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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彩》第68章 重陽宴會(1)
  第68章 重陽宴會(1)
  到菊花宴這日,紀蘭自然沒有難為紀澄,相反這幾日對紀澄還客氣了許多,一路在馬車上還給紀澄說了些京城世家的情況,省得她兩眼發蒙。

  今日南郡王府菊花宴的座上客,又同素日沈家來往的人有所不同。沈家若非因著安和公主在,只怕也是不會同南郡王府過多往來的。

  這帝王雖然無償供養著這些宗室子弟,卻又在心裡忌諱同樣姓氏的楚氏王孫。不過南郡王府的情形好些,如今的南郡王同建平帝是堂兄弟,反而比那幾個建平帝同一個父親所出的兄弟還過得好些。

  建平帝前幾年無子時,朝中大臣屢屢勸他立儲,畢竟他身體不太好,萬一哪天龍馭上賓,這大秦的擔子可落在誰的肩上喲?
  建平帝無子,就只能在同父異母的兄弟生的侄兒裡面挑那合適的來抱養,所以當初建平帝也養了幾個侄兒,但畢竟不是自己的親骨肉,多少還是有隔閡的。在王淑妃生下大皇子之後,建平帝立即將那些侄兒都送出了宮。

  可就是因為養了幾年侄兒們,建平帝心裡一直有芥蒂,怕那些侄兒被養得心大了,所以這幾年那幾個親王都是夾著尾巴在做人。

  反而這位南郡王因為血緣遠一點兒,不怎麽惹建平帝猜忌,而建平帝怕別人說他忌憚宗室,刻薄宗室,就對南郡王這位堂兄頗加照顧,以此來堵眾人之口。

  不過即使這樣,朝廷命官也不敢和南郡王府來往,平日裡與南郡王府往來的也隻勳貴世爵人家,多是王公子孫。

  比如紀澄今日就算是將大秦目前還健在的公主給見齊全了。

  老太太並安和公主到的時候,南郡王妃親自迎了出來,見著沈芫、沈蕁時,更是一頓好誇。

  尤其是沈蕁,南郡王妃拉著她的手好一番問長問短,末了還將手腕上戴的紅珊瑚珠串取了下來贈給她。

  沈蕁看了一眼老太太,見她點頭,這才紅著臉收下珠串。

  南郡王妃見沈蕁生得貌美如花,嬌憨可愛,心想自己那兒子可真有眼光,真是害她白擔心了這許多年。

  原來南郡王妃一直擔心楚鎮不開竅,這國色天香的丫頭往他眼前放,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隻覺得煩人。南郡王妃為這事兒沒少歎氣,眼看著楚鎮都要十七了,還不解人事。

  然而這些日子南郡王妃卻察覺到了楚鎮的不一樣,雖然表面上對府裡的丫頭依然冷得緊,但南郡王妃是火眼金睛,她發現楚鎮居然偶爾也會衝著丫頭的背影猛看了。

  南郡王妃卻哪裡知道楚鎮不過是相思成災,偶爾看見個丫頭,隻覺得她耳畔那一縷頭髮像紀澄,而另一個丫頭那走路的姿勢又有紀澄的一分風姿,自然就少不得多看兩眼。他覺得某個丫頭的臀太過豐滿了真是難看,少不得又拿去和紀澄比了比。

  就這樣,某一日伺候楚鎮的丫頭將他的褻褲像獻寶似的捧給南郡王妃看,南郡王妃笑得嘴都合不攏了,真是千恩萬謝,她這兒子可算是知人事了。

  緊接著南郡王妃就發現了更多的蛛絲馬跡,比如偶爾她說起給楚鎮娶媳婦的事情,楚鎮再不似當初的冷臉冷言不耐煩,反而耳根子還有些發紅。

  到重陽那日,楚鎮說是要去登山踏秋,南郡王妃就上了心,見他去素玉山,就讓人去打聽,那日哪些人家去了素玉山,這沈家就是其中之一。

  下頭人來回報,楚鎮似乎一直在找什麽人,最後是跟沈家幾個兄弟混在一塊兒應酬。

  南郡王妃就猜想楚鎮也許是看上沈家的姑娘了。今日她一見沈家的姑娘就暗自留心,沈芫是定了親的,郡王妃立即就排除了她,而沈蕁同楚鎮的年紀正相當,於是南郡王妃就一廂情願地希望自己兒子看中的是這位沈家四姑娘。

  南郡王妃讚過沈蕁後,又拉著沈萃和盧媛的手讚歎了一番,少不得也有東西饋贈,只是不如沈蕁而已。不過沈萃因著中壇獻藝而名聲大噪,南郡王妃想著自家兒子也可能是在馬球決賽時看中了她,於是對沈萃也是問東問西。至於盧媛,家世比起沈家也不算差,還是二夫人黃氏的侄女兒,人生得十分英氣,想著自家兒子那模樣,南郡王妃又覺得楚鎮或許就是喜歡盧媛的爽朗。

  不管如何這三個姑娘,南郡王妃都極喜歡。

  至於紀澄、蘇筠,南郡王妃也沒有冷落,只是話就少了些。這兩位姑娘雖然生得國色天香,但南郡王妃覺得恐怕都不是自己兒子的菜。

  尤其是紀澄,生得嫋嫋娜娜,有輕雲蔽月之飄逸,又似那流雪回風之易逝,那眼睛瀲灩如春日映麗陽,越添嬌弱,楚鎮只怕伸根指頭就能戳壞她。以前楚鎮就有這麽個表妹,他躲得特別厲害,王妃逮著他逼問,他說怕自己出口大氣就能把表妹吹走了,因此他看見那位表妹就隻好躲開了。

  後來楚鎮的確是一看見弱質纖纖的姑娘就躲都躲不及。

  所以南郡王妃壓根兒沒把紀澄列入考慮范圍,至於蘇筠,人雖然生得豔麗無邊,可是郡王妃一看就覺得她有弱症。

  南郡王妃還真是火眼金睛,蘇筠的確有些弱症,常年吃著藥丸子,卻也不是很嚴重。

  在得了南郡王妃的賞以後,紀蘭破天荒地帶了紀澄去同那些王妃、公主及國公夫人等寒暄,也算是混個眼熟。

  說不得紀澄還得了不少的好東西,王妃娘娘、公主娘娘等比起其他貴夫人似乎好說話許多,也和藹許多,見紀澄生得貌美,話也問得多些。

  紀澄頗為驚訝,後來才想明白這裡頭的道理。這親王府本就受皇帝猜忌,所以娶兒媳婦時都不敢往那身份高貴的世家女裡頭選,隻尋那家世清白的女子即可。至於公主娘娘,其實日子也不好過,安和公主因為是建平帝的胞妹,所以很得臉,但其他公主可未必有這樣的體面,在家中指不定還被身邊的管事嬤嬤給管束,日子過得反而不及那些尊貴的貴夫人,待人自然也就和藹些。

  這南郡王府的菊花宴很有些特色,通常人家設宴都是從晌午開始宴客,至日暮則送客。這回的菊花宴卻不一樣,叫燈下觀菊,月下賞菊,所以正宴要晚上才開。

  紀澄她們也是下午晌睡過了午覺才來南郡王府的,一番寒暄過後,姑娘們就全都去了郡王府的園子裡賞菊,不過重頭戲自然是在晚宴之後。

  此刻郡王府花園裡最大的佳山堂前正在表演歌舞,請的是京師有名的樂雲樓的歌舞姬,還有鼎鼎有名的雅樂女史坐鎮獻藝。

  莫說是沈蕁、沈萃坐不住,就是沈芫都伸長了脖子想去看。這雅樂女史可是京師有名的花魁,同芮鈺齊名,若非南郡王府的面子大,等閑也請不來她。

  蘇筠喜舞,對當今有名的大家簡直是如數家珍,她對這位雅樂女史的評價頗高,而這位雅樂女史就是在當年的中壇獻藝上藝驚眾人的。

  紀澄她們一行走到佳山堂時,佳山堂已經座無虛席。

  郡王府的佳山堂十分有名,造型也很別致,正堂七間,規製非常高,曾經是先和光帝龍潛之地。

  佳山堂位於高處,兩側接爬山遊廊,這遊廊與佳山堂合抱,形如圈椅的椅背。堂前有台,可載歌載舞,這會兒便是那爬山遊廊上都坐滿了人。

  楚鎮此刻正在佳山堂陪客人,不過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別人看那樂雲樓排演別致的歌舞看得入神,他的眼睛卻一直往那賓客往來之道上看。

  沈家的一眾姑娘過來時,楚鎮眼睛一亮,第一眼就看到了紀澄。

  今日紀澄穿了一襲紫襦,紫襦烏發、雪膚櫻唇,小姑娘家家穿這樣深色的衣服很容易顯老氣,但穿在紀澄身上,卻有種驚心動魄的美,襯得她的肌膚雪白得仿佛麗日映薄雪,而粉唇又如明月籠粉櫻,一深一淺的顏色對比,強烈地將她的美刺入了人的眼底。

  如今已經是九月中,眼看著就要入冬,所以眾人穿的都是夾棉襖,難免就顯得臃腫,便是沈芫、蘇筠等也難免顯得豐滿了些。

  唯獨紀澄,因為個子本就高挑,衣衫的裁剪又別有用心,加之她體質好不太怕冷,所以夾衣並不厚實,顯得整個人窈窕纖細,步步行來,極有韻致。只是走路而已,看在有心人眼裡卻像輕歌曼舞一般令人目眩神迷。

  楚鎮有些按捺不住地站起身就想迎過去,他這是十六年來如枯草一堆,突然逢著火星,劈裡啪啦便熊熊燃燒了起來。本就是熱血年紀,頭腦易熱,他這霍然起身立即驚動了旁邊的人,紀淵側目道:“怎麽了,真長?”

  楚鎮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過幸虧他早就想好了托詞:“我好似看到你妹妹和沈家表妹了。”

  紀淵剛才看歌舞看得入迷,並未留意到紀澄她們,聽楚鎮這麽一說也站起身來,果然看見紀澄一行人正往佳山堂來,轉頭對楚鎮道:“我下去打個招呼。”

  楚鎮“嗯”了一聲:“我去找我妹妹。”

  南郡王妃就楚鎮這麽一個兒子,他上頭有兩個姐姐已經出嫁,如今還待字閨中的妹妹就只有庶出的兩個,今日正充當女主人招呼各家來的姑娘。

  紀淵走到紀澄她們跟前時,無意間側頭一看卻見楚鎮也跟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他那氣喘籲籲的三妹楚靈。

  楚靈向來就怕她這哥哥,剛才楚鎮去喊她招待沈家一眾姑娘,說完轉身就大步往前走,害得楚靈不得不拋下正在寒暄的李家姑娘,小跑著才能追上楚鎮。

  沈蕁一見楚鎮過來,立即就羞紅了臉低下頭,她對楚鎮的傾慕直是已經到了看一眼就明白的地步了。

  紀澄在和紀淵說話的空當,抽空瞧了一眼楚鎮,他依然黑著一張臉沒什麽表情,對沈蕁也沒什麽特別的表示,但是他一個男子突兀地立在她們跟前,又不說話,他那庶妹怯怯懦懦地在一邊磕磕巴巴地說話,這是為了給他妹妹扎場子?

  看起來可不像。紀澄心想,這位楚世子該不會是春心萌動了吧?
  紀澄正走神,卻見楚鎮也望了過來,彼此對視一眼,盡管楚鎮很快就別開了眼睛,紀澄心裡還是忍不住咯噔一下。

  女子對於來自男子的傾慕有時是特別敏感的,楚鎮雖然什麽也沒表示,紀澄也自問和楚鎮沒什麽來往,但她就是覺得楚鎮對自己有些不一樣。

  紀澄又偷偷瞧了瞧楚鎮,他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沈蕁,紀澄想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上回在齊正那兒不就上了這種當嗎?

  一時丫頭們來請佳山堂的客人移步就宴,男客往佳山堂東的“瀛洲風范”坐席,女賓則是去往西邊的“偶得香”。

  楚姓皇室是出了名的豪奢,安和公主在磬園就成日裡歌舞不斷,到了南郡王府依舊如此,佳山堂請了樂雲樓的舞姬演一整日不說,這會兒女眷入席的“偶得香”也請了梨樂坊的舞娘侑酒。

  梨樂坊是因罪罰沒入教坊司的官女子所集,歸教坊司所轄,專司宮中絲樂,或為外使獻藝,身份並不比青樓女史尊貴,那些青樓女史存了銀錢還能贖身,她們卻是一輩子只能終老於梨樂坊。

  不過梨樂坊的舞姬當初都是出身官家,身上的脂粉氣輕些,也少些柔靡,於女賓之前獻藝也算合適。

  歌舞侑酒,連紀澄都被絲竹之樂給陶醉得多飲了兩杯,不過腦子依舊清醒。

  這宴席從入夜一直會飲到三更,入席、退席都是自便,紀澄覺得頭有些發暈,同身側的沈萃說了句想去更衣,沈萃也嫌悶,便與她一同起身往外走。

  南郡王府的花園較大,密樹幽花掩映,有燭火夾雜其間,隱隱約約,錯錯落落,與天上明月相映,一派隻羨人間不羨仙的富貴。

  紀澄與沈萃隨意走著,夜裡不辨路,也不知行到了哪座軒堂,四周幽靜,軒內有燭火,偶有嬉笑聲傳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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