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聽到後,十分欣喜的回頭,倒他看到是蘇念語後,笑意更濃。
江喻走到了蘇念語身邊,蘇念語有些驚訝:“你怎麽來了。”
“我逃婚。”
這話一出,蘇念語便樂了,"居然還有人想嫁給你。”
也不怪蘇念語會怎麽想,小時候調皮搗蛋的事,他們兩個也沒少乾,其中江喻就是主力。
江喻挑眉:“你可別小看我。”他假裝忘了,上次蘇念語拒婚的事。
江喻看向蘇念語,卻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江喻垂眸,假裝沒有看到。
“與你結婚的人是誰。”
江喻不打算告訴她實情,滿不在乎的說道:“我都沒見過,你還問我。”
江喻不知,若她知道那個人是蘇念心,蘇念語又會怎麽想。
林後給他的玉佩他依然戴在身上。
微雨對他說,林後早已認定他是蘇念語的駙馬。
“我可能以後要靠你接濟了。”
江喻什麽也沒問,只是含笑:“好啊!”
蘇念語突然覺得江喻是不是轉性了:“你不問問為什麽。”
“不想問。”
若放以前,江喻肯定會嘲笑她。
也對,這一段時間發生了多少事。“江喻,阿寧和時雨去世了。”
她這話一說,江喻愣了片刻。“念語,你要放寬心,或許死也是另一種解脫。”
白阮音的馬車行駛而過,她好像看到了冮喻,她的內心十分激動,可是她好像又看到皇嫂。
沒想到,她這才出去幾日又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她原本想喊,終是住了嘴,只是吩咐道:“停轎。”
雖說停轎了,但白阮音並沒有下轎,只是暗中看著蘇念語。
江喻的眉眼是掩不住的興奮,可是蘇念語卻有些難過。
江喻握住她的手:“你也要往好處想想。”
“也對。”
蘇念語並沒有把手抽回來,“我會永遠保護念語的。”
他這話一說,卻讓蘇念語鼻子發酸,她抱住了江喻,淚水卻止不住往下流。
白阮音心裡看的不是滋味。
皇嫂都已結婚,還隨便抱別人,這不是對皇兄的不忠嗎?
白逸辰看著書,卻完全沒有看下去。
看看時間,蘇念語也該來了,可是卻遲遲未來,他突然想起蘇念語已經走了,一陣失落之感。
“皇兄。”白逸辰將自己的情緒收去,看向白阮音。
“你出去玩夠了。”
“皇兄,我回來的時候看到皇嫂跟別人當眾摟抱,皇嫂呢?”
白逸辰情緒低落:“走了。”
“什麽?”白阮音倒有些吃驚,白逸辰看向白阮音十分淡定,可是語氣卻全是憂傷。“從此以後她不再是你皇嫂,你懂了嗎?”
“可……”
“清柔,你先下去吧,我還有事。”
白阮音走了,屋內又再度只剩下白逸辰。
看著周圍,他都可以想到蘇念語,他不願再待下去,推門而出。“王爺,蕭小姐醒了。”
聽到侍從的來報,白逸辰愣了片刻,隨後才說:“走吧。”
來到蕭菱月的屋子,蕭菱月正在喝藥,看到白逸辰她卻哭了。
“阿宸,我終於又見到你了。"見蕭菱月的淚水湧流而下。
看到她哭,白逸辰仿佛看到了蘇念語在哭。
“你別哭了,你都快做母親了,怎樣對胎兒不好。”
聽到白逸辰的話,蕭菱月徹底愣住了。“阿宸,我不想要它。”
白逸辰剛想說些什麽,卻終是點了點頭。
他對蕭菱月有愧,他與蕭菱月也有過肌膚之親。
蕭菱月抱住了他,白逸辰身子一滯,他可以感受到蕭菱月在吻他。
連忙把蕭菱月推開:“這事我會安排的,你先好生休息。”
獨留蕭菱月一人愣在原地,他是不是不喜歡她了,想起冷宮那晚,就讓蕭菱月感到害怕。
白逸辰的腦海中全是蘇念語,他歎了一口氣,也不知蘇念語怎麽樣了。
不知不覺他來到了蘇念語的住處。
他看了許久,也沒離開,躺在蘇念語曾躺的位置似乎在感受蘇念語的余溫。
只可惜周圍只有寒冷一片。
他睜開眼睛,懷中再也沒有了蘇念語,白逸辰感到了失落,也不知蘇念語現在怎麽樣了。
江喻看蘇念語吃東西,吃的狼吞虎咽:“慢點,沒人跟你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好幾日沒吃飯了。”
“兩頓。”
“你沒銀兩嗎?”
蘇念語的聲音極小: “昨日就花完了。”
江喻雖是無奈,卻又十分欣喜。“以後有我在,就不會餓著你。”
蘇念語重重點了點頭:“好。”
用完晚膳,就帶蘇念語上去休息了:“今晚先委屈念語與我住一起,明天我們換個客棧。”
蘇念語點了點頭。“有江喻在,就是好。”頓了頓,“那你睡呢?”
“我守著你。”
蘇念語躺在床上。“江喻,皇兄怎麽樣了。”
江喻知他問的是誰。“是殿下如今已經娶親,他最近甚得陛下重用。”
“江喻,你說我以前若沒抗旨,現在是不是會是不一樣的結局。”
他沒有說話,又聽蘇念語繼續道:“江喻對不起。”她的語氣極輕。
過了許久,誰也沒有說話。
看到蘇念語的被子沒蓋好,他搖了搖頭,正準備將被子拉上去。
他卻聽到蘇念語的低喃:“王爺,王爺。”這“王爺”二字,江喻聽的十分刺耳,他好羨慕白逸辰。
白逸辰回想曾經與蘇念語的點點滴滴,走出房門:“把這門封了。”
白逸辰知,他不能再像今日一樣了。
白阮音說,蘇念語在外面摟著別人。白逸辰是妒忌被蘇念語摟著的人。
他想找蘇念語,卻又不敢。
“這段日子,你看看王妃在什麽地方出現。”他想了想,終是向世風吩咐道。
白逸辰的心裡始終放不下蘇念語。
蘇念語悠悠醒來,屋內已經沒有一個人,推開門就下去了,正看到江喻正用膳。
她坐到江喻對面。“你醒了。”
蘇念語點了點頭。
只聽江喻突然神秘兮兮道:“你昨天晚上說夢話了。”
蘇念語慌了神,連忙問道:“是什麽。”
“全是一些吃食,若照這樣算去,可不夠你吃的。”
“你後悔了。”
“怎麽可能,我也不可能後悔。”
江喻並沒有告訴她實情。
蘇念語從頭上取下了一個發簪,又拿出一枚玉佩,想了片刻,終是把玉佩收了回去:“你把這發簪拿去當了吧。”
江喻接過發簪,他剛才已經看清蘇念語拿出的玉佩上的字。一個“宸”字。
想必,這是他們的定親信物。
“那也不夠你吃。”
當白逸辰聽說蘇念語在什麽地方時,他匆匆趕去,並沒有現身。
只見江喻手中把玩的發簪正是上回他送給蘇念語的。
“我們把這當了後,要值不少錢的,念語你真舍得。"
蘇念語點了點頭,她站了起來,把剛才的玉佩拿了出來。
眼中滿是不舍。
蘇念語的玉佩在白逸辰身上。
只聽“呯”的一聲,蘇念語把玉佩摔碎了:“好浪費。”
卻見蘇念語搖了搖頭。“反正又不是我的。”
“那你的玉佩呢?”
蘇念語垂眸,並沒有回答。
“念語,你是不是還在想宸王。”江喻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累了。“蘇念語並沒有回答,說完這句話後,就回了屋。
她想極力把白逸辰拋之腦後,可是他卻時不時浮現在她腦海中。
江喻看著蘇念語的背影,搖了搖頭,正準備離去。
他看到白逸辰,重新坐下。
白逸辰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玉佩,讓他想起了那天晚上。
蘇念語把自己的玉佩拿了出來,又找出了白逸辰的玉佩,兩人互換了玉佩,並把自己的玉佩交給了他。
還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了。”
他還記得蘇念語說的時候,還帶有一些霸道。
江喻看著白逸辰:“你以後別來找她了。”就算不用說,也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
見白逸辰沒有說話,江喻繼續道:“我會照顧好她的,她跟你在一塊的時候一點也不開心。”
江喻雖不想開口,卻還是把它說了出來。
這點倒讓白逸辰沒有想到,她還以為蘇念語早已忘了他,與別人風流快活著。
“你喜歡她。”
江喻並沒有否認,反而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我與念語從小就在一塊長大。”
白逸辰有些妒忌,他也想。
他記得蘇念語曾告訴他,她與自己的竹馬有過婚約,若不是她鬧,可能這事就成了現實。
“那又如何?”白逸辰雖然表現的不在意,內心卻十分羨慕,"兮兒這些早已跟我講了。”
“你這兮兒喊的倒親熱。”
蘇念語聽到江喻在跟人說話,卻又聽不清在講什麽推開門,卻看到白逸辰,兩人互相望著對方。
隨後又把門關上,她坐在床上。
白逸辰正準備上去,卻被江喻拉住了,一副不樂意的模樣。
“你給我松手。”
江喻不為所動,江喻害怕蘇念語看到他,心都軟了。
也不知道蘇念語在想什麽,重新打開了門:“宸王殿下,你上來吧。”聽到蘇念語的話,白逸辰看了他一眼,滿眼的挑釁。
推門而入,走上前,輕聲喊道:“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