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間意

  “……嗯。”

  他的聲音此時就像有安定人心的魔力，柯姣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把剛才的情緒壓下去，才跟著謝修弋走向前面的電梯，曾倩忍著笑、抬手讓助理把被柯姣的話堵得一時都忘了反擊的時新帶回家，也趕緊小跑著跟上他們。

  謝修弋和工作室的工作人員似乎都算熟悉，到了27樓的WDS專用錄音室，他抬手輕輕對他們打了個招呼，就直接熟門熟路地走了進去。

  柯姣以前從沒來過專業錄音室，此時好奇地站在控制室裡東看西看、覺得什麽都很新鮮，直到曾倩在她身後一掌拍上她的背，才讓她猛地回過神。

  “菠菜，”回過頭，就見曾倩笑得像一隻老狐狸似的，抬起一隻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說真的，我跟你認識這麽多年，都從沒見過你像剛才那樣當著陌生人的面發脾氣。”

  柯姣愣了愣，“我剛才很凶嗎？”

  “挺凶的，讓我都驚到了，不過我很感謝你也替我出了口氣，要不是老板非要讓我帶那個黃毛，我才不帶，你看他那副德性就知道了，平時可沒少給我惹是生非，”曾倩霹靂啪啪地說著，突然又笑得更意味深長，“先坦白從寬，幾日不見，你怎麽和我們謝大少的關系變得這麽好了啊？”

  “……有嗎？”

  “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根本不是我叫你來的，而是他自己借著我的名頭叫你來的嗎？”曾倩抬頭看看玻璃窗後的謝修弋，再看向她時笑得簡直像一條大尾巴狼，“現在我算是知道理由了，原來是專門帶你來聽他唱歌的喲，嘖嘖嘖菠菜我真的要對你另眼相看了，連如此奇葩都能拿下！高！不是一般的高啊！”

  柯姣滿頭黑線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我總覺得我對著謝修弋有點帶自家熊孩子的感覺，可能是這面癱巨嬰在無形之中激發了我的母性？”

  “面癱巨嬰？”曾倩聽到謝修弋這個神奇的新綽號，差點笑得背過氣去，“哎喲，真的太形象了……”

  柯姣很嫌棄地看著她笑得前仰後合，“矜持，矜持。”

  “你還敢說我？昨晚上是誰對著我的微信狂轟濫炸，說你本命突然說要給你的書配廣播劇的？要我把你發的語音公放出來嗎？瞧你那股花癡勁兒，還沒到春天呢。”

  一提到Djay，果然柯姣又立刻進入眼冒紅星的狀態，“話說今天早上他還加我QQ了……”

  沒等她再繼續和曾倩說下去，就聽見一聲清脆的敲擊玻璃的聲音。

  她抬起頭，就看到謝修弋正站在玻璃的另一側靜靜望著她，看他的神態，似乎是想讓她走到玻璃邊。

  幾步走過去，她把一隻手放在玻璃上，歪了歪頭、對他做了一個“怎麽了？”的詢問表情。

  雖然隔著玻璃，是聽不到彼此的聲音的，但她卻似乎看到他嘴角勾了勾，視線裡，他很快用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她的下方，再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柯姣低頭一看。

  噢，原來他是要她戴上耳機啊。

  乖乖戴上耳機，對他做了個“OK”的手勢，她剛想把另一副耳機遞給身旁的曾倩，卻又聽到了一聲輕輕的脆響。

  只見某人很高冷地伸出了一根食指，輕輕點了點玻璃。

  “……他是只要你一個人戴耳機聽他唱。”

  坐在座位上的工作人員似乎早已經領教過了謝修弋的脾氣，竟然無比正確地翻譯出了他的手語，索性都從椅子上起身直接離開了控制室，“對了，他的清唱是我聽過的所有歌手裡最驚豔的，小姑娘慢慢享受吧。”

  “嘖嘖嘖嘖嘖……”

  被阻止戴上耳機的曾倩但笑不語，所有的話都匯成了這幾個象聲詞，賊笑著也飛速地撤離了錄音室。

  柯姣被工作人員的幾句話說得心有些癢癢的，再抬起頭的時候，卻見謝修弋已經回到了麥前，正專心戴上耳機，調整麥的高度，柔和的黃色燈光打在他安靜的側臉上，輕巧地襯托出了他完美的五官弧線。

  作為職業寫手，柯姣一直知道自己具有天生的敏感和洞察力，其實從她第一眼看到謝修弋的時候，她就能感覺到這個男人隱藏在深處的爆發力。

  蟄伏。她總覺得，在他平靜冷漠的外表下，蟄伏著足以燃燒一切的火光。

  “聽得到麽？”她想得入神，耳機裡已經清晰地傳來了他的聲音。

  “……嗯，聽得到。”她趕緊在控制台邊坐下，握著話筒說話，邊朝他笑嘻嘻地點頭，“你快開始吧，所有人都在誇你是天籟之音，就我還沒聽到過你露真嗓。”

  耳機裡一片安靜，柯姣托著腮等了幾分鍾，才突然聽到一道聲音猛然鑽入耳中。

  “莫思歸去琉璃路，夜半西舟丘心湖”

  “長夜聲，燭影圖”

  柯姣一隻手抓著耳機，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像木頭人一樣地望著玻璃後的謝修弋。

  曾倩曾說過的才華橫溢和風華絕代，全都被如此驚豔的清唱幾句就簡單驗證了。

  一字一句，吐字、氣息，溫雅又低冷的嗓音和唱腔，在全然沒有背景音樂的襯托下，都如同從平地裡陡然崛起的高峰。

  “安然臨看西窗燭，驀然一笑如夢舞”

  “春宮幕，飲聲入”

  “許多年歲流逝汝是否清楚”

  她發誓，她從沒有，從沒有在現實當中，聽過如此好聽的歌聲，平時他話極少，她最多只能憑借隻字片語感覺到他嗓音好聽，卻沒料到，他一開口唱歌，會是這樣絕美的音色。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以為這世界上能給她帶來這種聽覺衝擊的，只有Djay一個人啊。

  還有，他應該是現代流行歌手吧？怎麽會唱古風歌曲呢……而且，這音色，真的好熟悉……

  這個時候，她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連她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念頭。

  謝修弋唱歌時的聲音，真的和Djay有些相似，一開始是六分相似，越聽，越覺得已經接近八分了。

  不，不可能的吧？……

  因為太多的驚訝和意外，甚至連他清唱結束，她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謝修弋用話筒在錄音棚裡輕咳了兩聲，她才如夢初醒。

  用力晃晃腦袋，柯姣隔著玻璃，愣愣地望著他。

  “好聽？”他對著麥低聲道。

  “嗯，超好聽……”她磕磕巴巴地說，“不是一般的好聽，詞作和曲作也太美了……”

  “而且，我本來以為你唱的是古風，但是現在想想好像又和典型的古風曲子不一樣，是不是叫中國風來著？話說，這首歌會成為你之後專輯裡的主打歌嗎？”她像是在對他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過了沒一會，她的耳機就突然被人摘下了。

  抬起頭，便募然撞入了一雙漂亮的眼眸。

  “真的覺得好？”

  不知何時謝修弋已經從錄音棚裡走了出來、此時閑適地靠在控制台邊，淡淡地看著她的眼睛開口。

  因為他的突然靠近，她下意識地就覺得臉頰的溫度略有上升。

  他的眼睛在燈光下顯得黑而亮，似乎比平時更有光澤，也顯得更聚精會神，讓她一時之間都不敢看他。

  嘭通，嘭通，嘭通。

  她現在，其實很想很想問，謝修弋，難道……你就是Djay嗎？
  現實生活中就在身邊的人，和二次元她傾慕三年的天神般的人，是同一個人的概率，應該隻可能是千萬分之一吧。

  但作為死忠粉，無論自己本命用幾個聲部唱歌，應該都是能夠識別出來的，所以，究竟是他們只是太湊巧聲音相似而已，而是……真的是同一個人？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的。

  腦袋裡快被這瘋狂的念頭逼迫得炸開，錄音室裡此刻也只有他們兩個人，他站著、她坐著，離得這麽近，她還能感覺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還有，他的腿怎麽那麽長……

  “嗯？”

  見她沒有回答，他又低低地用鼻音說了一個字。

  “我……”柯姣的臉頰紅得快滴出血了，索性心一橫，咬了咬牙，“其實，我覺得……你的聲音，和我本命Djay的很像……”

  膽戰心驚地等著謝修弋的回答，結果過了半晌，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個“是麽？”

  “……只是，只是像而已，都很好聽，哈哈哈。”

  見他完全沒有猶疑地這麽回答，她乾笑幾聲，在心裡默默地拍了自己一巴掌，趕緊推翻了剛才荒謬的念頭。

  哎，她一定是萌Djay萌得快瘋了，連網絡和現實都不分了，用鼻子想都知道他們倆肯定不會是同一個人啊，只是音色都太好聽了而已。

  在她深深地自我唾棄之時，腦袋突然被他輕輕拍了拍。

  一抬頭，就見謝修弋已經穿上了外套，薄薄的嘴唇勾著一個淺淺的弧度，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伸手幫她戴上她的圍巾，

  “好了笨蛋，回家了。”

  沒一會，柯姣就默默地被戴好圍巾，默默地被攥著袖口帶出了錄音室。

  好吧，她就是笨蛋TAT……

  由於今天是一年的最後一天，節日特殊，所以T市很早就開始了交通管制，兩人從WDS大廈出來後，謝修弋開車繞了個遠路，才回到他家。

  因為晚上8點在YY有和Djay等人的試音，事關重要，柯姣想著要麽今天所幸把午飯和晚飯並在一起做，在做菜時就炒了兩份的量。

  等到吃飯的時候，她裝作不經意地叫了謝修弋一聲，告訴他，“今天晚上我有事情，剛剛給你把晚上的份也做好了，在微波爐裡，你晚上記得熱一熱吃。”

  謝修弋聽了她的話，抬頭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頭繼續扒飯，淡淡應了一聲表示知曉。

  見他沒反應，她松了一口氣，咧著嘴拍拍他的肩膀，“新年快樂啊，晚上別打遊戲打得不吃飯，我會發短信提醒你的。”

  說完，她又笑眯眯地加了一句，“我非常期待你的十首歌噢，趕緊寫。”

  不過，在她心裡，她依舊還是很震驚的，說實話，她還真沒想到原來她的人生中竟然會出現一個能和她本命的歌聲相提並論的人。

  這麽看來，謝修弋這家夥，說不定還真可能成為以後娛樂圈的天皇巨星……

  嗯，在她不做他的禦用廚娘前，一定要先問他拿個簽名再說……

  等回到自己家，柯姣設定鬧鍾補了個午覺為晚上的YY養精蓄銳，起床後再和爸媽通了一通電話，她看看時間差不多是六點了，便給謝修弋發了條短信，讓他趕緊去熱飯吃。

  做完這些，她就邊吃著中午帶回來的飯，一邊特別認真地在電腦前審核廣播劇劇本和策劃還有沒有什麽問題，以免晚上試音時出亂子讓Djay失去耐心拂袖而去。

  再抬起頭的時候，時鍾上就已經指向七點半了，眼看YY頻道裡衣衣他們全都早早到齊掛在那了，整個YY都充斥著嚴陣以待的氣氛，她籲了口氣，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可奇怪的是，手機屏幕上除了曾倩發來的微信消息，卻沒有謝修弋的回信。

  雖然她知道他不喜發短信打電話，可是自從她認識他以來，她的短信，他卻是意外地每條都回，哪怕隻回一個字，他也會回復。

  柯姣放下手機，簇起眉頭，心裡隱隱約約有點擔心。

  應該是在打遊戲沒看手機？還是在寫歌太專注？……還是，他難道又胃疼了？
  因為曾經親眼見識過他胃疼的模樣，她還是有點心有余悸的，此時努力說服自己他應該沒事，她重新看向電腦屏幕。

  沒過多久，寒霜、夕元等都一個一個提早接連進入頻道，她越來越緊張，可心裡的不安卻也越來越強烈。

  ……他一個人在家，指不定貪吃又吃泡麵了？他前天胃疼才剛好，現在不會真的又複發了吧？

  心裡撲通撲通地跳著，眼看還有十分鍾就要到約定的八點整，劇組的成員都給她發了QQ消息問她準備好了沒有，柯姣咬了咬牙看著不斷閃跳著的屏幕右下方，終於騰地從椅子上起身，抓起外套手機和鑰匙，轉身就衝出了家門。

  頂著寒風一路快跑到謝修弋家，她繃著臉拿出備用鑰匙打開門，衝進玄關。

  整間屋子此時都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電視機關著，遊戲機也關著，她提心吊膽地幾步走到沙發邊。

  只見謝修弋正靜靜伏在茶幾上，一動不動，由於他是面朝左的，所以只能看到他露出的二分之一的蒼白的臉。

  柯姣看到這場景，瞬間被嚇壞了，趕緊衝過去走近蹲下，輕輕在他耳邊不斷叫他的名字，問他還好嗎，還伸出手去感覺他的鼻息。

  幸好幸好，呼吸還是正常的，可她一連叫了好多聲他都沒有回應，她看得心裡越來越涼，抖著手低下頭從衣服口袋裡翻找手機、想叫救護車來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到她放在茶幾上的手似乎被人握住了。

  猛地側過頭去，就見自己的左手食指正被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握著，而她原本以為已經陷入昏迷的人，此刻正從臂膀裡露出一隻漆黑的眼睛靜靜看著她。

  “咯噔”一聲，被那樣漂亮的瞳孔注視著，柯姣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都猛地漏了一拍。

  “笨蛋，”

  下一秒，她就聽到他略帶著慵懶睡意的嗓音近在咫尺，“我在睡覺。”

  客廳裡寂靜無聲，柯姣目瞪口呆地看著謝修弋松開自己的手指，懶洋洋地從茶幾上伏起身體，靠在沙發邊，看起來完全沒有一點身體不適的樣子。

  兩秒後，她僵硬地抬起手扶住額頭，有氣無力地開口道，“謝修弋！我真的是被你嚇死了你知道嗎，我還以為你胃病又複發了啊……”

  她剛剛怎麽叫他都叫不醒，真的以為他胃疼得昏迷過去了，誰知道他突然就睜開眼睛告訴她，他只是……在睡覺而已TAT
  累覺不愛……柯姣總算是明白這個詞該怎麽使用了。

  謝修弋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會，似乎想要開口說句什麽，可柯姣的手機卻突然鈴聲大作。

  都沒來得及看來電顯示，她就手忙腳亂地接了起來，“喂？”

  “菠菜！你去哪兒了！我在頻道裡喊了你十多分鍾都沒應聲，所有人都在等你啊！”電話那頭衣衣的聲音很抓狂，“你到底什麽情況啊！”

  柯姣被這麽一吼，才瞬間想起八點整的YY大事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剛突然碰到緊急的事情出門了，我現在立刻馬上用手機上YY！等我一分鍾！”

  掛斷電話，她立刻心急如焚地點開YY圖標登陸。

  “我出門一趟。”

  “嗯……啊？”聽到聲音，她抬起頭，就看見謝修弋已經穿上外套站在玄關處，“你要出去？”

  謝修弋一隻手拿著他的筆記本電腦，一隻手拿著一副耳機，淡淡“嗯”了一聲。

  她雖然很好奇他大晚上竟然拿著電腦出門，但是也覺得沒必要去多問，便隻說，“你飯吃了沒？”

  “吃了。”他穿上鞋子，卻站著沒有動，“你等我回來再走。”

  柯姣一怔，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可手機此時已經連上了自家頻道，她想想反正她只要能上YY就好，匆匆忙忙便答應下來，“好。”

  聽她這麽說，謝修弋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絲略帶愉悅的神情，轉身便走出了門。

  屋子裡再次恢復一片安靜，柯姣調整了一下呼吸，趕緊拿出耳機插上，在公屏上飛快地打字，“對不起各位大人，我來晚了，我跪下給你們賠罪……”

  岱華：沒事的，我們也剛來沒多久，再說還有人沒到。

  柯姣看得有些疑惑，剛想點開子頻道列表看看誰還沒來，就看見柒凰無比怨念的一句話：你男神還沒來……

  她看了一眼在線列表，果然，唯獨Djay還沒有現身。

  ……不得不說，她倒是不太驚訝，因為這真的挺符合他的風格的。

  凱凱：跨年夜，我卻不能擁美嬌娘入懷，只能在家裡孤苦伶仃地等著一個可能不會出現的人，這個世界為何要對我如此殘酷……

  寒霜：你閉嘴吧，你至少還有美嬌娘好麽？

  凱凱：霜叔，我今天想了想，要不然你和老柒湊一對得了？我看你倆平時就要好得快能穿一條褲子了，粉絲也整天YY你們，你們就從了民願吧！
  蘑菇醬：是啊，你們是圈內公認的鳳凰傳奇好麽，我上次還看了粉絲畫你們的CP圖，簡直天生一對啊！

  寒霜：滾！！
  柒凰：滾！！
  “到了。”

  就在柯姣如往常一樣旁聽眾菊苣無比歡樂地互相吐槽時，一個聲音卻突然橫空出現在了她的耳機裡。

  冰冰涼涼的聲音，聽得柯姣手一抖，眼見金燦燦的黃馬“Djay”已經出現在了列表裡。

  “啊啊啊啊公子大人！活的！大人請收下我的膝蓋！”

  “我現在已經快要死了！！我愛了三年的男神啊！！”

  “Djay我宣你我宣你我宣你！！男神嫁我！！”

  柯姣還沒來得及攔住，上次沒能過癮的蓄勢已久的衣衣、廣播劇導演和編劇已經完全拋棄了工作人員的嚴肅身份，不受控制地開始瘋狂刷屏了。

  還好這次試音完全是機密且未公開的，要是漏出半點風聲，估計現在整個YY都得癱了。

  Djay說了兩個字後就沒再說話，岱華見狀很快開了耳麥，“我就知道，只要有你在，整個場子就會瞬間變成你的個人專場。”

  “你看，這個頻道裡現在除了我們幾個，其余都是你的死忠粉，包括我們的大作家菠菜。”

  “上次你還沒來的時候，她還親口承認了你是她的本命噢。”白銀也跟著笑道，“哎，而且今天你倆還都一起遲到、前後出現，可真有緣啊。”

  與此同時，其他人立刻十分配合地統一在公屏上刷出一排“1”。

  柯姣看著眾人毫不避諱的調笑，臉頰瞬間變得通紅。

  好吧……她也沒想要在Djay面前隱瞞她是他死忠粉這件事，既然被他們當面挑明，她現在再害羞應該也來不及了吧……

  “開始吧，”過了兩秒，Djay的聲音再次響起，“很冷。”

  “冷？”這會夕元也開了麥，“你難道沒在家裡嗎？可以開空調啊。”

  “不在家。”他回答得很乾脆。

  “那你在哪兒？”凱凱也冒了出來。

  好像……只要一關系到Djay的私生活狀態，大家都會變得特別地精神抖擻，簡稱八卦。

  Djay今天似乎心情不錯，竟然還真的回答了，“在安全通道。”

  所有人都驚呆了，柯姣也嗆了一口，大冬天的，他為啥要蹲在大樓的安全通道裡？
  真是，本命的心思你別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