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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彩》第102章 商議親事(1)
  第102章 商議親事(1)
  不過才剛過了兩日,就聽得宮裡頭傳來了一個大消息,說王悅娘有身孕了。

  建平帝可是開心壞了,這等年紀了,這麽短的時間就能播種成功,側面也就烘托了他的男人能力。皇帝也是男人,尤其是老男人,在這等事情上虛榮心絕對不會小。況且,本身建平帝的兒子就不多,至今也就兩個,小孩子夭折的概率太高,多生點兒就不擔心這江山沒人傳承了。

  王悅娘這一懷孕可謂躥了天了,這不直接從王嬪就變成了王昭容,比生了二皇子的黃昭儀也就差那麽一點兒了。

  孕期裡的女人即使沒心病也能作出天了,何況還是王悅娘那樣滿心都是病的。才被把出喜脈沒兩日,王悅娘就喊肚子疼,太醫全都束手無策,最後一位五鬥米道的張天師進宮,做了一場法事,說也奇怪,王昭容的肚子立即就安分了。

  不過王悅娘肚子裡那塊肉安分了,有人可就不能安分了。說是這位小龍子命格兒太尊貴,乃玉帝之子下凡歷劫,這福分太大了,須得有親人去道觀裡替小龍子修行祈福。

  這親人的資格最終就落在了王四娘的頭上。

  道觀那是什麽地方,哪怕是帶發修行,那也算是半個出家人。而且這一去到底出不出得來還成問題。而王四娘這都十七歲了,等王悅娘十月懷胎瓜熟蒂落,她就十八歲了,姑娘家的年紀這樣耽誤下去將來就掉價了。

  王四娘完全料不到王悅娘會跟她來這麽一招,這樣鈍刀子割肉的招數可不是王悅娘那樣的蠢貨能想出來的。

  說實話這什麽“修行祈福”都是屁話,大家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兒。但你若是不去,萬一王悅娘肚子裡那塊肉真出了問題,那王四娘的罪過可就大了。這樣的局王四娘根本就沒法兒破,說是王悅娘整治她吧,可王悅娘為何會整治她這位姐姐?
  王四娘知道消息時,憤怒得恨不能跑到宮裡對她那昏聵的皇帝姐夫大吼,王悅娘進宮前是個什麽樣的爛貨。可是王四娘也知道那樣不可取,折損了王悅娘,王家也會跟著倒霉,王淑妃年紀大了,鬥不過黃昭儀,王家現在還得靠王悅娘呢。王家倒了,王四娘就什麽都不是了。

  王四娘離京前照例進宮去“謝恩”,同王悅娘姐妹情深地見了一面。

  屏退宮人之後,兩姐妹臉上虛假的笑容自然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王悅娘疲倦地用手絹掩著嘴巴打了個哈欠:“自從有了身子之後成日就想睡,姐姐若是沒什麽話說就請回吧。”

  “娘娘,我們之間非要如此嗎?外頭大家都在看我們王家的笑話。我知道娘娘心裡不好受,可害你的人是沈家不是我。”王四娘柔聲道。

  王悅娘道:“不都是多虧姐姐給我出的主意嗎?”

  王四娘道:“我根本不知道沈家的人會那麽囂張。”

  王悅娘擺了擺手,“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麽。不過說來也好笑,當初是姐姐給我出主意收拾沈萃和紀澄的,你知道這回給我出主意的是誰?”

  王悅娘的眼睛眯了眯,只聽王悅娘道:“是紀澄,你說這天地輪回,因果報應是不是來得也太快了?”

  王四娘吃驚地道:“你和她?”

  王悅娘撇撇嘴:“她現在就是我手下的一條狗,指哪兒咬哪兒。姐姐為了她沒少傷腦筋吧?真沒想到楚鎮居然看上了她而沒看上你。”王悅娘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王家想得到宗室的支持,萬一將來建平帝大行,朝中文武百官的態度雖然重要,可立儲的事畢竟是皇家的事,若是宗室裡有人支持大皇子,那大皇子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其實按理說大皇子居長,黃昭儀的兒子對大皇子不該有什麽威脅。但不安的地方就在建平帝沒有立後。若是建平帝有心立二皇子,只要給黃昭儀封後,二皇子就變成了嫡子,那身份地位就不一樣了。

  所以王家急於得到宗室支持,就打起了楚鎮親事的主意來。可哪裡知道王家去試探南郡王妃卻沒得到回應,在南苑時楚鎮更是直接為了紀澄而下王四娘的面子。要不然王四娘怎麽會自貶身份地同紀澄撕起來?

  王四娘雖然明知王悅娘這是挑撥自己去對付紀澄,想借刀殺人,王悅娘肯定也是恨紀澄的,可是王四娘自己也恨毒了紀澄,哪怕是明知被利用,她也想收拾紀澄出口氣。

  至於紀澄這會兒在幹什麽?她可是快有大喜訊了。

  何夫人和何凝開春就要回西邊去了,何凝的親事也說定了,是周家的一個侄兒,算是親上加親。

  而何夫人的二公子也就是何誠這兩日也到了京城,專程來接何夫人和何凝的,當然相看未來的媳婦也是順道的事兒。

  那日從靖安侯府回來之後沒兩日,何夫人就來拜訪了沈家的老祖宗,紀蘭因為還在家廟裡靜修,不方便見客,所以並未露面。

  何夫人再天真也知道這裡頭肯定是有事瞞著,不然哪怕是在養病,關系到紀澄的親事,沈老夫人也不至於不讓她去見見紀蘭。

  說起來何夫人也是和沈家有親的,平日兩家也有走動,何夫人便直言道:“老夫人,覺得這事可有什麽不妥?我是喜愛澄丫頭的品行。”這話外的意思就是,若紀澄的品行不好,這事就不能成。

  老太太笑道:“澄丫頭的品行沒的說,年前我們府裡弘哥兒落水,都是全靠她救命才活過來的。她自己都快被溺死了,雙手卻一直把弘哥兒往上托。”

  何夫人點點頭,才華橫溢,心地良善,這樣的人自然再好不過了。

  “那,您老人家若也看好這件事,既然澄丫頭的姑母身子不適,這件事又該向誰去說呢?”何夫人問道。

  老太太想了想道:“能讓你看上是澄丫頭的福氣。做人兒媳婦的可不就盼著上頭婆母好伺候嗎。”

  何夫人沒想到老太太說話如此有趣,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夫妻是一輩子的事兒,還得讓小輩自己看看。至於澄丫頭的事情,我讓人給她父親去封信。”老太太道。

  何夫人笑道:“那好,我可是放心了。”

  老太太道:“哦,怎麽這麽說?”

  “說實話,澄丫頭生得太好了,又是那樣的出身,我是真怕自己看走眼的。但今日老太太居然肯為她擔這個險,可見她是真好。”何夫人道。

  老太太心歎,這何夫人其實才是個真聰慧的,雖然看起來天真,心卻是很通透的。當初老太太本來是為了三老爺相中了眼前這位何夫人的,奈何那冤孽偏偏中了紀蘭的毒。

  那何夫人的心的確通透,原本紀蘭不便出面肯定是受罰了,她也不點破。按說這般情形下老太太就算對紀澄沒什麽惡感也不該替紀澄說好話,而何夫人上門來試探,老太太若不喜歡紀澄就可以推托讓何夫人自己去找紀澄的父親,她卻在裡面承了頭,足見是真心覺得紀澄很好。

  既然雙方都看好這門親事,那就只等著小輩的相看對了眼,何夫人再請了媒人去提親,那這樁親事就算定下來了。

  正月裡小輩要互相相看,那可是再方便不過的了。因為大秦的習俗是,上元節的燈一直從正月十二燃到十八,這七日裡平日那些個規矩可就松泛了許多。

  年輕的公子和姑娘家在外頭賞燈、遊河,哪怕男男女女並肩走也沒人會說什麽。一年就這麽幾天最恣意的日子,出門前長輩的隻吩咐一句,別往那燈暗的地方去,怕看了不該看的長針眼。

  年輕姑娘還好一點兒,比較自矜,而專有那婦人就借著這幾日會情郎,還有在大街上看對眼的,直接就往那橋洞下鑽。天明後,各自拍手回家,隻當那春宵如花露般被陽光一照就散去了。

  這樣的日子,各家姑娘自然要呼朋引伴,早早就約好去哪裡賞燈,又去哪裡遊河。

  正月十一這日,沈芫來約紀澄次日出門賞燈,因著十二這天宣德門樓前的鼇山燈就要亮燈了,屆時簡直就是京師黎民的狂歡會。

  紀澄聽了沈芫的邀約卻有些為難,臉紅紅地道:“我明日要陪老祖宗。”

  沈芫眯了眯眼睛,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道:“難道我聽說的是真的?”

  紀澄倒是很光棍地沒遮掩地點了點頭。

  “呀,那可真是要給你道喜了。”沈芫笑著拉起紀澄的手。

  紀澄嗔笑道:“還沒相看呢,再說了沒換庚帖都不作數的。”

  “就你這品貌,相看不相看結果都一樣。”沈芫道。

  沈芫這是有口無心,紀澄卻是聽出來了,男方相看她是挑挑揀揀,紀澄卻只有被挑揀的份兒,只要對方應允,她這裡自然沒有不允的。

  紀澄的心微微被刺了一下,不過轉瞬就又笑話自己是貪心不足,已經求仁得仁了,再奢求就容易惹禍了。

  送走沈芫之後,紀澄就讓柳葉兒和榆錢兒將自己的衣裳翻出來,一套一套地挑選明日要穿的,擬戴的首飾也是精心搭配的。既然要做,紀澄自然要做到最好,以期她將來的夫婿可以對她一見鍾情,嫁到人家家裡頭,有夫婿護著自己,日子要好過得許多。

  沈芫從紀澄的小跨院離開回屋,正好遇到盧媛:“你這是去哪裡啊?”

  “我去看弘哥兒,他嚷著讓我明日帶他去看花燈,我剛才同姨母說了,她答應了。”盧媛道。自從那日紀澄和盧媛一道去看了弘哥兒之後,盧媛這又開始往常衡院跑了。

  沈芫點了點頭。

  “芫姐姐你剛才去邀澄姐姐了嗎?她怎麽說?”盧媛順口問道。

  “她明日有事兒,不跟咱們一道兒。”沈芫道。

  盧媛立即捂嘴笑道:“看來那事兒是真的了?”

  “嗯。”沈芫笑著應了一聲。

  其實盧媛那日被蕊雪的一番話弄得心裡也有些別扭,今日一聽紀澄是真要說親了,那顆心頓時就放亮了,腳步更加輕快地往常衡院去了。

  弘哥兒一直就盼著盧媛呢,一看見她就匆匆迎上去:“媛姑姑,我祖母怎麽說?”

  盧媛笑道:“姨母說,只要你乖乖聽話,在外頭不亂跑,就同意我帶你出去。”

  弘哥兒立即歡呼了起來:“澄姐姐也要去是不是?”其實這才是弘哥兒最開心的,他想著紀澄肯定能帶他玩兒很多好玩兒的。

  盧媛笑道:“你澄姐姐有事兒去不了。”

  “為什麽?”弘哥兒肩膀立時耷拉了下去。

  盧媛道:“因為你澄姐姐要說親了,明日要去相看男家。”

  對於相看弘哥兒還有些懵懵懂懂的,但是說親這個詞他是聽得懂的,說親就意味著紀澄要嫁人了。弘哥兒聽了當時眼神就黯然下去:“她這麽著急嫁人做什麽,等我長大了,我娶她。”

  童言童語逗得盧媛哈哈大笑:“那還是算了吧,不過你將來可以娶你澄姐姐的女兒。”

  紀澄要說親的事兒,就這麽在沈府私底下都傳開了。

  傳到沈禦耳朵裡時,已經是當天夜裡,他剛從外頭應酬了回府,蕊雪伺候他喝了解酒湯,又替他換鞋寬衣,狀似閑聊地道:“弘哥兒聽媛姑娘說明日要帶他去花燈節,原本挺高興的,可一聽說澄姑娘明日要去相看男家所以不能陪他去花燈節,那肩膀立即就耷拉了下去。”

  沈禦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心裡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來。原本酒至半酣,又逢佳節應該有點兒別的興致的,但這會兒已然全無。

  沈禦有些煩躁地起身站到窗邊,這種想抓到手裡的東西卻突然溜走的感覺,令人惆悵煩躁得想打一架。

  對於紀澄,沈禦本來除夕那日和沈徹聊完天之後就放棄了這個人選的,畢竟還是弘哥兒最重要。所以那日在常衡院遇到紀澄時,沈禦的態度也是疏離冷淡的,隻怪那日他多此一舉地跟著紀澄和弘哥兒去了園子裡。

  至今紀澄在冰面上像一隻蝴蝶般滑舞的樣子沈禦都還記得,甚至連她裙子飛舞起來的角度他都還記得。

  這姑娘,彈弓玩得極好,騎術連他麾下騎兵營的那些兵卒估計都只能望其項背,現在這一手滑冰的技術更是出神入化,和她表面上給人的那種溫文端雅完全不同。

  但沈禦是知道的,能把這些東西玩得那麽精湛絕對是真心喜歡而且下了苦功的。

  紀澄在沈禦的心裡繞成了一團謎,謎底沒有解開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沈禦肩上的擔子太重,娶妻絕不能僅僅是因為喜歡。

  所以沈禦本打算再觀察一段時日,哪知道紀澄明日就要去相看男方,緊接著就要定親了。沈禦和沈芫一樣,從沒覺得紀澄的相看會失敗。

  紀澄身在局中,倒是緊張得有些睡不著覺,當然她的另一重緊張是來自於沈徹的。紀澄相信自己要定親的消息沈徹肯定知道,不說別的,南桂肯定會告訴他。

  紀澄沒主動找沈徹,卻一直在等著看他的反應,紀澄雙手合十地放在胸前,祈求佛祖保佑。沒有反應就是最好的消息,紀澄隻但願沈徹能一直保持沉默,這就說明他默許了。

  若沈徹這樣上道,紀澄想著那她將來一定和他精誠合作,絕不使絆子。因為這就說明,沈徹的確是將她放在合作者的位置的,即使不是合作者,那對自己有能耐的下屬也必須有該有的尊重。她可不是一輩子賣給他的。

  可若是沈徹出手破壞這件事,紀澄想到這兒,眼睛裡就寒光一閃,她雖然受製於沈徹,但同樣也知道了沈徹在乎的是什麽。

  他要國泰民安,要黎明百姓安居樂業,因為沈徹本就是楚氏皇朝的親戚,是為了他們楚姓皇朝在做事兒。但是紀澄可不是宗室貴戚,若是沈徹要逼得她走投無路,一切道德底線紀澄都不在乎去踐踏的,因為她所求的只是好好兒活著、體面地活著。

  要不然當初祝吉軍那件事情之後,紀澄也不會膽大包天地開始打私犯軍械的主意。那時候她心裡是十分憤怒的,覺得天下何其不公,祝吉軍那樣的人還有那麽多人包庇,連她姑母都畏難而遲遲不肯施以援手。這樣的朝廷憑什麽叫紀澄為他甘心賣命?她當時就一個想法,天下亂了,弄死那批官官相護的貪官汙吏才好。

  那麽現在紀澄的心態為何變了呢?因為現在她生活無憂,自然就不想刀尖舔血了,她到了京城,多少也算作沈徹他們那個圈子的一分子,國泰民安對紀家現在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紀澄的立場就轉變了。

  求生就是人之本性。沒有絕對的壞,也沒有絕對的好。

  萬幸的是紀澄擔憂的事情並沒有出現,這幾日沈徹連個鬼影子也沒見著,於是紀澄就心安理得地跟著老太太出了門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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