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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色醫妃》第166章 惡人用惡狗磨
  第166章 惡人用惡狗磨
  雪嬌的手,手心手背,布滿交錯血痕。

  血痕處,傷口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裂開,潰爛。

  森森白骨,顯露在眼前。

  納蘭清羽嚇得肝膽俱裂。

  她的腿摔殘了,如今手也要爛掉!

  徹頭徹尾的廢人,她活著還有何意義?
  殘廢的雙腿,本就令齊氏諸多抱怨不滿。她的手若是再毀了,只怕更加難以立足!
  納蘭清羽慌了,尖聲叫道:“快!快請太醫!”

  搭在扶椅上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

  雪白的手背,並無一絲傷痕,光滑細膩宛如打磨成精美的一塊美玉。納蘭清羽驚恐的心,稍稍安定。

  寒梅臉色慘白,匆匆去請府醫,隨即拿著玉牌進宮請太醫。

  府醫來的時候,雪嬌的手已經潰爛成白骨,肉都掉在地上。

  “嘔——”

  納蘭清羽乾嘔,吐出的只有膽汁。

  極度的恐懼,導致胃部痙攣。

  納蘭清羽想要自己眼睛移開盯著雪嬌的手,可是卻又不由自主盯著,緊緊地盯著。

  看著從手指爛到手臂,像是被隱形的怪物吞噬,向臂間蔓延。

  嘭咚——

  雪嬌嚇暈過去。

  納蘭清羽瞳孔陡然圓睜,渾身哆嗦,等不及太醫到來。她的手,已經開始有腫脹般灼熱感,她害怕會爆裂。

  “備車,備車!”納蘭清羽膽戰心驚,乘坐馬車,疾馳而去。

  馬車停在郡王府。

  護衛將納蘭清羽抬下來,一人上前去敲門。

  門緩緩打開。

  門仆見到納蘭清羽,猛然關上門。

  “開門,快開門,我找你們郡王妃!”納蘭清羽面色青獰,她的手已經開始裂開道道細痕,血液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

  護衛急促地敲打府門。

  門仆打開門,對著臉色慘白如雪的納蘭清羽道:“郡王妃說了,求她無用,敢害人,便要承擔起害人的代價。”

  納蘭清羽臉上血色褪盡,蒼白到近乎透明,心中一片絕望。乞求道:“你和她說,只要肯救我,我什麽都答應她!什麽都答應!”

  “郡王妃說總要付出一點代價,你不願意廢一雙手,那便拿舌頭來換。沒了舌頭,說不出害人的主意,她也放心。”門仆一五一十將謝橋說的話,一一複述出來。

  滿腔恨意在納蘭清羽體內翻湧,眼底閃過瘋狂之色,可看著已經開始潰爛的手,納蘭清羽拚命壓下噴薄欲出的恨意,從輪椅裡掙扎跪在地上,目光深沉,渾身抖動,咬緊牙根,突然俯身下去,砰砰砰地磕頭——

  “郡王妃,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

  “我不該起害人心思,指使人推你。”

  “我不該挑起事端,讓你三妹出醜。”

  “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救救我!”

  等她抬起頭來,額頭上一片青紫雙眼裡蘊滿淚水,分明做了這麽多壞事,可她一副知錯悔改,欲哭不哭的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

  謝橋站在門口,看著納蘭清羽向她低頭,向她認錯。

  清冷的眸子裡,波瀾不興。環顧圍攏看熱鬧的百姓,又看著納蘭清羽,嘴角上揚,帶著諷刺的笑。

  到這個地步,她還在利用她的弱勢,博取同情,借由外來的力量逼壓她!
  謝橋心中冷笑,只可惜,納蘭清羽打錯算盤了!

  她還真不怕名聲這種東西!
  迫於名聲,做違背自己意願之事,太憋屈。

  而她不想過得憋屈。

  所以——

  “納蘭清羽,你對我做的事情,一言難盡,只有你口中這些?”輕描淡寫描述她的罪過,觀眾隻以為她小肚雞腸,不過汙蔑容姝出醜,推搡她一把,便不能原諒!冷聲道:“你為的是推我一把?而不是想要摔死我腹中的孩子!”

  納蘭清羽心中慌了,為何謝橋仍舊不為所動?
  反而指出她的惡毒,啜泣道:“郡王妃,冤枉,我不知道你有孕……”苦笑一聲,話頭一轉:“可事情已經做了,也無法狡辯,我認了這樁罪。”

  聽著百姓對謝橋指指點點,罵她鐵石心腸。納蘭清羽對著謝橋俯下身,恭恭敬敬地磕頭:“郡王妃,我無法回到過去彌補犯下的錯,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與我計較。我錯了,真的知曉錯了!你為何不肯信?難道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方才能原諒我?”

  謝橋嗤笑:“納蘭清羽,你若當真知道錯,為何道歉也如此做戲?”

  世人不清楚納蘭清羽的德行,同情弱者。而此刻,她便是咄咄逼人,納蘭清羽成了被她欺負的可憐蟲。

  這又能如何?
  她以為如此,自己便會迫於輿論救她?

  納蘭清羽的淚水滾落下來:“你對我誤解頗深,無論我做什麽,都認為別有用心。看來,當真要我死了,才能彌補當初犯下的罪過!”

  謝橋看著她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麽。

  啪——

  一把匕首扔在納蘭清羽面前。

  納蘭清羽一怔,眼睛發直盯著地上的匕首。

  謝橋看著她眼底一閃而逝的詫異,唇邊掠過一抹冷笑:“我知道你貪生怕死,你也可以不死。剁掉手,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納蘭清羽難以置信地看著謝橋,她不怕自己真死了!

  她提供凶器,也難逃責任!
  “給你一句忠告,現在剁掉雙手,還來得及。否則,到時候你全身都會爛掉。”謝橋懶怠與她周旋,轉身回府。

  納蘭清羽面無人色,手如何也拿不起地上的匕首。

  砍斷雙手,她又為何來苦求謝橋?

  到此刻,她真切的意識到,謝橋不吃她這一套!
  她根本不在乎名聲!

  她真的錯了!
  莫名地,她覺得開始她真心實意道歉,謝橋或許會救她。

  而經過她的小心機之後,她真的冷眼旁觀,不會施以援手!
  手上的傷痕逐漸擴大。

  納蘭清羽瞳孔一緊,厚重地府門關上一刹那,大喊道:“我故意要害你,害你摔倒,摔死腹中的胎兒。我嫉妒你,見不得你好過!我心思齷齪,罪不可恕。求求郡王妃念在我誠心悔過,饒過我這一回!”

  眾人嘩然。

  原來郡王妃是受害者。

  謝橋腳步一頓。

  納蘭清羽絕望地眸子裡,迸發出一絲希翼,連忙說道:“你放過我,便算做當年父親對郡王的救命之恩,一命抵一命!”

  她知道,謝橋沒有騙人。雪嬌的手,爛到手臂,還在朝身體上蔓延,那是全身都要爛掉,如何還有活命的機會?

  倉惶間,納蘭清羽利用秦驀欠下納蘭述地恩情。

  謝橋側頭,納蘭清羽狼狽不堪,她的手已經開始潰爛。

  “納蘭將軍,您可聽清楚了?”謝橋並未理會納蘭清羽,反而看向人群裡。

  眾人散開,納蘭述出現在人前。

  他面色鐵青,聽到納蘭清羽被謝橋欺負的消息,急急趕來,卻未曾料到聽見納蘭清羽親口承認要害謝橋腹中胎兒。

  所以,謝橋毀納蘭清羽的手。

  納蘭述面覆寒霜,冷冷地睇納蘭清羽一眼,拱手道:“多謝郡王妃開恩,不與小女計較。”

  謝橋示意明秀將藥給納蘭述,沉聲道:“恩恩怨怨,一筆勾銷。”

  這麽多人看著,今後秦驀亦或是她,對納蘭述亦或者納蘭清羽做什麽,也不會被人罵做忘恩負義!
  她不懼,卻不想秦驀背負這等名聲!
  納蘭清羽得到藥,連忙塗抹在手上,質問著謝橋道:“你如何確定是我讓人推你?你不問清楚,不怕誤會好人?”

  謝橋眼底透著諷刺。

  納蘭清羽心口一滯,她的確算不得好人。

  謝橋道:“你屋子裡是點著冷梅熏香罷?”

  “是。”

  “你的婢女與你同在一個屋子裡,她身上自然會沾染冷梅香。我在冰窖之時,一股冷梅香刺激得打了噴嚏,緊接著便被推倒。而之後,有人告訴我,我身後站著一位青綠色長襖的婢女,按照時間推算,推我的人便是身染冷梅香的婢女。”

  “我見到花廳外守著幾位婢女,心中猜想著,一著未得手,心中也擔憂露陷,總要若無其事守在我身旁,看我做何打算,她也好隨機應變,或者是伺機而為。我將目標放在門口的婢子身上,故意摔一跤,有人下意識躲開,有人未曾反應過來杵著不動,只有離我算遠的一個婢子快速上前接著我。”

  “說明她一直觀察我的動靜,所以能夠很快的應對突變情況。按理說躲開的人更有嫌疑,常人思維推斷,她一個想害我的人,根本就不會扶我。可她偏偏扶了,能夠排除嫌疑。她萬萬想不到,正是這一扶我確定凶手是她!”

  納蘭清羽聽著謝橋條理清晰的分析出來,呆楞住。良久,方才低笑出聲:“聰明反被聰明誤。”

  “至於認錯……”謝橋手負在身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納蘭清羽,氣勢逼人:“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條漏網之魚!”

  納蘭清羽心中一震。

  謝橋心中冷笑,何況她認出之前那個婢子,在花廳之時,站在納蘭清羽身後。

  說明是納蘭清羽院子裡的人,而是那婢子的話,更加錯不了。

  納蘭清羽與她算是宿敵!

  “今次念在納蘭將軍於郡王有恩,我便饒你一回。你若死性不改,絕不輕嬈!”謝橋入府,‘嘭’地一聲,府門合上。

  納蘭述的臉面被納蘭清羽丟盡。

  謝橋如此不將他放進眼中,不曾因為他對秦驀的恩情而客氣的請他入府小坐。甚至,表面的功夫也不願意做。

  皆因為納蘭清羽!
  人若要被尊重,需自重!

  納蘭述吩咐護衛道:“護送你們少夫人回去,告訴將軍夫人,少夫人腿腳不便,今後大小宴會莫要她出面,安靜留在院子裡,派幾個得力之人伺候。”

  納蘭清羽一怔,她父親這是想要人監視她!
  控制她的自由!

  “父親……”納蘭清羽一開口,觸及納蘭述平靜的目光,突然間就說不下去。

  父親對她失望透頂,已經不抱期望。

  納蘭述見她無話可說,騎馬離開。

  納蘭清羽被護衛送回定國將軍府,手不癢、不爛,太醫等候在府中,替她給包扎好。

  這時,碧荷站在門口,恭敬的說道:“少夫人,夫人請您去她府中一趟。”

  納蘭清羽冷笑一聲,齊氏找她能有什麽事,不過是想要訓她!

  “你告訴她,我病了。”納蘭清羽讓寒梅推著她躺床上去。

  寒梅見碧荷並不為難,反而將門關上,心一沉,聽到外頭鎖鏈聲音,跑過去拉門,已經被鎖住了!
  “開門!碧荷,你開門啊!這是幹什麽!”寒梅將門拍的震天響,又急又怒:“你快將門打開!”

  碧荷站在外邊,看著被碰撞的門,高聲說道:“省點兒力氣伺候好少夫人,夫人說了,她也不想做惡人,納蘭將軍發話了,人不給管好,拿夫人是問。夫人也很為難,原想尋少夫人好好商量,少夫人既然身子不適,那便好好養病。”

  “碧荷,你開門!誰給你的膽子!”寒梅心中急了,老爺給的交代,齊氏更加無懼了!

  這門一鎖,這輩子還能放開麽?
  “碧荷,開門!你快開門!”

  碧荷冷笑一聲,她向來不喜歡這新娶的少夫人,目中無人,不如沈少夫人親和。

  “我也是聽夫人的話,你不服氣,便去找夫人說理去!”碧荷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同樣是奴婢,寒梅憑什麽在她跟前傲氣!
  寒梅咬緊牙根,抱怨道:“少夫人,我們該怎麽辦?”

  納蘭清羽心中不甘,又能如何?
  她父親發話,她再敢生事,只怕下一回,會給她一條白綾。

  “先養傷。”納蘭清羽合上眼,壓下心中的憤怒不平。

  ——

  散宴後。

  容姝與柳氏乘坐馬車離去。

  秦隱吩咐人將孩子帶回秦府,追過來,遠遠看見馬車駛離。

  秦隱眼一眯,去了輔國公府。

  容姝與柳氏下馬車,看見站在門口的秦隱,柳氏面色倏然一變。

  “你走,這裡不歡迎你!”柳氏拉著容姝,往府中走去。

  “等等。”秦隱看一眼容姝,她面色平靜,眼底有著探究、打量,眸子一緊。“母親……”

  柳氏臉色一變,冷聲說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胡亂叫什麽!”

  容姝眉頭緊皺,目光在柳氏、秦隱二人之間打轉,疑惑道:“母親,他來做什麽?”

  “姝兒,我有話與你說。”秦隱握著容姝的手。

  容姝電觸一般收回手,眼底的厭惡、抗拒,不加掩飾。

  秦隱被她眼中的情緒刺痛。

  “秦二爺,請你自重!”容姝退後幾步,與秦隱保持距離。心想這人太過孟浪,男女授受不親,他抓握她的手,太過不自重!
  虧得她之前認為他端正守禮,也不過如此。

  秦隱看著容姝的態度,心中隱隱詫異,意識到不對。

  “姝兒……”

  “秦二爺,請叫我容三小姐!”容姝面對秦隱,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那種感覺完全說不上來。

  仿佛有濃重的感情,被掩埋壓抑住,見到他的這一刻,似乎要衝破桎梏,迸發而出。

  可又生出一股子強烈地恐懼、抗拒。

  是,恐懼。

  莫名地恐懼。

  或許是那個夢鎖導致。

  容姝對他避之不及,與他站在一起,渾身都難受。

  “母親,我們進去罷。”容姝看一眼秦隱,拉著柳氏往府裡走。

  柳氏也怕秦隱捅破他與容姝之間的關系,好不容易瞞下來。

  千算萬算,未曾想到秦隱這麽快回京城。

  原以為,放任三年,等他再次回京之後,容姝即便見到他,也忘得差不多了!
  “姝兒,你先進去,母親有話與秦老爺說。”柳氏松開容姝的手。

  容姝輕輕點頭,警惕地看著秦隱,叮囑道:“母親,香卉留在這兒陪您。”

  柳氏頷首,看著容姝走進去,指著另一邊,兩個人走過去,柳氏冷聲道:“你看見了,姝兒已經完全放下你,你就當作積德,今後別來找她了。”

  “她是我的妻子。”秦隱表達出他的立場,想要他放棄,不可能。

  “你就不能放過她?姝兒好不容易能夠好好的過日子!況且,你現在與她和離了,我不會再同意你們兩和好如初!”柳氏極不待見秦隱:“你對她做的混帳事,你還有臉說她是你的妻子?別做白日夢了!我的閨女不會再讓你糟蹋!你不肯放過她,我就……我就死在你門口!”

  “姝兒,我對不起她,今後會好好彌補。”秦隱態度低微,嗓音乾澀道:“她怎麽了?我看著她有點不對勁。”

  柳氏冷哼一聲:“不,她現在才正常。你難道看不見?姝兒已經對你死心,心中沒有你!所以,你還有一點兒良知,不要再來打擾她!”

  秦隱心口一滯。

  “希望你別在她面前提起你們短暫的孽緣。她覺得是恥辱,是她不堪的一段經歷。會為自己錯誤的選擇,而自我折磨!你還未老眼昏花,看見姝兒厭惡你的神情了?你就別再來惡心她!”柳氏聽到秦隱如何對待容姝,生吞他的心都有,何況不過幾句狠話而已,算是便宜他!

  “嘭——”

  柳氏進去,府門重重合上。

  她的話,隨風飄至他的耳中:“以後遇見他,不必通稟,直接拒之門外。我得讓人從莊子上帶一條惡狗來,這惡人還得惡狗磨!”

  容姝是死心塌地愛慕秦隱,也不曾逼著他娶。

  他自己上門娶了,不愛沒關系,也得給該有的體面與尊重。

  容姝做錯了,他袒護小妾,沒關系。

  容姝被人陷害,他的心肝歪了,那就不行!

  好好的人嫁過去,折磨成什麽模樣?好在老天開眼,讓姝兒忘了這東西!

  秦隱怔怔看著緊閉的門扉,未曾料到向來和善的柳氏,出身書香門第,被他逼得說出這等有違涵養的話。

  可見,對他有多深惡痛絕!
  惡人——

  他或許是吧。

  所以,得不到原諒?
  秦隱捂著抽痛地心口,柳氏的話,容姝的神情,如同一把匕首在他心口翻攪。

  看著緊閉的鉚釘大門,秦隱抿緊薄唇,轉身離開。

  這段婚姻,是他與容姝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清楚內情之人,做不得決斷。

  就算容姝不願意與他在一起,他也希望從容姝口中說出來。

  他會成全她!
  柳氏回到前廳,便見到容姝坐在那裡等她。

  柳氏腳步一頓,收斂好思緒,和藹的坐在她的旁邊:“姝兒,你還有事?”

  容姝回過神來,看向柳氏,沉吟道:“母親,方才秦二爺為何喊您母親?”而且,談話的時候,甚至支開她。

  她想,這中間的事兒,定是與她有關。

  “母親,我想聽實話。”容姝一瞬不瞬盯著柳氏,似乎想從她細微的表情裡,看出她想要的答案:“母親,那個秦二爺,並不如他表現的那般好相與,您是親口告訴我?還是等他來找我?此次去南陵,我覺得有些事情變的奇怪。好像就是從我做的那個夢開始,分明是夢,可今兒個他的兒子,喚我母親,我又恍惚覺得那個夢是真實。我都忍不住懷疑,我這兒是不是有問題,所有的事情都記錯了。”容姝指著自己的頭。

  柳氏滿面愁容,唉聲歎氣,望著庭院裡光禿禿的枝椏,緩緩開口:“你那個夢,是真實的,你會如何做?”

  容姝眼睫一顫,心口一陣緊縮,似乎早已做好準備,便沒有多大的情緒反應。

  “即便是真的,但是我對他沒有夢境中那麽愛,愛得那麽深,整個人都失去自我,仿佛畢生的精力,便是圍著他在打轉。那樣的我,太不出彩了,且很軟弱。沒有了他,就像沒有天,天塌了,我又怎麽活得下去?這樣的愛,太苦太累,我不想要。”容姝卷搓著手中的娟帕,淡然一笑:“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忘記自己的生活,認為是一場夢。或許我的傻,得到回饋,所以遺忘那般深沉、壓抑的感情,壓抑得我心口沉悶,難以呼吸。這樣也好,既然忘了,我自然不會再與他有任何瓜葛。”

  柳氏怔然地望著容姝,眼中有著詫異,似乎沒有想到她會是這麽一種反應。

  生怕容姝是為了安撫她,故意撒謊。

  “或許我忘記之前切身體驗,只是當成一場夢,並不深刻。想不起來,愛他的時候,是何種心情。”容姝微微一笑,似乎真的很不在意。

  柳氏松一口氣:“如此便好,你們和離了,和離書我收著,你既然決定與他斷了,今後便莫要與他有牽扯。姝兒,答應母親,為了我與你父親,不要和他在一起。”

  容姝心中松一口氣,隨即一怔,似乎聽到她與秦隱和離,心中很輕松。

  如果,她夢境中都是鎖發生的,她真的無法接受!
  “母親,那您要做好準備,您恐怕得養老姑娘了。”容姝釋然一笑,說不定,她哪一日對秦隱那份情,蘇醒過來,她也絕不會回頭!

  柳氏心中仍舊不放心,怕秦隱纏著不放,容姝會動惻隱之心。

  私底下叮囑香卉,多防著秦隱。

  容姝在府中,並未出府。

  她頭上的傷口,隱約有點痛,便打算去郡王府,找謝橋看看傷口。

  收惙好,帶著香蘭、香卉出府。

  柳氏如臨大敵,並不放心,配著護衛,護送容姝出府。

  容姝心中雖然覺得沒必要如此在意秦隱,但是柳氏的這一份心,她未曾拒絕。

  護衛打開府門,容姝踏出府,便見到秦隱,裹著灰色大氅,屹立在門口。

  護衛得到柳氏的吩咐,立即往府內走去。

  容姝腳步一頓,從容不迫自他身邊走過。

  “姝兒,我有話與你說。”秦隱喚住容姝,想要解釋,那一紙和離書,並不是他給的。“我不想我們之間有誤會,那一紙和離書……”

  “汪汪——”

  一條瘦黃土狗,‘嗖’地躥到秦隱身邊,張開尖長嘴,露出尖利的獠牙,撲上去咬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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