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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九王妃》   第96章  小女官的小心思
  北承風沉默了。他記得,陳進斐上一次用這麽嚴肅的表情,嚴肅的語氣和他說話的時候,好像還是很多年前。

  那時候,他十分嚴肅地告訴自己,沈君瑤所中之毒,他只能緩解,暫不能根治。斟詞酌句,十分謹慎。

  楊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這二人的身後,幽幽道,“與皇后的對陣中,王妃卻攔著王爺出力,甚至沒有任何原因就避在了暗處,等於是將主動權都留給了太子。此一手,卻也像是太子的人。”

  北承風依然沉默。其實,蘇挽月的可疑之處又何止這一處呢?北雲河和她之間的巧合,比比皆是。他記得最為清楚的就是某次及時如雨的解圍,後來查了才知道,那是她給北雲河送了信去,至於心中說了什麽,他卻是查不到了。

  陳進斐望了一眼楊廣,“你知道景凡是怎麽死的麽?”

  楊廣一怔,“他死了?”

  北承風點點頭,“本王殺的。”

  他第一時間出手殺了景凡,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破他規矩那只是原因之一,最關鍵的是,他從景凡的出現聯想到了昨夜裡遇上的事兒。

  沈君瑤被關進來之後,身上是什麽都沒有的,但是昨夜卻突然多了那麽個瓷瓶。而景凡說是他救了人出去,這分明是在說謊。

  他今晨離開的之後,景凡都是在東裡意宅子裡的,根本沒有時間來此。他這麽說。分明就是為沈君瑤掩蓋什麽,或者是受了沈君瑤的蠱惑,為她做什麽。

  北承風想了想現在受了埋伏的處境,當機立斷就殺了景凡,擔心的就是後者,萬一他是發暗號動手的人,留著他就是留著風險。

  一手帶出來的人,最後也要自己親手殺了,北承風也不是不鬱悶。但更鬱悶的是景凡的僭越。

  楊廣是個聰明人,他身為景凡的室友,定然也是知道此人近來是什麽狀況。當即退後兩步,躬身道,“屬下多嘴,請王爺責罰。”

  北承風揮揮手示意他起身,不必在意。

  “爺,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從長計議吧。”陳進斐忍不住提了一句,“咳咳咳……”牽動傷口又咳嗽了起來。

  北承風看了他一眼,“你傷的嚴重麽?”

  “不……咳咳,還行,咱還是回去等下文吧!”陳進斐咳了兩聲之後,又道,“王妃被劫走,雖不是鬧著玩兒的。不過,咱這王妃與眾不同,被綁架的經驗豐富,想來必不會有什麽事兒。而且,既然是劫匪,總歸有個目的,您就大張旗鼓地回來,等著收勒索信就好!”

  言訖,自認為推理很不錯的男人還拍了拍北承風的肩膀。

  北承風怔了一下,而後就明白過來了陳進斐話裡的意思。轉頭就讓楊廣去給東裡意夫婦送信,讓他們幫忙照顧後院廂房裡的那位,而自己則挑了個好時間,就以這麽一副浪蕩模樣,晃進王府,朝錦書苑去。

  蘇挽月是誰的人並不要緊,要緊的是她能為誰所用。

  蘇挽月說是被帶進東宮的,不如說是被好好請進太子東宮的。

  好像這些個上位者都喜歡遮遮掩掩欲說還休,在沒有徹底撕破臉兵戈相對之前,就算彼此爭的已經到了白刃戰的地步,相見之時依然還要維持著面子上的和煦。

  北雲河就是這樣,他有大勢握在手中,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也是高高在上的兄長。對於他諸多兄弟的奪嫡行為,這多年也算是一路過關斬將,沒有一刻是消停的。如今他養成這個多疑的性子,也算是能夠理解。

  只不過,蘇姑涼覺得,北雲河其實有些過了。北承風本來已經是被動防守的姿態了,以他的格局,就已經完全足夠熬到縉雲帝駕崩的那一天,順順利利地登基為帝。然而,他卻偏偏覺得這不保險,非要乾死皇后,踩死任何一個有實力的兄弟,這多少也有些悲哀。

  蘇挽月雖然不喜歡考慮太多的勾心鬥角,但這不代表她真的不懂這些,最起碼,所謂九龍奪嫡的戲碼她看多了,對這些表面上看起來就已經慘烈的鬥爭,或許除了那些當事人,也就她最明白了。

  至於結果,或許在這個世道上還有人會相信奪嫡勝利者和失敗者,會各自得到書面上所保證的那些保證,可是,真是如此嗎?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現在依然高高在上的那位,他憑什麽來安穩他腳下的王座,萬裡河山呢?楚漢之爭的結局是霸王烏江死,劉邦擁天下。成王敗寇亙古不變。但父與子呢?

  要知道,權力,尤其最高權力的爭奪,從來天家無父子,那個高高在上看著這一切的人,真能保證這些在鬥爭中,兄弟反目殺紅了眼的王孫們,在鬥爭中一步一步壯大了自己之後不會先下手對那所寶座提前發起衝鋒?

  這不是蘇挽月想的多,從今天的變局來看,這也是她自己在考慮保命。

  如果北承風自覺不自覺地也卷入到提前發動的向著寶座衝鋒的風浪,作為王妃,北承風的勝敗,就直接關系著蘇挽月的生死——哦,盡管她是個冒牌的。但在擺脫這個冒牌身份的時候,她還是有這樣的風險。

  這東宮她並不是第一次來,卻沒有哪一次能讓她如現在這般思前想後,感慨良多。

  蘇挽月就明白在這個世界上談什麽自由和人權都是假的,在絕對的權力面前,除非手握權力,並擁有自己的智慧,沒有誰能夠在權力的傾覆中逃脫或許是命運的注定。

  “安排我住在哪裡?可還是原來那地兒?”蘇挽月想知道,北雲河把她“請”到這東宮之後,且不說會怎樣對待她,會怎麽安排她。

  是堅決幽禁了自己,絲毫不讓自己在東宮裡有自由活動的時間和空間,還是有選擇的讓自己看到一些東西,然後通過自己的眼睛,從而達到迷惑北承風的目的?
  比起上次的隨意散漫來,蘇挽月覺得自己這才是真的進了東宮。

  這裡的規矩很森嚴,這一點從蘇挽月踏入宮門的第一步就可以看得出來。

  一頂由八個腰圓膀粗的禁衛保護著的轎子,晃晃悠悠在宮門前剛剛停下,就見大門洞開,兩排持彩扇的宮女不帶一點腳步聲的走了出來,宮女之後,又是四個中年的嬤嬤,最後才是個看穿著就知道是高級宮女,甚至可能是女官的年輕女婢,恭順而帶著一種特殊的有別於普通人的氣質。

  蘇挽月知道,這女官應該是得到北雲河的通知而在自己在東宮“住”的這段日子“照顧”自己的。

  女官好像也不知道北雲河會怎麽安排這個自己奉命來服侍的女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他應該怎樣安排他的這位“弟妹”在接下來一段日子裡的幽禁生活。

  是放任呢,還是掌握?或者……

  身在禁宮,王公貴族裡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女官見的多了,如今天下人差不多都清楚這些個龍子龍孫們整天忙著勾心鬥角呢,真要是把北雲河的那些兄弟們放在東宮住幾天,可能北雲河都不會忍住殺心不動手,何況這女人只是北承風的王妃?

  所以,面對蘇挽月的問題,女官雖不敢敷衍了事,但也不算恭順,只是淡淡道了句,“王妃恕罪,奴婢不知,大概不必多久,上頭自會安排下來的吧。”

  蘇挽月笑了笑,上頭會安排?

  好像這話裡是有對一個人一件事很重視的意思,可怎麽聽怎麽覺著自己已經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了,是生是死,是好好活著還是從此每天只能盼著可以看到第二天的星星,就好像是養了一隻目前看來還算受寵的阿貓阿狗,剛進門的時候主人會特意安排人去打掃好宿舍,安排好夥食,但等過幾天,主人又有了新寵呢?

  嘖嘖,這丫頭水平不錯,諜戰都沒個這麽嚴謹的,當真是個臥底的好苗子。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蘇挽月心裡對自己默默說了一句“既來之則安之”,揮揮手示意女官帶路,“那總不能讓我去會客廳等著吧?先找個廂房,暫時能落腳就行。”

  女官猶豫了一下,又說,“王妃恕罪,上頭要求奴婢先請王妃到會客廳裡休息,至於往後怎麽安排,還要看主人回來之後了。”

  蘇挽月一愣,這卻又算是什麽意思呢?

  想東宮規矩森嚴,而且自己又不是東宮的人,就算北雲河想把自己安排在後院兒裡休息,那也不能吧?雖說太子後院兒裡都是女人,但那後院裡安的只能是太子的女人,她一個弟媳,出現在這裡本就不太對了,若直接入了後院兒……在這個諸王都想撕破臉爭奪那個寶座的時候,就算北雲河再無禮也不敢給別人落這個口實。

  那麽,這東宮還有客房之外別的地方安排自己嗎?
  難道,他還想把自己安排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不成?
  蘇挽月有點擔心,倒不是她擔心北雲河會把自己怎麽樣,至少自己頂著王妃的頭號,怎麽的在這城裡也算是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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