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辭打著折扇便晃悠的走了進來。
原本他早就收到了消息,本就是要過來這侯府中的。
在路上正巧把那黏人的小姑娘趕走了之後,這才是一身輕松的來到了侯府之中。
“你這府中的書童真不會說話,明明就是你請我過來的,怎得到了他嘴上就要把我趕走了。”
倒是顯得他自作多情了。
“廢話真多,也不知道你怎麽當上的大理寺卿。”
若是他沒有後台的話,掠冬都不相信。
可這人雖有些能力,但是這口中的言語卻是不太的精明。
倒是希望這辦事的效率能與口頭的說辭一般的快捷迅速。
“宴小侯爺,這你就不厚道了,我這才剛剛來到你的府中,連熱茶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便是被數落了一番,這便是你侯府的待客之道不成?”
“少廢話,讓你過來就是本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若非如此,你連進這侯府的機會都沒有。”
這京城中除了君酒,也就宴棲敢這般對他說話了。
就連皇上對他說話都客客氣氣的,把他當做自己的心腹,怎麽到這裡,他就這麽不受待見了。
“當誰稀罕呢?”
也就只有君酒那個小妮子天天嚷嚷著宴小侯爺,若不是這件事情涉及到了君酒,他也不會那麽輕易的答應過來。
總歸他做這件事情可不是單單為了宴棲這麽簡單,最主要的還是為了君酒。
“這闌珊處明顯是被人做了手腳,而且摸出了痕跡且被抹平了,你就別白費勁了。
還是想想怎麽把這個幕後的凶手給揪出來才是,這人定當是在你府中,但是如今在不在我就不確定了。”
白辭瞧著宴棲不理會他,他便是自己找了存在感。
如今論這辦案的效率與這接觸案例的效率,都是他白辭瑤瑤領先。
像宴棲這樣自大的人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如此他便是瞧瞧宴棲到底是有多厲害。
“既如此,那你來做這個計劃。”
話雖說的那麽好聽,可實際行動起來卻是有點難度的,又是這人在他府中隱藏極深,要找出來也需得費些時間。
瞧瞧白辭這般得瑟的樣,也不知道小騙子為什麽會尋求他的合作。
若非先前知道小騙子與他有合作,他也不會找白辭過來。
這樣至少能夠充分的證明了白辭不會徇私舞弊,而是真實的幫君酒與他。
白辭也好像默認宴棲知道他與君酒的關系,雖說這層面的關系從未在明面上挑明過。
但是也許是男人之間的心有靈犀,他總感覺宴棲,知道所有的一切。
“君酒如今還在不在府中?”
白辭挑眉,總算是有求他的時候了,這才是他要發揮的關鍵。
“君姑娘在早些時候已經回府中休養了。”
掠冬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了他發言的機會。
先前他便知道了君姑娘已經回府了,可一直沒有機會與小侯爺述說。
所以如今宴棲聽到掠冬的言辭的時候,也是略微的松了口氣,還好她先走了。
若是這幕後之人再對他上下毒手,這可便是不妙了。
“那便祝我們合作愉快!”
兩位男子之間的心思自然是極為的純淨的,畢竟現在他們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人而參與進去。
至少現在來說,他們都希望君酒過得安穩,這樣不僅有利於她,也有利於他們。
只是掠冬還隱隱約約覺得這關系有些微妙,至今他都沒有想明白為何小侯爺會與這大理寺卿有交集起來。
先前小侯爺為了躲避這官途,是連一個官家的子弟都不相交。
一些朋友全部都是些紈絝子弟、不學無術之人,這樣也能讓皇室中人對他放松的警惕。
如今這個場景於情於理裡都有些說不通。
“小侯爺,可有什麽我需要幫忙的地方?”
不過他終究明白了一點,是這二人都是為了調查君姑娘的事情才是合作的。
如此,他自然也是要出一份力的,這侯府的準夫人出事情,他勢必要捍衛這侯府的名義。
“先等等吧,終究有用得上你的時候。”
白辭挑了挑眉,這位小書童雖然腦子是不太清楚,但是還是很識時務的嘛。
“現在便有一個能用得上你的時候,你留在這裡勘察著闌珊有什麽異常。”
宴棲自然是毫不客氣,這是他府中之人,無論如何也是要出一份力的。
白辭瞧了瞧宴棲,有些讚許,這樣對待自己的小書童,倒也是真下的了這份狠心。
在闌珊有沒有問題,他二人一見便知曉,這分明就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利用掠冬來做一個掩人耳目的動作而已。
而掠冬這份興奮性,自然是興致勃勃地,也是不會讓別人看出什麽蹊蹺的地方。
如此,掠冬便是十分信任小侯爺的要求。
白辭與宴棲如今已經是走到了沐陽的旁邊,觀察了一下這馬兒究竟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倒真是一匹好馬,瞧這模樣生的周正,哪裡像是會發瘋的樣子,豢養了這麽久,該有的野性也已經消磨得差不多了。”
白辭十分讚許這汗血寶馬,不愧君酒手中出手的東西,皆不是凡品。
色澤純亮,怕是整個大慶朝都在搞不出來第二匹。
“喊你過來不是來觀賞寶馬的,再說了這是我的馬匹,你就算是讚賞它也沒用。”
宴棲蹙眉,他總感覺眼前這人不太靠譜,雖有這大理寺卿的名頭,但這真實的實力還尚未清楚。
“你若是不信我,為何把我找來?”
白辭也不是蠢笨之人,一眼就看得出來宴棲心目中想的是什麽。
無非就是覺得他來到這裡都不務正業,絲毫沒有顯現出來他的用處,如此便是嫌棄了唄。
“那你倒是展現出來你的實力,不然怎麽能讓我信服。”
宴棲自是不想與這人打啞謎,若是想要人承認他的實力,那便要做出充分的解決方案。
“問你個事兒,這府中是不是有其他女子的存在?”
“張揚武將的女兒張靈兒,如今暫住在府中,可有何問題?”
難怪他方才便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