就往後退了一步。我心說這不是存屍的地方嗎,怎改成公共廁所了?劉千手他們也沒好過到哪去,都捂起鼻子。老警察更有意思,他一定被熏迷糊了,還連連追問我們仨這是怎回事。

  劉千手和杜興經驗足,一同喊了句“不好”,還不嫌惡心地直接衝了進去。我是真不想往裡去,站在門口都這麽臭了,裡面指不定什麽樣呢,不過誰讓自己是刑警呢,我沒法子,深吸一口氣,埋頭衝了進去。我耍了滑,以為自己憋這一口氣,怎麽也能抗個一兩分鍾吧,可我這小算盤是打錯了,當我看到屋子正中的解剖台上擺著一具已經有腐爛跡象的男屍時,我被刺激到了,心跳瞬間加快,這口氣不僅沒憋住,我還忍不住又深深倒吸一口。

  這男屍就是南方客,本來有個空調掛機在正對著南方客的牆上,它要是吹冷氣,這屍體絕對會保存完好,但這空調出毛病了,吹的是熱風,合著它就怕屍體爛得不快,還煽風點火地“助威”。劉千手先找到空調遙控器,啪啪地摁了一通,把空調調整過來,不過他這麽做已經晚了,根本不能讓男屍恢復原狀。我知道,從屍檢的角度上講,一個腐爛的男屍跟一個保存完好的男屍不是一個概念,很多線索就被這個“爛”字給耽誤了。

  我們都沒說話,現在也不適合多說話,我們圍在這男屍旁邊觀察起來。我算服了劉頭兒,真懷疑他的抵抗力怎這麽強,他找來一副膠皮手套戴上對著男屍摸起來,這男屍的肉皮都黏了,他摸的時候都能摸出糊來,看得我那叫一個想吐。我們都盯在男屍傷口上,我發現他的傷口很奇怪,他的腦門還有胸口就好像被熊爪子給掏了一樣,一片血肉模糊。

  我想了好一會兒,都想不出這是被什麽武器傷的。按現有資料看,那紅臉殺手隻對南方客點了幾指頭才對,如果真是子彈或者弩箭之類的,不可能有這麽大威力吧?武俠小說裡倒是有那所謂的一陽指和六脈神劍,電視演得更神乎,打出來的威力跟激光差不多,可現實中不可能有這種東西啊。那老警察一直沒進來,我聽到門外傳來嘔吐的聲音,估計是這老家夥扛不住了,背著我們“洗胃”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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