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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色醫妃》第168章 損失慘重
  第168章 損失慘重
  燕王府。

  燕王身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臉上的淤青散去,腿腳走路不太利落。

  莫四端著藥碗過來,燕王一口喝下去。

  “王爺,郡王府那邊有動靜。連日來的大雪,軍營裡許多士兵被凍傷,郡王妃因著郡王的關系,她的藥材供應軍中。最近籌集一批藥材,已經運往軍營。”莫四將郡王府的動靜,說給燕王聽。

  燕王眼底閃過冷芒,抹去嘴角藥漬,哼笑一聲,不再多提。

  莫四也不再多說。

  “丞相那邊如何說?”燕王心裡忐忑難安,秦驀痛打他一頓,父皇並無任何動靜,他白遭一頓打,這悶虧吃不下也得咽進去!

  而且,蘇素馨被謝橋折磨成半死不活的模樣,丞相府除了當日將蘇素馨送到燕王府來看望之後,便不曾再踏足。

  燕王很不安,事情超出他的掌控。

  似乎從他逼迫謝橋迫害褚明珠開始。

  “更衣。”燕王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他還有外祖家,他必須與舅舅從長計議。

  燕王匆匆去往西伯府。

  西伯昌看著燕王,他面容消瘦,憔悴不堪,不由怔愣住。

  “王爺,請坐。”西伯昌斟一杯茶,端著茶盞放在他面前:“許久不曾來了,可是有事?”

  “舅舅,這裡並無他人,你喚我昭兒便是。”燕王端著茶抿一口,胃裡一暖,體內寒氣似被這一口熱茶逼出。

  西伯昌眸光微閃,即便這是燕王外家,但是燕王素來自傲,面對他這個舅舅,可是自稱‘本王’,如今卻是放低姿態,怕是遇到困難,有所求!
  “王爺是天家之子,下官秉承君臣之禮。”西伯昌不曾松口。

  燕王心中恐慌更甚,不敢與往日一般高談闊論,你謙我讓,生怕未曾道出來意,便被西伯昌打太極揭過去。

  “舅舅,昭兒遇到難處,請您傾力相助。”燕王帶著十足的誠意,來的路上,便是備好腹稿:“他日昭兒若登大業,舅舅大恩沒齒難忘,定讓姬家繁榮昌盛,光耀門楣!”

  西伯昌默然不語。

  燕王勸解道:“您是宮妃弟弟,王爺的舅舅,其他人登位……”話音一頓,燕王歎道:“伯府也是由公侯而降,您之後,只怕這爵位怕是不保了。”

  西伯昌端著茶杯,嫋嫋水霧,雲遮霧繞一般,掩住他此刻的神色。

  燕王心中急不可耐,面上卻是不顯。

  他一直以為西伯府是他外家,必定會支持他。可這段時日聽到一些風聲,他不得不謹慎,試探西伯昌的態度。

  物競天擇。

  西伯昌歎道:“昭兒,舅舅向來是支持你,你身上留著姬家一半血液。可不得不顧及姬家百條人命,是以明哲保身。”

  燕王面色一變:“舅舅……”

  西伯昌搖了搖頭:“容我再想想。”

  燕王見西伯昌不答應,也不拒絕,並不為難,神色一緩,笑道:“舅舅,你有你的立場,昭兒不會逼迫你。倘若我失敗,與母妃不過一死,隻望不牽連西伯府。”

  西伯昌神色帶著幾分凝重。

  燕王很滿意,西伯昌聽進心裡去了。

  但是,他不能隻寄希望在西伯昌身上。道別西伯昌,燕王去拜訪老夫人。

  老夫人受西伯昌敬重,只要老夫人同意,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老夫人用完膳,坐在榻上,手裡捧著茶湯,聽到燕王拜訪,臉上露出慈祥和藹地笑容:“這孩子許久不曾來見老身了,快請他進來。”

  燕王進來,給老夫人行大禮:“外祖母,孫兒來見您了。”說罷,讓莫四將備好的禮送上。

  老夫人受寵若驚。

  雖說燕王是她外甥,可因為皇子身份,不曾給她行過大禮。

  “你這孩子,來便來了,備禮作甚?時常來探望我這把老骨頭,我便很是高興。”老夫人激動地握著燕王的手,上下仔細打量一番:“瘦了。”

  燕王笑道:“外祖母,昭兒也想多陪陪您,可身不由己。太子皇兄他將我當作他的對手、敵人,他與皇叔走得極近,為他增勢。我只有靠舅舅支持。可奪嫡之爭,確是不好將西伯府拉入泥潭,府中上上下下百條人命,但是昭兒被逼上梁山,不得不爭。而昭兒若是失敗,即便西伯府置身事外,也會因為與我和母妃而受到牽連,放在火架上烤。”

  老夫人一聽朝堂之爭,頗為頭大。

  她心中是讚同西伯昌的決定,明哲保身。

  即便她的女兒是宮妃,外甥是皇子、

  “外祖母,自古以來,富貴險中求。若是敢賭,成功了姬家便飛黃騰達。如今的伯府爵位,已是不得世襲。外祖母,您也不忍看姬家落魄。”燕王畫一張巨大的餅,利誘老夫人。

  老夫人搖了搖頭:“昭兒,許是外祖母年紀大了,失了野心,只求穩。”

  燕王心中惱怒,他都已經放低姿態,他們仍是油鹽不進。

  “昭兒只是給外祖母建議而已,並不會強人所難。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與命運,生在皇家,不做人上人,便只有死。我與母妃早已看透,左右不過一死,何懼之。若是牽累到外家……”燕王苦笑一聲,起身,拱手,窮身行一禮,拂袖離去。

  老夫人看著他灑脫的離開,眸子一暗,原是以為他想說服他們支持他,卻不曾想到他並不執意強求。

  “去請伯爺來一趟。”老夫人心裡不高攀那潑天富貴,只求兒孫平安。她不會做燕王說客,勸服西伯昌支持他,只會在最後保燕王與淑妃一命。

  只看他是否當真對那個位置無爭!

  顯然,他若無爭,便不會來西伯府說這樣一番話。

  老夫人歎息,她後悔了,將女兒送進宮。

  可有些事,並非你不願,便能夠不去做。

  ——

  榮親王府。

  書房。

  桌案上,匣子打開,裡面裝著一疊整齊的紙張。

  最面上的那一張,內容赫然是他與朱氏合作時來往單據,誰會相信他一個閑散王爺,會有如此龐大一筆銀子。

  果真,下面都是他給的糧食單據,上面清楚標注多少石糧食。

  榮親王面上波瀾不興,朱氏告訴他,這些東西流落在謝橋的手中。

  他勃然大怒,想要將朱氏發落了。

  理智克服他的衝動。

  朱氏留著還有用處。

  想要從謝橋手中奪回這些證據,他只能派人潛進郡王府。

  為昨夜的行動,他計劃已久。

  好在成功了。

  倏然,手一頓,下面另外幾張紙上面,可不是謝橋運往軍營藥材的清單?
  榮親王淡淡一瞥,並不上心,突然,耳邊傳來郡王向皇上稟報軍營中藥材的用量,分明與單據上不符!

  榮親王眼中閃過詭譎的光芒,這張單據上面的數量可與郡王相報的天差地別。

  少一半。

  說明什麽?
  郡王謊報,多出的只怕進了謝橋的腰包!

  榮親王低笑幾聲,果真是天助他。

  拿回自己落在謝橋手中的把柄,順便拿回謝橋的把柄。

  睨一眼自郡王府帶出的畫像,那是為了混淆視聽,隨意扔進火盆裡。

  榮親王將單據收好,寫好奏折,進宮。

  ——

  郡王府。

  謝橋與秦驀正在用午膳,端起一杯水給秦驀漱口。

  便見藍星稟報道:“主子,宮中有動靜,您先準備好。”

  秦驀落在謝橋單薄的衣裳上,撫了撫她的頭:“你去換衣裳。”

  “進宮?”謝橋見秦驀點頭,立即去內室更換衣裳,裹著銀紅水紋繡遍地金大氅。

  秦驀取來墨色鬥篷,便聽到管家進來通傳。

  謝橋抿唇一笑:“你說的好戲登場了?”

  秦驀握著她不安份的手,睨一眼地上濕濘的青石地磚,抱著她上馬車。

  劉公公直接領著二人去往興樂宮。

  大殿融暖。

  謝橋解下大氅,對襟短襖鑲一圈白色兔毛,映襯著她白皙的面龐愈發欺霜賽雪,殿內的暖氣熏染她面頰泛著霞色。

  秦驀接過她手裡的大氅,遞給一旁的宮婢。

  宮婢捧著大氅,掛在木架上,退出大殿。

  大殿內一片靜寂,獸爐裡嫋嫋馥雅熏香漂浮,空氣中流動,殿中愈發沉悶。

  謝橋胃中不適,朝秦驀身邊靠了靠,他身上透著一股子冰雪氣息,沁人心脾,心中燥熱之氣盡消。

  明帝手裡拿著榮親王的奏折,還有那幾張藥草單據,眉頭一蹙,漫不經心詢問道:“驀兒,你上回報了軍中收購多少藥材?”

  秦驀斜睨一眼榮親王,道:“大多是傷藥,共二十石。”

  明帝眉頭緊皺,單據上只有十石。

  “可有單據,拿來朕過目。”明帝放下手裡的紙張,靠在龍椅裡,目光冷然,落在謝橋嬌俏的臉龐上。

  謝橋吩咐藍星去取。

  明帝耐心等待。

  秦驀扶著謝橋在一旁坐下。

  明帝眸子一緊。

  秦驀一貫目中無人。

  明帝以往能忍,如今卻是越來越無法忍。

  幾息間,方才壓下心裡翻騰的怒火。

  榮親王心中冷笑,倒是讓他囂張。如今多囂張,後果便有多慘烈!

  半個時辰後,藍星將東西帶來,遞給劉公公。

  劉公公呈遞給明帝。

  明帝粗略一閱,‘啪’地一聲,面色緊接著陰沉下來,叱道:“大膽!燮郡王,枉費朕對你一片信任,以為你會赤誠相待,卻未曾想過你會辜負朕對你的期望!分明運送軍中只有十石,為何到你這裡成了二十石?”

  手一揚,紙張紙紛揚飄落在秦驀腳邊。

  秦驀撿起來,淡掃一眼,冷聲道:“敢問皇上你手中的單據從何而來?”

  明帝目光凌厲,落在謝橋身上,冷笑一聲:“燮郡王,這兩張單據,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謝橋素手拿過單據,輕笑一聲:“皇上執政多年,國泰民安,有勇有謀,一些小伎倆,只怕瞞不住您。”

  明帝面色陰冷,並未因她的話而緩和。語氣加重幾分,痛心疾首:“容華,你的醫術登峰造極,朕很賞識你,同樣信任你,才會將軍營中、宮中的藥材由你供應!你即便想要賺錢,也得看看是哪種錢財!軍中將士保家衛國,你卻在這裡面大做文章,你的良心可在?”

  秦驀、謝橋緘默不語。

  明帝沉聲說道:“你們夫妻令朕十分失望!”

  榮親王看著勃然大怒的明帝,上前一步,一副長輩苛責做錯事的晚輩:“驀兒,你也當真糊塗,如何也不能利用將士動手腳,這是不義之財!將士們對你忠心赤膽,你卻如此待他們,恐會令他們寒心。”

  “皇叔,我們開始預計是十石。一入冬,雪不斷,將士們多有凍傷,便多加十石。”謝橋看向明帝,將兩張單據的不同指出:“十石並未蓋印章,說明是一張廢紙,而這後面的單據上面有印章,還有簽字。”

  榮親王冷笑道:“燮郡王的聲譽,放眼京城誰不知?他所管的虎衛營,皆以他馬首是瞻,區區印章、簽字,豈會在話下?”

  謝橋反唇相譏道:“如皇叔所言,我何必還留下這十石的單據,陷自己不義?”話音陡然一變,質問道:“我很好奇,這張作廢的單據,如何會在皇叔的手中?昨夜,郡王府失竊,丟了一幅畫,還有一個木匣子。匣子裡,便是裝著作廢的單據,還有一疊……”

  “郡王妃這是想說明什麽?本王夜闖郡王府的宅子?我一個閑散王爺,何德何能,能夠闖入郡王府盜竊!”榮親王急急截斷謝橋的話。

  謝橋嘴角一樣,帶著諷刺:“正是因為皇叔一個閑散王爺,能夠安然從郡王府盜出東西,我才感到頗為費解。不說郡王府固若金湯,可也非尋常人能來去自如。”話音一頓,看向明帝道:“想必皇上深有體會。”

  明帝面色一僵,看向榮親王。

  榮親王心一沉,明帝向來多疑,就算是空穴來風,他也會心生猜忌!

  滿目陰戾,咄咄逼人道:“東西在本王手中,便說明是本王在郡王府盜竊?”

  “同理,皇叔不會迂腐得不知臨摹二字?你手裡拿著形似我字體的單據,又能說明什麽?莫要忘了,前鎮國公的字體被人臨摹,上百條人命搭進去。”謝橋眸光一轉,嘴角含笑,眼底卻寒徹如雪:“還是說……因為我手裡有皇叔一些見不得人的物事,所以效仿?”

  “你休要血口噴人!”榮親王知道謝橋向來牙尖嘴利,他在軍營裡可是打聽過,的確只有十石藥材!滿面陰霾,諷刺道:“你口口聲聲,本王汙蔑你,本王定讓你心服口服!”榮親王拱手,向明帝請命:“皇上,微臣請您下旨命人前往虎衛營,清點藥材!”

  謝橋面色一變。

  秦驀眸光閃過暗芒,轉瞬歸於平靜。

  可二人細微的變化,並不曾瞞過榮親王的眼睛。

  榮親王心中冷笑,眼底閃過陰毒,謝橋拿捏著他的把柄,定是不安好心,妄想尋機給他重擊!

  既然為敵,莫怪他心狠手辣!

  先一步斬草除根!
  明帝也未曾錯漏二人的反應,擺手道:“劉公公,傳朕口諭,命錦衣衛千戶帶人去徹查!”

  謝橋欲言又止。

  秦驀倒是面無表情,坐在謝橋的身旁,闔著眼,令人窺不透他此刻的表情。

  這一等,便等到天色黑沉下來。

  謝橋坐得腰背酸痛。

  秦驀替她按捏。

  這時,錦衣衛千戶,風塵仆仆而來,稟報道:“回稟皇上,入冬前軍中還剩下半石藥材,入冬後,登記有二十石藥材入倉庫。微臣查清對數,除去入冬後發放下去的傷藥,還剩下二十石。”錦衣衛千戶看一眼秦驀與謝橋,“今冬一共有二十零半石,倉庫還有二十石多一點,可帳上登記已經發放下去三石,微臣擔憂帳上記假帳,便走訪營帳調查,每一位將士手裡都發放有傷藥,份量相同,與登記的數量相差不大。”

  榮親王驚愕的看向錦衣衛千戶,他知道,這是忠於明帝!並非秦驀的人,所以他去查,心裡很放心。

  卻不曾想過,會是這種結果!

  他的人調查,的確是十石!
  “千戶大人,其中是否有誤會?”榮親王的意思很清楚,會不會似本來倉庫便還剩下十石!
  而且,謝橋怎麽可能還自掏腰包,白送三石?
  錦衣衛千戶冷硬道:“王爺,你在質疑微臣辦事能力?”

  榮親王一滯,他質疑錦衣衛千戶,便是質疑明帝。

  “千戶大人莫怪,本王憂心將士們處境,方才失言。”冷靜下來,榮親王便拱手賠禮。

  此時此刻,榮親王如何還不明白哪裡出問題!
  這根本就是一個局!

  等著他跳下!
  或許,從謝橋從朱氏手裡拿到他的證據,便開始布局。因為她不相信朱氏,朱氏一定不受她威脅,向自己告密。而他得知東西拿捏在謝橋的手裡,必定會有所行動。所以,她故意將她自己的‘罪證’放在匣子裡!

  那個匣子裝著他的罪證,他自然而然的會認為重要東西都會存放在裡面!
  他疑心東西的真假,命人調查。軍營裡,也被他們放出假消息!

  他得到秦驀想讓他知道的消息,便忘形進宮,著他們的道!

  非但沒有將他們除之,反而為他們揚名!

  果真,錦衣衛千戶道:“藥材都是上等,多出的三石是郡王妃所得的利錢,贈予將士。”

  明帝也很詫異,可他卻是很相信千戶。

  當聽到謝橋不但不貪墨,反而將自己所得利錢,兌換同等價值藥材贈予軍營,眼中目光複雜。

  謝橋頗為不好意思,靦腆的說道:“將士們用他們的鮮血、汗水,給我們一片安寧,我一介婦孺,不能為他們做什麽,便略盡綿薄之力。”看一眼面色鐵青的榮親王,微微淺笑道:“就像皇叔方才所言,我不能為他們分憂,也不能利用他們賺錢。”

  榮親王隻覺得氣血翻湧,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壓製住幾欲迸發而出的怒火!

  謝橋對著他柔柔淺笑:“皇叔我不怪你冤枉我們,你也是擔憂心切。只是,皇上日理萬機,這等閑雜之事,日後還是查清楚之後,再上奏,免得耽誤皇上處理國家大事。”

  榮親王聽著謝橋明朝暗諷的話,喉間湧上一股熱流,又腥又癢,拚命咽下去。

  明帝目光變幻,一臉慈愛溫和:“你們這兩個孩子,這等事,有何好遮掩。”說罷,看向榮親王的目光透著冷冽寒氣。

  榮親王心中凜然,低垂著頭,心中想對策。

  他被明帝盯上了!
  心中又氣又怒,卻又無可奈何。

  謝橋既然等著他入網,足以證明,她手裡仍舊還有他的證據!

  他拿到的只是一小部分!
  這個認知,使得榮親王面色青獰。

  看著謝橋寬大袖擺,露出半截紙張,露出猩紅方印,榮親王瞳孔一緊,臉上肌肉顫動,眼中閃過嗜血!

  謝橋仿佛並不知,手指一收,紙張收回袖中。

  “不過一些個小事,比起灑熱血的將士,不值得一提。”謝橋將功勞推到明帝身上,拍個馬屁道:“何況,我只是動動嘴皮子,讓屬下去辦。這些個銀子,可都是皇上舅舅所出。您心懷天下,若非您心中惦念著這些將士,我如何‘借花獻佛’?”

  明帝心中很受用,大手一揮,賞賜謝橋。

  謝橋不敢居功,將打賞之物,全部捐給軍營,購買物資。

  明帝更滿意。

  謝橋含笑道:“皇叔有仁心仁德,深切關懷守衛邊關將士,定不會吝嗇出點銀子給將士們置棉衣禦寒?”

  榮親王這是打斷牙和血往肚裡吞,不但沒有討到好,還從他這裡割一塊肉!

  “榮親王便置棉衣十萬件。”明帝直接發話。

  榮親王捂著心口,咬牙道:“臣弟遵命。”

  秦驀扶著謝橋道:“事情水落石出,我們便先走了。”不等明帝發話,帶著謝橋轉身離開。

  明帝目光幽黯。

  榮親王告退。

  明帝望著榮親王的背影,腦海中閃現謝橋說的話。郡王府裡面想安插人進去,很難。更遑論,夜闖,還能全身而退!

  榮親王——

  “你去調查!”明帝心中始終防備著榮親王,當年他不過靠鎮國公庇護得以生存,最後為了活命,出賣鎮國公。

  同樣,他或許為了自己坐下的位置,而捅他一刀!

  “往深處查,榮親王妃一脈。”明帝眸子裡一片森寒,他查過榮親王,並無異樣。既然能夠夜探郡王府,只怕他的勢力隱藏的很深。

  “微臣領命!”錦衣衛千戶退出去。

  ——

  秦驀帶著謝橋回到郡王府。

  謝橋唇邊的冷笑隱去,榮親王這邊她不確定會上鉤,但是還是留了一手。

  沒有想到,榮親王一時得意,失了冷靜!

  “今日這戲,你讓我看,可卻是我在唱,你倒在觀戲去了!”謝橋不滿的說道。

  秦驀笑道:“你寫的戲本,自然是你唱,我給你搭台。”

  昨夜那副畫不見了,他便知曉是想要掩人耳目。殊不知,他們偷盜的東西,已經被藍星看見。

  那麽他便配合演戲,讓他們暫且高興高興。

  謝橋端起茶飲一口,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榮親王只怕氣得要吐血,他藏的那般深,一直成功不得明帝注目。今日之後,只怕沒有如今這般隨心所欲。”

  而且,身邊跟著幾條小尾巴,做起事來束手束腳是小,就怕會深挖出一些辛秘來!

  “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謝橋撇了撇嘴,第一回過招,榮親王便輸得慘烈。“京中他被皇上盯著,余海那邊便暫時不會聯系,怕暴露出來,你讓你的人抓緊時間。”

  “嗯。”秦驀端著一杯溫熱的羊乳遞給她:“趁熱喝了。”

  謝橋搖頭,味兒大,她不喜歡喝。

  “冷了膻味重。”

  謝橋就著他的手,屏住呼吸,一口氣喝下去。

  “咳咳……咳咳……”嗆到氣管,謝橋劇烈的咳嗽。

  秦驀拍著她的後背順氣。

  這時,藍星進來稟報道:“倉庫失火,二十萬石藥材被燒。”

  謝橋與秦驀對看一眼,心照不宣,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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