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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彩》第210章 愛意綿綿(1)
  第210章 愛意綿綿(1)
  次日一大早,紀澄請過安後回九裡院的花廳視事,卻見沈徹從外頭走了進來,她驚訝地站起身:“你沒出去嗎?”

  那些回話的管事媽媽一見沈徹進來,一個個都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說實在的,沈徹平時見人也並不像沈禦那般總是板著臉,可家裡的下人就是怕他。可見這惡人就是有惡人的氣場,看不見摸不著,但人人都不由自主地怕他。

  沈徹在紀澄身邊坐下,唬著臉也不笑,叫紀澄心裡都有些忐忑了,早晨出門時不都還好好的嗎?
  沈徹的視線在花廳裡巡睃了一周,見所有人都低下了頭才開口道:“少奶奶大病初愈,身子還弱得緊。諸位媽媽都是府裡的老人了,還煩請諸事多用點兒心,多替少奶奶考量,自己能做好的事情,就不要拿來給她添亂。若是又將她累倒了,可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紀澄實在沒想到沈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說不感動是假的,可心裡又覺得好笑,她又不是紙糊的,沈徹未免太小題大做。

  到晚上,紀澄再見到沈徹時甜蜜地抱怨道:“她們私下裡指不定怎麽議論我恃寵而驕呢。”

  沈徹摟著紀澄輕輕揉捏著道:“當年娶媳婦的時候,是想著尋個能乾大方的來著,有她主持中饋、伺候老祖宗和母親,我做什麽就都能放下心了。”

  紀澄按住沈徹不安分的手道:“你這是埋怨我不能乾?”

  沈徹掙開紀澄的手,繼續亂摸地道:“你若是不能乾,這天底下還有能乾人嗎?”

  紀澄道:“那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沈徹壓住紀澄道:“意思是我舍不得你那樣能乾,媳婦我可只有一個,累壞了心疼的還不是我?”

  紀澄笑出來道:“你這樣哄我做什麽?”她瞄了瞄牆上的消寒圖,“日子還沒到呢。”

  沈徹委屈地道:“你將我想成什麽人了?我是那種為了一時歡愉昧著良心哄人的人嗎?”

  “你是。”紀澄肯定地道,然後嘟囔了一句,“你不僅哄人,還強迫人呢。”

  沈徹一聽就知道有人想清算舊帳,趕緊岔開話題道:“我不想你只是拘在家裡,年後你趕緊將柳葉兒和榆錢兒培養出來,將來家裡的大小事叫人隻回她們。我手裡頭的事情還需要你幫忙。再說了,你是知道我的,經常往外跑,一去就是十天半月的,我哪裡舍得將你一人放在家裡,若是出了什麽事,我便是哭天喊地又有什麽用?”

  紀澄不知道沈徹為何會有這種念頭,仿佛她是易碎的琉璃一般:“我在家裡能有什麽事?你不要誇張。”

  沈徹咬著紀澄的臉蛋道:“看不見你我就會不安心,操心你是不是累著了,操心你有沒有睡好,操心你有沒有生病。再說,難道你就不操心我?我雖然專情至極,可你也知道我生就一副風流樣,我不去招惹別的女人,她們都恨不能往我眼睛裡擠,你就這般放心?”

  這話說得可真是不要臉至極。但紀澄自然是不放心的,心想:可你出去做正經事,難道還能帶著我?
  大草原上的事情讓紀澄心有余悸,怕自己再成沈徹的累贅。

  “阿澄,做人不能因噎廢食,難道你就甘於一輩子困於內宅?你背著我安排的南邊出海的商路就不想做起來?”沈徹道。

  紀澄倒吸一口涼氣,這人簡直是妖怪變的,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他,她還能說什麽?自然是沈徹說什麽,她就聽什麽,而且還只能小聲抱怨:“你這個人一點兒都不可愛。”

  沈徹涼涼地回了一句:“一心想落跑休夫的人難道就可愛了?”

  紀澄回答不出,只能假裝睡著了。

  第二天紀澄到老太太屋裡請安,進去時卻見著了此時絕不該出現在芮英堂的二姑奶奶沈荷。

  “二姐。”紀澄略微驚訝地喚了聲。

  沈荷轉過頭來,紀澄見她眼圈紅紅的,想來是遇上事情了,否則她一個宗婦不可能年邊兒時不在家裡料理,反而跑回娘家來。

  “是阿徹媳婦來了啊。”沈荷淡淡地應了聲。

  紀澄見沈荷情緒不高,因此也沒有多嘴,只是靜靜地在旁邊坐下。

  沈荷用手絹揾了揾眼睛,朝老太太道:“老祖宗,孫女兒先回去了。”

  老太太點了點頭。

  沈荷走後,紀澄這才好奇地問老太太:“老祖宗,二姐怎麽這時候回來,可是遇上什麽麻煩事了?”

  老太太歎息一聲:“唉……”

  紀澄從曹嬤嬤嘴裡才知道,原來沈荷這次回來是跟她夫婿賭氣,且已經鬧到了要和離的地步。

  在紀澄的印象裡,沈荷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又是當年京城有名的才女,模樣也生得十分標致,同她夫婿素來恩愛,怎麽忽然就鬧到要和離了?
  沈徵成親時沈荷就沒回來,當初不是說她夫婿病重嗎?
  紀澄滿腹狐疑,不過她心裡並不怎麽關心沈荷的事情。沈荷當初為了將她夫家的堂妹嫁給沈徹,對紀澄可是很不客氣的。

  雖然紀澄並不著意打聽,但沈芫聞訊回來時,紀澄還是從她嘴裡得到了消息。

  原來以前沈荷同她夫婿的確恩愛,烹茶潑墨,紅袖添香,賽過神仙眷侶,但夫妻日子過久了,難免就失了新鮮度。後來她夫婿瞿瑜新納了一房小妾,這就是矛盾的開端,如今兩人已經形同陌路。

  雖然沈芫說得含含糊糊,但應是沈荷害得那小妾流產,被她夫婿禁足,還剝奪了管家權,便是這次回京,似乎都是偷跑回來的。

  紀澄被驚到了:“瞿家真是欺人太甚了。”他們是怕沈荷回沈府說些不中聽的話,壞了兩家的交情,這才軟禁了沈荷。

  沈芫道:“是啊,我沒想到姐夫會那樣狠心對二姐,這男人變了心可真狠啊。二姐雖說也有錯處,可他為了個姨娘這樣傷二姐的心也是不該。”

  “那二姐是決心和離了嗎?”紀澄問。

  沈芫無奈地搖了搖頭:“她舍不得孩子,也舍不下那麽多年的感情,我看她的意思,是想讓家裡給瞿家施壓,要讓姐夫處理掉那小妾。”

  這才是沈荷的性子呢。她素來好強,要不然也掙不出個才女的名頭,她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失敗的。

  紀澄低語道:“可是我聽你話裡的意思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情分已經消耗殆盡,這一次哪怕瞿家低頭,兩人只怕也回不到從前了。”

  沈芫歎息道:“可不是嗎!雖說和離之後可以再嫁,但總難免被人挑剔指點,左也是難,右也是難,這就是我們女人的命。嫁不嫁得了良人都看運氣,一生不到頭,誰也不知道會怎樣。”

  紀澄見沈芫頗有感觸,便開解了兩句:“姐姐別憂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瞧三姐夫對你卻是極好的。”

  沈芫笑著搖了搖頭:“他對我的確不錯,可也有在外頭逢場作戲的時候,誰也不知道哪天就被外頭的狐媚子迷了去。”

  紀澄道:“芫姐姐別這樣悲觀,我看姐夫不是那樣的人。夫妻之間的事情,要弄到那麽難堪的地步,絕非一人之錯。咱們只要盡到了自己的心,哪怕將來不諧,自己問心無愧,決絕時也不會有遺憾。何況,現在就憂心將來沒發生的事情,對郎君也是不公的。”

  沈芫不承想紀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倒是比我想得還通透些。我只是聞著他每次應酬回來身上的那一股子脂粉味就想發怒。”

  大秦官場的風氣實在有些敗壞,什麽事都喜歡去院子裡談,即使不去那些院子,到酒樓裡也是召了女史伴酒的。

  “不說這些了,你同二哥如今好些了嗎?”沈芫問。她怕自己說多了,反而惹起紀澄的傷心事。

  要說去那些樓館最勤的還有誰?
  “挺好的。”紀澄道。

  沈芫隻當紀澄是愛面子不肯說實話,也不願戳她的痛處。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沈芫這便起身告辭了。

  到晚上沈徹回來,紀澄將沈荷的事情同他說了說。

  沈徹道:“這件事你別過問。二叔和二嬸還在呢,再不濟還有大哥大嫂,你操的是哪門子心?是嫌你事情不夠多嗎?”

  紀澄嘟嘟嘴道:“我沒打算理的。就是芫姐姐聽了有些感觸,想來是三姐夫在外面的應酬多了些,回家據說一身的脂粉味呢。還是你好,每次進門之前都已經梳洗過了。”

  沈徹輕笑道:“我就知道我肯定要中刀。”

  紀澄嗔道:“我可什麽都沒說,我是讚揚你呢。”

  沈徹在紀澄耳邊吹氣道:“等過了這段日子,我會身體力行地告訴你我有多守身如玉。”

  紀澄被沈徹逗得大笑不止。

  沈荷的事情,瞿家人不露面就不好處理,這又是年邊上,只能暫放一邊。

  過年時家裡主婦總是最忙碌的,不知不覺日子就翻到了正月初三,女兒回娘家的日子了。

  紀澄這日先是由沈徹陪著回了蘭花巷,他是個大忙人,不過略坐坐就走了,但紀青和紀淵已經非常領情。當初科舉舞弊那件事,紀淵本來已經絕望,卻沒想到沈徹居然神通廣大到將他的考卷置換了出來,經過那次以後,沈徹在紀淵心裡就已經成神了。

  後來朝廷又重新組織了一次鄉試,紀淵名落孫山,雖然有些遺憾,但已經是萬幸。他倒是沒折了讀書之心,這又開始苦讀,以待三年後重新入場。

  這還是紀淵那件事之後紀澄第一次回蘭花巷,紀青將她叫到了書房問道:“姑爺對你可還好?”

  紀澄不語。

  紀青歎息一聲:“我知道這次是你哥哥連累了你,我已經訓過他了,將來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姑爺那邊既然肯幫這樣大的忙,那就是對你還算有心。你好好伺候著,這夫妻情分都是經營出來的,若是有什麽難處,隻管告訴爹爹。”

  紀澄點了點頭。父女倆以前也算親近的,後來不知不覺走到這種無話可說的境地也殊為可惜。紀澄的父親不是不愛她,只不過是他愛的人和事太多,她的位置就相對靠後而已。

  紀澄在蘭花巷吃過午飯,小歇了片刻就回了沈府。

  到芮英堂時,老太太正和沈芫、沈蕁還有沈萃這些個出了嫁的孫女兒說笑,見紀澄進來就問道:“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阿徹沒陪你嗎?”

  紀澄道:“郎君有事,將我送到蘭花巷就走了。”

  紀澄說這話倒沒有別的意思,沈徹本就忙碌,她也知道。可是聽在其他人耳朵裡可就別有感慨了。

  今日除了沈荷是特殊情況,所以她夫君不在,其他幾個出嫁的孫女兒,甚至沈萃,都是由自家夫婿一直陪著的。

  老太太不好說什麽,隻歎道:“這孩子,大正月裡也不知在瞎忙什麽。”

  沈荷在一旁想著,還能忙什麽,自然是忙著應酬紅顏知己了。不過她並不同情紀澄,反而覺得她是自找的。

  當初若不是紀澄和沈徹勾勾搭搭,鳳慶只怕早就嫁進了沈家,她夫君也不會為那件事不成而惱怒於她,他們夫妻就不會走到現在的境地。

  沈蕁少不得要替沈徹說兩句:“哥哥如今也有了差事,正月裡只怕同僚應酬頗多,這才沒陪嫂嫂的。”

  紀澄朝沈蕁笑了笑。當初沈蕁出嫁,她身體不好沒能觀禮,她三日歸寧時自己又正昏迷,這還是紀澄第一次見著出嫁後的沈蕁,仿佛胖了些,臉蛋白裡透紅,可見在夫家過得很是不錯。

  紀澄笑道:“嗯。”

  大正月裡誰也不願見到人置氣,老太太見紀澄笑容滿面,絲毫沒有怨懟之意,心裡松了口氣。又覺得紀澄頗識大體,當然可能也是出身不顯的緣故,並不如一般人家的媳婦那般鬧騰,倒是家宅之幸。

  “二哥也真是的,總是忙這忙那,弄得家都不歸,要不然二嫂肯定早懷上了。”沈萃在旁邊一邊摸著肚子一邊道。

  紀澄這才留意到沈萃,雖然她的小腹平坦一如往昔,可看她那驕矜勁兒只怕是懷上了。

  “阿萃可是有身子了?”紀澄笑著問道。

  沈萃笑道:“二嫂眼睛可真尖。大夫診脈說是有兩個月了,本來以為懷不上的,結果不承想竟然有了,二嫂肚子裡可有消息了?老祖宗盼著二哥有孩子可盼了好久了。”

  沈萃就是這一點兒不好,自己得意了,還非要踩著別人的痛腳說話,反正就是不許你越過她去。

  紀澄的笑容一僵,在孩子這件事情上,她的確沒有任何底氣,別說她和沈徹還沒同房,可就算同房了,她先才大病一場,也不知道有沒有影響。

  僵局是老太太替紀澄打開的:“你二嫂大病初愈,如今還在喝藥呢,哪有那麽快就懷上。按我說,將養好身子才是要緊事,孩子遲早會有的。”

  沈萃撇嘴道:“老祖宗就是偏疼二嫂,比咱們這些親孫女還疼愛。”

  沈荷道:“二弟妹的確是個有福的,若是嫁到別人家裡,可沒有老祖宗這樣開明的祖母,公主娘娘又是個寬厚的,也不用你去立規矩。”

  這些姑奶奶的心態,紀澄多少理解一點兒,或多或少瞧不上自己的出身,但見老太太偏疼她一些,就都有些葡萄酸心理。

  紀澄並不在意這些酸言酸語,隻淡淡地笑一笑就過了。

  下半晌芮英堂擺了馬吊,紀澄本是不想參與的,可被沈萃一句“你這財神娘子大過年的都不來散散財啊”就給弄得不得不下場。

  紀澄果然充當了財神娘子,三家贏她一家,她臉上還樂呵呵的,一點兒輸牌氣都沒有。

  沈萃贏了不少,臉上紅光滿面的,到吃飯的時候都還舍不得下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缺錢缺得厲害。末了她還道:“二嫂果然是銀子多,輸得一點兒都不心疼。”

  紀澄並不答沈萃的話,她怕自己忍不住說得太尖刻,在老太太眼裡落了下乘。有時候吃虧是福,牙尖嘴利的說得厲害並不就表示真的厲害。

  果不其然,等紀澄扶著老太太去堂內用飯時,老太太就悄聲道:“真是難為你一下午為了輸錢,費盡心思算牌了,不過這份錢不用你出,我待會兒叫雲錦補給你。”

  這話將紀澄說得一下就臉紅了起來:“老祖宗您這真是要臊死我了。”

  老太太歎息道:“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麽管家的,怎麽個個兒都像缺銀子花似的,倒叫老婆子我汗顏了,也不知道怎麽教出來的。”

  紀澄輕聲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一文錢逼死英雄漢,女兒家嫁人之後一管家就知道難了,也不是誰都有咱們家這樣松快的。”

  老太太輕輕地歎息一聲。

  用過晚飯,楚鎮進內院來接沈蕁,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沈芫旁邊的紀澄。他很多年都沒見過紀澄了,成親時聽說她病得極厲害,連觀禮都沒到,他心裡雖然有所惦念,可也知道不妥,所以毫無表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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