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兒在這青檀木手釧中這麽多年,怎麽可能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何況她與江婉兒認識了這麽久,江婉兒說的都一一實現了,否則她也不會像之前這麽信任她。
可是現在她總隱隱約約的察覺出來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比如說這個機關,還說自己想不起來的,分明就是直到卻不願意說。
只是在引導她向著她期望自己的方向走去。
這便是變相的養成計劃,把她變成江婉兒的工具,去幫她實現她生前想要做的一切。
人死不能複生的,生前再有什麽多麽偉大的宏願,都應該已經消散了才是。
如今倒是想利用她這麽一個人去完成她先前的心願,莫不是太過於難為人了吧。
“如今你想怎麽樣?”
江婉兒無奈的歎了口氣,她如今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才好,小酒兒如今認定了她自己的意願,她再多說些什麽也是解決不了的了。
“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述說出來,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的隱瞞,雖然說你與我琅城君家真的有些淵源,即便你真的是我的先祖,那又怎樣,我如今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總不能受你的擺布。”
至於君酒為何這麽說的,是她照片已經確定了,在君家的祖譜確實有這麽一位人的存在,也確實是她們君家開辟的先祖。
並且江婉兒的地位是極為的高的,可以與最初的君性先祖並排著。
倒也不是生氣,只是有些無奈,究竟是什麽能讓她隱瞞了這麽久也說不出來。
“如果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能轉告說給別人知道。”
“如果我真的說出去了,那必定是我信任之人,絕對不會出現事情,你大可放心。”
君酒當然不可能一口氣的答應了,她難免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的情況,要是就此失約了,那當真是她就不是了。
“四百年前,我是一位臣子的女兒,後來我的家人犯了罪被流放了,而我和母親便是入宮為奴,再後來我受了太后的賞識去輔助她。
然後我便牽扯上了朝政,在這朝政之上的發揮極其之大,便是惹得了有心之人的眼紅。
說我作為女子,還是一介奴婢,本不應該與朝政扯上關系,後來太后把這人滅了口,如此,他們也找不到機會了。
更有甚至他們也奈何不了我,不知道是哪幾個人找到了當時最厲害的道士去到皇上面前告發我這人。
說我是禍害,會危害朝政,只是當時的政權自然腐敗,再後來我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只是記憶之中我在這宮中之中,確實見到過那個檀木盒子,並且所記載的東西是一樣的。”
剩下的她便沒有再說了,畢竟已經打開了那個盒子,拿到了裡面的東西。
雖然說這黑漆漆的珠子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構成的,但是現在這般的場景自然是算不到什麽了,是要想個辦法讓君酒重新信任她。
“莫不是你忘了,先前你跟我說你是被別人害的,並且你仗著你是我君家的祖先,我自然是會幫助你的。
只是不知道的是,你怎麽就知道你是我君家的先祖。”
君酒從來不知道他們的祖先還有一個江姓之人。
“若不是被害,我怎麽會是如此這麽年輕的模樣,難不成我自己會自殺了不成?何況是前朝是在我死後多年在落敗的。”
種種的理由是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唯一能夠確認的便是,她江婉兒就是君家中人。
“你自己發生的事情,我怎麽能夠知曉呢?何況這是400年前的事情,若是我有神通的話,這些倒是不成問題,可現在你覺得這可能嗎?”
君酒說這話的時候,絲毫不在意江婉兒的說辭,畢竟她又不是那個時代的人,如何能夠知曉當時的事情。
更何況這是江婉兒自己的事情,若是她自己都不在意,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自己都已經成了這個模樣了,還在若無其事,留下殘影存在著何意義?
“確實不太可能。”
江婉兒語氣微頓,原來君酒質問自己說不是說在質問她,而是讓她認清楚現實。
如今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難不成等到自己快要消散的時候,才會想起自己有些事情沒有做。
“那你如今可想起來自己還有什麽事情要做的嗎?不如一次性說清楚吧,你這樣子讓我很是難做呀!”
“小酒兒,你可不要太過於得寸進尺了。”
她有什麽難做的,如今說的冠冕堂皇的模樣,若有什麽需要幫助,還不是得她這個見多識廣的人出場,雖然說如今她還算不人,但起碼也是能夠提供幫助的。
“我有什麽好得寸進尺的呢,我的底氣不都是你給的嗎?”
君酒轉而反問,確實是這個道理,江婉兒心裡還不明白嗎,如今的主導權可是在她的手上。
“說是這麽說的而已,生活在這個身不由己的亂世,很多事情都容不得我們自己做主。”
江婉兒如今算是想明白了,400年前歸400年前,現在若再用以前那套思想來為難如今的人,想必早就被淘汰掉了。
“你這殘魂在這裡說什麽呢?看老道我不把你收了去。”
哼哼,如今青檀木在手,還怕這人不老實。
“你可給我注意點啊,以後入定我就不見你了,這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解決吧。”
“我才不稀罕呢,除非你不想放手了,有本事就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我了。”
這話倒是把江婉兒給氣到了,篡緊了拳頭,隨後松開,揮了揮手,突然間她就不想要見到此人了。
刹那間,她就清醒過來了。
這人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不知道先前那些人是怎麽受得了她的。
也難怪她早早就被害了,瞧這個性格誰受得了啊?又是別人有稍微一點的不如意,可不得把人家的家底都給翻出來了。
“那人就要出現了呢。”
君主喃喃自語,方才瞧見阿沁的模樣,便知曉這其中定有什麽淵源。
她的主子也許是舊相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