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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聲之形 2
——  你為什麽如此偏愛在苦澀的咖啡中加入糖塊,這樣做的話它原本的味道不就消失了嗎。
——
  如此艱苦的活著,至少、咖啡要甜一些。
——
  聽起來好有到理的樣子,可以讓我喝一口嗎?作為交換,我可以讓你喝我調製的紅茶。
——
  你不會喜歡這個味道的,苦澀的味道鋪滿舌苔,甜度只會被屏蔽掉。欸?
——
  好了好了,只是喝一口而已,又不是不還給你了。諾、只有今天這一次,你我交換一下飲品。

  生活本就艱苦不堪,咖啡至少要甜一些才是。真的像是那個時候的我會說出的話語。

  這段回憶、究竟是在什麽時候留下的呢?為什麽腦海中只有片段的記憶.
  有人剝奪了我的記憶嗎,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剝奪記憶什麽的,這又不是那些科幻電影.
  【身體承受不住拿份痛苦的話,大腦會控制你遺忘掉那些痛苦的記憶。】

  白發的自己如同由熒光粉組成在牆壁上的壁畫一般,黑暗降臨後如同這世間的救世主一般出現。只是這一次,和以往的每一個形象都不相同。

  失去了左臂的他這一次連左眼都失去了,那黑暗仿佛宇宙中的黑洞一般吸引著我的靈魂。後背的傷痕不斷的滴落著鮮血。右腿不規則的扭曲著懸在空中,能夠看到裡面的森森白骨。

  ‘你又一次、救了我嗎.’

  【這是你現在的摸樣。】

  明明是這樣的身體,只是看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栗,但是、面前的自己卻沒有任何的痛苦情緒,有的只是淡然與失去了所有表情的那副冰冷面孔。我與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候的第一次相遇。

  ‘我現在的摸樣嘛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他說出了這樣的話語,我追問著,得到了答案後意料之外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仿佛是聽到了什麽再平常正常不過的事情那般。

  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左手、右腿、用手指觸碰著左眼的眼皮,明明眼珠還在,即使閉上了右眼依舊能夠看到出現在我面前的他的身影。

  對了我好像從跨海大橋墜入了海中,在那之後的記憶就只剩下了黑暗與浪潮拍打身體的聲音。

  【想起來了嗎、那時的你向我祈求,以你的意識從這具身體中抹去為代價。】

  說著、他緩緩低下頭,用全身上下為數不多還算完整的右手撇響了食指。那清脆的聲音在耳邊不斷地回蕩著。

  ‘嗯怎麽可能會忘記。在那之後那個女孩怎麽樣了。’

  【比起自己的身體優先關心的反而是那個女孩嗎,就是因為你這樣的思想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說的沒有任何錯誤,也確實如此,偽善者也好,沒有任何意義的做法也好。既然已經選擇了要去做,那麽、至少應該擁有知曉最後結果的權力。無論哪一種結局,無論哪一種方式。

  【她活下來了,也多虧了她我們才沒有沉入海底。】

  ‘是嘛、她活下來了就好。’

  【你覺得這樣的她活下來真的是好事嗎。】

  冰冷的不帶有任何一絲情感的聲音如同耳邊響起鬧鈴版讓人心煩意亂。他的話語潛藏著更深層次的含義,說出這句話的他想要詢問的絕不是櫻雪活下來這件事的利弊。

  【我說過的,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無論是哪一方面。】

  ‘是啊,過程並不重要,結果才是決定一件事情好壞的最好評斷。無論是誰,都只會看結果。’

  漸漸的、他腳下的血液開始像我這邊傾斜,粘稠的血液黏滿了腳底,在這寒冷的空間中,這血液是唯一有溫度的存在。

  【是嘛、又沒有將自己考慮在這件事情當中嗎,鶴軒的存在、對這件事情的影響。】

  ‘語言會勾起回憶,回憶會動搖真情。’

  在做出這件事情的時候,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的那一瞬間,無論是什麽存在,早已在內心放下。所以、沒有必要去惋惜什麽,也沒有必要為自己沒能做出什麽決定而後悔莫及。

  【沐梓曦呢、你覺得她能夠接受你所做出得選擇嗎。那孩子、是你的記憶中不可缺少得身影吧。】

  ‘唯獨不想要提起她。’

  【該面對的事情永遠也無法逃避,如果能夠活下去的話。】

  ‘墜入大海的時候,你做了什麽。從那樣的高度拍擊倒海平面上,現在還能夠在這裡遇見你,也就是說、還沒有死。’

    腳底的血液不斷的滑動著,粘稠的觸感爬遍全身,腥味也隨之將我淹沒。這味道比腐爛的魚肉還要難聞上一萬倍。仿佛就要嘔吐出來。

  這是什麽.
    【想要扭曲她人的命運,改變她人的未來,需要付出的代價絕不只是擦傷。】

  面前的他開始逐漸的消散,所能見到的視野一瞬間失去了一半。如同老舊的錄像帶那樣閃爍著。

  【自己去感受痛苦吧.】

  飄散後傳入腦海中的只有這樣的話語。

  就在他的身影最後消散不見得那一瞬間。

  仿佛用鋸子鋸斷了右腿、用鉗子捏碎了左肩的骨頭、用指甲挖出了左眼。割開了後背得皮膚用手一根根掰斷著胸前的肋骨。

  這疼痛感、這痛感是怎麽回事。鮮血從一切能夠流出來的地方滲透著,癱倒在地面連呼吸都是如此的困難。這就是生不如死的感觸嗎?

  逐漸墜入黑暗的意識如同丟棄到海中的石頭那樣朝著海底墜落——
  這孩子,從那天開始起,每天都會到醫院探望鶴軒,即使每一次都被拒之門外,就連帶著慰問品與鮮花被當面丟在垃圾桶中,也從未放棄過。

  無論面對梓曦怎樣地態度,謾罵也好、肢體接觸也好,這孩子也從未抱怨過任何一句。

  只是垂落著雙手接受者對方地一切職責。

  現在躺在床上的鶴軒,身體瘦弱的不成樣子,渾身上下插滿了輸液管。

  靠著葡萄糖脂肪乳,氨基酸三合一維持著生命。每一次護士來更換藥袋的時候,沐梓曦總是會詢問他的身體狀況。

    真相是殘酷的,謊言也是殘酷的,但是現在的她這副摸樣,希望與絕望都不能夠給予。只有這種抉擇對於現在的她而言才是最能夠接受的。

  不給予任何希望,也不施加絕望。但是、我們卻都明白、這種方式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只能夠算的上吊著命而已。

  他的身體吸收系統已經不行了.
  或許、現在唯一不知情的、只有她與櫻雪兩個人了。

  每一次都會在神社前祈求很久,無論是怎樣惡劣的天氣,即使這樣的做法不會起到任何的實質作用,但她卻依舊這樣鍥而不舍的做著在我眼中毫無意義的事情。

  只是這一次,在這狂風大作的雪天,參拜完無人的神社後,她從口帶中掏出了匕首,跪在雕像前雙手握住了刀柄想要做些什麽。

  但是、隨著清脆的刀片摔落地面的聲音響起,回蕩在這無人的庭院中伴隨著冷風大作的聲音響起的卻是她絕望的哭聲。

  這哭聲包含著怎樣的絕望、跪在地上的她絕望的哭泣著。

  對於她來說,或許那個時候就這樣離去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鶴軒卻給了她活下去的機會,不、強製性的讓她活了下去。如果那個時候不是用這種方式的話,也許櫻雪會再一次想要結束生命。

  但是、鶴軒卻用了這樣類似於枷鎖的方式讓她活了下來。那顆本就殘破不堪的內心,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有所愈合,相反、開始朝著更加殘忍的方向前進著。

  想要結束自己生命的人被人所拯救,再一次給予了活下去的機會,但是、那個拯救她的人就這樣在她的眼前墜入海底。躺在重症監護室中用著大量的藥液維持著隨時都有可以離去的生命。

  截去了左臂,右腿打上了石膏,混身用繃帶纏著,靠著呼吸機維持呼吸。

  現在的他用‘活死人’來描述太合適不過了。

  “你逃不掉的,無論你如何掙扎,無論你去到哪裡,過去都會如影隨形。即使你打算忘掉一切,或是以死的方式從世上消失,過去這玩意兒都會肆無忌憚的追著你跑,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
  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寂寞。過去、回憶或是結果,都是些非常害怕寂寞地家夥。過去和回憶之類地,都是非常容易寂寞的。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於放在心上,姐姐我對你說出的這些只是基於自身的經歷而言。姐姐我呢,是無神主義者,因為其存在都無法確定,再連‘未來’都不確定的世界上,‘過去’卻真實存在,就算沾染都是誤會、妄想,只要本人自己相信的話,‘過去’就絕對是真實地。如果要再此基礎上決定行動或生活方式,這確實也可以說是一種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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