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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遇星辰,皆是你》酒吧駐唱
  我希望風吹回來是甜的,就像此刻的我們一樣。我尋遍了漫天的星辰,都沒有找著最明亮的那一顆,直到深愛的人出現,你發現那最亮的一顆星不用尋,他好像一直在那裡。隻願這一生我們無憂無慮,過著快樂的生活,拿著滿意的工資,然後有一個一直沒變的夢想。就像那座山,山那邊的大海,懷揣的理想和滿眼的他……

  初宜見我向她遊過去,然後手忙腳亂,拚命地翻打眼前清澈的海水,將我推開,嘴裡還說著:“我最近胃不好。”

  我遲鈍地問:“胃不好,怎麽了?你不會吃壞肚子了吧?”

  程凡音說:“她吃狗糧撐的,撐壞了。”

  李先生遊過來:“走開。”

  “好的,哥。”程凡音說完就搗亂地拉著初宜的游泳圈向更大的海域遊過去。而我倒像是帝王的小嬌妻一般,不知道怎麽去面對。雖然相處了這麽久的時間,但是還是會拘謹地去說每一句肉麻的話,做每一個溫暖的動作。

  “本來是要帶你去稻城的,我希望此生都不會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那是《從你的全世界路過》拍攝的地方呀?為什麽還要帶我去那裡?”

  李先生扶著我的游泳圈說:“我要和我心愛的人去稻城,看蔚藍的天空。”

  “你這是台詞吧?”

  他又問我:“你知不知道有句歌詞是‘傲寒我們結婚,在稻城冰雪融化的早晨’?”

  “這不是馬頔,你忘了給我講過的故事了嗎?他真的愛慘了那個女孩子吧。”

  “我希望在一個裝滿詩意的地方,給你故鄉的溫暖。”

  “咱們先享受當下吧,稻城的事放在下一個假期吧。”

  遠處初宜帶著哭腔的叫聲傳過來:“你別碰我游泳圈了,你怎麽這麽討厭啊,我泳圈在漏氣了,我要掉下去了,它托不住我了。”

  “沒事兒,待會兒你沉下去我給你拽上來。”

  “你是傻子吧?”

  “……”

  兩個人又開始鬥嘴了,這是什麽樣的生物待在一起才會有這麽多的神仙樂趣啊。我和李先生相視一笑。我們從一個城市輾轉到另外一個城市,從風土人情的過渡,風景上的流連。當我們駐足在這個遙遠的國度,看著二月中旬蔚藍的天空,把心放空,單單是和喜歡的人過一個情人節,盡管沒有更多的儀式,可是這份儀式感已經去了心頭。我們把一切雜念都清除乾淨,在這麽一個詩意的日子裡,我希望海水更鹹一些,反正都打在我的身上,那就讓這鹽度沾染得更深沉一些。此刻,我不用去管理想,不用思考人生,在這片柔軟的腹地,我也變得柔軟起來,把一切都丟在一邊。不用管,不用管……

  突然也會覺得這般溫柔的水使得我有些疲憊不堪。我緩緩地向岸邊遊去,向沙灘上的人群靠攏。我拿著游泳圈,身體在海水裡泡久了,也變得飄飄然起來。我一腳踩上細軟的泥沙,這些沙子布滿我的雙腳,直到我分不清沙子與膚色。

  這裡來遊玩的大抵是外地人,像我們一樣懷著渴望來到這裡。他們都來自不同的溫暖的國度,或遠或近,情侶二人,一家三口或是整個的一大家子人,爺爺奶奶與孫子坐在沙灘椅上談笑風生,共享天倫之樂。

  有在海邊熱情相擁接吻的人,小孩拿著他們手裡的工具在沙灘上挖出小洞來,轉身又提起小桶去舀海水。突然打過來的浪花推倒小孩,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子上。待海水退去,他又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忘記要去舀水的事情,回到挖坑的地方。其實,哪裡還有坑,剛剛打過來的海水已經將小小的坑撫平了。小孩沒有找著他辛辛苦苦挖出來的傑作,於是嚎啕大哭:“哇哇哇……媽媽……”他一邊哭,一邊喊著。

  “媽媽”這個時候一定是偉大的存在了,她可以為你撫平你的傷口,這個稱呼是多麽的暖心呀!這大概是嬰孩時期最能捕獲安全感的時候了。什麽也不用怕,什麽也不用擔心,只需要哭,擠出幾滴眼淚,所有問題媽媽都是會給解決的。在我們面臨問題的時候,爸爸媽媽必定是那個超人。

  “怎麽了?”小孩的母親聞聲趕過來。

  小孩口齒不清地描述著他的要求:“嗯……這……挖。”然後將手上的小鏟子遞給母親,然後滿臉羨慕地看著不遠處的大哥哥即將躺進剛挖好的傑作裡去。

  溫柔的母親問:“你是不是也想要挖一個很大很大的坑呀?”

  小男孩乖乖地朝母親點了點頭。

  “可是你是一個男子漢呀,你看大哥哥都是自己完成的,你也應該自己去完成。媽媽不會選擇幫你的,你得自己長大。”他的母親耐心地說,並且拒絕幫他的忙。

  我當時就在想這個一個小孩子才一歲左右吧,話都說不明白,怎麽又會懂得男孩氣概呢?大概也是不知道男子漢的意義所在吧,這麽小怎麽去自己成長呢?可是接下來的事情真的是讓我詫異,小孩看著媽媽說了一個字:“好。”

  母親說:“那你現在把眼淚擦乾。”

  小男孩聽話地擦幹了眼角的淚水,他的母親走開,然後去往遠處坐著。我一直觀察著,男孩眨巴著眼睛看母親的時候,他的母親會移開視線看人群,看風景。等到男孩忙著挖坑的時候,母親會一直看著他,我可以感受到這份十來米的愛意,深沉。可愛的小孩子好幾次因為沒有站穩而直接摔了狗吃屎,可是他沒有再哭,真的像一個男孩子模樣,一直在堅持著,而我也因此著迷。他只是小嘴嘟著,不高興也滿意地挖著坑……

  我突然想起網上流傳的一個段子,是關於依賴母親的。母親在家的時候,孩子回到家就會問“媽,飯做好了嗎?”“媽,我的襪子去哪兒了?”“媽,我那件衣服幹了嗎?”而輪到母親不在家,父親在家的時候,孩子回家的第一句話便是“爸爸,我媽媽呢?”在這一方面,爸爸大概是充話費送的吧。

  初宜從遠處走過來,驚擾了我的視線:“想什麽呢?那麽入迷?”

  我說:“我也不知道想啥呢,就是盯著一處慢慢地就走神了。你怎麽不玩兒了?”

  “程凡音真膈應人,我不跟他玩了。你說說他這麽乾淨帥氣的外表,再加上那麽優秀的天賦,就應該是一個高冷男神,誰知道在我們面前活生生成了逗比。”

  “你不喜歡他這個樣子嗎?”聽到初宜一半話都是說他的好,我就發了神經的問一句。

  “好啊,我們永遠是好哥們兒,只要他不找對象,那我們就是兄弟。”

  我突然笑出聲來:“為什麽要這樣說?有了女朋友還是可以做兄弟呀!”

  “有了對象這玩意兒,你說異性是不是就得保持點距離啊。萬一他好不容易找的對象,被我整黃了怎麽辦?”初宜的腦洞大得離奇。

  程凡音過來:“聊啥呢?這麽開心。”

  我和初宜異口同聲地說:“沒啥。”

  下午我們四個人花了錢去亞龍灣貝殼館,還有紅珊瑚潛水俱樂部。我已經沒有太多心情去描述我們玩得多麽高興,多麽忘懷,因為我們沒錢了。除下裝備的兩千塊錢已經被我們消耗得所剩無幾。我們回家的火車票還沒有解決,但是我們不想向家裡要錢了。這個年紀本來是應該學會經濟獨立了,可是年齡和能力限制了我們。晚上回到酒店開始想辦法,四千塊錢就這麽沒了,到底是怎麽沒的,我們也算不清楚了。因為錢而一籌莫展的年輕人坐在酒店的大床上發呆。

  程凡音從床上跳起來,一點不高冷地說:“我有辦法了。”

  我們三齊刷刷地看向他,一臉疑問。

  他穿著大大的人字拖,朝那一堆行李走過去。然後從他的背包裡翻出來一個口琴,得意地說:“這口琴可是我祖傳的。”

  “這裡有大海,誰願意慢下來聽口琴啊?”我一臉無奈地問。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大海啊,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情趣的。”

  我反駁:“可是我既喜歡大海也喜歡口琴呀!”

  “說不過你,總之,如果我們現在出門去找一個合適的地點,那麽咱們明天的早餐一定是有著落了。”

  李先生說:“走吧,說乾就乾。”

  初宜坐在我身邊:“可是天都黑了,我們能去哪裡呢?”

  “走吧,跟我走,音樂在召喚著我。”

  “……”

  後來我們終究是到了一家大型的酒吧,裡面大廳的人很多,可是沒有多少興致,舞台上的駐唱歌手好像要睡著了一番,毫無樂趣。程凡音將口琴交給李先生:“你們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來。”我們看著他去向調酒的地方,和一個類似經理的人商量著事情。沒過一會兒,他向我們走來,眉飛色舞。

  初宜問:“怎麽樣?”

  “他同意我待會兒上去唱,如果反響好的話,會給我們解決車費問題。”

  我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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