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如弈棋,變化不容覆。
這人世間的侃侃而談與這無言而歡皆是所遵從的大道。
“姑娘,如今馬匹已經尋回來了,但是小侯爺把它遣送回府之後,便沒了動向,不知道去做了什麽去了。”
芝兒急寥寥的回來,便說出了打聽出了剛剛的消息。
“如今在這侯府之中,我們不便多待,既然線索已經有了,收拾收拾我們回府吧。”
君酒點了點頭,示意她已經知道了,轉而一想待在這侯府之中,自然是不便的。
“可是姑娘,您這身子骨經的起這般折騰嗎?”
芝兒未免有些擔心,這來來回回折騰這麽多次了,姑娘從小便體弱,如今這般折騰,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好轉起來。
“傻姑娘不用擔心,你瞧,未出閣的女子整日待在男子的家中,是不是有些傷風化?”
不是她不想待在這裡,是現在的時機還不對,總歸她也已經與宴棲定了親,宴棲總歸是跑不了的,也不急於這一時。
“話雖這樣說,可是特殊情況例外,姑娘你這是受傷了,又不是故意的。”
芝兒雖然還是有些不情願,但是聽姑娘這麽一說,她的理智便回來了。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呀,總不能我受個傷要昭告全天下吧。”
這般嬌柔做作,不說是準侯爺夫人,但凡是個正常人家,說出來都是覺得不光雅的存在。
“我曉得了姑娘,我這就安排馬車送姑娘回去。”
等到君酒回了府之後,張靈兒這才是松了口氣。
若是她們在還不好發揮了,如今師兄還未回來,這計劃中也是要提上日程了。
“帶我去瞧瞧沐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會變得如此的暴躁,還傷了嫂嫂,還讓師兄不好過,這樣的寶馬豢養在這府中始終也是一個禍害。”
張靈兒說的振振有詞,勢必要幫師兄和嫂嫂報仇,去查清楚真相,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姑娘你就別瞎摻和了,這件事情已經讓小侯爺十分頭疼了,若是你再摻和進去,沒準小侯爺會生氣。”
掠冬瞧著這吵鬧的小姑娘,實在是沒了法子,以往這府中也沒個姑娘家,他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應付。
說重了怕傷了她的心,說輕了又會把這府中搞得烏煙瘴氣的,兩邊都不好受。
如今只能想一個折中的法子,讓這位姑娘停止她的鬧騰。
“師兄生氣了?”
張靈兒怔了怔,這麽些年,好像從沒見過師兄生氣的樣子,無論何時都是和和氣氣的,雖然冷淡,但也不至於不近人情。
“是啊,你瞧他那臉色有哪一次像今日這樣的暗沉,最是這樣的臉色才是更讓人擔心,所以姑娘還是不要再摻和了,安心在這等候著便是。”
掠冬歎了口氣,小侯爺的性情他是清楚的,關於君姑娘的事情他都是十分的在意。
更別說這次君姑娘是在自家的府上出的事情,那神態能好起來嗎?
不過回頭想想,自家的娘子自然是要自家疼愛,出了什麽事可不就得自己去解決嗎?
“那好吧,我就在這裡等著,等著師兄回來告訴我好消息。”
她如今也幫不上什麽忙,若是盲目的過去探查,只會增加師兄對她的厭煩。
不然她就要被直接送回她爹爹那裡了,在這京城還沒有看夠呢。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既如此,她就安安分分的在這裡呆著,總歸是不會惹得師兄不快。
掠冬瞧著這蹦噠的姑娘,終歸是安靜了下來,這才是松了口氣。
他生怕這位姑娘一個想不開,就去小侯爺跟前晃悠,屆時小侯爺心情不好,他自然就受罪了。
只是他有一件事情確實感覺很奇怪,為何這位靈兒姑娘如此熱衷於沐陽的事情。
想來這件事情原本是與她無關的,可是她非要摻和進來,不知是為何。
這般文文靜靜的模樣,也不像是一個歹毒的小姑娘,想要致人於死地吧。
雖說之前只是想見沐陽,但也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若是因為嫉妒什麽的話,故意把沐陽折騰成這模樣,再不經意之間順理成章的害了君姑娘。
這個罪名可就大了,如果想來這般的小姑娘,終究不會有這般歹毒的心思才是。
略東晃了晃頭腦,把剛才的想法給消散了去。
若是這個念頭一直持續下去的話,這後果可不堪設想。
“掠冬,小侯爺喊你呢,還不快去。”
“這就過來。”
難得有小侯爺主動找他的時候,這次一定要好生發揮自己的才能才是。
總歸是讀了這麽多日的兵書,至少用不上腦力,也可以做點苦力。
“小侯爺這是幹什麽?”
掠冬來到後院的時候,便見到小侯爺蹲在闌珊旁邊,不知道在乾些什麽,口中還念念有詞。
“你來的正好,你瞧瞧在闌珊旁邊有沒有什麽人為的痕跡,平日裡也沒人過來,好端端的馬兒怎麽會受了驚嚇?”
這闌珊是特意為了圈住沐陽而設計的,其其厚實又極其的高。
平日裡一般都不會有人特地過來這裡,先前他那些紈絝子弟想要過來觀望一番,都被他趕走了,而沈哲過來也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
“小侯爺,你是懷疑這件事情是人為?”
“倒不是懷疑,是確信,如今還沒有找到證據罷了,剛才我尋找到沐陽的時候,只見它還是一匹正常的馬兒。”
這就說明了一點,定是有人故意驚嚇了馬兒,使它的血性充分的發揮了出來。
這才是撞到了君酒,而君酒暈倒的時候還未到闌珊的旁邊
也就是說君酒還沒有機會觸碰到沐陽,便已經被這一個馬兒給撞了。
“小侯爺,大理寺卿,白大人過來了。”
“他來幹什麽?”
“說是協助小侯爺查案。”
查案?查什麽案,他這府中有什麽值得大理寺卿,親自出動的不成?
“小侯爺,不若我去把他趕走吧。”
掠冬也沒想明白,這好歹也是小侯爺的家務事,又是讓大理寺插手了,那這京城也就傳遍了。
“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