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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遇星辰,皆是你》由南到北
  大學充滿了期待吧,其實也沒有那麽大的吸引力。只是一想到會馬上離開自己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城市去往另外一個地方,那個地方遙遠得我一點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會在陌生的城市裡和多少人交好。也不知道在陌生的城市裡能聽見幾首像樣的老情歌。陌生的地方總會有美好的際遇吧,因為李奕文,所以我繼續北上之路。雖然我們兩個人的城市所隔955公裡,可是都在一方。南北相隔總是會留下更多的遺憾吧。我又再一次賭上了我的青春,為了這段不太成熟的愛情,也為了陌生城市的那一杯苦咖啡……

  從家出發去往北方的時候,父母執意要送我。我說:“從小到大你們送過我幾次啊?上小學一個人,初中一個人,就連上高中離家也挺遠的,我也是一個人。”

  爸爸憤怒地說:“嗯,不送就不送,誰稀得送你。趕緊走吧,省得在我眼前晃悠。”

  媽媽在旁邊,端了一杯水到爸爸面前:“消消氣,長大了我們管不了了。她可能是怕我們出去給她丟人吧,畢竟我們穿得也寒酸。這麽多年是沒有送她上過學,家長會也沒有去過幾次。”

  聽了媽媽的話,我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我隻記得初三的時候,那段時間他們不打不罵,也不對我說狠話,讓我輕松點,還偶爾去學校給我送水果和牛奶。可是爸媽陪我的階段隻停留在初三那麽一小段的時間了,從此以後他們再也沒有好好陪過我。高中所有的家長會全都被推掉,可是他們真的沒有多忙。所以我只是習慣了一個人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吧。

  我憋著眼淚,拖著行李箱。沒有留下煽情的話,唯一一句就是我口裡傳出來的不鹹不淡的:“我走了。”

  凌晨三點從賓館出發去火車站,一個人。進車站的時候一個人著急忙慌地問這問那,這也是我第一次出遠門。過安檢的時候檢察人員說我行李箱裡有花露水,離車站只有十幾分鍾,人生地不熟的,然後我很生氣的對安檢人員說我沒有花露水,然後拖著笨重的行李急匆匆的走了,不管後面安檢人員的呼喊,我怕我趕不上火車了。上火車的時候,一個中年大姐帶著孩子坐在我的座位上,孩子睡得很香,我也不忍心打擾。大姐滿懷歉意地說:“你去坐那個座位吧,那個是我的座位。”我隨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然而她的座位上坐著一個男生,和我相仿的年紀,估計和我一樣也是求學之人。我一個人拖著行李箱站在過道,無望。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燈光閃爍下的孤獨的影子。他們在那裡討論位置,在僵持,男生一臉不情願。然後我沒有辦法,除了很尷尬的站在過道裡,不能做什麽。我覺得人只有在最孤獨的時候才會胡思亂想吧。

  後來位置的事情解決了,我坐下來突然間就哭了,我一個人出遠門容易嗎?沒讓爸媽送,因為長途跋涉,不想他們遭這罪。爸媽說的話很刺骨,可是我並沒有覺得帶他們出門丟人。我要從最西南的方向奔赴最東北的方向,五十多個小時的火車行程。全程坐票,因為坐票折半,便宜。我不想他們陪著我坐這麽久的火車,因為真的很累很累。可能是我脾氣太孤傲,從來不知道以什麽樣的方式去和父母交流溝通。我想表達的愛意也無法說出口……

  在離開家門之前,程凡音打來電話:“不是一個人去坐火車吧?有沒有人陪?”

  我心虛地回答:“有啊,好幾個夥伴兒。”其實我只是不想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替我擔心。其實哪裡有人啊,我的孤單的影子罷了!我只是不想那麽多人把關注的焦點都放在我的身上。火車上很難熬,很難熬。特別是夜晚睡覺的時候睡得很不安生,很難受。

  程凡音又打來電話:“這一路上還好吧?”

  可是我能說什麽呢?我強裝著:“還行啊,也沒想象中那麽差。”然後自顧自莞爾一笑。

  坐我對面的男孩子聽著音樂,望著窗外。身旁坐著一個一歲多的小孩子,模樣很乖。如果不是這一系列的小插曲,這真的是好靜謐的凌晨,火車還沐浴著月光。而我望著窗外凌亂的夜色,一個人撐著堅強的本色。後來保護色被揭開,我把臉埋進書本,眼淚唰唰地滴落在紙張上,使得字跡模糊。

  對面的男孩忽而向我搭訕:“你也是西南人嗎?”

  我無精打采地回答道:“嗯,你也是嗎?”

  男孩熱情地回答:“對,我也是西南人。我是去北方上大一的。”

  原來是一班火車,我們都是去北京轉車。我說:“我去哈爾濱!”

  男孩說:“我叫楊清曉,你叫什麽名字?”

  我真的沒有心情,可是我不得不裝模作樣。我回答道:“我叫安嘉墨,很高興認識你。”

  楊清曉好像熱情未減:“安嘉墨,名字真好聽。”

  只是我想問一下現在的男生搭訕都用這麽俗套的方式嗎?我沒有再說話,因為我真的好累。

  楊清曉繼而又說:“你是一個人去上學嗎?沒人陪著一起,看你不高興的樣子。”

  我的不高興表現得很明顯嗎,我禮貌地說:“嗯,我一個人,我覺得這個年紀應該學會獨立了吧。”

  “我發現你越來越有趣了,留個聯系方式吧。”他將手機遞給我,讓我輸聯系方式,我很簡單地留了一個QQ。然後我們靜默了很久。

  手機發來QQ消息,我打開一看。“我決定在手機上打字比較好一些,面對面說話多少會更約束吧,而且還會吵著旁邊的人。”一點沒有意外,對面的男生發過來的。

  我:嗯,你想說什麽?
  楊清曉:你有男朋友嗎?雖然問題問得很直接,可是並沒有什麽用啊。

  我:有,對我很好。可能是認定了一個人,其他的都成了路人吧。

  楊清曉:他為什麽不送你上學?

  是啊,李奕文為什麽不送我上學呢?火車上有的是一對一對一起上學的情侶,我羨慕著,眼巴巴望著別人的愛情。

  我:這涉及到我的私人情感,應該沒必要透露吧。隨即發了一個笑臉,表示想要終結話題。

  楊清曉依舊依依不饒:我想聽聽你的故事。

  我:為什麽?涉及到隱私了。我沒有義務要說給你聽。

  楊清曉:如果我以後開了酒吧,我希望你這樣的人肯多來做客。

  我沒有聽懂,像是諷刺倒也不解。我:什麽意思?
  楊清曉:因為酒吧和故事很搭,我覺得有一天你會把你所有的故事說給我聽的。

  我:你怎就這麽了解我呢。網絡是最不值錢也最不靠譜的東西,往往很多感情就是一刪網絡,便是永別。你也不知道我下了火車會不會刪掉你,所以我們之間沒必要。

  楊清曉:我會等到那一天的,因為你臉上滿是憂鬱。我希望我可以幫助你,等你打開心扉。

  我:看時間吧,看時間能不能把我們從陌生人變成摯友,我不刪你,我會給空缺的友誼留一個機會。最是深夜時候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說盡我心中的孤獨與害怕。以後我也一定還記得這天,一個人在火車上哭了很久很久,然後也遇見一個人想要抹去我煩惱的人。

  楊清曉:我願意相信這是一個邂逅的美好清晨。天亮了,你睡會兒吧,昨晚倒騰那麽久,該是累了。

  後來我沒有再回復。我沒有一覺睡到黃昏,卻還是覺得睡了一個世紀。旁邊的小孩哭鬧聲將我吵醒,小女孩的媽媽一臉歉意地跟我說:“對不起啊,她不舒服,總是鬧,吵著你睡覺了吧?”

  我看著小孩說:“沒事兒,剛好我也想醒了。”後來我慢慢懂得父母的愛多麽深沉,他們願意為兒女做的一切不如意買單。我將小孩抱到我的懷裡,逗她笑,陪著她鬧。大概是談戀愛久了的原因,慢慢母愛泛濫,也想要有一個孩子吧。覺得孩子是這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沒有之一。小女孩兒眨巴著眼睛看我,時不時傳來稚嫩的笑聲,或許這麽一個小生命真的是上天派給一個家庭的天使吧。

  曾有人說,當一個女人願意放棄燈紅酒綠的生活,將速度慢下來。為一個男人生兒育女,過著柴米油鹽,相夫教子的生活。任由歲月磋磨,打壓,還是願意將所有的辛苦往心裡壓一壓,因為這是自己曾夢寐以求的生活。當一個女人願意頂著莫大的痛苦懷胎十月誕下一子的時候,她已經破釜沉舟了,她想要安定下來好好過一輩子了。

  “你好像很喜歡小孩子。”楊清曉一刻也沒有閑著。

  我說:“對,很可愛。大概只有孩童時代才是無知又天真的年紀,無憂無慮,不為世俗所困惑。”

  楊清曉笑著看我說:“你真的很不一樣,煙酒世俗,卻又乾淨透徹。”

  我心情逐漸明朗,說:“我就當你這是真誠地誇我了吧!畢竟每個女孩子都是經不住誇的。我的故事真的很長,長到喝不完的酒,戒不完的煙。”忽然又想起了李奕文,出門之前發了消息給我讓我注意安全,然後我就再也沒有回復。我是在慪氣,為什麽我的男朋友沒有足夠的時間來陪我,愛我,好好疼我。談戀愛的時候就應該有個談戀愛的樣子,可是所有美好的樣子全憑我想象。程凡音會在我趕火車的凌晨提前調好鬧鍾,打電話叫醒在賓館熟睡的我,一路上直到我上火車。閨蜜裴初宜也是會噓寒問暖,一路上嘮叨個不停,如果我不要掛斷電話,指定能說到天荒地老的那種。我和她的故事真的可以天荒地老的那種。

  只是這漫長的由南到北,故事裡真的缺少了一個李奕文。那時候也體貼他父母約束,沒有自由。權當安慰自己,替這個心酸的過程找了一個台階。

  我們終將獨自長大,獨自面對,一文不值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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