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二皇子比三皇子年長,但是卻更加像是個少年郎。
“當然不會只是這樣了。”少年從位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謝謝姨娘。”小魚糯糯地跟阮靈月道謝。
這兩個孩子,叫她姨娘倒也說的過去。
“你們兩個吃飽了嗎?”二皇子問兩個蘿卜頭。
雙胞胎不知道叔叔是什麽意思,只能木木地看著他。
“蘇蘇,你要趕我們走嗎?”小魚就是個人精,她覺得蘇蘇是要讓他們離開。
“是叔叔。”隻好再一遍糾正。
“帶兩位主子回去吧,我就留在這裡了,回去跟太子哥哥也是這麽說。”宇文瑜滿不在乎地伸懶腰。
聽到這話,小魚也湊熱鬧:“蘇蘇,我也要在這裡呆著,我也要跟姨娘在一起。”
“我也是,朔兒也要跟阮姨娘在一起。”宇文朔看見小魚在在這裡也只能在這裡呆著,而且,而且,阮姨娘真的很溫柔,她的帕子也是香香的。
“那好了,那我們一起留在這裡吧。”宇文瑜不著急,反正,太子哥哥過不了不就也會把這兩個毛孩子接走的。
“皇子殿下,您留在這裡到底想幹什麽。”阮靈月這幾日本就憔悴,這麽一折騰,就算她是神醫也補不了那口氣。
“我呆在這裡啊,阮姐姐,難道你不喜歡我呆在這裡?”宇文瑜還沒等阮靈月心軟,就自顧自地走到了院子裡。
看不出來,雖然是在街市,但是院子倒還乾淨清幽。
“金哥,打烊吧,今日不做生意了。”阮靈月掀起簾子去看宇文瑜。
孤雲帶著小黑黑現下剛剛覓食回來,當然不是吃些活物,是去找野果一類,山上都是靈氣,野果都跟家種的不一樣。
“阮姐姐,你看我帶什麽好吃的回來了?”孤雲帶著小黑黑飛到院子裡,接過正好遇見雙胞胎,一鷹一蛇兩娃娃又是大眼瞪小眼。
“哥哥,你看鷹帶著蛇,那是它的獵物嗎?它脖子上還有一個小布兜,天啊有小果子。”小魚就要上手摸孤雲。
“凡人,放開你的小胖手。”孤雲飛後退,想一想它的樣子,爪子上是小黑蛇,脖子上套著張大娘夫婦給的布兜,模樣真的是太好玩了。
“阮姐姐,有人對我圖謀不軌。”孤雲不想跟小屁孩廢話,就去找阮靈月告狀。阮靈月本來跟宇文瑜僵持著,聽到孤雲回來還說這句話,隻好無奈地揭開布兜:“圖謀不軌不是這樣用的。”
“阮姐姐,這都是我采的,我飛得可高可高去采的。”孤雲一直覺得自己是鳥類中的霸主,這喜惡小鳥兒都沒有它飛得高,哼。
“阮姐姐還有我,還有我,我在地上幫孤雲接著的。”小黑黑也要邀功。
拍拍兩個小家夥的頭:“好好好,都好,我待會讓金哥洗了吃。”
本來裝著睡覺,不過居然能看見阮靈月跟鷹交流,宇文瑜的眼睛都瞪大了。
兩小家夥翹著驕傲的屁股走了,阮靈月再看宇文瑜時,發現宇文瑜的眼中都是敬佩和不可置信。
“我就說我第一見到你,我就覺得這普天這下,怎麽能生養出你這樣的人,果然不是凡人,是仙女。”二皇子從床上做起來,神情像是一隻白色的小奶狗。
能得到誇讚,阮靈月還是很開心的:“為什麽是仙女,也有可能是精怪啊。”
“才不是,阮姐姐,定是仙女,或者是從月宮中飛下來的,又或許是從什麽海,什麽湖出來的。”宇文瑜從床上下來。
他年紀不小,但是卻能保持這樣一顆赤子之心。
這邊是歡喜,那邊卻又是措手不及了。
“二皇子也回來了?”萬貴妃撥弄著自己的指甲:“看來,皇帝還真是打定了主意,如此,便不可怪我不念夫妻情分了。”
“父皇這下是決定好幫哥哥們了。”三皇子打著紙扇。
不屑地抿嘴:“他要幫就幫,君舟民水,朝堂也是那水,又不是只有宇文家和燕家的人在朝中。”
“母妃說的是。”萬貴妃這幾日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或許是因為有太多阻礙,也或許是因為父皇的選擇。
煩躁地擺擺手:“行了,我聽說你最近老往山上跑?慕家那閨女是給你下了迷魂藥了嗎,非要熱臉貼冷屁股!”
“母妃,她是一個很有才情的女子,有一天我一定會帶她來給您看看,有些時候,我覺得她很像您。”宇文韶給萬貴妃揉肩膀,他希望萬貴妃不要對慕雲若那丫頭有什麽偏見。
“哼,那丫頭最好是不要有什麽別的做法,不然,我也不介意對付一個小姑娘。我說說你啊,真是沒出息,我說過多少次,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逍遙,你喜歡上那樣一個女子,我看到最後真是沒好下場。”萬貴妃想想就心煩,求而不得是最為誅心的。
垂下眼眸:“母妃,我知道分寸。”
夜幕降臨,太子的人馬悄悄道了靈月醫館。
“小姐,太子到了。”
此時的雙胞胎都睡著了,靈月和金哥各抱著一個。
“有勞阮姑娘了。”太子從阮靈月手中抱起小魚,小魚睡得呼呼響。小朔兒此時卻是醒了,跟以往不同,不是小大人的神色,見到太子張著手:“爹爹。”
無奈抱著兩個孩子:“宇文瑜你快給我出來。”
“太子哥哥,我要睡了。”宇文瑜睡眼朦朧地出來。
“那阮姑娘,我就把弟弟托付給你了。”給沒等阮靈月回話,太子就對打哈欠的宇文瑜:“在這裡不要多事。”
阮靈月見太子帶著人馬離開的背影,又看著宇文瑜靠在主子上嬉皮笑臉。
“在這裡不能白吃飯,要乾活。”提起裙子,邁開步子,就進屋了。
燭火下,阮靈月在編纂醫書,金哥做了一會針線活,抬頭,艱澀地問:“小姐,他這般住在這裡沒有事嗎不妥吧。”金哥是不怕又什麽閑話的,她只是害怕有損小姐的名譽。
“醫館就是看病的,他既然生病了,自然要來醫館,只是他病得重,所以住在我們這裡。”阮靈月安慰金哥,想起宇文瑜那不著調的樣子又想發笑。
她沒有看玩笑,宇文瑜確實是病了,不過這是心病,就算她能緩解,她也沒辦法根治,藥引在他自己身上,他要說想在這裡住些時日,遠離他不願意見到那些懂,倒也可以,就怕他一直這樣,裝作自己沒事。
不過他既然能主動上門請醫,就說明他的病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