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錯嫁權臣:傾國聘紅妝》第95章 ,披麻
  第95章 ,披麻

  蘇淵號稱大江南北都辯不過他,西寧王對他了解不深,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投奔到他麾下的名士們,有些人見過蘇淵的厲害,西寧王也相信名士們不說假話。

  無緣無故的,誰會輕易捧高別人壓自己。

  於是,就在楚雲期的話出來以後,西寧王還是微驚的。

  王爺有泰山崩於面前而不變色的性情,所以只是微微。

  問的不由自主:“哪一年的事情?”

  楚雲期對鐵氏笑看,鐵氏對楚雲期笑看,西寧王就知道是鐵氏在會稽的那一年。

  說不好妹妹相中這小子,與親耳聽到他舌辯蘇淵有關。

  就不再問,和母親說幾句話,各自回房。

  西寧王見到王妃後,把外甥女兒眼裡只有舅舅的話,又學一遍,對著王妃又陶醉一回。

  楚雲期和鐵氏也不例外,在明亮月色下邊走邊笑談著。說的,當然是寶貝女兒楚芊眠。

  “看看舅舅有多喜歡她。”鐵氏發自內心的自豪。

  “那是因為疼愛母親的緣故。”楚雲期發自內心的恭維。

  “難道你就沒有看出來,父親和哥哥越來越喜歡的是你?”鐵氏發自內心的喜悅。

  楚雲期故意左右看看,表示下此地原是嶽父的地盤,還特意壓低嗓音民,對妻子呢喃:“因為以前沒喜歡過,一裡一裡地看著就多出來。”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回到鐵氏的舊閨房院中。

  月明一地,星耀深空。夜風吹得花香怡人醉,正是賞月的好時候。

  掃得乾乾淨淨的地上,擺著幾個大竹榻。

  楚芊眠和太子坐一個,拿著把扇子為他打著。

  身後和兩邊呈半圓擺開的竹榻上,一個坐著男孩子鄭多球,和姐妹們分開坐。拿著把大芭蕉扇,給楚芊眠和太子打著。

  另外三個,一個楚麗紋、一個是朱細細,一個是韓囡囡,也拿著大扇子,往中間輕輕打著。

  每個人的榻旁,又有一個小幾,上面是西瓜、桃子等水果,和一份茶具。

  有風吹來,楚芊眠笑道:“你們給自己打吧,這裡過夏天涼快,稷哥乘涼還要穿長衣裳呢。”

  四個人答應著,這才不打。

  眾星捧月的架勢,楚雲期夫妻看得原地站住。這是他們的女兒,所以越看越想看。

  楚芊眠的心在太子身上,太子左右上下亂看,晃動胖腦袋樂不可支:“爹,娘。”

  兩歲的他很會說話,不叫人不可能。俞太傅深思熟慮過後,讓楚芊眠教他這樣稱呼。

  楚芊眠抬起面容也笑了:“爹爹母親快來,稷哥等著聽故事呢。”太子有一瞬間的迷乎,不明白他和姐姐說的不一樣是怎麽回事,但他小呢,不會考慮事兒,就此罷了。

  笑嘻嘻也道:“聽故事。”

  楚雲期夫妻走來,鄭多球、楚麗紋、朱細細和韓囡囡忙活著,旁邊還有竹榻,搬一個乾淨的過來,請楚雲期夫妻坐下。

  一旁有侍候的仆從,但是看著不動。

  凡是離太子近的事情,太子的吃喝,都由四個人動手。太子伸出手:“吃瓜瓜。”

  鄭多球切一塊下來,自己吃過,再把余下的切一塊給太子。哪怕這塊西瓜是不久前吃過,但眼神兒有片刻不在上面,太子吃以前,就先嘗嘗。

  侍候楚雲期夫妻的事情,也就順便幹了。

  楚芊眠總是道:“歇會兒吧,爹爹會搬。”

  鄭多球就要說:“我是姐姐一百一十匹馬贖回來的,就應該我乾活。”

  楚麗紋就要說:“姐妹救下我們。”

  朱細細說的是,能給姐姐乾活是體面。韓囡囡也差不多。

  風雨中總有成就的人,孩子們因此出息了,楚芊眠的客套話沒有用。

  楚雲期不說這樣的話,他只是多多的說故事給他們聽。面對星辰滿天,中有北鬥七星,二十八星宿,說的是這些。

  都聽得入迷。

  太子倚在楚芊眠懷裡,總是不知不覺的睡著。

  他胖了重了,楚雲期抱著送到女兒房中。

  直到夫妻回房,沒有說起西寧王為一句話而喜悅。當舅舅的為外甥女兒,這不是應該的嗎?

  外甥女兒要為這個喜歡,沒必要沒必要。

  ……

  舌戰的地點不在西寧城,在往關內的城外兵營門前,大片的空地上。

  扎起高台,不禁止百姓圍觀,這一天剛一早,這裡先擺開集市,賣早點的先到了。

  鐵權帶著五百兵馬護送馬車過來,車裡,楚芊眠聽得到外面說話。

  “郡主家的那孤僻姑娘會來嗎?”

  “這是老王妃的車,孤僻姑娘應該沒有來。”

  “郡主是個爽利性子,怎麽會有這樣性情的姑娘?”

  楚芊眠暗暗好笑。

  人多,車行的慢,又聽到幾句。

  “不知道今天誰贏?大哥,以你看這利弊如何?”

  “唉,賢弟聽我告訴你,如果與益王合兵,這仗容易打。咱們有兵,益王也有兵馬。”

  “大哥說的是。”

  “如果聽命於京都,那就慘了。”

  “是啊,京亂是怎麽來的?都說那位有嫌疑。幫他,要和益王動兵馬,只怕沒個好。”

  “上官公子就更慘。”

  楚芊眠支起耳朵。

  “他沒有兵馬,連名頭也沒有。要是他說贏了,西寧跟著他卷入戰事,老百姓也沒有好日子過。”

  “就是,所以他一個勁兒的求娶郡主家姑娘,這是他的策略。”

  楚芊眠微顰眉頭很想生氣,但還是輕輕的笑了一笑。

  原來不止自己讓說的難聽,上官公子也有份。

  老王妃陪著她來,讓她下車後,請安的人絡繹不絕。安排這棚子時想的周到,簾子隔斷,楚芊眠還是輕易不會人。

  簾外,多出擋道二將。

  花小五遠比鐵標賣力:“唐姐姐不用進去,不給進。”

  小胖妞不知道是不是報復她受到的“稷哥冷落”,攆起別人來嘎蹦脆。

  鐵標描補。

  “表弟不能見生人。”

  簾子裡面,太子對著外面看的精神頭兒更足,小臉兒上寫滿興奮。

  熱鬧這種事兒,一般來說都愛看。

  見到第一個上台的人是上官知,太子樂了,興高采烈的指著:“哥哥,姐姐快看。”

  楚芊眠默默的祝福他,一定要贏啊,別辜負你和楚姑娘爭執時的好口才。

  厚面皮。

  熊心和豹子膽。

  蘇淵、沈就、嚴子英、汪越四個人沉得住氣,互相道:“讓他先打頭一陣,看看別人反應如何。”

  都沒有想到西寧王會弄出這麽大的陣仗,讓全城的百姓也參與檢閱他們。

  已經聽說,有特地從附近城鎮趕來,幫王爺拿主意的人。

  第一個登台的人固然有個臉兒先熟,但是呢,下面是什麽反應卻不能預先知道。

  柏有、鄒實都是不安。

  在別人後面上台是他們商議過的,此時卻又後悔:“他一定胡說八道,先入為主讓他先去了,別人一旦信了他的話,我們後面無法扳回。”

  這個時候再說變換順序,因上官知已經登台了,沒法子再改。

  這兩個人又沒有把上官知攆下來的本事。

  台上,上官知一襲素白色的衣裳,配上他的人物,好似千樹萬樹梨花開。

  一瞬間,有個叫“迷醉”的東西,把台下的人流席卷。

  一刹那,有個叫“無法自拔”的東西,把台下的男女擊中。

  那來自京都的有名貴公子如萬道霞光中的最後一道,如大雨傾盆時的驟烈之巔,如山風鼓蕩時的圓滿。

  讓人心中沒了遺憾。

  竊竊私語來個大轉變兒。

  “原來上官公子生得這般好。”

  “配郡主家的姑娘,倒也般配。”

  “郡主家的姑娘生得好嗎?我從沒有見過她出來。”

  “郡主生的好,楚姑爺生得好。”

  “哦……原來是這樣。”

  益王府出來的蘇淵撇一撇嘴,難怪王爺相上他,難怪郡主為他神魂顛倒。

  跟郡主去京裡的董先生在京亂裡沒了,蘇淵是聽別的人說郡主因為上官知而做下的一系列蠢事。

  有人要說,不是隻一件嗎?羞辱楚芊眠那件。

  對益王府來說,最大的蠢事不是這件,是沒有把上官國舅的家底子了解清楚。

  從而引發出定親時益王的束手束腳。

  蘇淵現在明白了,上官知有讓人顛倒的本錢。不是他天然好顏色,而是他知道自己天然好顏色,應該拿出來賣弄的時候,舍得下臉兒。

  這種高台凌風之勢,白衣如雲人如朝陽,是個人都會喜歡他。

  蘇淵都快喜歡上他了,正常的那種。

  何況是別人呢?

  這是混淆判斷的一個好辦法,讓別人心裡有他,耳朵裡聽他,他一開口,就只能跟著他走。

  而最重要的一點,蘇淵心知肚明,上官知手握的才是真相。

  他仔細聽的,是上官知沒有提到國舅和太子,竊以為國舅和太子確定沒了,心想這對王爺來說是件好消息。

  傾倒在今天化成無邊無際的空間,佔據這一片不小的天地時,太子也覺出來。

  “姐姐看,哥哥好看。”

  稷哥把平常誇他的“稷哥好看”,轉變到上官知身上。

  楚芊眠香他面龐:“稷哥才是好看,哥哥不是。”

  在稷哥的胖臉後面,楚姑娘眩惑上來。

  她私下裡貶低他賣弄。

  在舅舅面前幫爹爹解圍上,求親和自己爭的不可開交是。此時此刻恍然大悟,原來他那些才不叫賣弄。

  這會兒人如寶樹衣如卷雲,才是!

  人要是生得好看,很多時候就是特權。楚芊眠只希望他已經賣弄了,見成效才好。

  上官知對四下裡拱手,高聲道:“我乃上官知,父親上官長,任本朝一品太師。”

  有人叫道:“不是謀反賣國賊嗎?”

  上官知也不生氣,照樣笑容滿面:“這位大哥說的好,我正要講講京亂之真相!”

  不是人人都喜歡戰火燒到西寧,但人人都愛聽內幕,台下靜下來。

  上官知從先帝去世說起,再到遺旨,再到京亂,再到出關,再到關外苦苦掙扎隻為還國人一個真相,再到偶遇國亂中關心諸關城的西寧王,再到此時此地。

  他說的眼睛泛起紅色,嗓音哽咽中強提中氣,句句帶上哭腔。

  說到亂中死難,更是淚水滾落。

  他一上台就如梨花,此時梨花帶滿雨。台上,讓他引出陣陣抽泣聲。

  楚芊眠也紅了眼圈,浸滿淚汪汪。

  太子也許聽懂,也許沒聽懂。但見到上官知難過他感受得出來,小臉兒異常嚴肅。扭面龐看姐姐時,瞅幾瞅,倒沒有讓嚇住。

  話說,他從小兒經歷過的驚嚇可以是別人一生之最。

  抽出楚芊眠手上的帕子,很認真的給她拭面頰。

  “稷哥,你要記住哥哥的話,你現在聽不懂,也要先記住。永遠不要忘記,那麽多人無辜的沒了。”楚芊眠含淚告訴他。

  稷哥用力點腦袋。

  現在這年紀,只能是這樣。

  上官知說完,老百姓們永遠同情心最高,住在關城的人見到的苦難也多。有人呐喊出來:“該死,怎麽能拿自己人換他的皇位。”

  西寧王讓人去查:“這是誰在胡亂講話?”就是支持上官公子,也要注意說話方式。

  下面已聲震如雷:“該死該死,我們這樣人的命,難道不是命?”

  說話的人已查不出來。

  這不可能是上官知的安排,已和西寧王結盟的他,犯不著這樣。

  京都來的柏有、鄒實慌了手腳,兩個人隨後一登台,就從袖子裡取出一件東西,五彩斑斕閃動光澤,對著台下大喝一聲:“聖旨下!”

  場地太大,中氣不足的人虧吃在明處。台下剛為上官知的話紛紛辛酸泛濫,心情還沒有平複呢,互相交談還在進行中,誰有功夫聽他們的。

  二位大人尷尬住。

  稍停,不甘心和自為皇命在身,促使他們再次提高大喊:“聖旨下,眾人接旨!”

  離近的人讓打擾,索性回他:“大聲些,聽不清楚!”

  “就是就是。”

  這些人中氣遠比二位大人足,把柏有、鄒實後面的斥責壓得死死的,一個字也沒有傳出來。

  百姓們尚且是這樣,官員鄉紳更不理會。

  心腹的將軍們對西寧王詢問:“您沒說今天頒聖旨?”西寧王悠然:“你看我像知道的人。”大家一笑,悠然的吃點心,等著看二位京都來的大人怎麽收場。

  就這麽三、五聲,柏有、鄒實嗓子啞了,匆匆忙忙的宣旨,說二殿下、益王和國舅都是國賊。臉紅脖子粗的一通說,什麽上官國舅勾結女真人,殺害中宮嫡子,準備篡位,大殿下如何浴血奮戰,才把京都保下來。

  下面沒幾個人聽得清楚,還在說的是:“上官公子那衣裳好看,”

  “你我也做一件穿穿,走在大街上給小娘子們喝彩,算是今夏趣事。”

  呂勝擠在台口上,勉強把二位大人的話聽得差不多。擠出來不容易,不由得罵罵咧咧。

  樊華沒他的功夫好,擠半天還在外面。見到呂勝得意洋洋出來,不由得也罵罵咧咧,罵說話的人是個啞巴,害他不能到妹妹面前買好。

  有人聽得不耐煩:“哎,你們說不好,趕緊下去吧,別耽誤爺們聽別人的。”

  呂勝高聲喝彩:“對!”

  樊華喝彩沒他聲高,又把二位大人罵罵咧咧。

  眼睜睜看著呂勝去妹妹面前學話,樊華跺跺腳,把和鐵氏坐在一起的張春姑叫出來,小郡主自然跟出來。

  “我聽不見怎麽辦?這人胡扯也不能大聲些。”樊華骨嘟起嘴。

  這個好,又讓呂勝買了。

  小郡主為他分憂愁,跟他一起骨嘟起嘴,說怎麽辦。

  張春姑把西寧王府給的外衣長袖子一擼,裙擺往上面提起:“等著,我去擠。”

  剛要走,小郡主道:“不用去了,這個人說話清楚。”

  “列位父老,益王府蘇淵見禮。”

  看出來上官知賣弄色相的蘇淵,憑著他高高的個子,舌辯裡養成的中氣,還有一件好衣裳登台。

  他也一樣,也是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這個好,不是剛才那兩個癆病鬼兒沒吃飯。”台下的人這樣說道。

  蘇淵的版本是益王說的那個,國舅那一部分和大殿下一樣,後面的變成二位殿下聯手把國舅驅逐。遺旨是登基的人是二殿下,大殿下翻臉不認人,把益王和二殿下軟禁,直到他們逃出。

  聽來聽去的,大殿下不是人,國舅還是國賊。

  “列位父老,咱們都知道皇帝由天而授,聖旨由皇帝而授。今大殿下得位不正,一派胡言哪能稱得上聖旨!”

  混混們又起哄:“對,說的好。”

  有人大叫:“哎,你要比唱戲的好聽才行,我們可花了功夫來的。”

  蘇淵經常和別人舌辯,對這種說話毫不稀奇。笑道:“成啊,你們靜下來,聽我說。”

  楚雲期對鐵氏取笑他:“面皮愈發的厚,雖千萬人笑吾,吾隻管頂著面皮闖矣。”

  蘇淵說了一通,大殿下參政數年,如果他是皇嗣,為什麽沒有早定?全國都知道皇上有舊疾,為國家著想,皇嗣不會在臨終前定。中宮嫡子剛生下來不久,大殿下多年都不是人選,真正皇嗣想當然是二殿下。

  二殿下推遲封王足有半年,這就是鐵證如山。

  一番話,讓他說的娓娓動聽,拿出去說書,可以掙碗飯吃。

  台下的風向變了變,但大部分的話還是停留在上官公子的衣裳好,還是蘇文人的衣裳好。

  第二輪開始,有人問三撥人誰先上去。柏有、鄒實以為上官知佔的是第一個上台的便宜,他們要先上去。

  沒說幾句還是個不清楚,讓台下的人轟走。

  蘇淵依然是第二個,把益王向好的意思說了又說,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招攬西寧王。

  口才好,姿態又好,博得喝彩聲。

  他下台來就盯著上官知準備怎麽樣,就見到一群人走上來。

  雪茫茫的一片白,他們披著孝衣,手執孝棒,面有悲泣,上官知也在其中。

  蘇淵等人先是大喜,互相慶賀道:“國舅和太子真的沒了。”

  再看這群人在台上站定,一個一個走出來報官職和姓名。

  “我是翰林院侍講學士朱思明。”

  “我是大理寺少卿韓正乾。”

  “吏部尚書楚雲豐!”

  最後一個走出來,看著老弱,一嗓子由心底而出,震遍全場還不算,又震得人耳朵不舒服。

  “老夫太傅俞伯明!”

  柏有、鄒實認得太傅,嚇得面如土色。不是說出關的官員都死了?怎麽太傅大人還在。

  柏有膽戰心驚,他是俞太傅的門生。

  鄒實心驚膽戰,他是俞太傅的門生之門生。

  蘇淵也震驚住,太傅還在?太傅對天下文人的影響力,遠非他這名士可比。

  他們聽著台上轟隆如雷的申辯聲出來,大腦一片空白,人人沒有主意。

  “為京都披麻!”

  “為慘遭殺害的百姓戴孝!”

  俞太傅手指京都方向,吼一嗓子已沒了中氣,但是別人隨後重複。

  “元承設!你若還有良心,就應該在太廟前自盡請罪!”

  “元承策!你若還是皇家子弟,就不會當傀儡!”

  “益中王!你若還有人性,如實說出真相!”

   錯字再改。

    二更八點。

    麽麽噠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