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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大官人》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要浪費食物
  宴會結束了,極好吃的夥計們也該回去了。

  至於以後宴席會不會再來,那當然是肯定的。

  得了秦易的三十貫,以後主持的宴席的寶貴機會,他不留給秦易,還能留給誰?

  秦易本想帶著夥計們一同回去,經郎粲提醒,他才意識到離府前要和韓熙載交代一下。

  秦易恍然大悟,於是他讓極好吃的夥計們先行回去,自己則和郎粲前往拜見韓熙載。

  要是按照尋常之日,韓熙載這個時辰已經去上早朝了,然而今日是端午,是官員的節假休閑日,所以此時韓熙載仍在府中。

  韓府今日端午的氛圍也很濃,仆人丫鬟穿梭院落,點燃艾草熏香,遠遠地就能嗅到艾草清爽刺激的氣味。

  秦易和郎粲到韓熙載門前時,韓熙載剛洗漱後不久,對他們的到來很是欣慰,老臉上堆著笑容。

  秦易和郎粲將從馬廚子手中得來的香味十足的粽子呈上,又助了韓熙載端午安康,更使得韓熙載喜悅不已。

  韓熙載吩咐身旁的侍妾接過粽子放在桌上,和秦易、郎粲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

  讓秦易有些奇怪的是,今日侍奉韓熙載左右的另一個樣貌姣好的侍妾,並不是秦弱蘭。

  倒是不知道秦弱蘭去哪了。

  秦易不敢問,也不想問,免得再次見到彼此尷尬。

  幾人說著話的工夫,一個身材矮小的錦衣瘦弱青年走了進來,對著韓熙載拜道:“父親端午安康。”

  韓熙載見到青年,就輕哼一聲老臉耷拉了下來。

  秦易轉頭看去,只見這青年臉上長著小疙瘩,眉頭倒斜,衣著更是凌亂,全無風度,看起來就不是易於相處之人。

  郎粲對秦易小聲道:“此人名為韓俛(音、意同“俯”),是老師的最幼一子,性格很是頑劣。”

  韓熙載共有八子,長子韓疇官至奉禮郎,可惜早卒。

  次子韓伉在朝中任校書郎,已與韓熙載分家,如今不在府上。

  其余諸子並不成器,無官職在身,其中數小兒子韓俛最為頑劣,常常讓韓熙載感到頭痛。

  “你來做甚?”韓熙載對韓俛沒好氣說道。

  韓俛臉上堆笑:“父親年紀老邁,莫不是聽不見兒子說話了?孩兒是來賀父親端午安康啊。”

  韓熙載聞言,直覺腦仁發疼,連帶著方才看到秦易和郎粲的喜意也一並散了去。

  郎粲斜了韓俛一眼,哼聲道:“俛哥兒,怎麽和老師說話的?”

  韓俛似乎是有些怕郎粲的,見郎粲面含慍色,他縮了縮腦袋:“我有一說一嘛……”

  韓熙載揮了揮手:“你不來攪擾為父,為父自然安康。既已賀完,那便退下吧。”

  這時秦易聽到郎粲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父親這話是怎麽說的?咱們父子倆許久不曾好好相處,怎麽一見了面,父親還要趕孩兒走啊?”

  秦易正奇怪著郎粲這麽客氣叫自己“父親”做什麽,轉而就聽韓俛道:“父親這話是怎麽說的?咱們父子倆許久不曾好好相處,怎麽一見了面,父親還要趕孩兒走啊?”

  秦易面露驚色,他剛要開口,又聽郎粲道:“父親,孩兒今日心神不寧,有一個疑惑縈繞心頭,久久不能自釋,所以想要求父親解疑。”

  秦易立刻看向韓俛,果不其然,下一刻韓俛就湊到韓熙載身前坐下,悠悠說道:“父親,孩兒今日心神不寧,有一個疑惑縈繞心頭,久久不能自釋,所以想要求父親解疑。”

  秦易大驚,他奇問郎粲道:“郎兄原來也是修煉過妖術的同道,不知你修煉了幾千年才會的這讀心之術?”

  郎粲哭笑不得:“什麽讀心不讀心的,那臭小子每次有事求老師,必然先來這麽一段前辭,久而久之,見慣了的我都背下來了。”

  秦易挑了挑眉,沒想到這韓俛還有個有趣的靈魂。

  韓熙載更加頭疼,這種事他經歷得比郎粲還多,哪裡不清楚這個小兒子的狗屁心思?
  他輕哼一聲:“有求你便直說,不要在為父面前拐彎抹角的,你以為你這些破詞很高明嗎?”

  韓俛被罵也堆著笑臉,他挺起身子為韓熙載倒了杯茶遞上去:“父親,近日孩兒管理城南的店鋪,有那麽一些虧損,周轉不過來了。所以,我想向父親要那城北的幾間鋪子來……”

  他話還沒說完,韓熙載就怒拍桌案,冷哼道:“沒門!你本就不善經營,為父念在你多次相求,言辭懇切,才將破例將城南的鋪子劃給你。

  如今城南的鋪子你沒有經營好,反致虧損,為父尚未教訓你,你竟還看上了城北的?想也休想!”

  韓俛哼聲道:“父親這話說得偏頗!城南的有錢人哪有城北的多?你給我的那幾間城南鋪子本就賺不到什麽錢,就是拿來搪塞我的,你當我不知?”

  郎粲翻了個白眼,他對秦易道:“城南的鋪子雖然沒有城北賺得多,但也算賺得不少了,結果這小子經營沒兩個月,就日漸虧損。

  其實他也沒幹什麽壞事,他不好賭,隻好色,為了博佳人一笑,一直問鋪子裡的掌櫃的索要現錢逛青樓而已。

  現在店鋪周轉不下去,他倒好,不反省自己,倒怨起老師的不是了。”

  韓熙載也懶得和這個臭小子講道理,他堅定道:“以你的能耐,為父隻可能將城南的鋪子交給你,城北的鋪子,絕不可能!”

  韓熙載的堅定態度讓韓俛很是不服氣,他氣道:“父親不給我,還想給誰?難不成是那個你昨日認下的義子不成?好啊,韓老頭,你自己的兒子不養,想養別人的兒子?”

  韓熙載瞥了眼秦易,見秦易面無表情裝著聽不到,臉上更覺無光,他一腳踹開韓俛,氣道:“你若是有正言十分之一的本事,別說城北的鋪子,我便是整個韓府都能交由你來打理!”

  韓俛被踹倒在地,心情一下子就不美麗了:“韓老頭,你真是瘋了!我倒要看看,等你老了,是不是也要靠你那個野兒子養你的老!”

  韓熙載怒到極點,他抓起桌子上的粽子就向韓俛丟去,一邊丟一邊吼道:“滾!給為父滾遠點!”

  韓俛躲過一隻粽子,卻被另一隻砸個正著,他撿起粽子剛想丟回去,只聽郎粲冷哼一聲,他當即腿一軟,訕訕地放下了手。

  他一手拿著一隻粽子,示威似的瞪了韓熙載一眼,小聲地說了句“都丟過來,我看你早上吃什麽,哼哼”,隨後就屁顛屁顛地跑開了。

  韓熙載被氣個夠嗆,不斷喘著粗氣。他身旁的侍妾為他撫了好一陣前胸,又好言相勸了一會兒,這才讓他平靜下來。

  “讓正言看笑話了……”韓熙載苦笑道。

  秦易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此時也是哭笑不得的,沒想到在外威風八面的兵部尚書韓熙載,在家中竟然也會被兒子那般不敬。

  只能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便是韓熙載也不能免俗。

  又安慰了韓熙載一陣,秦易和郎粲聯袂而出。

  走出屋子沒多遠,秦易忽然發覺身後傳來一道拋物的聲音,他轉過身來,眼疾手快地接過來物,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粽子。

  是他方才孝敬韓熙載的粽子。

  再一抬起頭,身材瘦弱的韓俛囂張跋扈地走了過來,手裡不斷向上拋著另一隻粽子:“接得還挺準,小爺倒要看看,這一隻你接得著嗎!”

  他作勢又往秦易身上去擲另一隻粽子。

  郎粲見狀厲喝一聲:“俛哥兒,你敢!”

  韓俛面皮一顫,手雖軟了下去,嘴仍是硬的:“郎家哥哥你別管,這家夥就是老頭子認的那個義子吧,那個想奪我家家產的!老頭子眼睛不好使不會看人,小爺可不是好欺負的,小爺今日非要教訓教訓他不可!”

  郎粲無語地搖了搖頭,他偏頭對秦易道:“秦兄原諒他吧,他這兒不太聰明。”

  郎粲指了指腦袋。

  秦易打量了一下韓俛,韓俛立即凶惡地瞪了回去,秦易悠悠點了點頭:“看來郎兄說的沒錯。”

  韓俛登時惱了,捏緊了手中的粽子:“姓秦的,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扔嗎?”

  “你扔吧。”秦易靜靜地看著韓俛。

  韓俛大怒,也顧不上郎粲不善的眼光了,直接就投了出去。

  “啪嘰。”秦易隨便一抬手,接個正著。

  每日精準地射箭,讓秦易的反應速度和感知能力都變得很敏銳,接下一隻沒什麽力度的粽子簡直不要太輕松。

  韓俛卻瞪大了眼,極為不服氣,那可是他用盡全力投出去的粽子,秦易怎麽可以整個面輕松就接下來!
  秦易一手一個粽子,緩緩向韓俛走來。

  韓俛見他面露凶相(面色平靜),眼神凶狠(眼神平和),不禁有些膽怯,向後連退數步:“你,你要做什麽?這裡可是韓府,小爺的地盤!”

  “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秦易比起韓俛高了好幾個頭,看著秦易靠近,韓俛嚇得直接閉上了眼睛。

  秦易當然不會對他做什麽了,頑劣的小孩子而已,還不值得他認真對待。

  他抓過韓俛的一隻手,放了一隻粽子,又將另一隻粽子放在韓俛的頭上。加上頭頂的那隻粽子,韓俛的身高/也才堪堪到秦易的脖頸處。

  秦易歎息道:“多吃些飯食,或許還能長高。”

  郎粲聽了此言,捂著嘴沒能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搖了搖頭,秦易轉身離去。

  韓俛愣在原地好一會兒,忽得更怒了,他將兩隻粽子猛地丟在地上,雙腳不斷跳著踩踏道:“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說我矮!”

  他一腳又一腳,將頗有圓錐立體感的粽子踩成了餅,碾成了泥。

  秦易眉頭倒豎,他快步走到韓俛身前,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提了起來,對著他的臉頰反手就是重重一巴掌。

  韓俛當時呆住,表情難以置信。

  只聽秦易呼出一道粗沉的濁氣,一字一頓說道:“不要,浪費,食物!頑劣的小孩子,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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