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九九打開盒子,禮物是臨時準備,但依舊很有心意。
祁承桓在這裡也有個小倉庫,裡面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當然也有價值連城的寶物。
這是個小小的木雕,雕的是一頭威風凌凌的駿馬,草原上長大的孩子看到這個,應該會感到親切吧。
“謝謝,我很喜歡。”巫言開心的神色不算是作假。
將小木雕拿起捧在手心,來了這裡幾年,倒是有收到過商人之間有事相求時送的禮品。
也許這個木雕不是他收到過最值錢,最稀有的東西,但一定是他最喜歡的東西。
於九九見他喜歡也放下心來,“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
巫言放下小木雕,有些遺憾的問,“不多留一會兒嗎?”
“不了,我家那位差不多也該回來了。”於九九笑了笑。
巫言以前只知道這裡的男子很喜歡將女人關在家裡,但於九九並沒有被這樣對待。
還以為祁承桓是一個很寬容大度的人呢,結果上次居然還親自上門接人。
當時巫言還被搞糊塗了,後來才有人為他解惑,原來那樣的行為叫做吃醋。
“這樣啊,上次祁承桓是不是吃醋了,就你上次來找我談生意的時候。”
巫言新學會了一個詞,有著明顯的求知欲,所以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於九九也沒覺得尷尬,趁機說,“可不是嗎?他就是一壇千年老醋。”
“走了,再見!”於九九起身,帶著十七走了。
巫言將人送到門口之後折回,再一次仔細的端詳起手中的小木雕。
天邊燃起晚霞,將人都映成了暖色。
“這日子還挺好混的是不是啊十七。”於九九下了馬車之後伸了一個懶腰。
平日裡冷冰冰的十七,此時臉上看上去都是暖暖的,似乎多了幾分人氣。
十七高貴冷豔的點點頭,於九九覺得這家夥跟個悶葫蘆一樣,兩人之間完全沒有話可聊。
不過嘛,人家十七可是一個全才,反正現在為止,於九九還沒有發現十七不會的技能。
誰能想得到,這姑娘拿劍的手居然還可以用來挽發髻,說不定還會繡花呢。
想到這裡,於九九突發奇想的一問,“十七,你會不會繡花啊?”
想著一般莫名其妙的問題,十七一般是不會回答的。
於九九連忙補充了一句,“就我想給祁承桓繡個小玩意兒。”
這話說得於九九都不信,於是說完之後還自己尷尬的笑了幾聲。
她繡花?來到這裡以後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反正就是從入門到放棄,半成品那也是慘不忍睹。
但是十七當真了,於是很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會,要我教你嗎?”
“啊這,你有空的時候就教教我吧。”於九九強顏歡笑,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特別是十七這種死腦經,但是於九九現在還不知道,說謊要不得。
等到時候祁承桓問她的繡花作品時就尷尬了。
因為十七表面上是於九九的護衛,在祁承桓不在的時候護其周全。
但暗地裡十七可是第一眼線,這不祁承桓在書房裡一邊寫著什麽東西,一邊聽著十七今日份的匯報。
“早上江妤,下午巫言,還為他準備了新年禮物。”
祁承桓語氣幽幽的,自己都沒有呢。
十七這次上道了一次,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
“夫人今天問我繡花的事了,說是要給公子繡個東西。”
祁承桓聽到這話,手中的筆一頓,壓抑住內心的歡喜,“此話當真?”
十七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畢竟於九九確實是這樣說的。
以前剛剛成親那會兒,於九九就說過自己不會繡花,祁承桓也覺得沒什麽。
自家夫人只是不會繡花而已,可會的東西可就太多了。
但總歸想要一個於九九親手繡的小玩意兒,風俗如此。
祁承桓生活在這個時代,不能免俗。
於九九還不知道自己轉眼就被十七給賣了,今天回來得早,祁承桓還在書房忙呢。
今天就讓她來隨意準備幾個菜吧,於九九喜歡川菜,還好祁承桓也是個能接受辣味的。
再準備一壺小酒,於九九拍拍手,滿意的看著桌子上準備的東西點點頭。
見天也黑了,到飯點了,可以去書房把祁承桓叫來吃飯了。
“夫君。”於九九半個身子扒著門框,眼神溜溜轉,幽幽的燭光映在她的眼睛裡,顯得格外有神。
而且於九九一般是不喊夫君的,感覺有點肉麻,只有調情的時候才會這樣叫。
一般就叫名字或者叫阿桓。
祁承桓放下手中的筆,將書桌上的東西整理好,含笑的看著門口的女人。
“不知夫人為我準備了什麽好吃點,我都聞到香味了。”
祁承桓站起來,朝著於九九走去,兩人十分自然的牽起了手。
“吃辣的。”於九九有些小驕傲的說道,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感覺今晚的祁承桓格外高興。
於九九還有些不明白了,這家夥以前吃辣也沒見得這麽高興啊。
“今天怎麽這麽高興啊,是遇到什麽喜事了嗎?”於九九抬頭看著祁承桓,兩人走的這段路程,拉著的手蕩秋千一樣。
祁承桓笑而不語,於九九威脅他不說就不讓他上床。
祁承桓這才開口,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我等著九九為我準備的驚喜。”
於九九還有些沒反應過,我是誰,什麽驚喜。
我怎麽不知道,於九九皺著眉頭,祁承桓還以為自己夫人對於要親自繡花這件事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但於九九剛剛確實沒反應過來,不過都要走到門口了,這才突然想起。
面色發苦,該不會是十七那家夥把下午自己隨口說的話告訴祁承桓了吧。
不是吧,十七也太坑了。見於九九突然頓住腳步。
祁承桓低下頭看著於九九,“怎麽了?”
於九九猛地抬起頭,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哈哈哈,沒事,沒事。”
沒事才怪啊!於九九怎麽忍心看著祁承桓空歡喜一場,自己說的話,自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