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固執,趕緊跟你父親一起回去。”
周嵐在旁邊小聲的說道。
就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她清楚對方父親的脾氣。
那完全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主。
如果他真的不回去,這雙腿有可能就保不住了。
“不行,事情沒有進展,我堅決不回去。”
這件事情不解決,所有的人都處在人心惶惶當中。
這個世界已經夠糟夠亂,實在是經不起汙染,身為通靈所的隊長,他有這個責任和職責。
他不想像父親一樣,身居要位,卻隻懂得逃避責任。
“你們都聾了嗎?趕緊把這個逆子給我帶回去。”
周父語氣嚴厲。
周圍的人不敢違抗他的命令,立馬上前將周修文團團圍住。
“父親,你覺得我們不管這件事情,就能夠獨善其身嗎?”
周修文抬眼問道。
他們身為通靈所的人,注定就要比普通人活得更加的波折,有些事情不是不去管,就能夠安然無恙的。
周父被他說的鴉雀無聲。
他背著手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個頑固的小老頭,良久之後,默默的吐露出來兩個字。
“帶走!”
周修文即使萬般不甘,也只能任由那些人帶走。
一是他的腿腳不便,根本沒有辦法反抗,二是如果他反抗的話,也是在為難這幾個人。
就這樣,周修文直接被他的父親帶走。
醫院裡面,就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張恆也不去多管,就守在手術室的門口。
一直到手術室的燈熄滅,他立馬就走了上去。
徐姻被推了出來,臉色慘白,意識模糊,手上還掛著吊瓶。
他們這邊的情況不好,六眼蜘蛛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順著邊角落跑,遇到人也不敢啃食,怕會留下什麽線索。
一直到天黑的時候,才從那個陰暗的房間離開,回到了白氏集團的頂樓。
只見那個蜘蛛緩緩的變小,上面的小嬰兒漸漸長大,最後變成了白梓軒的模樣。
他趴在紅木桌子上,身上紅色的血液,與那紅木桌子融為了一體。
“咳咳……”
一咳嗽,血點子就從他的嘴巴裡面,噴撒到桌子上。
暗處走過來幾個人影,他們手上抬著一個黑色的麻袋。
重重的將麻袋丟在地上,只見那麻袋像是蛆蟲一樣,不斷的在地上扭動著。
其中一個人拿出小刀,將麻袋割破,只見麻袋裡面,露出了一個妙齡少女。
那女孩披頭散發,臉色蒼白,盡管如此,也擋不住她那姣好的容顏和精致的五官。
她的身材纖細,皮膚細嫩,只是一雙眼睛充滿了惶恐。
再看到面前的怪物時,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旁邊的黑衣人,拿過來一盆冷水,朝著她的腦袋上就潑了過去。
只聽嘩的一聲,女人再次從驚恐之中掙扎起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情況,隻感覺後腦杓一疼,就被人扯著頭髮扔到了桌子上。
甚至連救命都沒來得及喊出來,脖子就已經被啃斷了半截,鮮血流的一地都是。
“還不夠……”
白梓軒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一把掀開了上面殘存的屍體,整個人就像是吸毒後的陰君子一樣,臉上帶著享受,也不管嘴角的血跡。
一共吃了十多個女孩,他被砍掉的三隻腿,才慢慢的長了出來。
白梓軒一臉滿足享受,只見下半身蜘蛛的形狀,慢慢的恢復成了雙腿。
他有些頹廢的躺在地上,今天太大意,差點沒命回來。
“去告訴老頭子,讓他務必把那幾個人除掉,否則別想見到我這個兒子。”
“是,少爺。”
白梓軒看著那一雙腿,眼中漸漸浮現出冷意。
他寧願一出生就死掉,也不願意這麽不人不鬼的活著。
當初他一出生,醫生搶救過後,直接宣布死亡,可是他的父親不願意放棄,利用了自己手上的權利,找來一個開了智的蜘蛛,將他們強行融為一體。
每天精心照顧,以人血喂養,總算是將他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但是從此之後,他也變得不人不鬼。
只有靠不斷的吸食人血,吃人類的肉,才能夠維持一副貴公子的模樣。
一旦斷了人肉,或者是受了重傷,他都沒辦法維持長大後的模樣。
又是一個無法入眠的夜晚。
徐姻足足昏睡了一個晚上,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整個人才悠悠轉醒。
“水……”
她感覺喉嚨乾的冒煙,身體裡的最後一滴水分,似乎都被蒸發了一半。
張恆聽見她的叫喚之後,立馬就拿來了水杯。
“給,慢一點。”
“謝謝張恆哥哥。”
徐姻從他手中接過水杯,感覺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是在醫院嗎?”
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是小時候最討厭的氣味。
“嗯,你好好在這裡休息,下午還有一條檢查報告,如果報告出來沒什麽問題,今天就可以出院。”
張恆細心安慰,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那一隻人形蜘蛛,肯定還在錦都市,至於藏匿在哪個地方,他已經估摸著八九分。
“張恆哥哥,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徐姻躺在了病床上,盡管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她還是在為對方考慮。
到下午主任醫生,送來了幾張檢查報告,昨天只是短暫性的休克,並沒有什麽外傷。
這種結論讓張恆感覺到很奇怪。
他抓著主任的手,細心的問:“如果沒有什麽外傷,內傷也沒有嗎?”
昨天搶救了兩個多小時,怎麽可能會安然無恙。
“沒有。”
醫生也感覺到很奇怪,昨天病人已經陷入休克,他們才采取了緊急措施。
說是他們救回來的,有些誇大其詞。
使用了除顫儀之後,就給病人輸血,可是依舊沒什麽起色。
就在他們要宣布死亡之際,病人卻奇跡般地活了過來,除了身體虛弱,氣血短虧之外,身體沒其他大礙。
“那昨天怎麽搶救了那麽久?”
張恆怕會有什麽後遺症。
醫生解釋不出來,也有些不耐煩。
“我說沒事就沒事,趕緊帶她辦出院手續,別佔著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