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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有毒之腹黑小醫妃》第384章 誘餌
  朱姨娘從仁安侯府回來就一直輾轉反側,可思來想去也只能想到當掉首飾這一條路可走了。想到她費盡半生心機攢的那些珍貴的首飾,她就肉疼不已。

  但是為了沈明珠能保住仁安侯府少夫人的位置,一切都是值得的。下定決心後,第二天她便早早起身,簡單做了掩人耳目的裝扮後,抱著她的首飾盒來到了當鋪。

  當鋪櫃台後的老頭看了一眼首飾,又不經意地打量了一眼緊張得絞手帕的朱姨娘,道:“活當五十兩。”

  朱姨娘一聽大驚失色:“五十兩?這些可都是難得的寶貝,至少也得有兩百兩吧。”

  老頭冷笑一聲:“八十兩,愛賣不賣。你隨便去問,京城沒有比我出價更好的了。錯過這次,再沒有這個價了。”

  朱姨娘氣得牙癢癢,暗道無商不奸,但誰叫自己是急用錢的那個呢。她恨恨地拍板道:“一百兩,不然我不當了。”說著作勢要走。

  那老頭嘿嘿一笑道:“成交!”

  從當鋪出來的朱姨娘就像泄了氣的公雞,挎著份量不重的包裹,心裡發愁一百兩遠遠不夠,最少得有三百兩才好交代啊。現在她身無分文,但還有哪裡有生錢的路子呢?
  街邊的告示貼了一張又一張,朱姨娘不由自主地望去:“今有田地六畝,因……共二百兩,有意者可前往馬家村大同巷找張二詳談。”

  瞬間腦海裡一個危險的想法閃過,老太太手裡還把持著幾張地契,若是把一兩張賣掉,豈不是就能湊夠打點的錢了?
  況且老太太不常查看那些東西,等到珠兒有錢了,再拿錢買回來,誰又能發現呢?
  朱姨娘越想越覺得此計可行,事不宜遲,她抓緊時間回到沈府。

  月黑風高夜,朱姨娘事先讓人踩好點,而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老太太的房間裡偷出了地契。

  翌日,她便派人上街打聽哪戶是做田產買賣的。得到消息後,她便命人傳信碰頭。

  酒樓裡,一個肥頭大耳,笑得一臉褶子的人對朱姨娘笑道:“能和夫人這樣的美人相會真是我張某人的榮幸啊。”

  朱姨娘對此人心生厭惡,但畢竟有求於人,隻好不情不願道:“我今日是來談田產一事的。因為家中老太太生病,小姐又出嫁,府上有些缺銀子,這才受托前來變賣田產。

  這裡是地契,你看看值多少銀子吧。”

  姓張的笑嘻嘻地應是,但心裡早有打算。要是家裡人托付的事,何需如此鬼鬼祟祟,看這婦人如此急切,恐怕是急用錢用了些手段。

  但他完全不在乎,只要有機可乘,有利可圖,他一向來者不拒。

  他頗為認真地看著地契,手指無意識地敲打桌面。朱姨娘不由地緊張起來,心中變得沒底。

  正在這時,姓張的開口了:“夫人,這裡的地在半山腰,也遠離京城。不僅耕耘困難,收成不多,還不好往來買賣,不太好賣啊。可能就值這個數。”

  “一百兩?”朱姨娘看著他伸出的手指火冒三丈,“這裡一共有六畝地,市價最低也有二百兩。你欺人太甚,這買賣我不做也罷。”

  “唉,唉……夫人莫急嘛。”姓張的看著朱姨娘是動真格了,咬咬牙不甘心放過這頭肥羊,眼咕嚕一轉,便張口挽留:“一百四十兩,夫人,這是我最大的誠意了。”

  朱姨娘冷冷地看著他道:“一百六十兩。”

  “成交!”

  另一邊沈明珠也在為易子安發愁,府中已打點了許多錢財,但是得到的消息也只是易子安現在一切安好,翻案的事還沒什麽眉目。

  近日婆母看著她的眼神是越來越冷,再不拿出錢來,恐怕又得受婆母的氣了。

  但沒過多久朱姨娘派人給她傳話讓她回府一聚的消息就令她多日來的心情烏雲轉晴。

  朱姨娘把她迎進門後順手便把門鎖上了,沈明珠忙問:“娘,你湊了多少銀子?”

  朱姨娘小心翼翼地把拆開床褥,拿出一個盒子慎重道:“娘實在是沒什麽辦法了,便偷偷把老太太那裡的地契賣了幾張。

  這裡的銀子你先拿去應急,事成之後你用點心思,早日把錢拿回來,好讓我去買回地契,否則東窗事發就不好說了。”

  沈明珠此時眼裡都是那沉甸甸的銀子,她高興道:“娘,你放心吧。子安出來後,我們就是侯府的大功臣了,到時候想要什麽還不是順理成章?

  娘,不多說了,我得趕緊回府。”說著便歡天喜地地跑了出去。

  “唉,你這孩子注意點……”朱姨娘看著沈明珠的背影,心事重重,只能無奈皺眉長歎。

  將軍府內,紫蘇看著自家主子已經轉悠了兩個時辰,不由勸道:“夫人快坐下歇息一會兒吧,要注意身子啊。”

  沈明貞卻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雪景怔然。許久紫蘇才聽到沈明貞平靜的聲音:“都說瑞雪是祥兆,可是已經整整三日沒有任何消息了。”

  紫蘇不忍心道:“小姐既然擔心,不如去找范楓公子商量商量如何?”

  沈明貞回過頭來,終是按耐不住道:“那便請他醉玉軒一敘吧。”

  醉玉軒內,范楓喝了一口茶後,皺眉道:“嫂嫂,昨日大理寺提審了當晚值勤的包括易子安在內的三人。

  三人均互相證明案發當晚都在盡職守崗,沒有離開過,證言之間也沒有出入。易子安和那二人的證言別無二致,如果真的是他,可能他早已買通那二人。

  又或者他行事隱蔽,那二人確無察覺。無論如何,我們很難有證據證明易子安有行凶的嫌疑。”

  沈明貞雖然有所預料,但還是有些悵然。一旦人證被確定,翻案的可能就又小了幾分。眼下易子安作賊心虛,防備得好似鐵桶一般,又該怎麽找到他的破綻呢?
  沈明貞無意識地撫摸著宋辰宇送給她的玉佩,一時間二人皆有些焦頭爛額。突然沈明貞腦海裡靈光一閃,道:“楓公子,仁安侯府最近有什麽異常嗎?”

  范楓想了想道:“聽不少同僚暗暗提起,仁安侯府正在上下打點,疏通關系。這也可以理解。”

  沈明貞的眼神瞬間銳利,她道:“常言道兵不厭詐,假意放跑俘虜,俘虜自會去找己方營地,這樣敵人的埋伏地就會顯露出來。

  既然在牢裡抓不到他的破綻,不如把他放出來,我去試探一二。”

  范楓頓時驚慌,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如果放虎歸山,到時候就不好找由頭把他抓進來了。況且嫂嫂身懷有孕,任何行動都非常危險。”

  沈明貞卻心意已決,她堅定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時間不等人,拖得時間越長,翻案就越難。”

  范楓看著她無畏的眉眼,隻好無奈應下。

  大牢內,“易大人?易大人?”

  易子安聽到聲音,從破敗的草席上茫然起身。卻見到平日裡凶神惡煞的牢頭畢恭畢敬地給他解開了鐐銬道:“恭喜易大人洗清冤屈,您的家人在等您回府了。”

  易子安還尚未從眼前情形中緩過神來,他知道侯府會為他打點,但是沒想到竟然能打點到讓他出府的地步。在皇上下令讓范楓徹查此事時,他本已做了最壞打算的。

  他懵懂地走出牢門,只見牢外站在面色難看的范楓。范楓一見他出來,便眯著眼,冷笑道:“易大人真是福蔭深厚,有老侯爺做倚仗,怕是整個皇城都不敢與你為難啊。”

  易子安聽著范楓嘲諷的話語,意識到范楓是在不甘和無可奈何,瞬間有了喜悅的實感。他大笑三聲道:“范兄實在是有趣。易某向來秉公守法,自是清清白白才能從汙泥中脫身。”

  他看著范楓的眼睛,志得意滿地向他走近。在將要擦身而過時,范楓的耳邊響起惡魔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你說對嗎?”

  夜晚,繁星點點,讓人心情寧靜愉悅。仁安侯府裡一片喧鬧之音。為慶祝易子安平安歸府,沈明珠還主動提議要做去晦儀式。

  府上特意上上下下清掃了一番,沈明珠還特意請爐焚香,命人屋角撒鹽。仁安侯府擺了豐盛的家宴,易子安有種時來運轉之感,心情大好之下,開懷暢飲。

  夜晚沈明珠扶著腳步有些虛浮的易子安回了房。易子安看著燈下的人越發朦朧,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之前心心念念的皎如明月的女子,不禁意亂情迷,抱著沈明珠樂個不停。

  沈明珠一時受寵若驚,心中狂喜。易郎肯定是知道了她為他做的事,心中對她感動萬分。

  她貪戀著這難得的溫暖,情不自禁地撒嬌道:“夫君,你可知道珠兒想你想得好苦,珠兒怕你在那獄中有什麽閃失,為你哭了好幾個夜晚。

  後來珠兒求到了娘家,讓娘親幫忙拿出錢財為你打點。娘親便把所有的錢財都拿出來救急了,還說為了我們的幸福,她做什麽都願意。”

  易子安清醒過來,但溫香軟玉在懷,美人又於自己有恩,於是對沈明珠也柔軟了幾分,道仁安侯府會感念她的一片赤心。

  得意之時沈明珠又想到了沈明貞,現在易子安沒事了,那宋辰宇會不會也被放了呢?疑惑之下她抬起頭好奇地問:“那宋將軍怎麽樣了呢?”

  易子安當然沒有忘記他的宿敵,他聽到這個名字後,嘴角上揚的笑意變得殘忍:“他?他自然是在牢中享受著我給他準備的一份特別的大禮哈哈哈……”

  牢中的黑夜好像比別處都漫長,宋辰宇自是知道易子安被釋放了。雖然有疑慮,但是他很快收到了范楓讓他稍安勿躁的消息,他便猜到范楓放易子安可能別有意圖。

  於是他便又沉默地融入牢裡的靜謐中。在忽明忽暗的燭火裡,他想到了沈明貞前來探望時梨花帶雨的臉,想到了燈下曾經的琴瑟和鳴,想到了她為未出世的孩子準備的小衣裳……

  想著想著,他閉上了眼。

  突然哐當一聲把他從迷蒙中拉回來,牢頭隻冷淡道:“快吃。”

  宋辰宇打起精神拿過那錚亮的白饅頭和菜湯,正要咽下卻敏銳地感覺了一絲不對勁。

  燭火下牢頭的身影變得比往常高大了一些,壓低的頭盔讓人看不清面目。

  宋辰宇頓了頓,躲回陰暗裡。一把把饅頭塞進口中,又就著湯,用力咀嚼。隨後便趴下來睡了。

  不一會兒他的鼻息變慢。有人輕手輕腳地從背後將手探到他的鼻子,卻不妨宋辰宇翻了個身,來人驚慌失措地關上牢門離去。

  宋辰宇將飯菜盡數吐出,但眼皮還是變得有些沉重,撐到後半夜,終是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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