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明說著,在蘇木的肩膀上拍了拍。
蘇木隻好點頭,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再說就沒意思了。
蘇木只是擔心,凶手是類似於板寸青年那樣的人,是一種普通人對付不了的人。
秦文明雖說有槍,但在那樣的人面前,有槍也跟玩具差不多。
蘇木很怕秦文明會出現意外,畢竟,秦文明對自己很好,他不希望秦文明出現意外。
蘇木道:“秦大哥,回去之後,我做一份犯罪者側寫,不能保證一定幫到你們,但應該能起一些作用。”
秦文明一邊把白布蓋好,一邊道:“辛苦老弟了,等這邊的案子一結,我請你瀟灑瀟灑!”
……
蘇木離開刑警大隊的時候,秦文明執意要送,蘇木卻不讓他送,想要自己走一走,順便理一下思路。
秦文明沒辦法,隻好任由蘇木一個人回家。
蘇木在回去的路上,路過了一個小吃街,人又有些餓了。
不知道為什麽,看見血本來是要吐的,自己卻還有些興奮。
很不正常。
所以,蘇木沒跟秦文明吐露實情。
自己這好‘血’的情況,還是盡量掩飾一下比較好。
走進小吃街,蘇木聞著一股香味兒,尋到了一家小飯館。
蘇木抬腳走了進去,屋子裡邊位置不大,有幾張桌子,此時已經滿了。
老板走過來,問蘇木能不能坐在外面,外面涼快。
蘇木點點頭,裡邊雖然開了空調,但好像還是很熱,蘇木就坐在了外面。
點了幾份小吃,蘇木又要了一瓶啤酒,剛一坐下,小桌的對面,也坐下一個人。
蘇木正要開口,那人反而先開口了,“是你?”
開口的人,是板寸青年。
那個在溫泉區夜市,間接救了蘇木半條命的板寸青年。
蘇木道:“這麽巧?”
板寸青年呵呵一笑,道:“是啊,真巧,你也吃宵夜?我請你!”
蘇木道:“我請你,老板,再來幾樣小吃,外加一提啤酒!”
板寸青年舉起的手,就放下了,衝著蘇木微微一笑。
“那我就不客氣了。”板寸青年呵呵笑著說道。
蘇木也笑道:“不知道大哥怎麽稱呼?”
“我?我姓陳,叫我陳哥好了。”板寸青年似乎有點兒戒心,不想吐露真名,“你呢?”
“蘇木,蘇州的蘇,木頭的木。”蘇木回道。
“蘇木?”板寸青年笑著道:“名字很好聽,也很好記,我記住你了。”
蘇木道:“那天在那個夜市,要不是陳大哥幫忙,我就被人修理了。”
板寸青年突然一伸手,抓住了蘇木的手,眼神一凜,道:“短短個把月,你進步神速,得了高人指點?還是得了什麽機緣?”
蘇木一驚,連忙問道:“陳大哥,什麽意思?”
板寸青年松開了蘇木的手,自顧自地搖頭,“難道是我記錯了,個把月前,你可是弱的連個普通人都打不過,身體素質更是不行,如今的你,單挑十來個普通人,應該不在話下吧?”
蘇木真的驚了。
他的身體素質有變化,自己當然是知道的,可是這個板寸青年,是怎麽看出來的呢?
不過,蘇木也能確定,板寸青年雖然注意到了自己身體的異常,卻是不明所以。
系統的存在,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陳大哥,你在說什麽?”蘇木追問道。
板寸青年道:“沒什麽,或許是我看錯了,那天見你的時候,你把一個年輕人的後槽牙都打掉了,說明你實力忽高忽低,不會打架,或許是沒有經驗,我以為你跟我是一類人。”
“一類人?”蘇木重複了一遍。
板寸青年就不願意多說了,就在這時,恰巧飯館老板端了七八樣小吃過來。
“蘇木,來,陳大哥敬你一杯。”
板寸青年端起一大杯啤酒,就跟蘇木碰了一下杯子,一揚頭,全喝了下去。
蘇木也趕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兩個人看著對方的空酒杯哈哈一笑,又重新倒滿。
蘇木還想重拾話題,但板寸青年明顯有意扯向別的話題,蘇木就知道問不下去了。
酒喝了一半,蘇木又看到一個熟人。
“喲!這不是蘇少嗎?蘇少,好雅興呀,在這喝啤酒呢?”
開口說話的人是韓元啟。
這小子怎麽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啊?
跟韓元啟走在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混混,一頭的紅毛,嘴裡叼著半支煙,一隻眼睛被煙熏的半睜不睜,老擠巴眼。
聽得韓元啟打招呼,紅毛把煙用拇指與食指一捏,狠狠地吸了一口,直接把煙吸到了煙屁股,這才輕輕往地上一扔,用腳踩滅。
蘇木看了一眼韓元啟,淡淡道:“是啊,真是巧啊,韓少,該不會也來這種地方喝酒吧?”
“怎麽著,蘇少不歡迎啊?”
韓元啟還沒開口,他旁邊的紅毛,搶先一步開了口。
蘇木不耐煩道:“我跟你說話了嗎?你插什麽嘴?”
紅毛一聽,當時就炸了。
韓元啟見蘇木這反應,當時就笑了,但假裝勸架道:“李哥、李哥,別生氣,這是我朋友蘇少。”
紅毛哼了一聲,“小比,要不是看在你是韓少的朋友,今天廢你一條胳膊,在這垂柳街,沒人敢給我甩臉,聽見了沒?”
韓元啟道:“蘇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李哥在這一片,可是這個……”
說著,韓元啟豎了一個大拇指。
然後他又接著道:“蘇少,快跟李哥道歉,以後有李哥罩著,在這一帶,那還不是橫著走?”
紅毛李哥,呵呵一笑,沒有動手,算是給了韓元啟一個面子。
蘇木淡淡道:“哦,不用了,我不混社會的。”
嗡!
紅毛聽著蘇木那淡淡的不屑語氣,當時就站不穩了。
他上前一步,提起一個啤酒瓶,朝著蘇木的頭上砸了過去。
“這是何必呢?何必呢?”
韓元啟站在一邊,嘴裡說著何必呢,卻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眼見那啤酒瓶,從那邊狠狠地飛過來,周圍的人當時就嚇跑了三分之一。
呼!
離的近的人,仿佛能聽到玻璃瓶,撕裂了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