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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寵妻:狂妃千千歲》第一百四十七章 歸來
  當年的事情,錯並不在若憐,只要她跟自己說明白了事情的由衷,他定會將她保護起來。

  從相遇開始,他口口聲聲說自己要保護若憐一輩子,卻沒有做到自己所承諾的那些話。

  才釀成了今日這樣的局面,他才是那個最大的罪人。

  若憐就是太傻,什麽事都是自己扛著,從來都不會和別人說。這倔強的性子倒是和凌瀟像極了。

  司徒錦拉過一邊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臉上,兩行清淚自眼角滑下,瞬間被被子吞噬。

  自己多少年沒有流過眼淚,好像從來就沒有過,除了上次若憐走的時候。

  如今那些傷害了若憐的人,都已經得到了他們應有的懲罰,他本應該開心的。

  心裡的酸澀卻不停的從心底湧上來,根本就止不住。

  司徒錦默默的流了一晚的淚水,什麽時候睡著的他並不知道。

  次日清晨,德妃與北堂宰相通奸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宮,隨後是整個皇城。

  這件事到處都鬧的沸沸揚揚,這件事也成為了什麽閑暇之余打發時間的一個話題。

  皇城大街小巷,人們到處都在說著這件事情。

  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不過這傳播的速度實在是快了些。

  最快的時間也隻可能傳遍皇宮,至於皇城的人為什麽會知道,自然是司徒錦讓人做的。

  讓幾個暗衛去民間收買幾個人,讓那些人添油加醋的把那件事情說一遍,自然很快就人盡皆知了。

  元歷二十七年,德妃與北堂宰相在宮中通奸,做出讓人不恥之事,司徒錦大怒。

  把北堂宰相打入水牢,受冷凍之苦直至死去,宰相府所有男子發配邊疆,女子則入軍營當軍妓。

  宰相府被查封,本來輝煌無比的宰相府,一日之間覆滅,走向沒落。

  而德妃,皇恩浩蕩,只是將她打入冷宮,而她本家則是誅九族,其父親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也被公諸於世。

  看到那些令人發指的罪狀,德妃的父親幾乎是人人得而誅之。

  下旨後,德妃的父親立即在皇城的中心被斬首示眾,圍觀的人一片叫好。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罪大惡極之人總算是得到了他應該得到的懲罰。

  司徒錦因為這件事情生了很大的氣,病倒後臥床不起,太醫們去看了,皆是束手無策。

  至於立宰相一事,也被擱置。在這短短幾天的時間裡,西涼的皇城就已經發生了很多事情。

  而從天東國回來的兩人,對這些事情毫不知情,是回到了皇城附近的時候,才有所耳聞。

  這一路走走停停,兩人遊山玩水,在半個月之後回到了西涼的皇城。

  回來的時候並沒有跟司徒錦透露音信,他們的出現就像是當初他們的離開,無聲無息。

  突然消失,又突然的出現。兩個人在皇宮門口下馬車的時候,司徒辰的出現可是把守門的侍衛嚇了一跳。

  都不用等兩人出示什麽腰牌之類的信物,直接就把他們帶去青雲殿。

  凌瀟對這侍衛的做法感到非常的擔憂,這天下會易容術的人多了去了,如此掉以輕心,不是什麽好事。

  若是一些有心之人想要潛入皇宮,怕是輕而易舉,他們現在就很好的驗證了這一點。

  “殿下,你終於回來了,陛下病倒的這些日子裡,朝中已經亂成了一團,可算是有人主持大局了。”

  那侍衛說這些的時候可激動了,都可以說是兩眼冒金光,握著佩劍的手抖得厲害。

  這反應,相當於基督教的人遇到了救世祖耶穌。

  司徒辰眉頭一擰,神色很是凝重。父皇身體一向健朗,如今怎生就病倒了。

  想想前因後果,心中也就覺得正常,無論是誰,遭遇了這樣的變故,還有誰能夠不氣。

  這德妃的性子雖然刁鑽刻薄,明裡一套背地裡一套的,對待他人兩面三刀。

  可是這麽多年對司徒錦的感情卻不像是假的,司徒辰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現下重要的還是司徒錦的病情。

  凌瀟並不擔心司徒錦的病情,除了司徒錦,大概也就只有她知道司徒錦並不是真的生病了。

  若沒有德妃那件事情,凌瀟自是不會懷疑。

  凌瀟在心裡能夠百分之八十肯定,德妃和北堂堅的事情和司徒錦脫不了乾系,絕對與他有關。

  之所以會大發雷霆,給了兩個人那麽重的懲罰,不過是想借此掩人耳目罷了。

  本以為要再過一段時間,司徒錦才會動手,沒想到司徒錦的速度會這麽快。

  德妃之所以沒有被處死,也許是因為自己當初對他說過的話吧。

  兩個人到了青雲殿的門口,侍衛就退下去了,看到兩人回來,在青雲殿把手的侍衛卻很嚴謹。

  等兩人出示了令牌,才得以通過。只是在宮門外,兩人就聽到了司徒錦劇烈的咳嗽聲。

  撕心裂肺的感覺,就像是不把肺咳出來都不甘心,讓人聽著分外的揪心。

  司徒辰進去青雲殿的時候是用跑的,凌瀟無奈,只能夠跟著他一同跑進去。

  推開寢宮的大門時,寢宮裡站著很多的太醫,太醫們都低著頭在討論,並沒有注意到闖進來的兩人。

  司徒辰跑到榻前,看到司徒錦的黑眼圈,蒼白的臉龐,心都被揪成了一團。

  心疼無比,聲音顫抖的輕喚一聲“父皇,兒臣回來了,您睜開眼睛看看兒臣可好。”

  司徒辰雖身為西涼國的太子,卻很少出國,離開司徒錦的時間最長不會超過一個月。

  這次卻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再次見面之時,兩人恍然如隔了一世那麽長的時間。

  司徒錦沒有生病,卻已經身心俱疲,再也沒有半點精力,又找不到什麽理由可以不上朝。

  出了德妃那件事,他正好用此事做文章。讓卞給他化妝,讓他看起來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又一直在床榻上躺著,不管那些太醫做什麽說什麽,他都不睜開眼,只是一個勁的咳。

  恨不得把內髒都咳出來,他咳的真切,那些人自然是不會懷疑。

  大概心裡覺得,一國之君自然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司徒錦就是正經的太久了,才沒有人覺得他是在胡鬧,只是想要躲避那喧囂的朝堂。

  這麽多天過去了,那些太醫硬是沒有看出來司徒錦到底是得了什麽病,為此愁的焦頭爛額。

  司徒錦在心裡偷笑著,他根本就沒有得病,任他們怎麽查,也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司徒錦病倒,司徒辰不知所蹤,朝中無人主持大局,為此大臣們每天都來青雲殿看看。

  那些太醫原本因為司徒錦就已經很煩心,那些大臣又炮轟似的每天問這問那。

  其實問來問去的,也無非就是那幾個問題。陛下怎麽樣了?得的是什麽病?什麽時候才能夠好起來。

  太醫們表示很無語,要是他們都知道這些,還愁治不好司徒錦?後來實在是被那些大臣給逼急了。

  就胡亂的編出來一個理由說司徒錦這是心病,解鈴還須系鈴人。心病難醫,他們只能夠靜觀其變。

  最好的結果就是司徒錦能夠自己好起來,有了德妃的事情作為鋪墊,那些大臣自然是相信了太醫的說法。

  紛紛歎息司徒錦的遭遇,隨之又唾棄德妃那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罵的口沫橫飛,卻沒有為司徒錦做過什麽。

  只知道問他怎麽樣,卻不知道為他尋醫問藥,實在是一群可笑的人。

  這一次的裝病能夠讓他好好的修養,他並不想要很快的醒來。卞會在背後幫他打理朝政,他不擔心。

  讓司徒錦最為意外的司徒辰的出現,太醫們都在房間裡爭辯了一個上午,都沒有什麽結果。

  司徒錦喜靜,所以一直以來青雲殿的宮人並不多,像書房裡磨墨打下手都是卞來。

  收拾書房很多時候都是司徒錦親自動手,這些太醫在房間裡唧唧呱呱的,很是吵耳。

  奈何他現在還是個‘病重之人’,只能夠禁閉雙眼,讓那些人吵著去。

  司徒辰的聲音,對司徒錦來說就像是你在一個無聲的空間裡待了很久,突然聽到了除了自己以外的另一個聲音。

  司徒錦再也不能夠偽裝下去,猛地睜開雙眼,又驚又喜的看著司徒辰。

  看到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司徒錦眼眶一熱,顫抖的手撫上了司徒辰的臉,生怕是自己的錯覺。

  “朕的孩兒,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兩父子的相見,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煽情。

  原本還在辯駁得太醫們都安靜了下來,終於注意到了司徒辰。然後又低頭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司徒錦覺得有點火大,但是礙著自己還是個‘病人’,無力的咳了兩聲道:“你們都下去吧,朕想和太子說幾句話。”

  太醫們聞言,回了一聲是,就陸續的出去了。凌瀟站在司徒辰的背後看著司徒錦臉上的妝容,怪想笑的。

  都說人活的越老,心智就越幼稚,看來還真是沒有說錯,這司徒錦還真是像個小孩子似的。

  那些太醫也不知道是不是瞎的,司徒錦臉上的妝怎麽就看不出來呢?

  這個司徒錦是考慮到了,所以每次太醫的把脈都是隔著一層簾子,那些太醫也只能夠模模糊糊的看到他的臉。

  那些太醫才把門關上來,司徒錦就坐了起來,臉色很正常,那雙眼睛更是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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