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溫鬱第二次騎馬,興奮遠大於害怕。
高頭大馬如同脫弓之箭,跑跑停停了一夜,馬累壞了,人也好不到哪去。
季涼謙說穿過這片樹林可以稍作休息吃些東西,也讓馬休息一下。
寂靜的樹林,只有馬匹飛馳的聲音,前方樹枝突然抖動,積雪掉落,發出沙沙的聲音。
有些警覺地皺起眉,季涼謙攥緊馬韁剛想勒緊,大馬嘶鳴了一聲突然絆倒,下一瞬,兩人同時摔出幾米遠。
有防備和沒防備的差別,是季涼謙滾了兩圈後立馬起身,而溫鬱摔得結結實實,好在積雪還厚,不然非骨折不可。
“我的媽,摔死我了……”
“姑娘。”季涼謙小跑兩步從雪地裡拉起她,“受傷了沒有?”
她活動了一下,發現並無大礙:“還好,這馬怎麽突然摔倒了?”
季涼謙沒有回答,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捏在手上:“小心跟著我。”
被他嚴肅的表情帶動著有些緊張,溫鬱拉住季涼謙的衣服,轉動著眼珠看著四周。
又是某一處的沙沙聲。
季涼謙轉身的同時,一個人影從樹後飛出來,他用劍一擋連著兩招,把來人逼退。
同一時間,從四面八方出來五個人。
“季涼謙,你也有落單的時候。”來者不善,劍指季涼謙,想必是早有埋伏。
“你們是誰?”季涼謙無所畏懼,手捏軟劍,昂首挺胸。
對方一人縱身一躍,朝季涼謙刺來:“燭九陰。”
原著中曾提起過燭九陰,是衍王墨錦衍創立的特有組織,大約幾十人,人數雖少,個個武功高強,是精英中的精英。
明有錦衣衛,清有粘杆處。
那燭九陰便是原著中,墨錦衍的親信要臣。
真是要了親命了。
溫鬱覺得大難臨頭,饒是季涼謙有些功夫,想必也沒辦法對付燭九陰六人。
電光火石之間,兩方已經打起來,季涼謙一邊抵抗敵人,一邊顧全溫鬱的安全,而溫鬱左閃右躲,一會躲在樹後,一會躲在石頭後。
在被雪滑倒時,她乾脆躺在地上裝死。
而季涼謙那邊,以一敵六,雖人數上佔了絕對劣勢,可他武功高強,還未敗下陣來,卻有些力不從心了。
再這麽下去,季涼謙不是被殺,就是被活捉。
溫鬱隨手撿起一塊石頭,趁著離她最近的一人忙於防守的空檔,朝那人狠狠地砸去。
燭九陰也不是吃素的,閃身一躲,本衝著腦袋砸的一下,隻砸在他肩膀上。
“臭丫頭,你找死!”
提劍就要朝溫鬱刺來,她嚇得扔了手中的石頭,一屁股坐在地上。
季涼謙哪裡給他刺人的機會,軟劍一挑正中手腕,那人的劍便掉在地上。
“先殺了那個丫頭。”燭九陰中一人喊道。
溫鬱吸引了火力情況不妙,季涼謙自知以一敵六自顧不暇,從腰間掏出兩枚彈子向上一拋,揮劍去砍後發出砰的一聲,彈子在空中炸裂,頓時煙霧彌漫。
突然被人從地上提起,溫鬱隻感覺自己飛了起來,然後又落在馬背上。
“駕!”季涼謙大喊一聲,用劍柄狠狠敲了馬屁股,一聲嘶鳴過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