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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因為我可愛》第2章 那我做你女朋友怎麽樣
  第2章 那我做你女朋友怎麽樣

  1
  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鍾,講台上老師還在忘我地講著課,秦落旁邊的小慫已經坐不住了,摩拳擦掌準備提前溜走去食堂搶碗飯吃。

  秦落想要阻止她,但已經來不及了。

  小慫蹲著身體一步一步地往外挪,但是她算漏了暗藏的機關——門口的台階。

  於是秦落見證了慘劇發生,小慫踩漏了一級台階全身像坐滑梯一樣不受控制徑直撞到了門上,“啊”的一聲慘叫響徹雲霄。

  講台上的教授扶了扶眼鏡笑著問:“哪個班的同學?誰去撿一下她。”

  容易在裝死,林函也在裝死,秦落隻好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去扶她。

  教授看著宋漾疼得齜牙咧嘴的樣子都忘了追究她是怎麽從座位上滾到門口去的,讓秦落趕緊扶她去校醫院。

  從教室出來後,秦落扶著她往校醫院的方向走,她抵死不從非說自己沒事,吃頓飯就好了。

  看她身殘志堅一瘸一拐奔赴食堂的身影,秦落莫名覺得有點感動。

  兩人坐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碰見了校辯論隊隊長老郭。老郭是個北方漢子,叫郭樹坤,人長得是十分粗糙,但在辯論上的確實有一腔熱血和滿身才華。

  老郭端著餐盤直接在秦落她們這一桌坐下:“我正要有事要找你,就在這碰見你了,巧得很。”

  老郭說十二院聯賽正在籌備當中,邀請秦落擔任開幕式表演賽的辯手。

  十二院聯賽是江大規模最大的一場辯論賽,也是學校的重大校園文化活動之一。按照慣例,表演賽的辯題一般都不會太正式,比如老郭說今年這場的辯題“師姐和師妹哪個更適合做女朋友”,以及去年的題目“江大到底是男生更寂寞還是女生更寂寞”等諸多辣眼睛的辯題。

  辯題之所以這麽不正經,其目的在於吸引更多觀眾,為接下來的正式比賽造勢。

  秦落稍加思考便應下了,約定好討論辯題的時間後她便和小慫先離開了食堂。

  出食堂的時候正好趕上新生軍訓解散的大隊伍,兩人一下就淹沒在綠色的海洋裡。

  學校廣播台在搞事情放《種太陽》。

  小慫興奮地跟著大聲唱,路過的新生紛紛側目。她還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你不懂,我熱點沒關系,一定要讓師弟師妹們得到充分鍛煉!”

  秦落附議:“沒有經歷過烈日炙烤的軍訓是不完整的軍訓!”

  小慫:“是的,所以從今天開始我要循環播放《種太陽》和《日不落》為師弟師妹們祈福。”

  秦落:“完全OK,我可以把QQ上的三個太陽都捐獻出來,隻為他們能得到更好的鍛煉。”

  兩人都被自己無私奉獻的精神感動,秦落感慨道:“我們真的是太善良了!”

  呵呵。

  2
  討論辯題的時間在晚上七點,秦落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有幾位辯手已經到了,大家正在閑聊,準備等人全部到齊了再正式開始討論辯題。

  根據老郭的安排,秦落以及其他三位女生是正方,所持觀點“師妹更適合做女朋友”,老郭帶領其他三位男生是反方,所持觀點“師姐更適合做女朋友”。

  聽完以後,大家紛紛表示這安排可以說是十分耐人尋味。

  因為是表演賽所以正反雙方聚在一塊討論辯題,換句話說,他們是要擬訂一個劇本,既要保證夠吸引眼球也要確保能讓大家感受到辯論的魅力,等到表演賽當天直接按劇本“演”就行了。

  討論期間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句:“顧師兄不是回來了嗎,表演賽他怎麽不參加?”

  老郭回答道:“我已經和顧師兄聯系過了,他最近比較忙,比賽當天他會去看的。”

  被兩人這麽一岔,眾人七嘴八舌地就著剛剛的話頭討論起顧言深來。

  有人玩笑道:“這真是遺憾,顧師兄往台上一坐,還愁吸引不來人?”

  大家紛紛笑著附和。

  秦落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好像只要將顧言深和辯論聯系在一起,大家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她大一“新生杯”辯論賽時,就聽辯論隊的前輩們講起過顧言深在台上的風采。

  秦落從辯論隊的前輩們那裡聽來,江大的辯論隊以前並不像現在這樣實力強勁,辯論在江大也沒有得到像現在這樣多的關注。是顧言深帶領著江大的辯論隊一步步走向今天的榮耀,對於江大所有熱愛辯論的人來說,顧言深真的是信仰一般的存在。

  而對於江大辯論隊而言,顧言深也是一個例外。按照江大辯論隊選拔的要求,只有大二的人才有資格申請加入辯論隊,因為經過大一“新生杯”的鍛煉,辯論方面的技巧會更純熟一些。

  顧言深卻在大一時就加入辯論隊,也是江大辯論隊自成立以來所接受的第一位大一的辯手,這是對他在辯論方面才能與天賦的肯定。

  從大一到大四他連續四年帶領江大辯論隊參加高校辯論賽聯賽,連續四年蟬聯第一。正是因為他帶領參賽隊伍取得這樣優異的成績,辯論才會在江大又重新得到重視,一步步壯大起來。

  有一段話秦落印象深刻,是她的直系師姐同時也是辯論隊成員周嘉懿說的。

  周嘉懿說:“顧師兄是真的熱愛辯論,他帶領辯論隊取得的這些成就只能證明他的優秀,可真正讓我們欽佩他的是他為辯論所付出的心血。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我大二那年的高校辯論賽聯賽,下一場比賽至關重要,決定我們能否出線,角逐冠軍獎杯。顧師兄那時剛好有個研究項目,忙得焦頭爛額顧不上我們。他一不來討論辯題我們好像都失去了主心骨,面對辯題無從下手。所以他擠出吃飯的時間,擠出休息的時間來帶領我們討論辯題,討論完又急匆匆往實驗室趕,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籌備比賽的那段時間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因為他拚命,所以我們也拚命,拚命要帶回那座獎杯。”

  周嘉懿還說:“如果說辯手是在台上奮戰的士兵,那領隊就是在台下運籌帷幄的軍師,而顧師兄是我見過最神機妙算的軍師,正是因為有他制定的作戰計劃,我們才能戰無不勝。”

  周嘉懿毫不掩飾的崇拜模樣激起了秦落對顧言深的好奇,後來她偶然在網上看到顧言深參加高校辯論賽時的比賽視頻,視頻中的他思維條理清晰,發言有理有據,不管對方的提問有多刁鑽他都表現得鎮定自若,那才是辯論該有的風采。

  表演賽就定在隔天晚上,秦落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她上次參加辯論賽還是大一時的“新生杯”,時隔這麽久再上場打比賽,她想想還是覺得有些許緊張。

  3
  表演賽當天現場十分火熱,博學堂人滿為患,比賽晚上七點才開始,六點半的時候就已經座無虛席了,甚至連過道上都站滿了人。

  一切都按照他們的安排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唯一的一個意外因素是臨時被老郭推上場的顧言深。

  而作為正方四辯的秦落正式杠上反方三辯顧言深是從盤問環節,主席宣布“接下來有請正方四辯盤問反方三辯”時開始。

  秦落:“請問對方辯友,我國法律規定男性合法婚齡是多大?”

  顧言深:“二十二歲。”

  秦落:“那女性呢?”

  顧言深:“二十歲。”

  秦落:“請問對方辯友,這說明什麽?”

  顧言深望向觀眾席朗聲說道:“說明在座的各位大多還不能把戀愛關系合法化。”

  現場一片哄笑聲。

  秦落噎了一下:“這說明連政府都在鼓勵你們追求比自己小的師妹,對方辯友你還要繼續執迷不悟嗎?”

  顧言深氣定神閑:“我不同意對方辯友觀點,正如我方一辯陳詞中所說,較之剛步入大學天真懵懂的師妹,師姐溫柔聰慧又善解人意,故我方堅持認為師姐比師妹更適合做女朋友。”

  秦落做作地長歎一聲:“看來對方辯友對師姐誤會很深哪,作為師姐的一員,我今天便頂著形象坍塌的壓力告訴大家有關師姐的真相——你只看到師姐出門時的精致妝容,卻看不到師姐背地裡邋遢懶散的模樣,你以為師姐都是高冷女神其實都是摳腳大漢,所以啊,對方辯友,不要被表象蒙蔽雙眼,苦海無涯回頭便是身嬌體軟的小師妹呀!”

  現場再次一片哄笑,中間夾雜著幾聲“師姐威武”的歡呼。

  顧言深也笑著開口道:“聽對方辯友這麽說,我想大家應該對如此百變的師姐更感興趣,想必師姐們都是像對方四辯這樣能主持善辯論又博學多才。”

  顧言深這突如其來的一通誇獎打亂了秦落的陣腳,她腦子一抽冒出來一句:“既然這樣,那我做你女朋友怎麽樣?”

  她話音剛落,現場觀眾八卦的起哄聲差點把博學堂的屋頂掀翻,台上的其他辯手也在起哄,就連顧言深都明顯怔了一下。

  等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什麽蠢問題,秦落窘得臉通紅,她正絞盡腦汁地想著要說點什麽好,主席一句“反方時間到,請正方繼續發言”,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顧言深沒有回答秦落的問題,選擇繼續陳述己方觀點:“縱觀歷史,達爾文的妻子比他大九個月,費德勒的妻子大他三歲,愛德華八世選擇了成熟而有風韻的離婚女人辛普森夫人,歷史一次次向我們證明以師姐為代表的成熟女性更有魅力更適合做女朋友,因此我方堅定不移地認為師姐比師妹更適合做女朋友。”

  顧言深發言結束的時候全場掌聲雷動,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臨時被推上場還能有理有據地闡述自己的觀點,讓人不得不服。

  或許,這就是大佬吧。

  就這樣,秦落剛剛“腦抽”掀起的浪花被顧言深這個更大的浪頭蓋了過去,接下來的比賽都按照他們之前討論好的節奏正常地推進,直至完美落幕。

  比賽結束後,老郭提出要請大家下館子,眾人一拍即合決定要去南門擼串。

  由於宿管阿姨提前通知了晚上十點會停水,秦落說她要趕回去洗漱不能去聚餐,顧言深說實驗室還有事他也不能去聚餐。老郭不好勉強他們,隻說一道送送他倆。

  顧言深看了秦落一眼,對老郭說:“你不用送了,我順路捎她。”

  秦落一句“不用了我自己回去”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讓老郭給堵回去了,他說:“那就麻煩顧師兄了!”

  顧言深點了點頭轉身往門往外走,秦落尷尬地絞著衣角不知道該不該跟上。

  見她沒動,顧言深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立馬老老實實地跟在他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秦落看著路燈下兩人重疊在一起的身影,臉又不自覺地開始泛紅,這個人最近出現在她生活中的頻率也太高了吧?

  顧言深看到她越落越遠,放緩了腳步。

  秦落悶頭自顧自走著,沒察覺到他放慢了步伐,差點一頭撞在他身上。

  遠處有車鳴著喇叭飛馳而來,顧言深很自然地將秦落護在靠裡的一側,他偏頭看了眼身旁的人,她臉上又浮了一層淡淡的緋色,低垂著腦袋,頭髮散下來遮住了小半張臉,看不清表情。

  顧言深問她:“你住在哪棟?”

  秦落這才回過神來:“噢,我住在臨湖苑3棟,其實師兄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我一個人回去就好啦。”

  顧言深聲音淡淡地回答她:“沒關系,順路。”

  秦落陷入沉思,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實驗樓和臨湖苑明明是一西一東兩個方向,順的是哪條道?

  兩個人都不再開口說話,秦落明顯感覺到整條路上就他們這一塊氣壓最低,兩人頭頂還飄浮著一朵名叫尷尬的雲。

  想起剛剛比賽時令人窒息的那一幕,秦落猶豫著開口:“師兄,我剛剛比賽時一時‘腦抽’說的那句話,你千萬別……別……”別當真?別往心裡去?好像都不怎麽合適,所以秦落“別”了半天也沒別出個所以然來。

  顧言深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哦?哪句?”

  秦落瞪大眼睛,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她正暗自糾結的時候又聽到他的聲音:“我的那句話你也別當真。”

  秦落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指的哪句,疑惑地問他:“哪句?”

  顧言深玩味地勾起嘴角:“說你能主持善辯論還博學多才的那句,畢竟,”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與事實不符。”

  秦落:“……”

  OK,聊天結束。

  好不容易熬到寢室樓下,秦落匆忙地和他說了再見就飛奔回寢室。

  顧言深看見她迅速消失在轉角的背影,微微抿唇,真像,像什麽呢?像他養的那盆含羞草,碰一下就會迅速地縮起來。

  4
  秦落回到寢室掏出手機發現有好幾通來自梁覺的未接電話,她回撥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梁覺的大嗓門差點把她耳膜震破:“秦小胖!你竟然不接我電話!”

  秦落嫌棄地把手機拿遠:“瞎怎呼什麽,有屁趕緊放!”

  梁覺問她:“你下周六有空嗎?”

  秦落想了想辯論隊的選拔好像就定在下周六,言簡意賅地回了他兩個字:“沒空。”

  梁覺又問:“那你下周日有空嗎?”

  周日她好像還真沒什麽事,她“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梁覺說:“那太好了,下周日你陪我買衣服吧。”

  秦落眯了眯眼睛:“有什麽好處?”

  梁覺回答得很爽快:“午飯我請!”

  秦落並不滿足:“只有午飯嗎?”

  梁覺不情願道:“晚飯我請。”

  秦落繼續討價還價:“聽說下周有一部新的電影上映,我還蠻感興趣的哦。”

  梁覺咬牙切齒地打斷她:“秦小胖,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

  秦落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我突然想起我下周好像有個作業要寫,可能沒辦法陪您買衣服了呢。”

  梁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沒問題,我正好也挺想看這部電影。”

  秦落心滿意足:“早這麽懂事不就好啦。對了,我還有件事要提醒你,下次再喊我秦小胖當心我把你的臉揉成一團打成螺旋狀!”

  梁覺不等她說完就掛了電話,屈指彈了彈通話界面上顯示的某人的史詩級醜照:“秦小胖,下次可千萬別落到我手裡。”

  梁覺是和秦落是在一片泥坑裡一起滾大的玩伴,兩家人是門對門的鄰居,關系親密無間。

  據兩家的大人講,梁覺出生時秦落已經一歲多一點,剛剛會走路,每天睜眼就要往梁覺家跑,扒在他的嬰兒床旁邊看著他不住地傻笑,過一會兒就往他臉上嘬一下,握著他的手不肯放。

  大人們總是笑著感慨,說兩人打小就感情好,誰要是有了一塊錢的零花錢都一定想著要分給對方五角。

  秦落表示這都是因為年少無知,要是現在兩人誰有一塊錢,有的那一個一定是想著怎麽獨吞,沒有的那一個就想著怎麽把對方那一塊給騙過來。

  秦落還記得一直到小學畢業,梁覺都是那個跟在她身後一口一個“秦落姐姐”,有什麽好吃的都會想著分她一半,零花錢分她一半的暖萌少年。

  但是,自從上初中後梁覺這小子的性情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再喊她秦落姐姐不說,還總是給她起各種外號,今天“秦大臉”明天“秦小胖”的,天天換著花樣捉弄她,種種惡劣行徑實在是數不勝數!
  秦落才掛電話就聽到走廊裡傳來小慫和容易的聲音,兩人一進門,秦落便問:“你倆乾嗎去了?”

  容易灌了一大杯水之後,瞥了眼小慫:“這貨非要拉著我去操場上看新生軍訓,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

  小慫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著看新生軍訓的幌子其實是去看有沒有長得好看的小師弟!”

  秦洛問她:“所以你看到好看的小師弟了嗎?”

  小慫失望地搖搖頭:“沒有,黑不溜秋的根本看不見臉。”她突然一拍桌子,嚇了兩人一跳,“但是!我好像看見顧師兄了!”

  小慫摸著下巴分析:“顧師兄為什麽會來臨湖苑這邊呢?這一片都是女生寢室呀,難道顧師兄是有女朋友了送女朋友回寢室?”

  秦落莫名有點心虛,她不知道該怎麽告訴小慫顧師兄不是送女朋友回寢室,是順路送她。她也擔心說出來之後引起小慫的追問或者引發小慫不必要的誤會,所以乾脆選擇裝傻:“你是不是看錯了,這月黑風高的認錯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小慫態度卻格外堅決:“不可能,就算我把我親爹都認錯也絕不可能認錯顧師兄!”

  請問你親爹知道你這樣還會給你生活費嗎?

  小慫捏了捏拳頭:“我看見的一定是顧師兄!我還真是好奇是哪個心裡一點ABCD都沒有的女人企圖霸佔我們人見人愛的江大男神顧師兄!”

  秦落脊背發涼,她不斷強行給自己洗腦:不不不,她說的不是我,我並沒有企圖霸佔人見人愛的江大男神顧師兄。

  5
  顧言深從實驗室出來時已經是凌晨,偌大的校園寂靜無聲,只有道路兩旁的路燈安靜地立在那裡,他仰頭望了望天空,只有寥寥幾顆星,月亮也只露出彎彎的一角,這樣的景色他見過太多次。

  或是在深夜,或是在清晨,他曾無數次一個人走過這段長長的路,腳步聲被無限放大,回蕩在空曠的校園裡,滿身寂寥。

  他想起在美國留學時,有位很和善的教授在閑談時曾經問他:“Gu, You are always one, do not you feel lonely?”

  他當時是怎麽回答的來著?

  他說:“I got used to it.”

  教授笑著搖頭:“Maybe you need a girlfriend.”

  他說他習慣了孤獨,只是那時他還不明白,習慣孤獨並不就代表不會孤獨。

  就像此刻,隔著整個太平洋,他又無端想起教授那句“you need a girlfriend”,似一個魔咒不停在他耳邊循環。

  還有表演賽時秦落那句“那我做你女朋友怎麽樣”,就因為她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他第一次在辯論場上失了方寸。

  他想他大概知道今天這股莫名情緒的來源了,源於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孩兒。

  顧言深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比如明明不順路他卻說順路提出要送她回寢室,然後又一個人繞一大圈回到實驗室;再比如他明明知道她指的哪句話卻裝作不知還故意說那番話來逗她,看她吃癟的樣子還覺得很有趣,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聊了?

  他回到住處第一件事先去看了陽台上的含羞草,因為沒了陽光葉片都縮在了一塊兒,他便順手將盆栽抱回了臥室。

  洗完澡出來收到陳簡給他發的消息:“聽說你今晚收到了秦落的當眾告白?”

  顧言深回他:“你從哪裡聽來的不實消息?”

  陳簡直接發給他一個鏈接,是學校貼吧的一篇帖子,標題是——“號外號外!大二師姐借辯論賽之名當眾告白江大男神!”

  顧言深點進去看了下,帖子先是簡單地描述了下今天這場表演賽,隨後重點落在秦落那句“既然這樣,那我做你女朋友怎麽樣”,樓主對這句話加以分析,最後得出結論:秦落表面上是隨口一問實際上確實是在借機告白,這樣既能說出自己的心意又能避免被拒絕後的尷尬。

  下面跟帖的人大致可分為兩撥,一撥認為樓主過度解析,秦落那句話明顯是一時情急隨口一說,沒有這樣隱含的深意;另一撥則讚同樓主的觀點,認為秦落這句話看似無心其實是故意,即便告白不成功也可以借此引起顧言深的注意。

  顧言深不悅地皺眉,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卻能被人曲解成這樣,他給陳簡回了兩個字“無聊”。

  陳簡的電話馬上撥過來。

  他一接通,就聽到陳簡八卦中又透露著興奮的聲音:“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看沒看到下面有人回帖說比賽結束後看到你送秦落回寢室了,所以我想問的其實是秦落告白是不是成功了?你這條萬年單身狗終於有人肯要了?”

  顧言深捏了捏眉心:“沒有。”

  陳簡不依不饒:“所以說你還是沒人要?”他還在絮絮叨叨,“不是我說你,你也該找個女朋友了吧,大家現在都懷疑我和你是不是有點什麽情況!你這樣對我的桃花產生了很大影響你知不知道!”

  顧言深不想再聽他嘰嘰喳喳乾脆掛了電話,思索再三覺得不能放任這帖子不管,便聯系了他認識的一位貼吧管理員讓他幫忙把帖子刪掉,對方爽快地應下。

  顧言深現在只希望秦落沒有看到這些不好的言論,不會對她造成什麽影響。

  但秦落已經看到了這篇帖子,所以她正在接受來自室友的逼供。

  小慫一拍桌子:“原來那個心裡沒有ABCD的女人就是你!還不趕緊從實招來,你和我們顧師兄是什麽關系?”

  於是秦落把事情經過簡單地給她們講了一遍。

  小慫一臉迷茫:“雖然我是個路癡但我還是知道實驗樓和臨湖苑並不順道,難道顧師兄比我還要路癡?”

  秦落:“大概也許說不定呢……”

  林函敲了敲桌子:“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人現在披著馬甲在往我們老秦身上潑髒水!我們老秦像是有這種智商能想出這種套路的人?”

  容易:“對,這些人不僅高估了老秦的智商,還在侮辱顧師兄的眼光!”

  秦落:“要不你們還是閉嘴吧,我現在不是很需要安慰。”

  容易突然驚呼道:“哎?帖子沒有了?我正換了小號準備去戰他個三百回合的,怎麽就被刪了?”

  林函也很驚訝:“是誰動作這麽快,我也正準備找人刪帖呢,竟然被搶先一步?”

  小慫往嘴裡塞了一個泡芙含糊不清道:“刪了也好,本來就是一篇胡說八道的帖子,留著影響咱們學校貼吧的氛圍。”

  林函認同地點頭,衝秦落道:“你也別太在意這些,這些人說話跟放屁一樣除了汙染空氣起不到任何作用。”

  秦落聳聳肩:“我百毒不侵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她只是有點擔心顧言深會看到,萬一他真的誤會了怎麽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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