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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權臣:傾國聘紅妝》第125章 ,君臨之勢
  第125章 ,君臨之勢

  石蛟釋然,原來她帶著一個男孩子,想來是她的弟弟。先入為主的石蛟不想像太子,有他的原因。

  上官國舅在女真之地出沒,東海王大約知道些。東海王最想弄明白,和早就弄明的,國舅身邊沒有小孩。

  又試圖尋找上官知,據說他風裡雨裡來往,也沒有小孩。

  太子改名楚稷哥,上官夫人隨行,也很少和太子親近。這都能迷惑人。

  石蛟就隻想道,聰明啊,用弟弟遮人耳目。遮遮掩掩的,世子更加認定似乎先帝血脈。

  楚芊眠請官員們進來,近城門找一個地方坐下,從容不迫只有一句回答:“列位大人,我姐弟只要列位守好各自城池,做好耕種與安置。”

  安城縣令在竊竊私語中第一個發問:“楚姑娘,聽說你殺官員?與此時口吻不符。你要想怎麽樣,看在我們救你的份上,如實說吧。以後大家是敵是友,相見不用囉嗦。”

  楚芊眠慨然:“是!我殺的官員不止一個,因為他們亂中斂財,只顧自己。草管性命,又勾結盜匪。”

  凡是殺的官員,除去一見面就斃命的,余下的人都有口供和押記,又有證據若乾。

  一個老頭子踱步上來,取出來給大家看。

  安城縣令沒注意,接過放到眼前。當官的再沒見識,也審過案子看過口供,是真是假能看出幾分。

  正在推敲之中,有人驚呼一聲:“太傅!”

  這裡的官員有高有低,有的人就任前見過楚雲豐,卻未必見過俞太傅。但隨著話呼呼啦啦起來一片,瞪著舊衣老頭子,都是不敢相信。

  認得的幾個瞪眼半天,最後下拜行禮:“卑職們見過太傅。”石蛟世子現在是布衣,也行了禮。

  俞太傅擺手讓他們重新坐好,從容又說一遍,和楚芊眠的意思一模一樣:“沿路經過的地方不容我們過去,不是陰謀就是詭計,又在我們面前殺害難民。楚姑娘不能忍,我不能忍,換成你們也不能忍。這樣的官員,當殺之!”

  “是是。”

  有幾個答應的,余下的盡皆凜然。把口供和證據再看看,還是沒有明顯破綻。相反的,死去官員認得的人暗暗點頭,這是真憑實據。

  見他們看完,楚芊眠侃侃再道:“這襄陽,也不會納到我的私產。而確實,在這裡也殺了人。但一路行來只有一個目的,早日安寧,早複家園。”

  “是!”

  有幾個官員情不自禁站起,垂首應是。

  在這位年幼的楚姑娘面前,他們是羞愧的。一個少女心系全國大事,而他們固守城池還覺艱難。

  遠不如她。

  楚芊眠掃視場中:“至於異邦人從哪裡入關,咱們都不要著急,自然水落石出。眼下要說的,是怎麽處置,免得他們流竄遺禍。”

  這和內亂不一樣,內亂中如京都、如益王、如崔疾,為壯大人馬都有招攬之意。

  這件事不處置好,遠比重要強盜麻煩。

  當下商議大家怎麽聯合,說完更覺熟悉。廣城府尹借機問道:“楚姑娘,敢問對西寧王的傳言是怎麽一回事情?”

  楚芊眠含笑:“請舅母,請表哥。”

  同在座中的西寧王妃起身,鐵權起身。官員們嚇一跳,原來他們就在這裡。

  王妃擲地有聲:“我鐵家決無二心!”

  鐵權冷笑:“列位請想想,是誰最早說我鐵家有二心!”

  “像是益王?”官員們低語,最後認定這話最早出自益王封地。

  接下來王妃和鐵權說明益王一萬精兵屠殺難民,和益王世子被殺的兩仗。

  官員們雖不能偏聽偏信,但聽到有幾分其實時,紛紛指責益王。

  樊華滿面春風,帶著小郡主手捧帳冊而來:“妹妹,現在理好的只有這些。”

  楚芊眠接到手上,取出上官知匯總的一個本子,報出來每個縣城需要糧草還是醫藥,把襄陽富余的東西分給他們。

  楚雲豐等奔波,功勞一部分在這裡。

  大家稱謝不已,對楚姑娘的懷疑又下去很多。

  只有兩個人讓楚芊眠不能隨意贈送,她對石蛟笑著:“這位壯士家在哪裡,為什麽原因參與這裡戰役。”

  石蛟早就想好:“我姓焦,都叫我焦石頭,我們是海邊往來內陸的商人,和夥計們見到有難,哪能袖手。”

  楚芊眠挑起眉頭:“哦?東海王近況如何?”

  石蛟看她穩如泰山般垂詢各路官員,這又敏銳的由海邊想到父親。儼然的,軍國大事俱在手中。

  真的是女帝嗎?

  石蛟的心就更亂了,胡亂回上幾句:“東海王爺我們見不到,海上沒有海盜的話,還算平靜。”

  問不出什麽,楚芊眠送他珠寶,讓人請進最後一個,女盜尤九娘。

  盜與官天生做對,尤九娘還不情願進來。進來後,面如寒霜傲如梅骨,下眼皮往上,上眼皮也往上:“我來見公子。”

  “哪位公子?”

  尤九娘生氣地道:“他有一個小子叫石硯,把我找來哄我救你,然後就不見了。”

  楚芊眠生得美貌,氣勢君臨,尤九娘滿心嫉妒。

  這種和公子才是一對,難道公子哄自己幫他的小情人嗎?

  “公子誆我,我要回家,你卻不讓我走,為什麽!”尤九娘質問。

  稷哥不喜歡她的口吻,小臉兒上狠狠:“姐姐說完話,你才能走!”

  表兄弟有相似之處,尤九娘大為震驚:“這這,這是你和他的孩子?”

  刀豆怒道:“放肆!這是我家姑娘和小爺!”

  尤九娘長長的吐氣,隨後又緊張兮兮:“這,這是他的孩子?”

  楚芊眠的不痛快勁頭,在這反覆追問之下,終於也調動上來。這位九娘,生得也是十分顏色。

  她不知道上官知是怎麽結交到的尤九娘,但沒有殺她,必有用意。

  壓抑心頭不快,楚芊眠心平氣和:“你問哪位公子?”手指大戰中及時趕回的周奇、中興侯世子陶雲等:“我麾下公子很多,個個都有親事。”

  楚雲期不耐煩和官員寒暄,和鐵氏在外面為女兒撩陣。聽到這裡面色不豫:“完了,我女兒喜歡上他了。”

  鐵氏輕推他:“這不是遲早的事情。”

  “不行,他還得再拿出能耐,才配得上芊眠。”楚雲期說到女兒由不得就要笑:“夫人,你看到沒有,芊眠進城的時候有多威風,有多氣派。”

  鐵氏也洋溢出滿足的笑:“看見了。”

  “都有親事。”尤九娘蒼白面容。

  周奇、陶雲都以上官知馬首是瞻,對她點頭,為楚姑娘作證:“然也。”

  尤九娘放聲大哭。

  她還不知道他姓什麽,出身哪裡,他卻有了親事。

  抽泣中,心碎地道:“告訴我,他是誰?”

  上官夫人慢聲慢語:“尤首領,你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呐。問他作甚?倒是和楚姑娘說說,免得白來一趟。”

  “說什麽?”尤九娘迷茫。

  楚芊眠肅然:“公子相中你,可見你以前沒怎麽濫殺無辜。”

  “壓根沒有!不是沒怎麽。”尤九娘有些回魂:“我守的山裡地肥水足,我們寨子自種自收,閑時打些野味,比神仙還快活。”

  槍豆從外面進來,把一個紙條送到楚芊眠手中。楚芊眠打開來,笑上一笑。

  “尤首領,姓王的商人是怎麽死的?”

  尤九娘迸出冷意:“這事隱密,只能是公子告訴你。”手按劍把,對全場怒目:“他要我做小,我不去,殺了我全家!我落草後,第一個就殺他。在你們眼裡,又是死罪了吧?來,咱們試試,我九娘決不會輸給你們這些腦滿腸肥!”

  “念你有功,將功折罪!”

  和兩個對強盜天生反感的官員大眼瞪小眼的尤九娘霍地轉身,本著吃醋不無諷刺:“你能當家!”

  稷哥從來不能看別人刁難姐姐,加上俞太傅對他使個眼色,四周歲的稷哥居然懂了,挺直小身子響亮道:“能,免你死罪!”

  周奇、陶雲淡淡道:“尤首領,謝恩吧。”

  楚芊眠又許給尤九娘一些糧草,讓她只要不殺良民,多多收留難民以後計算功勞。

  尤九娘傷心而去。

  讓樊華進來,楚姑娘贈送東西打岔,隨後問石蛟來歷,和尤九娘談話,官員們有一句重要的話壓在心底。

  尤九娘一出去,官員們公推的一個大膽人問出來:“敢問楚姑娘,您是對京都效忠,還是二殿下?”

  不齒益王,和不認二殿下,是兩件事情。

  對這問話,楚芊眠、太傅早就猜到,早有對答。

  清清嗓子,楚芊眠道:“相信都聽過大殿下得位不正,各位也應該知道,太傅是證人。不瞞各位,我也是證人。”

  略提嗓音:“但是呢,而今之計是恢復安寧,唯有安寧下來,再來論殿下們誰是誰非不遲。難道大殿下得位不正,二殿下無所作為,大家就任由亡國不成!”

  這話隱含剛打過的這一仗,異邦人深入內陸。官員們個個驚心,坐直身子,如對上司訓話,沉聲道:“姑娘說的是。”

  “所以我初衷不變,請大人們回去抓耕種安黎民,各安自己城池,這是眼下大事!”

  楚芊眠沒有留他們,接下來的半天裡,官員們在和太傅談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後,陸續告辭。

  有兩個官員同路,出城邊走邊聊。

  “楚姑娘還是沒說出她的真正用意,以我看來,她眼裡不認大殿下,又認為二殿下無作為,西寧王府又起誓忠心,接下來不知何去何從啊。”

  “管它何去何從,楚姑娘有一句說對了。咱們各安城池,保住城中百姓,保住秋收,有吃有喝才最重要。”

  “說的是。”

  過上一會兒,說有吃有喝的那個打開話匣子:“真是奇怪,我隱約聽到西寧王攆出俞太傅、上官夫人母子,怎麽,他們卻和西寧王妃、世子在一起。”

  “這有什麽可奇怪的,亂世,楚姑娘難民都救,救下來太傅等人也在情理。而太傅、上官夫人母子試圖說服西寧王不成,再打楚姑娘主意也應當。再說,你沒聽到嗎?京亂出關的人,他們在一批裡,他們認得。”

  “是啊。”

  兩個人無話。

  西寧王怎麽和京都解釋,是他的事情。而這二位不是不及時上報京都,他們得過得去益王防線才行。

  呂家是在西寧王擺出全面搶奪益王封地的陣勢,仗著功夫好才衝到京都送糧食。

  一般的城池,守住自己就挺好,拿不出呂家那跟一萬車糧草的人手。消息不通,在所難免。

  生人打發走,再見是呂家兄弟,小郡主約張春姑陪她偷聽,聽上幾句,在窗戶外面堪堪明白。

  “我說嘛,有呂遠,有呂近。呂退和誰搭夥呢?有呂闖就對了。”沒過門的小郡主,為婆家兄弟不能成雙成對犯過幾回憂愁。

  呂闖等人是怎麽知道來的?

  “我們在碼頭上大船等妹妹,接勝哥的信而一個碼頭一個碼頭的移動。有時候船裝滿了要走,我們兄弟留下來,候著上一個碼頭的船再到,不耽誤發貨的情況下,讓他們多留幾天。見到水軍發兵馬,兵營裡常買我家東西,一打聽,襄陽大戰。我們算行程,說不定是妹妹,來了果然是。”

  以上這幾句是人話。

  下面說的讓小郡主嘴噘老高。

  清一色報帳:“哈哈,妹妹我贏五百一十兩,你沒到家無人作證,還沒收錢,回家就分你。”

  “妹妹聽我對你說,三叔公本不想跟我賭,是我費了老勁哄他,說勝哥青梅竹馬,說不定妹妹就許給他。哈哈,我贏的真不少。”

  小郡主把張春姑拉走:“他們都貶低勝哥。”張春姑忍住笑陪著她生悶氣。

  楚芊眠已知道水軍也是上官知調動,也贈送東西後離開。公事告一段落,陪著呂家兄弟們說了一個痛快。呂勝進來幾回抗議,讓兄弟們攆走。

  “說贏錢多美氣,你這以後要當小王爺的人,度量放寬。”

  呂勝氣呼呼,小郡主也氣呼呼。鐵權、樊華能看笑話挺開心。

  稷哥本可以大大方方坐在姐姐懷裡聽,但和鐵標、花小五一起,蹲在另一個窗戶根下面,鐵標拿著筆,花小五捧著紙,找來花四姑娘幫記帳算帳。

  “又是一筆三百一十八兩,先記下總數,回頭問他分姐姐多少,到江南就上門討錢。”

  說話太快過於熱鬧,而聽不清數字時,由稷哥小跑進去,尋到當事人問個明白數字,並約好上門討錢,轉身出來讓花四姑娘記上。

  三個小孩子笑出小白牙。

  花四姑娘笑得肩頭亂顫。

  從第二天起,戰報一天幾個。附近的城池和搜尋到的異邦兵馬展開大戰。

  和楚芊眠會議過,隨時得到支持,每個城池打的都有底氣。襄陽指揮使段益將軍出動好幾回解救別城危機,直到半個月後,他氣憤而又意料中回來:“退往益王封地,我們追到城下,守城的人不許我們進。”

  俞太傅並不奇怪,乘勝追擊的結果,如果是益王公然包庇,不比全殲差。

  撚著胡須,太傅老謀深算模樣:“這下子應該派出相當一批謀臣四下裡說服吧。”

  ……

  二殿下衝進益王書房,雙手攥緊:“你勾結異邦人,你怎麽也……。”

  他說下不去。

  京亂那天的慘狀,他親眼看見。

  他雖作為不高,卻有血性。

  拿出居高臨下命令:“王爺,我命你把他們殺了!”

  益王微微吃驚,這位皇家派頭十足。至於他怎麽知道的,益王倒不必過問。

  他的家裡是謠言小旋渦,他一直就知道,卻不能控制。

  比如他下床氣,看到的仆從們收別人錢,會說哪裡局勢不對。比如他面有喜色,看到的仆從們收別人錢,說王爺將大勝西寧王。

  過去月余,二殿下聽到異邦人的話,不用奇怪,也不算他有能耐。知道的已算晚。

  衝著這股子發威,益王拿出少見的恭敬:“殿下請坐,請息怒。我為殿下聯絡兵馬,殿下,復國要緊。”

  如果是崔柔妃在這裡,會指出,復國不能賣國。二殿下年青無經驗,讓益王這話拘住。

  低聲道:“是這樣啊。”來時怒氣一掃而空,已是沒了主張。

  益王看他還是個孩子,但也不忽略他曇花一現。趁熱打鐵:“殿下,我女大名容貌不惡,擇吉日,與殿下定親可好?”

  二殿下喜歡的就此糊塗,隻余一線的聰明:“如今凡事從簡,不如成親。”

  益王倒願意,大名郡主不答應。益王腦海裡浮現出大名郡主不久前的話。

  “父親,西寧王居心昭然若揭,父親卻無壯志不成?父親要的是留住二殿下,放長線是上上之策。”

  益王不答應,大名郡主直接翻臉,懷裡取出一把小刀:“我知道父親眼裡無我,請父親聽好。父親現在奉二殿下登基,我即刻嫁他。不然,父親把我和他配陰婚吧。”

  益王反覆想過,也有過羨慕西寧王索性自立。他雖問鼎苗頭不足,奉二殿下就此登基,益王打心裡不肯。

  只能先定親。

  二殿下開心的孩子似的,就要跑出去,說請崔柔妃來提親。益王叫住他,再給他一枚定心丸藥。

  “請殿下也收拾行裝,六月聚會將到,崔疾有回信,咱們聚會上見。殿下萬眾一心的時候到了。”

  二殿下的皇家派頭徹底沒有,就差給益王鞠幾躬。

  崔柔妃聽到大變臉色:“崔疾,真的回信了?”她日夜擔心崔疾讓益王哄上他的船,這擔心不想成真。

  以後誰救自己母子出樊籠?
  以後崔益將在益王的空頭許諾下,在益王把持兒子之下,讓益王牽著鼻子走。

  崔柔妃往益王書房去時,不停的想指甲如果可化刀,今天就和益王拚了。

  她進書房門,另一個滿身大汗的人急步同時而進。

  益王滿面笑容,一副好親家模樣出來時,見到加急信件,心頭一陣亂跳。

  顧不上崔柔妃,益王拆開信件,瞬間面色蒙灰。

  “屠行夫於青樓被暗殺。”

  這是益王聯絡別人的主要使者,也是益王包庇異邦人以後不擔心別人恨他的原因。

  屠行夫上門,益王相信他說得別人回心轉意,重新與他交好。

  可他死了。

  行囊已備好。

  馬車已等候。

  主要聯絡官卻不見了。

  離六月還有一段行程上的日子,這段日子也最重要。有些人答應去,臨到關頭也許不去。屠行夫應在這個月裡到處遊說,保證他們成行。

  益王還有別的謀士,但重新聯絡需要時間。

  這個六月,萬萬趕不上。這一年,又將蹉跎。

  益王立於簷下一步沒動,看上去也腳步踉蹌。

  崔柔妃正中下懷,對書房小廝笑道:“王爺有要事,等他閑了我再來。”回到房中,就對崔玉珍欣喜的說了:“應是一記重擊,不知是誰給他。”兩個人商議怎麽打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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