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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因為我可愛》第8章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顧師兄
  第8章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顧師兄

  1
  很快又到了顧言深的選修課,自從上次在辦公室指天發誓她一定好好學習後,秦落就再也沒遲到過,還總是乖乖地坐在第一排,上課也是非常認真。

  結果上課的老師換成了瞿教授,教室裡有部分人都是衝著顧言深特地來旁聽這門課的,突然換了老師大家都顯得有些失望,在底下紛紛議論。

  瞿教授是個很風趣的人,他看著幾乎坐滿了的教室開起了玩笑:“也是托你們顧師兄的福,我的這門課可是難得看見這麽多女生!”

  有幾個生工院的男孩子接話道:
  “是啊,我現在每周最期待的就是這節課了!”

  “為了上這門課我還特地吹了個髮型!”

  瞿教授笑呵呵地應著:“那你們可得珍惜這最後一次機會了,接下來給你們上課的都會是我這個糟老頭,到時候女生恐怕就沒這麽多了!”

  顧言深以後都不會給他們上課了?秦落正疑惑著就有人問出了她心中的問題——

  “顧師兄怎麽不帶我們了?”

  “你們顧師兄臨時有了新的任務,本來按照計劃他這周會帶你們最後一節課,和你們道個別,但是啊他突然生病了,沒法來上這個課,就托我來給大家上課,順便解釋一下情況。”

  下面一片討論聲——

  “啊?生病了,嚴重嗎?”

  “顧師兄怎麽生病了,好心疼啊!”

  “顧師兄以後都不來帶我們了嗎?”

  瞿教授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剛剛你們的問題呢我聽到了一些,我就抽幾個能回答的給你們回答一下。首先呢,你們顧師兄只是感冒,休息兩天就好了。其次啊,他以後還來不來教你們這個還真的說不定,可能等他手頭的事情忙完了會回來教你們也說不定。保不齊哪天你們來上課的時候就發現講台上站的人又變成了你們顧師兄!所以啊,要繼續對這門課保持熱情啊,而且我們生工院還有許多其他優秀的男同學的,你們也可以多留意一下身邊的人。”

  台下有男生在起哄:“謝謝教授的助攻!”

  秦落心情突然變得有些複雜,說不上失落也說不上難過,就是有些悵然。

  她應該是希望顧言深再也不來上課的,這樣她的保證就可以作廢了,以後也不用每堂課都坐在前三排,可以躲在後面幾排隨心所欲地開小差,甚至可以繼續之前的計劃,和林函互相換著上課。

  這些都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啊,但她卻興奮不起來。

  如果以後上課的不再是顧言深,是不是也意味著她再也欣賞不了他行雲流水的板書,再也聽不到他清冽磁沉的嗓音,再也不能抬起頭就看到他從容挺拔的身姿,這樣一想,損失其實挺大的,畢竟聽顧言深講課真的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在她渾然不覺的時候,有些情愫早就默默地發了芽,正日益茁壯地成長著。

  2
  秦落思前想後許久才想到一個她自認為十分清純的理由——含羞草。

  她原本的打算是先給顧言深發消息說含羞草的事情,再看似隨意地將話題轉到他生病這件事上,進而表達自己對他的關心。

  秦落甚至已經在腦海裡擬好劇本了:
  “顧師兄,我今天去逛花木城買了一盆含羞草,等你什麽時候有空了,我給你送過去啊?”

  “不用了,我上次是開玩笑的,怎麽能真的讓你賠。”

  “謝謝師兄!最近入春了,是流感多發的季節,師兄你要注意身體啊。”

  “嗯,我已經感冒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啊?感冒嚴重嗎?”

  “不嚴重,謝謝關心。”

  ——以上,是秦落想象中的對話。

  但是秦落忘記了,顧言深從來就不是一個按套路答題的人,現實中的情形是:

  “顧師兄,我今天去逛花木城買了一盆含羞草,等你什麽時候有空了,我給你送過去啊?”

  顧言深看著秦落發過來的消息,本來給她回一句“算了,你自己養著吧”,但轉念一想,刪除了原本的那句話,換成了:“我今天在家,你可以給我送過來。還記得地址嗎?”

  秦落難以置信地把顧言深發過來的這段話看了三遍,他讓我今天把含羞草送過去?一盆草而已,他竟然真的讓我賠?他還是人嗎?我現在上哪兒找盆草給他送過去啊!

  Fine,自己作的死咬著牙也要繼續死完,秦落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地址我還記得,我等會兒就給你送過去。”

  “嗯,辛苦你了。”

  知道辛苦你為什麽還這麽多事兒?
  秦落瘋狂地向室友吐槽顧言深:“我真的覺得顧師兄太摳了!一盆含羞草而已,他就非要我賠,當初讓我幫忙養,養死了還得賠,這什麽霸王條款?”

  小慫分析道:“是不是這盆含羞草對顧師兄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啊?比如象征著愛情,象征著友情,象征著親情之類的?”

  “我不管它到底象征著什麽,他的那盆象征之草也已經‘狗帶’了啊!我再買一盆賠給他能一樣?”

  容易接過話頭:“我也覺得顧師兄這波操作實在令人費解,一開始讓你幫忙養草我就覺得很謎,一盆破草而已,擱那兒半個月不澆水也不會死,要是別人做這種事情我早就罵他是智障了,因為是顧師兄所以我才堅信他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林函白了秦落一眼:“顧師兄的做法是很令人費解,秦落的做法不也同樣智障嗎?你關心顧師兄你就直接關心他啊,你做什麽非要扯含羞草?”

  秦落理直氣壯:“一上去直接問他,身體怎麽樣?感冒好點兒沒?不是太刻意了嘛,我先說點別的過渡一下怎麽了!”

  小慫:“我並不覺得刻意。”

  容易:“直接問並不刻意,你先扯含羞草再說感冒的事情反而刻意。”

  林函:“我怎麽感覺你有點兒掩耳盜鈴、做賊心虛的樣子?”

  秦落氣勢弱了點:“有……有嗎?”

  三人一致認同地點頭:“有!”

  容易:“而且我覺得最蠢的是你目的沒達到反而把自己給套路進去了!”

  林函摸著下巴分析:“我覺得顧師兄好像也在玩套路,從讓老秦幫他養含羞草開始,我就隱隱覺得事情不簡單,還有前段時間的選修課,他對老秦的關注度就明顯高於常人,又是額外給機會又是一對一輔導的,我總感覺他對老秦真的不一般。”

  小慫連連點頭:“對對對,而且上次顧師兄還讓老秦睡他床了,除了是很親密的關系一般人都不會讓異性隨便睡自己的床吧?”

  林函:“綜上所述,我有理由懷疑顧師兄對你有意思。”

  秦落一蹦三尺高:“怎麽可能!你們在說什麽胡話?”

  小慫:“雖然真的很不願意相信,但我覺得函函說得有道理。”

  容易:“+1。”

  林函:“你先別急著否定,我就問你要是顧師兄真的喜歡你,你是什麽想法?你喜歡他嗎?”

  秦落一時答不上來,假設這個前提真的存在,如果顧言深真的喜歡她,她是什麽想法?
  像是一種天上掉餡餅被砸暈的感覺。

  那她喜歡顧言深嗎?

  說不上來,心裡對他總歸是有幾分欽慕的,只是這份欽慕可以直接等同於喜歡嗎?秦落也不知道。她搖搖頭:“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假設了,萬一我當真了以為顧師兄真的喜歡我,抱著這樣的心態我也慢慢對顧師兄情根深種到非他不嫁的地步,結果到最後發現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覺,嘖,想一想都覺得快要尷尬到爆炸了。”

  林函:“我賭五毛,顧師兄一定是對你有意思!”

  秦落:“不賭。人啊,最怕的就是表錯情。”

  容易還想說什麽,秦落擺擺手阻止她:“這樣的瘋話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省得別人聽到了以為我得了什麽妄想症。”

  秦落對自我的認識一向清醒,所以她清楚地明白自己還沒有優秀到能讓顧言深喜歡的地步。

  而她不明白的是,喜歡不喜歡與優秀不優秀一直是兩個毫不相乾的命題。

  3
  秦落先特地去了趟學校附近的花木城挑了一盆含羞草才往顧言深家裡趕。

  到了顧言深住的小區繞了一圈又一圈也沒能記起來顧言深到底住在哪一棟哪一層。

  秦落隻好掏出手機來給他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起,顧言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鼻音也很重:“怎麽了?”

  “師兄,我不記得你住哪一棟了……”

  顧言深給她報了串地址,她這才順利找到他家。

  門是虛掩著的,秦落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

  顧言深懶懶地窩在沙發上,茶幾上凌亂地堆著幾盒感冒藥,他整個人看起來病懨懨的,嘴唇泛白,下眼皮上青色的痕跡很重。

  他站起來從秦落手中接過含羞草:“辛苦你跑一趟了。”說著還低低地咳嗽起來。

  看到他這副模樣,秦落剛剛的抱怨和吐槽都消失了,滿腦子都是“顧師兄的感冒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神色擔憂地開口:“師兄你的感冒沒事兒吧?”

  顧言示意她坐下:“沒什麽大礙,吃點藥休息兩天就好了。”

  秦落剛坐下,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一條狗在她的小腿上蹭了蹭,然後躺在她的腳旁打起滾來。

  她本來就很喜歡狗,走在路上看見有人遛狗都走不動道,此刻眼睛立馬笑得眯成一條縫蹲在地上去逗狗:“師兄這是你養的狗嗎?好可愛啊,它叫什麽?”

  “十五。”

  “十五?”秦落輕輕揉著它的腦袋,“你叫十五嗎?很特別的名字喲。”

  顧言深看著地上玩得不亦樂乎的人和狗,嘴角微微翹起:“撿到它的那天剛好是十五號,懶得起名索性就叫十五了。”

  “它是被人遺棄的?”

  “是啊,扔垃圾的時候聽見有小奶狗的叫喚聲,找了一圈在花壇裡的紙箱子看到它。看它凍得瑟瑟發抖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就帶回來養了。”

  秦落跪坐在地上將十五抱在懷裡溫柔地撫摸著它的腦袋:“真可憐,幸好被顧師兄撿到了。”

  十五在她懷裡發出滿意的哼唧聲。顧言深看它一臉享受的樣子莫名有些不爽,開口喚它:“十五,過來。”

  十五扭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別過頭繼續趴在秦落身上絲毫沒有要奔向他懷抱的意思,只是敷衍地衝他搖了搖尾巴。

  很好,這點面子都不給,今天晚上別想吃飯了。

  在秦落逗狗的時候顧言深起身去了廚房,折騰了半晌灰溜溜地出來摸著鼻子問秦落:“煮粥是先等水燒沸再放米還是水和米一塊放進去?”

  秦落:“?”

  你這問的什麽鬼話?二十多歲的人了連粥都不會煮像話嗎?這些話她自然不敢說出來,她只是很委婉地問:“師兄你是第一次做飯?”

  不是,上次在周頑童家裡嘗試過,差點炸了他的廚房才勉強炒出一鍋連十五都只是嫌棄地聞了一下扭頭就走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

  這麽丟臉的事情他當然不會告訴秦落,他點了點頭:“嗯,第一次。感冒了想吃點清淡的東西,所以打算煮一鍋白粥。”

  秦落放下懷裡的十五,拍了拍手站起身:“我幫你吧。”

  顧言深領她到廚房,給她指了指需要用到的東西的位置:“鍋在那兒,米在那兒。”

  秦落挽起袖子開始淘米,顧言深靠在門上看了一會兒,十五也搖著尾巴奔到廚房圍著秦落打轉。

  等粥上鍋煮以後,秦落扭頭問他:“隻喝白粥嗎?會不會太淡了點?”

  顧言深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要不你看看冰箱裡還有什麽能做的?”

  秦落打開冰箱門看了一眼,除了擺得滿滿當當的水以外什麽都沒有,她裡裡外外翻了個遍才在角落裡找到一根火腿腸,幸好還沒有過期。

  秦落將火腿腸切成丁加到粥裡,又加了少許鹽調味,這樣應該就沒那麽淡了吧?

  十五一直在秦落腳邊打轉,她一個不留神差點被它絆得摔倒,顧言深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他的手攬在她的腰上,她的手死死地握著他的胳膊。

  氣氛一時有些曖昧,秦落腦海裡突然飄過林函那句“顧師兄一定是對你有意思”,慌亂地站直身體從他懷裡掙開,掩飾地拿起杓子,神色尷尬:“師兄,你帶著十五先出去吧,粥煮好了我叫你。”

  顧言深彎下腰一把撈起十五,淡淡地“嗯”了一聲,轉身出了廚房。

  客廳裡,一人一狗對峙著。

  顧言深:“知不知道你剛剛錯哪兒了?”

  十五:“汪!”

  顧言深:“我知道你是想給我製造機會,但你要是真摔著她了怎麽辦?”

  十五:“汪汪!”

  顧言深:“你還頂嘴是吧?”

  十五:“汪汪汪!”

  顧言深:“還不肯認錯?你自己去牆角好好反省!”

  ……

  廚房裡的秦落對這一切都不知情,她望著沸騰的粥微微失神,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

  4
  顧言深小口小口地抿著粥,秦落坐在他對面有些緊張地看著他:“難吃?”

  “不難吃,燙。”

  十五蹲在他腳邊,眼神熱切地望著他。

  顧言深看了看狗,又看了看粥:“你想吃?”

  十五:“汪!”

  顧言深:“門都沒有,這是我的,你乖乖去吃狗糧!”

  十五:“汪汪汪!”

  顧言深:“對,我就是這麽小氣。”

  秦落“撲哧”一聲笑出來:“師兄,你能聽懂十五說話?”

  顧言深一臉傲嬌:“不能,但我大概能猜到。”

  秦落用手撐著下巴盯著他看了半晌:“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是這樣的顧師兄?”

  “哪樣?”

  “有點幼稚,但還挺可愛的。”

  顧言深挑了挑眉,語氣微微不滿:“你竟然到今天才發現我好看的外貌下還隱藏著有趣的靈魂。”

  秦落伸手戳了戳顧言深的胳膊:“你真的是顧師兄嗎?不會是被什麽奇怪的東西附體了吧?”

  顧言深放下杓子,表情認真地看著她:“那你說說看,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麽樣子?”

  秦落張口就來:“不苟言笑,出場自帶背景音樂,自帶聚光燈效果的那種啊!”

  “你說的那是奧特曼吧。”

  “哇,師兄你還知道奧特曼啊,真厲害!”

  “我也是有童年的人好吧。”顧言深不滿地敲了敲桌子。

  秦落笑嘻嘻地應道:“所以你和我想象的真的完全不一樣,我一時有些接受不來也很正常嘛。”她又補充道,“但是,我覺得師兄你現在的樣子更可愛!”

  顧言深嘴角微翹,目光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睛,秦落被他盯得面紅耳赤,羞赧地垂下頭,氣氛一時有些曖昧。

  突然,門鈴響了。

  顧言深不悅地皺了皺眉,是誰這麽會挑時間?
  他下巴指了指門的方向,吩咐秦落:“去開門。”

  秦落“哦”了一聲站起來去開門。

  “周教授?!”

  “秦落?!”

  顧言深身子往後仰了仰,招呼門口的兩個人:“站在門口做什麽,趕緊進來呀。”

  於是周教授和秦落兩個人頂著同款震驚臉走進來,一個尷尬得想遁地逃走,一個八卦得眼睛在冒綠光。

  周頑童笑眯眯地問秦落:“你和這小子認識?”

  秦落緊張到有些結巴:“認識……”

  他又問:“那你今天來……”

  顧言深打斷他的話:“她聽說我生病了,特地來探望我。”

  秦落瞪大眼睛看著顧言深,明明不是這樣的!
  周頑童喜笑顏開地點頭:“那……”

  顧言深:“嗯,沒錯,粥也是她給我煮的。”

  周頑童斜睨他一眼,示意他閉嘴,並沒有人要問他粥的事情。

  顧言深也給他使眼色,示意他適可而止,別把他好不容易騙來的人給嚇跑了。

  在兩人眸光飛濺的對峙中,秦落躊躇著開口:“師兄,那我先走了啊。”

  對峙中的兩人立刻收回眼神,異口同聲道:“急什麽!”

  秦落:“……”

  顧言深:“你先坐一會兒,等我吃完了送你回學校。”

  周頑童:“對對對,讓他送你。”

  秦落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一個人回去就好。師兄你還生著病呢,要注意休息!”

  周頑童:“這怎麽行,大晚上的怎麽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單獨回學校!”

  大晚上?秦落疑惑地望了眼窗外,外面天明明還亮著……

  此時顧言深三兩口迅速地喝完粥,招呼秦落:“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門,周頑童在後面伸著腦袋問:“就走了嗎?不再坐坐?”

  回應他的是響亮的關門聲。

  顧言深看了眼身旁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某人,解釋道:“周教授是我的外公。”

  秦落低低地“嗯”了一聲。

  顧言深看她情緒有些低落,問她:“怎麽了?”

  秦落囁嚅著:“沒什麽,就是怕以後見到周教授尷尬。”

  “尷尬什麽?又沒有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好像是喔,可是她為什麽總是莫名心虛呢?
  5
  顧言深送完秦落一回到家就遭到了周頑童的審問。

  周頑童:“你和秦落是怎麽回事兒?”

  顧言深:“你不如直接問我對她有什麽企圖。”

  周頑童鄙夷地看著他:“你對人家姑娘有什麽企圖我能看不出來?我現在隻想知道你目的達成沒有!”

  “當然沒有。”

  周頑童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你這效率太低了!”

  顧言深氣定神閑地蹺起二郎腿:“你慌什麽?”

  “我當然慌了,這麽好的姑娘你再不抓點緊,該讓別人搶走了!”他越想越覺得擔心,“而且你看你這馬上又要出國兩個月,兩個月什麽事都可能發生!等你回來了,黃花菜都該涼了!要不你現在就給秦落表白,你倆趕緊把這事定下來,時間要來得及,說不定雙方家長還能湊在一塊兒吃個飯!”

  顧言深順勢接道:“然後我倆順便把證領了?”

  周頑童遲疑道:“領證會不會太早了點?秦落到法定婚齡了嗎?”

  顧言深哭笑不得:“我就順口一說,您還真聽進去了?”

  氣得周頑童在他頭上來了一下:“你這個渾小子,淨拿我開涮!我告訴你,你別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要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有你哭的時候!”

  顧言深扶著他坐下:“你瞎著急什麽呀,感情這回事兒是你能著急得來的?要順其自然知不知道。”

  周頑童冷哼一聲:“一個二十三歲了還沒談過戀愛的人好意思給我講感情道理,你懂個屁道理!你要是喜歡人家姑娘,你就得想盡一切辦法把她哄到手,你一天到晚端著個架子難不成還等人自動送上門來?還順其自然,要是順到別人懷裡去了我看你怎麽哭!”

  顧言深耐心地安撫他:“我這不是已經采取行動了嘛。我今天要是不使這一出苦肉計她能來看我嗎?能給我煮粥嗎?所以啊,你就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反倒是你,你別在秦落面前表現得殷勤過度嚇著她了,她今天就在擔心以後見到你會尷尬。你再見到她的時候表現得自然一點,別一看到她就跟看見孫媳婦兒似的咧嘴笑,笑得人家心裡發毛。”

  周頑童這才滿意地點頭:“我知道我知道,還用你說!”

  送走了周頑童,顧言深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有一件事周頑童倒是說到他心裡去了,他馬上要離開兩個月,過去不覺得,現在真的覺得兩個月實在是太久了,久到他總是心裡發慌,好像有什麽東西再不緊緊抓住馬上就會溜走一樣。

  回到寢室,秦落明顯不在狀態,和她說話都心不在焉的,問半天才想起來答一句。

  林函用口型無聲地問容易:“她怎麽了?”

  容易聳肩攤手表示她也不知道。

  秦落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顧師兄。”

  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後,三人都迅速躥到秦落跟前,將她團團圍住。

  林函握著手中的梳子遞到秦落面前:“話筒給你,請說出你的故事。”

  秦落將她的手扒開:“別鬧,我說正經的。”

  小慫“哢嚓哢嚓”地咬著薯片:“我真的很好奇你去顧師兄家以後發生了什麽事,讓你的心路歷程發生如此之大的轉變!”

  秦落想到廚房裡的那一幕,他安穩厚實的臂彎、他近在咫尺的臉以及兩人交纏的鼻息,臉又開始發燙。

  林函:“突然臉紅是個什麽鬼?你和顧師兄發生什麽少兒不宜的內容了嗎?”

  容易:“這一臉嬌羞的樣子看得我想犯罪。”

  小慫:“你倒是快說啊!我心裡跟貓抓一樣快好奇死了!”

  秦落將廚房裡的那一幕簡單地給她們仨描述了一下。

  容易雙手捧心:“請問你倆是在拍偶像劇嗎?真的齁死我了!老娘的少女心啊!”

  小慫懊惱地咬牙切齒:“你為什麽不順勢倒向顧師兄懷裡?你掙扎著站起來做什麽?這是你展現自己扛打經摔的時候嗎?你懂不懂什麽叫弱不禁風?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林函做了一個“收”的手勢,示意其他兩個人閉嘴:“所以你就是通過這個,發現你喜歡上顧師兄了?”

  秦落搖搖頭:“不是,我也說不清楚,只是見到他會莫名心跳加速,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

  林函問她:“你這些症狀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記不清了。”

  秦落垂眸細細回憶所有與顧言深的交集,她對他的喜歡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萌芽的呢?
  她又想起今晚顧言深坐在她面前喝粥的樣子,那一刻他不是高高站立在神壇上的江大男神,不是老師們交口稱讚的天之驕子,不是辯論場上鋒芒畢露的最佳辯手。他褪去所有光環坐在她面前,直到那一刻,她才發現她對顧言深的感情已經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崇拜或是敬仰,是喜歡。

  她喜歡顧言深,即便他沒有這些光環了,她仍然喜歡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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