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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秦先生(全集)》第9章 都說冰是睡著的水,你便是我心中的火
  第9章 都說冰是睡著的水,你便是我心中的火(2)

  “是,秦總。”我表面鎮定自若,心裡卻不是這麽一回事。回到辦公室就給程姍打電話,這丫頭卻一句“您老自求多福”就給我掛了。我深吸了幾口氣,拿著報表上了頂樓。

  我敲了敲門。

  “進來——”裡面傳來秦子陽的聲音。

  “秦總,這是您要的報表。”

  “放著吧。”他頭也沒抬,正看著一份文件。

  我放上去,轉過身要走。

  “蘇念錦。”他突然叫住我。

  我頓了一下,沒有回身。

  “梁景生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勞秦總費心。”說完,我打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但不可否認,秦子陽那句話還是在我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以至於下班後見到那張溫文爾雅的臉時總覺得很疲乏。為什麽,為什麽我想找一個普通的男人結婚生子這樣一件簡單的事情都不行?秦子陽,你是故意的嗎?這一刻我突然有點恨他,恨他的無處不在,恨他就像一條藤蔓,不論我走到哪都有他的影子。同時我也有點恨梁景生,恨他和他們有牽涉,恨他怎麽就不是一個再普通點的人。

  那天梁景生問我想去哪裡約會,我心中煩躁,看了看他一身筆挺的西裝,我說:“夜店。”和他這身的行頭極其不符的地方。

  他愣了一下,說好,還問我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我說不要。讓儒者一樣的梁景生和我去夜店這種泄憤的心情,我怕過了這個勁兒我就會反悔,會心生不忍起來。

  車子停在外面,我有些猶豫,反倒是他笑著把我拉了進去。

  看著舞池中那些搖擺相貼的肌膚和不停閃爍的的鐳射燈,聽著那動感十足的High曲,我突然有些後悔,他卻拉著我下了舞池。

  “跳跳也好,發泄下心中的煩悶。”他還是那麽溫柔。

  我一把抱住他,有點想哭,因為愧疚,因為不該發這莫名的火,更因為不該這般輕易受到秦子陽的挑撥。是的,他就是挑撥,他是故意的,他得不到我,他也不想讓別人得到我,他就想我不幸福。

  我正舞得歡暢,突然有人插進來拍了拍梁景生的肩膀。

  “洛子,我就說是阿生這家夥嘛,你還說不是。我別的不好,這雙眼睛可一直是一點二的視力。”

  蕭洛沒吱聲,看了看梁景生,嘴角噙著一抹笑,這笑和秦子陽很像,卻又有些不一樣。他說:“阿生,進去喝一杯吧。”

  梁景生看了我一眼,想要拒絕,我卻搶先說:“剛好我也累了,蕭少我也認識,一起進去歇歇也好。”

  蕭洛笑著衝我點了一下頭,但那笑卻沒到達眼底,落到我身上的目光比上次在別墅時要幽深得多。

  我心裡發冷,如果說梁景生只是和秦子陽認識也就罷了,為什麽和蕭洛他們幾個似乎也很熟,完全不像是點頭之交。

  疑惑在心裡放再久也只能是疑惑,不如親自去弄明白,只是我剛剛下的決心又開始動搖。

  梁景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後點了點頭。

  “既然小錦都這麽說了,就過去坐坐,也挺長時間沒見他們幾個了。”他說,聲音依舊溫和。隨即穿過舞池向著裡面的包間走去。

  每次和這夥人在一起都會讓我吃驚,這次也不例外,來過這家夜店幾次了,還從來不知道這裡有這麽豪華的單包。

  剛開了門就看到秦子陽坐在左邊,手中摟著一個美女,豐胸肥臀,眼角眉梢盡是風情。

  我自動地坐在了另一邊,離他最遠的地方。梁景生坐在了我左邊,阻斷了秦子陽那火辣辣的注視。

  饒起雲他們幾個都認識我,上次我是跟著秦子陽來的,作為他的女伴;這次我是跟著梁景生來的,作為他的女朋友。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然而在場的每個人似乎都心照不宣。這個詞也許不夠恰當,確切地說,他們壓根就不當一回事,仿佛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而蕭洛身邊的女人也不是上次那個清清純純卻極為漂亮的女孩,而是一個順直長發穿著白色短身裙的日本留學生。他似乎偏好學生。

  “阿生你也忒不夠義氣了,回來了竟然先找女人而不是哥們,要不是子陽說了我們都不知道。”說話的是上次一個勁兒地讓我脫衣服的那個長相秀氣的男人。

  梁景生只是笑,也不解釋。

  “來,喝酒喝酒。咱們哥幾個好幾年都沒湊全了,今兒真是不容易啊,怎麽也得喝個不醉不歸。”

  梁景生擺擺手,“最近胃不好,醫生不讓喝太多。”

  說到胃我突然想到了秦子陽,上次在香港時他疼得都要暈過去了,這次卻依然端著酒杯一口接著一口地喝了下去。那酒是烈酒,他們似乎從來都隻喝烈酒。

  “子陽,你也少喝點,從剛剛來這就不停地喝。”

  “我沒事。”

  “你那胃……”饒起雲剛要說,就被秦子陽一個眼神刹住,他歎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麽。

  一直到最後我也沒聽出個端倪,他們只是聊著以前那些事兒,偶爾說說女人,再就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其中數秦子陽喝得最多。我原本指望他們看到我跟著梁景生時露出的詫異沒有,責難也沒有,那麽相對地我想知道的事情更是沒有。

  “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讓人出去買。”梁景生就是細心,到這時候還想著我是直奔這兒來的,沒吃晚飯。

  “我不餓,一會散場了咱倆去吃宵夜吧。”

  “好。”他笑著拂開我眼前一縷掉下來的頭髮。突然,一隻酒杯橫在了我面前。

  “我敬你一杯,上次香港出差多虧了你……”“香港”兩個字秦子陽咬得很重。我想到了那個纏綿的吻,還有他抱住我時上下滑動的手,以及那手上源源不斷的熱力,這讓我頓時覺得羞愧不已。

  “秦少知道的,我對酒精一向過敏。”

  他伸到一半的手就僵在了那裡,一雙眼冒著火一樣地看著我。

  “呵呵,小錦她不能喝酒,這杯我代她喝了吧。”

  “你剛不是還說不能喝的嗎?吆,真是出息了啊阿生,出去幾年這英雄膽色長了不少,學會要美人不要命了。”一旁有人起著哄。

  梁景生不語,仍是笑。他似乎特別愛笑,走到哪兒臉上都掛著一抹無害的笑。他伸出手就要去接秦子陽手中的酒杯,秦子陽不給,捏得死緊,仍是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氣氛突然有些詭異。

  最後秦子陽一笑,手一松,酒杯就那樣掉在了地上,啪嚓一聲,碎了,酒灑了一地兒。

  整個包間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秦子陽什麽也沒說就走了回去,步伐有些踉蹌,可能是喝太多的原因。他一把拉過身旁的女人,就是剛進來時那個被他摟著,胸很大,屁股很大,不笑都滿是風情笑起來更是妖冶的女人。他把她拉到腿上,低下頭就吻,吻得很纏綿,天翻地覆的那種。

  旁邊饒起雲他們起著哄,也拉了女伴過來親熱,剛剛那一刹那的尷尬一下子就被抹殺了,仿佛什麽都沒發生,就連梁景生也只是笑笑,重新坐了回去,問我一會兒想去哪裡吃宵夜。

  我搖搖頭,說再想想。

  後來大家醉得厲害就散了夥,尤其是秦子陽,似乎連站都站不起來,我們走時他正趴在那個女人的胸脯上,喘著氣。

  我直接回了家,說有些累,梁景生說餓著對胃不好,就在樓下的面店要了碗面。

  吃到一半時,電話響了,我看了眼,是秦子陽的,心裡一跳就給按了。抬頭看到梁景生,他正把手伸向我的臉蹭掉上面的香菜葉。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去趟洗手間。”

  “去吧,我等你。”

  到了洗手間,我握著手機,蓋子開了又合合了又開時那熟悉的鈴聲又響了起來。

  “蘇念錦,我在酒吧等你,一直等。”說完就給掛了。

  我走出去時,神情有些恍惚。梁景生問我怎麽了,我說累了,想回去睡覺。

  他拿起外套看著我上了樓。我在樓上窗口看著他的車開走,又望了一會兒,也不知在望什麽。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蘇念錦,我在酒吧等你,一直等。”

  望著望著,秦子陽的聲音忽然冒了出來,就和那次在香港他替我連喝了幾瓶伏特加回去時我問他怎麽樣,他說沒事時一樣,一樣的低沉,一樣的嘶啞,像是被燒幹了一樣。

  想到這兒,我突然就待不住了,拿起外套和手機蹬蹬蹬地下了樓……

  當我趕到那兒的時候,秦子陽已經醉死在沙發上,那個妖冶的女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了。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臉,“喂,秦子陽,醒醒。”

  他不動,似是喪失了知覺。我有些氣惱,拚命搬動他的身子,但這時候就能感覺到男女的不同。他就像是一頭大象,任我怎麽搬也搬不起來,倒是把自己累得呼呼直喘。突然,有什麽拉了我一把,害得我一下子就栽了下去,身子貼上了他的胸膛。我剛要掙扎,就被他死死地按住,抬起頭恰好撞進那雙眼中。那哪裡是喝醉了酒的人該有的眼睛,分明如同天上的皎月,目光幽深清明。

  “你沒醉?”我問他,反抗的力量更大了。

  “你希望我喝醉?”他不答反問,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我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

  “既然沒醉,那放開我,我要回去了。”我掙扎。

  他不說話,就這樣看著我,用手把我的頭往下按,直到和他鼻息相貼。感覺到他像一隻獵犬一樣嗅著我的臉、我的嘴、我的鼻子、我的脖頸,不只如此,還有濡濕的東西帶著炙熱感撩撥著我的肌膚。那是秦子陽的舌尖,每過一處都撩起一把火,燒得我全身滾燙,下體似有熊熊烈火往上燎,眼看就要把一切理智焚燒殆盡。

  “蘇念錦,你真香……”秦子陽似是醉了般呢喃。

  這一聲把我拉了回來,神志清明了一些,忙大聲喊:“秦子陽,你放開我!”他卻全然不顧,一下子咬住我的耳朵,含住我的耳垂,輕輕舔舐,下體緊緊地貼著我。我整個人都蒙了,那種酥酥癢癢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倒真像是喝醉了酒。

  好半晌我才緩過神來,用力往上一頂,男人的眉頭死死地皺起,手上的力道終於松了開來。趁著這個空當,我拚了命地往外跑,但沒跑幾步就被秦子陽追了上來,一把推倒在牆角,狠狠地頂著我,把我圍困在牆壁與他的手臂之間。

  “蘇念錦,這是第二次。”他低著頭,臉色不大好,不知是因為我剛剛那用力的一頂,還是因為他喝了酒,總之話語中透著森寒,讓人不寒而栗。

  “秦子陽,你夠了沒!我不是你的玩偶,想怎麽玩弄就怎麽玩弄!”

  “我從來就沒玩弄你,至少現在沒有。”他神態自然,甚至帶著一股嚴肅,顯得那般義正詞嚴。

  “從來?呵呵,秦少,那我想問問你,你到底找我乾嗎?你打算讓我乾嗎?”我問他,帶著咄咄逼人的架勢。

  “我不想讓你幹什麽。蘇念錦,我不過就是想讓你愛上我,就這麽簡單。”秦子陽抿著一張嘴,說話的時候眼中放著光,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氣息,格外的攝人心魄。

  “讓我愛上你?然後呢?像是扔一塊抹布那樣把我扔了,或許連那都不如?”

  “你太悲觀了。”他說,眉梢帶著一抹凝重,聲音喑啞,帶著蠱惑的力量,仿佛真是我把一切想得太過複雜了。

  “悲觀?不然怎樣?秦少,秦總,秦子陽,不然能怎樣,你告訴我。”

  “你想要什麽?”蹙著眉,他想了一會兒,問道。

  “名牌手表。”

  “好,我買給你。”

  “豪華轎車。”

  “我給你。”

  “房子。”

  “只要你喜歡。”

  “沒有上限的鑽石卡。”

  他略微皺了一下眉,卻仍是點頭。

  “那麽,”我頓了下,看著他的眼,直直地望進他的靈魂中去,“婚姻呢?你能給我一輩子嗎?你能和我結婚嗎?秦子陽,你能嗎?”

  我看著他半晌不語,就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笑得眼眶中不知怎麽就有了霧氣。

  “秦子陽,毛主席說過,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你耍流氓我不管,就是別耍到我身上來。”說完,我隔開他的雙臂就要走,卻被他重新拉了回來,雙手被扳起,死死地貼著牆壁扣在頭頂上。

  “那都是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不試試怎麽知道?”

  “抱歉,我對你沒有信心,對我自己更沒有信心,您還是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夠了。”他突然打斷我的話,一下吻住我,深深地,像是要把我淹沒,手也用力地摟著我,硌得我肋骨都跟著疼。

  “蘇念錦,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樣著迷。”他氣息紊亂,因為剛剛那個吻,帶著激情,帶著情欲,帶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沒有說話,突然覺得很難過。他說的是著迷,著迷呵,所有的迷戀不過是一陣子的事。跟了他,在物質上自然不會虧待我,有豪宅住著、奔馳開著,到哪都因為秦子陽的庇護而生出光來。但一旦迷戀沒了,那些光環也就消失了。到時候呢,我該怎麽辦,我又能怎麽辦?
  “秦子陽,你真自私。”我咬著嘴唇,想要把它咬破,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痛——痛了也就能保持清醒,心底另一股念頭就會消下去。

  我甩開他的手就要走,他卻說什麽也不讓,狠狠地抓著我的手腕,我想那上面一定留了一條血痕。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我要接,他不讓。也不知哪裡來的蠻力,我突然掙開他的鉗製,一把按了接聽鍵。

  “睡了嗎?”裡面傳來梁景生好聽的聲音。

  “沒……”

  “晚上睡之前喝一杯牛奶,對睡眠有幫助。”梁景生溫柔地囑咐道。

  “嗯。”我話沒說完,秦子陽一把搶過我的電話就扔在了地上,隱約可以聽到電話裡面傳來梁景生急切的聲音。

  “秦子陽,你別太過分了。”我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他哪點比我好,你就這麽待見他?”

  “他哪點都比你好。”

  “呵呵……”秦子陽突然笑了,笑得很詭異,讓人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他此刻很生氣,生氣得需要緊緊地握住雙拳才能壓抑住這股氣憤。

  “好,蘇念錦,我不攔你,希望你和你的良人能夠百年好合。”說完秦子陽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我虛脫了一般地蹲在地上,撿起電話,卻發現通話並沒有斷,裡面還斷斷續續地有著聲響,我不禁把電話貼向耳邊喂了一聲。

  “念錦?”他問。

  “嗯,是我。”

  “剛……”他剛問了一個字,卻又住了話頭,沒有說完,頓了一下才道:“明天跟我去個地方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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